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进退两难-《盗墓:我的摸金系统超神了》

  吴邪咬着烟卷开口。

  没毛病没毛病!老吴你在江湖上人脉广,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只要能帮我搞定那四百万,让我管你叫祖宗都行!老杨搓着掌心,笑容谄媚。

  临走前吴邪列了份单子,嘱咐老杨抓紧时间筹备。抽空档的工夫,他忙着替胖子张罗那颗鱼眼石。

  英雄山古玩城。

  海爷,咱们也是老相识了。麻烦您给瞧瞧,估个实在价?吴邪把鱼眼石摆在玻璃柜台上。

  这位老板,咱们铺子专营古董生意。您这物件虽好,可单单一颗总得配个玉璧铜鉴之类的才方便转手不是?老海捋着山羊胡直乐呵。

  实在没工夫折腾这些。要不这么着,东西先搁您这儿,您看着搭配个相称的托架。等找着下家,分红细节咱再商量?

  得嘞!留个联系方式,这二十五万订金您先收着。等寻到买主,咱们再从长计议。

  揣着钱离开古玩城,吴邪直奔古董铺子。

  老师傅,事情就是这样。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方余头也不抬:叫你那个姓杨的伙计带着铜铃来见我。

  电话接通后,老杨火急火燎拦了辆出租车赶来。

  铃铛。方余平摊手掌。

  见这位先生气度非凡,老杨赶紧摘下耳坠奉上。

  松香封口?该说你命硬还是晦气。这物件要是响一下,贴着耳根戴顶多三刻钟就会疯魔,厉害的当场毙命。秦岭古坟里顺来的?方余指腹抚过铜铃的六棱花纹。

  这宝贝可不寻常,我表哥说是清初总兵戴过的耳饰,当初就挂在他耳垂上。看着精致,又小巧,我就顺手牵羊了。老杨慌忙辩解。

  这次去秦岭,你有几成把握找到原先那个墓道入口?方余斜眼瞟着老杨。

  您把心搁肚子里,我留了暗记,莫说三年,三辈子都不会消失。老杨拍胸脯保证。

  妥了,回去打点行装。明日正午十二点,我会联系吴邪。从此刻起,你寸步不离跟着他,别瞎跑,到时会告知你们怎么进秦岭。方余说罢,拂袖而去。

  吴邪很知趣地拉着老杨离开了古董店。他察觉到方余已经失去耐心,显然不愿再浪费口舌。

  这就是你请来的行家?看着倒有两下子。老杨小声嘀咕。

  等下了墓你就明白了。先回店里休息一晚,明早动身。吴邪说道。

  第二天中午,机场。

  老吴,你从哪儿认识这么厉害的朋友?盗个墓居然用直升机接送,这这也太离谱了吧?老杨目瞪口呆,被眼前阵仗惊得说话都结巴了。

  这年头还靠走路?有飞机不坐是傻子。你要想步行随你,我没意见。吴邪神色自若。

  他注意到机场接应人员都穿着统一制服,正是霍家的标记。联想到上次方余探水底墓的事,估计霍家又有事相求。调动直升机对他们来说不过小菜一碟。

  三人乘机直抵秦岭。安顿好后找了家旅店,品尝当地美食。方余对饭菜兴趣缺缺,吴邪和老杨却大快朵颐,推杯换盏。

  仗着方言差异,两人借着酒劲肆无忌惮地谈论盗墓之事。

  忽然,邻桌一个老汉凑过来,浓重的口音让人听不太懂:三位是做土货买卖的?

  见他们 ,老汉又问道:三位要去哪儿发财?是不是来挖土货的?

  老人操着一口浓重的方言普通话。

  只是来旅游的,不买土特产。

  方余平静答道。

  说完起身离开,吴邪扔下钱,两人默默跟上。

  余回到旅店后。

  在外头别说方言,更别提盗墓的事。刚才那些人手上的茧子,是常年握铁锹和枪磨出来的。要是你们乱说话,今晚就得栽在这儿。故意绕了远路,应该甩掉他们了,以后说话注意点。

  方余语气平淡。

  明白了,一定注意。

  吴邪连忙认错。

  方余挥挥手,两人退出房间。

  次日拂晓,众人整装出发。

  装备自然由吴邪和老杨背着,方余空手走在前面。

  两人扛着重达几十斤的物资,步履蹒跚。

  吴邪虽曾到过秦岭,却只是跟着旅行团走马观花。

  老杨三年前同样是混在游客堆里进的山。

  这回没法跟团,只能搭乘长途客车绕道而行。

  崎岖盘旋的山路简直比古墓地宫更让人头晕目眩。

  就在两人胃里翻江倒海之际,远处猛然炸开一声轰鸣。

  车窗玻璃嗡嗡震颤,车厢里顿时 动起来。

  吴邪抬眼望去,对面山坡上烟尘滚滚。

  该不会出事了?

