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砸锅卖铁也得还-《四合院:掏空全院,贾家卖子求荣》

  “啥玩意儿?家当换石头?”

  许大茂一愣,没明白林安在说什么胡话,但转念一想,立刻就来了精神,凑上前低声问道:

  “你小子又憋着什么坏呢?

  快跟哥说说,是院里哪个不开眼的又要倒霉了?”

  林安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

  “天机不可泄露。”

  他悠悠说道:“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而另一边,押着易中海、刘海中和贾张氏的公安,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怎么样?钱凑齐了吗?”

  冰冷的声音,在三家人的屋里同时响起。

  “今天,钱要是凑不齐,谁也别想好过!”

  中院东厢房,易中海家。

  房门紧闭,一大妈周淑芬坐在床沿上,不停地抹着眼泪。

  易中海则一动不动地坐在桌边,双眼空洞地看着眼前那个被他翻出来的、上了锁的铁皮盒子。

  这个盒子里,是他这辈子的全部心血。

  从他当上八级钳工开始,每个月九十九块的工资,

  他除了留下必要的生活费,剩下的全都偷偷地存了起来。

  他骗院里人说钱都给一大妈买药了,让院里人看到他过得清贫,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攒下这笔钱,给自己一个体面的晚年吗!

  他没有儿子,这是他一生的痛。

  他怕自己老了动不了了,没人管没人问,最后凄惨地死在家里。

  所以他才拼了命地攒钱,他觉得只要有钱就能买来尊重,买来孝顺,就能给自己一个体面的晚年。

  可现在……

  五千一百七十五块三毛!

  他辛辛苦苦攒了一辈子,算计了一辈子,到头来却要为了一群白眼狼,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赔进去!

  凭什么!

  他不甘心!

  “老易……你……你倒是说句话啊……”一大妈看着他那副样子,心里害怕极了。

  易中海缓缓地抬起头,那双曾经总是闪烁着精明和算计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一片死灰。

  “拿钥匙来。”他的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一大妈不敢多问,哆哆嗦嗦地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串钥匙,递了过去。

  易中海接过钥匙,颤抖着手对准了锁孔。

  “咔哒”一声。

  锁开了。

  他缓缓地打开了铁皮盒。

  里面是一沓沓大团结,还有一些零散的票子。

  在钱的最上面,还放着一本存折。

  易中海拿起那本存折,打开。

  上面清晰地写着一个数字:七千三百块。

  加上现钱,一共有八千块。

  这是他所有的家当了。

  赔完林安的钱,他还剩下三千块。

  一辈子啊!

  他一个八级钳工,到头来就只剩下了三千块钱!

  “噗——”

  一股腥甜再次涌上喉头,易中海猛地捂住嘴,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鲜红的血从他的指缝里渗了出来,滴落在桌面上,触目惊心。

  “老易!老易你别吓我啊!”一大妈吓得魂飞魄散,赶紧上前扶住他。

  易中海摆了摆手,推开了她。

  他看着桌上的那摊血,又看了看盒子里的钱,突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呵呵……”

  “报应……这都是报应啊……”

  他笑得比哭还难看,眼泪顺着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滚滚而下。

  门口的公安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没有丝毫的同情。

  “数清楚了,就赶紧交钱吧。”

  易中海像是没听见一样,他拿起盒子里的钱,一张一张地数着。

  每一张钱,都像是在割他的肉,剜他的心。

  他数得很慢,很慢……

  ……

  与此同时,前院阎埠贵家。

  阎埠贵正指着三个儿子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

  “你们……你们这帮白眼狼!畜生!我白养你们这么大了!”

  “爸,您这话就没意思了。”大儿子阎解成抱着胳膊,一脸的不在乎,

  “您养我们,我们给您交伙食费了,两清了。

  您现在欠了钱,那是您自己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就是!”二儿子阎解放也跟着帮腔,

  “您不是最会算计吗?您自己想办法去啊!找我们算怎么回事?”

  只有小女儿阎解娣,看着父亲那副样子有些于心不忍,小声地说道:

  “哥,你们怎么能这么说爸呢?”

  “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一边去!”

  阎埠贵看着这三个冷漠自私的儿子,心彻底凉了。

  他奉行了一辈子的“算计”,到头来,却把自己算计成了一个孤家寡人。

  “好……好……好!”他连说了三个“好”字,指着他们,气得嘴唇都在哆嗦,

  “你们给我记住了!从今天起,我阎埠贵就当没你们这三个儿子!

  以后我死了,也用不着你们来给我摔盆烧纸!”

  说完,他猛地转过身,不再看他们一眼。

  他走到墙角,从一堆旧书后面摸出了一把生了锈的钥匙。

  然后,他踩着凳子,颤颤巍巍地取下了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画的后面是一个不起眼的墙洞,里面放着一个小木匣子。

  这才是他真正的棺材本。

  刚才那个铁盒子里的钱,只是他放在明面上,用来应付三大妈的。

  他打开木匣子,里面是厚厚的一沓钱,还有几张地契。

  那是他解放前,用攒下的钱偷偷买的几亩薄田的地契。

  他本想着,等将来时局变了,这些东西还能派上用场。

  可现在……

  他苦笑一声,把所有的钱都倒了出来。

  加上刚才铁盒子里的,满打满算,也只有一千五百多块。

  还差一千多。

  钱不够……

  阎埠贵看着那几张地契,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痛苦。

  最后,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咬了咬牙,把目光投向了院子里。

  那里停着他最心爱的宝贝——一辆锃光瓦亮的,永久牌二八大杠自行车。

  这辆车是他当年托了关系,花了不少钱才买回来的。

  平时连他儿子碰一下,他都心疼得不行。

  可现在……

  “唉……”

  一声长叹,充满了无尽的悲凉。

  ……

  后院,刘海中家。

  “钱呢!钱都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