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对“宠物”的定义-《抠脚大汉变身猫娘后,被拍卖了》

  利雅得的夜,闷热得没有一丝风。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灯火如星河,却照不进这间恒温恒湿、香氛缭绕的奢华囚室。

  Samira(张纳伟)赤足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脚底传来的凉意也无法驱散心头那股黏腻的烦躁。他对着巨大的落地镜,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一个极其简单的动作:将重心从左脚平稳地移到右脚,再从右脚移回左脚。

  每一次移动,那条蓬松的有着蓝灰色尾尖的白色长尾都要随之做出一个优雅的、小幅度的摆动,如同钟摆般精准。莉娜的要求是:自然,流畅,不带任何刻意。

  “嗒、嗒、嗒…”

  沉稳的脚步声在门外走廊响起,由远及近,每一步都像踩在紧绷的神经上。不是女仆轻快的节奏,也不是陈管家的刻板步伐。是亲王。

  Samira的身体瞬间僵住,镜中映出他猫耳几不可察的、应激般的轻微抽动。他强迫自己继续那个重心转移的动作,但尾巴的摆动明显失去了刚才的流畅,变得有些慌乱。

  门无声滑开。

  苏尔坦亲王走了进来。他刚结束一场冗长的官方晚宴,身上还穿着剪裁完美的深色定制礼服,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以及……某种掌控者审视所有物的放松。浓郁的、混合着烟草和昂贵木质调的古龙水气息瞬间压过了房间里原本的晚香玉。

  “Samira。”亲王的声音不高,带着惯常的命令口吻。

  Samira立刻停下动作,转过身,面向亲王。他微微低下头,脖颈形成一个顺从的弧度,视线落在亲王锃亮的黑色皮鞋尖上。喉咙里条件反射般地发出一声极轻微的、几不可闻的咕噜声——这是训练留下的烙印,表示“我在听,主人”。

  “过来。”亲王走到房间中央那张宽大的、铺着雪白羔羊绒的沙发椅前,坐下,姿态放松而慵懒。

  Samira依言走过去,步伐放得很轻,如同猫科动物接近领地内的强大存在。他停在亲王腿边约一步远的地方,垂手而立,尾巴温顺地垂落在身侧,尾尖的绒毛轻轻扫过冰凉的地面。

  亲王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审视,如同在欣赏一幅刚刚完成、等待主人点评的画作。几秒钟的沉默,空气仿佛凝固了。

  “莉娜的报告说,你的普拉提和瑜伽,进步很大。”亲王终于开口,指尖随意地敲击着沙发椅的扶手,发出规律的轻响。“柔韧度,力量,控制力……都达到了预期。很好。”

  “是殿下的恩赐。”Samira的声音响起,是训练出的那种清亮中带着一丝柔顺的少女音,没有丝毫犹豫,流畅得如同背诵课文,“没有殿下的教导和……关心,Samira不会有这样的进步。”他微微抬起头,猫耳配合地轻轻抖动了一下,脸上努力挤出一个温顺的、带着点依赖感的浅笑。

  亲王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和表情,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那么,语言呢?”他话锋一转,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变得锐利了几分,“阿拉伯语,有在练习吗?”

  Samira的心猛地一沉。阿拉伯语……是他最抗拒,也学得最艰难的部分。那拗口的发音,陌生的语法,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在提醒他身份的改变——从一个独立的人,变成一个需要学会取悦主人的宠物。

  “有…有在练习,殿下。”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尾巴无意识地卷紧了自己的小腿。

  “哦?”亲王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种饶有兴味的压迫感,“说说看,学会了什么?”

