第294章 一场风暴,正在无声中酝酿-《抗战:从傻子兵到亮剑战神!》

  城墙上,日寇士兵只需躲在垛口后面,八路军便无法靠近一步。

  这是一场假进攻?

  可这样的假动作也太过直白了。

  八路军难道真怕死到连冲锋都不敢?

  连最基本的攻势都不愿做足?

  山谷三郎眉头紧皱,心里泛起一股荒唐感。

  他并非愚人,莫非对方指挥官当他是傻瓜?

  如此露骨的虚张声势,竟指望能骗过自己?

  双方距离太远,子弹打过去几乎无效。

  山谷三郎干脆下令停火,炮兵也歇了手。

  没过多久,整段城墙陷入沉寂。

  见敌人不再还击,八路这边也不再演戏。

  王风与李云龙对视一眼,随即传令:佯攻结束,继续挖土。

  透过夜视望远镜,山谷三郎盯着城外三四百步处那片翻腾的尘土,心中疑云密布。

  八路折腾这一出,究竟意欲何为?

  他反复观察,却始终看不出破绽。

  想不出任何可能的攻城手段后,山谷三郎渐渐失去耐心。

  嘴角一扬,浮现出轻蔑笑意。

  他命令部队保持戒备,哨兵加倍巡查,自己则靠着女儿墙坐下,闭目养神。

  眼皮刚合上不久,一声巨响撕裂夜空——炮弹在城头炸开。

  火光迸溅,碎片横飞,日军顿时大乱。

  爆炸点离山谷三郎不过十几米,他猛然惊起,心跳如鼓,以为八路已杀上城墙。

  城下漆黑一片,一名机枪手正伏在垛口后,手指紧扣扳机。

  突如其来的轰鸣让他本能地扣下按钮,子弹瞬间喷射而出。

  其余机枪见状纷纷开火,整段城墙刹那间火力全开,泥土被扫出无数小坑。

  山谷三郎定睛细看,却发现城门外依旧空荡无人。

  他暴怒挥手,喝令停火,目光狠狠扫向远处的八路阵地。

  尘土仍在翻滚。

  那一炮正是柱子所放。

  炮响之后,他立刻命人将迫击炮撤入土壕。

  按王风的说法,这一炮只为“提神”,免得鬼子睡得太熟。

  人心本就微妙,戏弄者与被戏弄者的感受截然不同。

  前者兴致勃勃,乐此不疲,总想着换个花样再逗对方一回;后者却只能在惊惧与愤怒中反复煎熬,精神逐渐被消磨殆尽。

  此时,八路是执鞭之人,城头日寇则是被抽打的陀螺。

  这场无形的较量,一直延续至深夜十点左右。

  天色灰蒙,月光微弱,星子稀疏。

  若有人独行于野,怕是连脚下一块石头都难以看清,稍有不慎便会跌倒。

  夜色深沉,双方人马似乎都陷入了一种短暂的停滞。

  八路军不再继续挖掘工事,那条土壕最终停在距离南城门三百步的地方,像一道未完成的伤疤横在大地之上。

  日军守在城头,在八路军断续的炮火与虚张声势的进攻中,早已疲惫不堪。

  起初每一声爆炸都会让城楼上的士兵猛然惊起,枪械上膛,目光紧锁城外。

  可次数多了,炮声再响,他们也只是微微一颤,甚至不再起身,任由硝烟在风中飘散。

  山谷三郎渐渐察觉,对方并无真正攻城之意,便默许部下不必每次响应。

  只要敌军不越界,便不予还击。

  但即便如此,警觉仍如细线般绷在心头。

  从入夜至今,已过去两个时辰,所有人的神经始终未曾放松。

  日本人并不愚钝,他们清楚这背后必有图谋。

  攻城,夺地,破防——无论哪一种,都不能掉以轻心。

  侥幸心理在此刻毫无用处。

  到了十点钟光景,这个没有灯火喧嚣的年代,士兵本就习惯早眠。

  连番惊扰之下,困意如潮水般涌来。

  眼皮沉重,意识模糊,不少人靠着城墙打起了盹。

  此时,山谷三郎正透过夜视望远镜凝视城外。

  他发现,三百步外的八路军停止了动作。

  土壕边缘,几名战士趴伏着,呼吸均匀,仿佛已沉入梦乡。

  整片旷野寂静无声,若非亲眼所见,谁会相信这里埋伏着千军万马?

  他皱了皱眉,心中泛起疑云:莫非对方也撑不住了?

  准备收兵歇战?

  不敢轻信,他仍命哨兵加倍留意,随后罕见地下达了“暂作休整”的命令。

  日军士兵如释重负,纷纷倚靠墙根或蜷缩在掩体后闭目养神。

  紧绷的防线终于出现一丝松动。

  但他们未曾料到,这正是八路军等待已久的时机。

  整整一个时辰过去,午夜将至,城外依旧悄无声息。

  哨兵轮番观察,未见异动。

  乌云悄然遮住残月,天地陷入一片昏暗。

  “走。”

  一声低语划破寂静。

  树林深处,两支队伍迅速分开,如影子般向两侧推进。

  段鹏率领五百精兵,沿左翼悄然包抄;周大牛则带着另一队人马,从右翼逼近城门。

  而在最前沿的土壕里,王风与李云龙伏身蹲守。

  身后,两列战士整齐待命,目光炯炯。

  那些看似熟睡于侧的士兵,也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眸光锐利,毫无倦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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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风暴,正在无声中酝酿。

  李云龙轻声说道:“三愣子,你这脑子转得快,打仗总有新招,张大彪那帮人还不知道走到哪儿了。”

  王风回应:“为了不让鬼子起疑,我让他们绕远路走,一时半会儿到不了。不过没关系,等再过一阵,城里那些家伙睡死了,咱们动手更稳妥。”

  两人低声交谈,话语断续,注意力全落在眼前的行动上。

  战场上的指挥员往往只盯着战局变化,可赵刚作为政委,想的却是下一步:“小王,临汾拿下来以后,你心里有没有盘算?”

  话音未落,徐梓琳已笑着接道:“到时候就该总部操心了。太岳军区早年是建起来了,可一直被鬼子压着打,根据地只能缩在深山沟里。岳南一带根本没站稳脚跟。这次拿下临汾,等于给太岳抗日根据地开了个口子,往南也能铺开局面了。等这一仗打完,轮到小鬼子发愁了。”

  众人听了都笑了。

  她一开口,大家便不由得想起还在沁水死守的那个友军部队。

  “不知道那位团长现在撑得怎么样。”

  徐梓琳道:“比预想要强。晋绥军227团也不是全无用处,从长治、晋城方向来的日军援兵,竟全被他们拦在东门外动弹不得。但据侦察兵传回来的消息看,他们也快撑不住了。天一亮,鬼子再来几波猛攻,沁水恐怕就要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