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外的梧桐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响,苏青攥着刚从镇上带回的材料清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本想着和大哥大嫂最后敲定出钱的事,可刚走进西屋,就见张兰正对着陆庭军抱怨:“我就说她没安好心!非要让咱们出三十,她自己拿五十,凭什么啊?说不定那材料根本花不了那么多,她就是想趁机赚咱们的钱!”
“大嫂,你这话可不能乱说!”苏青忍不住推开门,清单“啪”地拍在桌上,“材料价格我都跟大哥一起问过,老板还给打了折,这是清单,你自己看!我要是想赚钱,就不会主动帮你们垫钱了!”
张兰斜睨着清单,根本不看,反而往地上一坐,双手一拍大腿就哭了起来:“大家快来看看啊!苏青欺负我们家穷,逼我们出钱修房子啊!我们家孩子多,就靠庭军种地糊口,她倒好,家里有男人当军官,自己做手工赚钱,还非要榨干我们家的血汗钱!”
她的哭声又尖又响,很快就引来了不少邻居。李婆、刘嫂还有几个乡亲都围在门口,探头往里看,议论声嗡嗡响起。陆庭军站在一旁,脸涨得通红,却没帮苏青说话,反而拉了拉张兰的胳膊,语气带着无奈:“你别闹了,苏青也不是故意的,可咱们家确实拿不出三十啊……”
这话听在邻居耳朵里,倒像是坐实了苏青“逼钱”的事。苏青急得眼圈发红,指着屋顶对邻居们说:“大家看看!东屋的屋顶漏了个大洞,西屋的梁也糟了,上次暴雨把孩子们的课本都泡烂了!要是再不修,下次下雨屋顶塌了,砸到人怎么办?我不是逼他们,是为了大家的安全啊!”
“安全?我看你是为了自己舒坦!”张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苏青的鼻子骂,“你们家东屋漏得厉害,凭什么让我们家一起出钱?我们家西屋漏得轻,凑活住就行,用得着你多管闲事?你就是想让我们家出钱,好让你们家住得舒服!”
刘嫂忍不住劝了句:“张兰,苏青也是好心,这老屋确实该修了,万一出事就晚了。”可张兰根本不听,反而哭闹得更厉害:“好心?她要是好心,怎么不自己全出钱?她家庭州每个月有津贴,她自己做手工也能赚钱,还差这点钱?我们家可不一样,孩子们下个月还要交学费,哪有闲钱修房子?”
陆庭军在旁边叹了口气,对邻居们说:“不是我们不想修,实在是家里困难。苏青说让我们出三十,可我们家连十五都凑不出来,她还不依不饶,这不是逼我们吗?”
苏青看着陆庭军帮着张兰说话,心里又委屈又生气。她拿出自己的布包,把里面的钱倒在桌上:“大家看看!这是我做手工攒的二十,加上准备给孩子们买新衣服的三十,一共五十,我全拿出来修屋顶!我要是想逼他们,会自己出这么多吗?我只是想让他们出三十,一起把屋顶修好,这有错吗?”
邻居们看着桌上的钱,议论声小了些。李婆走过来,拍了拍苏青的肩膀:“苏青,婶子知道你是好心,可张兰这性子你也知道,别跟她置气。要不这事先缓缓,等庭州回来再说?”
苏青看着眼前的僵局,知道再吵下去也没用,反而会让邻居们看笑话。她把钱收起来,咬着牙说:“好,这事我不跟你们争了,等庭州回来,咱们再商量。但我丑话说在前面,要是在这期间屋顶出了问题,砸到孩子或者东西,你们可别后悔!”
说完,她转身走出西屋,邻居们纷纷让开道路,看向她的眼神里有同情,也有无奈。苏青回到东屋,关上门,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晓阳和晓燕看到妈妈哭了,连忙跑过来,晓阳拉着她的手说:“妈妈,你别难过,等爸爸回来,爸爸肯定会帮你的。”
苏青摸了摸孩子们的头,强挤出一个笑容:“妈妈没事,就是有点累。咱们先不管他们,等爸爸回来,爸爸会处理好的。”
可她心里却没底——陆庭州还要半个月才能回来,要是这期间下暴雨,屋顶真的塌了怎么办?她走到窗边,看着东屋的屋顶,漏洞处的瓦片还悬在那里,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她拿出纸和笔,给陆庭州写信,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庭州,今天我跟大哥大嫂吵了起来,他们不愿意出三十块修屋顶,张兰还在邻居面前撒泼,说我逼他们。陆大哥也帮着她说话,我有理说不清,只能先把这事搁置了。我真的很担心,要是这期间下暴雨,屋顶塌了怎么办?孩子们还在屋里住,我真的不敢想。等你回来,咱们一定要尽快把屋顶修好,再也不能让孩子们住在危险的房子里了。”
写完信,她把信折好,放进信封。窗外的天渐渐黑了,风也越来越大,苏青走到床边,把孩子们的床往屋子中间挪了挪,又找了几块木板挡在床边,心里暗暗祈祷:千万不要下雨,千万不要出问题,等庭州回来就好了。
接下来的几天,苏青每天都要去屋顶查看好几次,生怕出什么意外。张兰和陆庭军也没再提修屋顶的事,两家之间的气氛变得很僵,连吃饭都避开对方。邻居们偶尔会来劝劝苏青,让她别跟张兰计较,可苏青知道,这不是计较的问题,是关乎一家人安全的大事。
她只能在心里盼着,陆庭州能早点回来,盼着他回来后,能尽快解决修屋顶的事,让这个家恢复往日的平静,让孩子们能住上安全、安稳的房子。
“大嫂,你这话可不能乱说!”苏青忍不住推开门,清单“啪”地拍在桌上,“材料价格我都跟大哥一起问过,老板还给打了折,这是清单,你自己看!我要是想赚钱,就不会主动帮你们垫钱了!”