  Samira的大脑飞速运转,搜刮着记忆中那些零散的、为了应付而记住的简单词汇。“水…‘maa’…”他艰难地吐出这个音节,发音有些含糊。

  “‘maa’?是‘maa’还是‘maa’?”亲王微微皱眉,显然不满意,“听着,舌尖的位置不对。再说一遍,‘maa’。”他示范了一次,发音清晰而标准。

  Samira努力模仿:“maa…”

  “还是不对。舌根再压低一点。”亲王失去了耐心,直接伸出手,骨节分明的食指带着微凉的温度,猝不及防地抬起了Samira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直视自己。“看着我,看着我的口型。”

  冰冷的触感让Samira身体一僵,但脸上依旧维持着温顺的表情。他被迫对上亲王那双深邃、带着绝对掌控意味的眼睛。

  “现在,跟我念,”亲王的目光锁住他,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maa’。”

  Samira感到喉咙发紧,努力调整着舌位:“maa…”

  “好一点了。”亲王松开他的下巴,手指却没有收回,反而沿着他的下颌线,极其自然地滑到了他的嘴唇边缘。冰凉的指尖带着薄茧,轻轻点了点他微张的唇瓣。“这里,放松。发音的时候,这里要更打开一些。再来,‘maa’。”

  唇瓣被触碰的感觉让Samira浑身汗毛倒竖,巨大的屈辱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他强忍着拍开那只手的冲动,指甲再次深深掐进掌心,用尽全力维持着声音的平稳:“maa…”这一次,发音似乎清晰了一点。

  “嗯,有进步。”亲王似乎满意了,收回了手指,仿佛刚才触碰的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他靠在椅背上,姿态重新变得慵懒,目光却依旧带着审视,落在Samira因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不过,只会说‘水’可不够。作为一个合格的宠物,你需要懂得如何称呼你的主人。”

  Samira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他知道那个词要来了。

  “今天,学习一个新的词。”亲王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斤重压,“一个对你来说,最重要的词。”他停顿了一下,清晰地吐出两个音节:“‘Sayyidi’。”

  “Sayyidi…” Samira下意识地跟着重复,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不对。”亲王立刻打断,眉头皱得更紧,“重音在第一个音节,‘Sayyidi’!不是‘sayYIdi’!听着,‘Say’——要重,要沉,‘yi’——轻一点,短促,‘di’——收尾干净。Say-yi-di!”他再次示范,每个音节都咬得极重。

  Samira深吸一口气,试图模仿:“Say… yi… di…”

  “还是不对!重音!我说了重音在‘Say’!”亲王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耐烦的严厉,“你是听不懂指令,还是舌头有问题?看着我!”

  他猛地再次伸出手,这一次,食指和拇指直接捏住了Samira的下颌两侧,力道不小,迫使他完全张开嘴。冰凉的指尖甚至探入了他口腔的边缘,强硬地按压着他的下唇内侧,强迫他做出一个更夸张的口型。

  “舌头!放平!别卷着!”亲王的声音近在咫尺,带着命令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看着我!Say-yi-di!”

  屈辱感如同沸腾的岩浆,灼烧着Samira的每一根神经。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亲王指尖的冰冷和力道,感受到自己被迫张开的、如同待宰羔羊般的姿态。镜子里映出他此刻的样子:被迫仰着头,嘴巴被捏开,眼神里是无法完全掩饰的惊恐和屈辱。这哪里是在教学?分明是在驯兽!

  “Say… yi… di…” 他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声音,每一个音节都带着颤抖。口腔内壁被冰凉的指尖按压着,带来强烈的异物感和不适。

  “勉强。”亲王松开了钳制他下颌的手,仿佛丢开一件不满意的东西。他看着Samira因羞愤和不适而微微泛红的眼眶和急促起伏的胸口,眼神里却没有丝毫怜悯,反而带着一种审视物品是否合格的冷漠。“发音太僵硬,没有一点感情。‘Sayyidi’是对主人的尊称,要带着敬畏,带着……归属感。你现在的样子,像是在念一个仇人的名字。”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了Samira。“看来,莉娜只教会了你身体如何服从,还没教会你的心如何归属。”他的声音冷了下来,“记住,‘Sayyidi’这个词,是你存在的意义之一。学不会它,你就不配待在这个房间。”

  冰冷的宣判让Samira浑身发冷。

  “现在,”亲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如同神只俯视蝼蚁,“看着我,带着你该有的表情和语气,再念一遍。‘Sayyidi’。”

