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鳄鱼桑!!-《我在鬼灭死不了一点》

  第二天,临近中午时分。

  当隐的队员抬着担架,跟在面色一如既往冷峻的伊黑小芭内身后回到蝴蝶屋时,立刻引起了众人的围观。

  担架上躺着的正是失踪了一夜的唐勿。

  她身上原本破损的和服已经简单处理过,伤口也进行了包扎,看起来并无大碍。

  但令人瞠目结舌的是她的睡姿——她侧躺在担架上,双臂紧紧搂着一个……巨大、粗糙、布满鳞片的鳄鱼尸体。

  脸颊甚至还舒适地贴在那冰凉的鳞片上,睡得正香,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满足的弧度。

  而在担架旁边,跟着一脸生无可恋的唐侑。

  他原本清秀的脸上顶着一个明显肿起来的大包,看起来格外滑稽。

  他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走着。

  炼狱杏寿郎第一个迎了上来,洪亮的声音带着惊奇:

  “!这是……怎么回事?唐勿少女怎么会和鳄鱼……?”

  伊黑小芭内冷静地陈述:

  “在花街东面三公里外的湖边发现的。我们赶到时,她就这样。(???)”

  他言简意赅,目光扫过唐勿抱着的鳄鱼尸体,以及旁边好几只同样被打得不成形状的鳄鱼残骸,补充了一句,“现场很惨烈…(?_? )”

  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也围了过来。

  灶门炭治郎担心地看着唐勿:

  “唐勿没事吧?”

  我妻善逸则指着那鳄鱼尸体,声音颤抖:

  “她、她抱着那个东西睡觉?!不觉得硌得慌吗?!还有这些鳄鱼是怎么回事?!”

  嘴平伊之助倒是很兴奋,用刀鞘戳了戳鳄鱼的硬皮:

  “喔!这皮好硬!可以吃吗?”

  唐侑捂着脸,不小心碰到头上的包,疼得龇牙咧嘴,带着哭腔解释道:

  “我……我好不容易追到湖边,就看到我姐…她不知道怎么回事跟湖里的鳄鱼打起来了……不对,是单方面殴打鳄鱼!一拳一个!打完之后,她好像觉得那只最大的鳄鱼……皮毛(鳞片?)手感比较好,就抱着当枕头睡着了……我想把她叫醒把鳄鱼扔掉,结果她睡梦中以为又是鳄鱼,反手就给了我一拳……”

  他指着自己头上的大包,欲哭无泪:

  “我冤啊!!”

  众人看着紧紧抱着鳄鱼尸体、睡得无比香甜的唐勿,又看了看顶着个大包、委屈巴巴的唐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宇髄天元在妻子的搀扶下走过来,看到这一幕,即使身受重伤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这……可真是比我的战斗还要华丽的收场方式啊。”

  炼狱杏寿郎在短暂的错愕后,再次发出了他那标志性的大笑:

  “很有精神!果然非同凡响!哈哈哈!”

  最终,在众人哭笑不得的注视下,唐勿连人带鳄鱼被一起抬进了房间,准备等她自然醒酒。

  而关于她死而复生的秘密、唐侑的情报来源,以及未来可能面临的危机,也只能等她清醒后再从长计议了。

  唐勿被安置在了她原本的房间内,她依旧紧紧抱着她那“来之不易”的鳄鱼。

  隐的队员们尝试了几次,都无法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将鳄鱼挪开,最终只能放弃,任由她和鳄鱼一起躺在床上。

  同床共枕了属于是。

  唐侑顶着个大包,唉声叹气地守在门外,生怕自家老姐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炼狱杏寿郎和伤势稍稳的宇髄天元,以及随后赶到的伊黑小巴内等人,则聚集在议事厅内,气氛凝重。

  “唐勿死而复生,且被上弦认出,此事非同小可。”

  富冈义勇语气平淡,但眼神锐利,“无惨绝不会坐视不理。”

  “确实如此!”

  炼狱杏寿郎抱臂点头,“还有唐侑少年,他如何知晓上弦之陆的弱点?这情报来源必须弄清楚。”

  宇髄天元靠在椅背上,虽然毒素已清,但失血和伤势让他依旧虚弱:

  “那个少年……看似不着调,但在战斗中疏散民众十分高效,眼神也并非懵懂无知。他和他姐姐身上,藏着不少秘密。”

  “等唐勿醒后,必须进行一次正式的询问。”

  产屋敷耀哉温的声音响起,“但在那之前,她们姐弟依旧是我们鬼杀队的队员,保护她们的安全是我们的责任。加强驻地警戒,同时密切关注任何可能与无惨相关的动向。”

  “是!” 众柱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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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在无限城。

  鸣女拨动着琴弦,将堕姬与妓夫太郎临死前最后的画面与信息,呈现在鬼舞辻无惨面前。

  看着那个本该在猗窝座手中化为灰烬的少女身影,以及她那奇特的、似乎对鬼有一定克制力的力量,无惨猩红的眼眸中翻涌着冰冷而残酷的怒意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不死……吗?”

  他低语着,声音如同毒蛇吐信,“一次又一次地打扰我的清净……这一次,绝不会再让你逃掉了。”

  他看向下方垂首侍立的鸣女和黑暗中若隐若现的其他上弦。

  “找到她。把她带到我面前。我要亲自弄清楚……她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要忘了,杀了那个带着耳坠的少年。”

  一股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整个无限城仿佛都在这位鬼之始祖的怒火中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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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房间内的唐勿终于动了动。

  浓烈的酒意终于散去,随之而来的是头痛、口渴以及浑身肌肉的酸痛。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粗糙、布满鳞片的……某种东西?

  她眨了眨眼,视线聚焦,看清了自己怀里抱着的是什么之后,整个人瞬间僵住。

  一秒,两秒……

  “啊——!!!”

  唐勿猛地坐起身,一把将怀里的鳄鱼尸体推开,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嫌弃。

  “这……什么东西?!”

  她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环顾四周陌生的环境,这是自己在蝴蝶屋的房间……

  她记得,自己不是在花街吗?当时……阿竹不是拦着自己去干什么事吗?

  后面发生了什么?完全想不起来了!

  她只隐约记得好像跟人打了一架?对手是谁来着?好像有个很吵的女人?还有个看起来很欠揍的驼背?记忆就像隔着一层浓雾,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