张兰斜睨着清单,根本不看,反而往地上一坐,双手一拍大腿就哭了起来:“大家快来看看啊!苏青欺负我们家穷,逼我们出钱修房子啊!我们家孩子多,就靠庭军种地糊口,她倒好,家里有男人当军官,自己做手工赚钱,还非要榨干我们家的血汗钱!”
她的哭声又尖又响,很快就引来了不少邻居。李婆、刘嫂还有几个乡亲都围在门口,探头往里看,议论声嗡嗡响起。陆庭军站在一旁,脸涨得通红,却没帮苏青说话,反而拉了拉张兰的胳膊,语气带着无奈:“你别闹了,苏青也不是故意的,可咱们家确实拿不出三十啊……”
这话听在邻居耳朵里,倒像是坐实了苏青“逼钱”的事。苏青急得眼圈发红,指着屋顶对邻居们说:“大家看看!东屋的屋顶漏了个大洞,西屋的梁也糟了,上次暴雨把孩子们的课本都泡烂了!要是再不修,下次下雨屋顶塌了,砸到人怎么办?我不是逼他们,是为了大家的安全啊!”
“安全?我看你是为了自己舒坦!”张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苏青的鼻子骂,“你们家东屋漏得厉害,凭什么让我们家一起出钱?我们家西屋漏得轻,凑活住就行,用得着你多管闲事?你就是想让我们家出钱,好让你们家住得舒服!”
刘嫂忍不住劝了句:“张兰,苏青也是好心,这老屋确实该修了,万一出事就晚了。”可张兰根本不听,反而哭闹得更厉害:“好心?她要是好心,怎么不自己全出钱?她家庭州每个月有津贴,她自己做手工也能赚钱,还差这点钱?我们家可不一样,孩子们下个月还要交学费,哪有闲钱修房子?”
陆庭军在旁边叹了口气,对邻居们说:“不是我们不想修,实在是家里困难。苏青说让我们出三十,可我们家连十五都凑不出来,她还不依不饶,这不是逼我们吗?”
苏青看着陆庭军帮着张兰说话,心里又委屈又生气。她拿出自己的布包,把里面的钱倒在桌上:“大家看看!这是我做手工攒的二十,加上准备给孩子们买新衣服的三十,一共五十,我全拿出来修屋顶!我要是想逼他们,会自己出这么多吗?我只是想让他们出三十,一起把屋顶修好,这有错吗?”
邻居们看着桌上的钱,议论声小了些。李婆走过来,拍了拍苏青的肩膀:“苏青,婶子知道你是好心,可张兰这性子你也知道,别跟她置气。要不这事先缓缓,等庭州回来再说?”
苏青看着眼前的僵局,知道再吵下去也没用,反而会让邻居们看笑话。她把钱收起来,咬着牙说:“好,这事我不跟你们争了,等庭州回来,咱们再商量。但我丑话说在前面,要是在这期间屋顶出了问题,砸到孩子或者东西,你们可别后悔!”
说完,她转身走出西屋,邻居们纷纷让开道路,看向她的眼神里有同情,也有无奈。苏青回到东屋,关上门,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晓阳和晓燕看到妈妈哭了,连忙跑过来,晓阳拉着她的手说:“妈妈,你别难过,等爸爸回来,爸爸肯定会帮你的。”
苏青摸了摸孩子们的头,强挤出一个笑容:“妈妈没事,就是有点累。咱们先不管他们,等爸爸回来,爸爸会处理好的。”
可她心里却没底——陆庭州还要半个月才能回来,要是这期间下暴雨,屋顶真的塌了怎么办?她走到窗边,看着东屋的屋顶,漏洞处的瓦片还悬在那里,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她拿出纸和笔,给陆庭州写信,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庭州,今天我跟大哥大嫂吵了起来,他们不愿意出三十块修屋顶,张兰还在邻居面前撒泼,说我逼他们。陆大哥也帮着她说话,我有理说不清,只能先把这事搁置了。我真的很担心,要是这期间下暴雨,屋顶塌了怎么办?孩子们还在屋里住,我真的不敢想。等你回来,咱们一定要尽快把屋顶修好,再也不能让孩子们住在危险的房子里了。”
写完信,她把信折好,放进信封。窗外的天渐渐黑了,风也越来越大,苏青走到床边,把孩子们的床往屋子中间挪了挪,又找了几块木板挡在床边,心里暗暗祈祷:千万不要下雨,千万不要出问题,等庭州回来就好了。
接下来的几天,苏青每天都要去屋顶查看好几次,生怕出什么意外。张兰和陆庭军也没再提修屋顶的事,两家之间的气氛变得很僵,连吃饭都避开对方。邻居们偶尔会来劝劝苏青,让她别跟张兰计较,可苏青知道,这不是计较的问题,是关乎一家人安全的大事。
她只能在心里盼着,陆庭州能早点回来,盼着他回来后,能尽快解决修屋顶的事,让这个家恢复往日的平静,让孩子们能住上安全、安稳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