  巨大的压力如同实质的巨石压在胸口。Samira知道,他必须开口,必须发出声音,必须做出那个表情。否则,等待他的绝不会是简单的斥责。他想起训练房里冰冷的水柱,想起被注射镇静剂后无力的昏迷,想起那件后背开叉的礼服,想起展览会上冰冷的笼子和“非卖品”的标签……

  他猛地抬起头,脸上瞬间切换成一种近乎虔诚的、带着依赖和敬畏的表情,猫耳温顺地向前倾着,如同聆听神谕。他微微张开嘴,用尽全身的力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柔顺、驯服,甚至带上了一丝刻意的甜腻:

  “Sayyidi…” 这一次,重音似乎落在了‘Say’上,尽管尾音依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亲王盯着他看了几秒,目光锐利得仿佛要穿透他的伪装。终于,那紧绷的嘴角似乎松动了一丝。“嗯,这次……像点样子了。”他淡淡评价道,听不出是赞许还是仅仅只是觉得达到了最低标准。

  他抬手,看了看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钻石腕表。“继续练习。直到发音完美,直到你念出这个词时,内心不再有任何抵触。”他迈开步子,向门口走去,脚步沉稳。“明天这个时候,我会再来检查。Samira,别让我失望。你知道后果。”

  沉重的门无声滑开,又无声合拢。房间里浓郁的木质调古龙水味尚未散去,与晚香玉的甜腻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息。

  确认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Samira紧绷的身体才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猛地瘫软下去。他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从溺水的边缘挣扎回来,后背的薄纱衣瞬间被冷汗浸透,紧紧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寒意。

  下巴被捏过的地方,皮肤隐隐作痛,口腔内壁被按压的感觉还清晰残留着。那冰凉的触感,那强硬的力道,那被迫张开嘴的屈辱姿势……一遍遍在脑海中回放,如同最残酷的慢镜头。他下意识地用舌尖舔舐着被触碰过的口腔内壁,仿佛想擦掉那令人作呕的感觉。

  “Sayyidi…” 他无意识地呢喃着,声音干涩嘶哑,如同破旧的风箱。这个词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灵魂都在颤抖。

  我是张纳伟!我不是任何人的宠物!更不是什么Samira!我不是Sayyidi的附属品!

  一个无声的、愤怒的呐喊在他心底疯狂咆哮,如同困兽的嘶吼,震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翻腾。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几乎要刺破皮肤。胸腔里燃烧着滔天的怒火和刻骨的屈辱,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毁。

  然而,下一秒——

  “Sayyidi…” 另一个截然不同的、清亮柔顺的少女音,不受控制地从他嘴里滑了出来。这个声音如此自然,如此温驯,带着训练出的、恰到好处的依赖感,仿佛发自内心。

  身体背叛了意志。

  刚才为了应付亲王而强行挤出的温顺表情和声音,仿佛已经刻进了肌肉记忆。他惊恐地发现,即使在心底疯狂呐喊反抗,他的声带、他的面部肌肉,却依旧能条件反射般地做出那个最令亲王满意的回应。

  “Sayyidi…” 他又念了一遍,这一次,声音更清晰,更“完美”,连那刻意讨好的尾音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冷汗沿着额角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镜子里映出他此刻的模样:跪坐在地,脸色苍白,眼神里交织着巨大的痛苦、屈辱和一种更深沉的恐惧——对自己身体失控的恐惧。

  愤怒的咆哮还在心底回荡,温顺的发音却已脱口而出。张纳伟和Samira,那个属于曼谷、属于苏玲和琳琳的男人,和这个被囚禁在利雅得金笼里的“宠物”,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在同一个躯壳里激烈地撕扯、碰撞。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身体微微颤抖。巨大的落地窗外,利雅得的灯火依旧璀璨,如同一个冰冷而遥远的嘲笑。在这死寂的、弥漫着混合香气的奢华囚室里,只剩下他压抑的、几乎听不见的喘息声,以及那个如同魔咒般、在他脑海中反复回荡的词:

  “Sayyidi…”

  “Sayyidi…”

  “Sayyidi……”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