  老杨惊得舌头打结。

  外乡人吧?准是有人在炸坟。

  旁边当地乘客扭头搭话。

  开什么玩笑?现在打击盗墓这么严,谁敢光天化日搞爆破?不要命了?

  吴邪将信将疑地追问。

  咱们这秦岭千沟万壑,对面山头跟这儿完全是两个世界。别看中间就隔着条江,这边好歹有公路,那边连羊肠小道都找不着。就算你现在报警,等他们赶过来,少说也得一整天。

  那人咧开嘴笑,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

  你们本地人就眼看着盗墓贼糟蹋文物?这可是犯法的。

  吴邪皱起眉头。

  官老爷都不管,咱们平头百姓操什么心?见多了就习惯了。听刚才那动静,准是生手干的,药量都没把控好。往常也就轻微晃两下,最近倒是闹腾得厉害。

  男人嘿嘿笑着,顺手递过两支皱巴巴的香烟。

  二位是来旅游的吧?这秦岭九曲十八弯,没个当地人领着,根本没法走。

  多谢好意,我们就随便转转。

  吴邪随口搪塞。

  昨晚挨了方余好一顿训斥,这回他嘴上把门把得严严实实。

  不跟团可不好走,山里头岔路多得像蜘蛛网。要不这样,我捎你们一程?我家就在前头村子,翻两座山就到。找个向导总比抓瞎强。

  男人热络地凑上来。

  表面装热情,八成是个宰客的。荒山野岭的,要是起了歹心

  吴邪暗自警惕,面上却堆着笑:真不用,有朋友在前头等着呢。

  客车终于喘着粗气停靠在山坳里。

  山路崎岖难行,吴邪与老杨早已疲惫不堪。

  既然此地盗墓猖獗,墓穴的位置反倒省事了,只需跟着盗洞走。这些墓多是王侯将相所建,怕早就被人掘通了。至于能撞上哪个,全凭运气。

  方余语气平淡。

  倒不是他不想寻,而是这片山脉盘根错节。

  皇陵贵冢,向来注重龙脉风水,选址自然讲究。

  那些技艺粗劣的盗墓贼狂轰滥炸,

  不仅将古墓毁得七零八落,

  更搅乱了原本的气运格局,连山势走向都面目全非。

  这般情形下,要精准找出墓穴所在,简直难如登天。

  方余真正的盘算是让老杨领路,去往先前探过的墓室,

  那枚六角铜铃关乎重大,或许暗藏长生的秘密。

  众人在秦岭险峻的山道上艰难跋涉,沿途连个歇脚处都难寻。

  行进格外吃力,不多时,便瞧见几个农妇站在一座残破的庙宇旁。

  吴邪快步上前打听:

  这位嫂子,我们是外地来的游客,想问问村子还有多远?

  瞅你这模样就不像好人!不是挖坟的就是打猎的,少在这儿装相。

  哪儿这么多废话,拿了钱赶紧指路。方余冷冰冰道。

  大兄弟别恼啊,俺们说笑呢。顺着这条路直走,到三岔口选左边,过了小河就是村口。妇人连忙改口。

  方余不再多言,大步向前走去,吴邪与老杨也快步跟上。

  走中间那条路,这儿黑吃黑的把戏还差得远。

  生面孔在这儿最容易被盯上。不过他们设的局实在拙劣,一眼就能看穿。要是突然冒出几个生人,肯定有猫腻。往后多历练就懂了。先找地方住下,今晚就在这儿歇脚。方余淡淡道。

  吴邪与老杨自然不敢多话,依着方余的安排行事。

  果然在路边找到一家农家乐,三人花了两百多吃了顿饭便住下了。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吴邪、老杨,看看楼下那几个,是不是前天和你们搭话的那伙人?方余叫醒二人。

