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双线博弈-《纽约1981:内外八门》

  1982年7月15日上午9:17,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太平洋资本办公室的地面上。玛丽坐在监控台前,嘴里嚼着口香糖,吹出一个大大的泡泡,眼睛盯着屏幕说道:“SEC来了四个人,带头的是个戴雷朋眼镜的金发妞。”监控屏幕里,劳拉·威尔逊正一脸严肃地亮出搜查令,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周陌听到消息,不慌不忙地合上《联邦证券法》注释本,语气沉稳地说道:“按预案执行。”

  当电梯门缓缓开启,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看似毫无破绽的办公室:交易员们正紧盯着道琼斯指数,专注的神情仿佛真的在关注市场动态,却不知屏幕早已提前切换为模拟数据;文件柜里摆放整齐,里面只存放着迪士尼乐园可行性报告,一切看起来都与正常的商业运作无异;周陌的咖啡杯稳稳地压在《哥大经济学讲义》上,营造出一种他刚刚还在认真研读学术资料的假象。

  “威尔逊女士?”周陌面带微笑地起身,伸出手准备与劳拉·威尔逊握手,无名指上的玉戒在光线的照耀下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微光,“我正在研究您去年那篇《内幕交易界定标准》,写得十分精彩,让我受益匪浅。”

  劳拉·威尔逊原本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手中的钢笔不自觉地停在记录本上,问道:“你读过SEC内部刊物?”

  “格林教授要求的必读资料。”周陌一边解释,一边从容地拉开抽屉,取出一沓批注过的复印件,递给劳拉,“这里第17页的案例,我认为证据链存在一些瑕疵,您看,从这个角度分析,似乎还缺少一些关键的证据支撑……”

  爵门话术:用专业知识制造平等对话假象。

  调查员卡尔·里德在办公室里四处翻找,打开档案柜,眉头紧皱地问道:“1981年12月的交易记录在哪?”

  “按照《文件保存法》第12条规定。”玛丽笑容可掬地递上饼干盘,语气轻松地回答,“超过6个月的资料存放在新泽西仓库。”

  周陌适时补充道:“需要我联系物流公司调货吗?不过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才能送到。”

  劳拉紧盯着周陌的电脑屏幕,此时屏幕上正在播放格林教授的公开课视频。她突然伸手拔掉电源线,强硬地说道:“我们要检查硬盘。”

  “请便。”周陌依旧微笑着,不紧不慢地输入密码,“不过这台电脑刚送去维修过,所有数据都是三天前重装的。”

  硬盘里呈现出的内容十分简单:

  1. 经济学论文草稿,字迹工整,旁征博引,展现出周陌在学术研究上的认真态度。

  2. 迪士尼财务模型,数据详实,图表清晰,似乎周陌近期的工作重点都放在了迪士尼相关的项目上。

  3. 名为“暑期计划”的文件夹(点开后是小雨的游泳课表),这看似平常的内容,更增添了一种生活气息,让人觉得周陌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职场人士,在忙碌的工作之余,还关心着家人的生活。

  千门陷阱:用真实无用信息消耗调查精力。

  休息间隙,周陌亲自走到咖啡机前煮咖啡。他的小指在蓝山咖啡粉上轻轻一弹,疲门秘药“浮生散”便无声地混入其中。这种提取自非洲苦橙的化合物,有着奇特的功效,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短暂思维迟滞,却又不会留下明显的痕迹。

  “加奶吗?”周陌将煮好的咖啡递给劳拉时,特意把杯柄转向她习惯的左手位,动作自然而又贴心。

  十分钟后,调查员们开始出现细微的变化,提问时明显出现了0.5秒的延迟,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周陌见时机已到,趁机打开保险柜,说道:“这是德崇基金的全部往来函件。”

  文件最上方放着米尔肯亲笔签名的邀请函,纸质检测显示这份邀请函已存放五个月之久。劳拉揉着太阳穴,努力集中精神问道:“你们最近联系过?”

  “上次见面还是微软董事会上。”周陌翻开日程本,指着记录的页面,“6月28日,上午10点至10:45,在场还有高盛的布莱恩先生,您要是不信,可以去核实。”

  卡尔突然插话:“TIGERF公司注册在百慕大……这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妹妹的信托基金。”周陌立刻亮出小雨的数学竞赛奖状,脸上洋溢着兄长的自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