  吴邪睡眼惺忪,连日奔波早已耗尽体力,此刻仍未完全缓过劲来。

  听到这番话,他赶紧凑到窗前往下看,院子里站着五个人。

  领头的正是之前在路边摊遇见的那个老头,正拿着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另外四个人点头后便离开了。

  等那伙人走远约十分钟,吴邪才拉着老杨匆匆下楼。

  刚到院子,就看见老头刚才站的地方,清清楚楚地留下了几个整齐的方形痕迹。

  这老家伙在瞎比划啥呢?这些方格子又是啥玩意儿?老杨迫不及待地问。

  别光看方格子,仔细瞧,这是一张平面图。那边两排是石像生,这里标着封土堆,这条线是整个墓地的中轴线。看样子他们在盘算挖一座规模不小的古墓。吴邪解释道。

  跟着方余混了这么久,吴邪也长了不少见识。这类图纸他见过几次,自然能认得出个大概。

  那你能看出是哪个朝代的墓吗?老杨又问。

  你真当我是神仙,掐指一算就知道?跟着他们走就是了。这种规格的大墓肯定有陪葬坑,到时候捡点他们剩下的东西,也够你赚不少了。吴邪压低声音说道。

  话是没错,不过之前出六角铜铃的地方你再琢磨琢磨。那儿的宝贝可比这古墓里的值钱多了,说不定是个但也说不准。这儿的风水早就被破坏得差不多了,就算找到墓穴,也未必能安然无恙地出来。方余淡淡提醒道。

  一行人离开农家乐,沿着前人留下的痕迹追了过去。他们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前面的人完全没有察觉。

  那群人目标明确,途中没有丝毫停留,直到天黑才扎营休息,准备熬过寒冷的夜晚。

  老这么跟着也不是办法。万一跟丢了更麻烦。要不这样,咱们靠近点偷听,要是能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咱们自己行动也省得这么辛苦。老杨提议道。

  去探听可以,但得保持距离。看他们的装备,八成身上都带着家伙。万一被发现,肯定会被灭口。方余叮嘱道。

  吴邪点点头,轻手轻脚地向营地摸去。山里静得出奇,没走多远,他和老杨就听见了说话声。两人就近躲进灌木丛,屏住呼吸仔细听。

  让吴邪意外的是,人群中竟然有两个带着浓重南方沿海口音的人这地方的人向来不干倒斗这一行。

  王掌柜,咱这帮兄弟千里迢迢跟着您来这荒山野岭,您就甩这么句囫囵话,实在叫人心头发虚。您这信儿究竟打哪来的?要是不犯忌讳,给哥几个交个实底?这些年风里雨里的交情,都不是外人。中年汉子搓着粗糙的手掌发问。

  老泰啊,你这人就是心思重。真要问,倒也不是不能说。咱们打交道这些年,信得过你。不过这话说出来,怕要吓得你腿软。王掌柜弹了弹烟灰,这事儿得从我家祖上讲起。实话告诉各位,祖上是正黄旗出身。当年八旗军里有支铁头骁骑营,拢共不到三千号人,直属于军机处管辖。你们猜这支队伍是做什么勾当的?

  听说后来去剿灭红老泰插话道。

  王掌柜一摆手,专给皇上搜罗天下奇珍。古董年年都要进贡,数目还有定例。可你们想想,皇上什么眼界?好东西越找越少。后来活人身上刮不出油水,他们就盯上了地底下的。

  不过他们跟摸金校尉不同。摸金校尉为军饷办事,倒出来的明器留不住。铁头骁骑只要缴够定额,余下的上头从不过问。所以许多大墓他们记下来却不碰,等要用时再取。记载墓穴方位的册子唤作《河木集》

  王掌柜声音骤然压低,我手里有半部,祖传的宝贝!这回要动的,就是里头写得最详尽的那座斗。要不是念在多年交情,打死我也不会拿出来。老祖宗留下话,这里头的东西碰不得。可真要能倒出来,百代子孙都享用不尽!

  正说到紧要处,墙角忽然传来脆响。

  吴邪心头猛地一颤,还道是老痒踩断了枯枝。

  老泰拧着眉头低喝:二麻子,那边草窠里有动静,去瞅瞅咋回事?

  话音未落,吴邪就听见清脆的声那是扳开手枪保险的动静。冷汗瞬间顺着脊梁往下淌,这阵仗,摆明了是群刀头舔血的狠角色。

  眼下逃或许还能挣条活路,可要是被他们缀上,整队人都得折在这儿。吴邪攥得指节发白,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