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帐里春深呵梦暖??,帘开霜刃慑千军?-《五姑娘的狼将军》

  ?日上三竿,肆虐的狂风骤雨终于停歇,只留下饱受摧折的娇蕊在晨光中无声颤栗。

  纱帐内弥漫着浓稠未散的气息,是情欲的甜腥、汗水的微咸,与男人身上独有的、烈火焚尽后沉淀的檀香硝烟味混合而成,沉甸甸地压在每一次呼吸里。

  白战赤着精悍的上身,古铜色的肌肤在穿过纱帐的日光下泛着蜜蜡般的光泽,昨夜未消的暧昧红痕与劲健的肌肉线条交错起伏,构成一幅充满力量与占有欲的画卷。

  他小心翼翼地将怀中人抱起,那动作带着罕见的、近乎小意的温柔,与昨夜攻城略地的暴烈判若两人。

  拓跋玉浑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莹白的肌肤上,新旧印记如同被精心绘制的战利品图卷,从颈窝蜿蜒至大腿内侧,在玄色寝衣衬垫的臂弯里显得格外刺目惊心。

  她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脸颊残留着未干的泪痕与不正常的潮红,像一尊被风雨揉碎后又勉力拼凑的玉雕。

  他抱着她,缓步来到桌旁。宽大的玄色寝衣已被随意丢弃在狼藉的榻上,那条金线蟠龙失了依附,幽蓝的鳞光仿佛隐入了虚空。

  白战坐下,将她娇小玲珑的身躯横抱在自己坚实的大腿上,让她依偎着他滚烫的胸膛,仿佛她是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一件被他亲手打上烙印、刻下姓名的珍宝。

  案几上,一盏新沏的乌龙茶正氤氲着袅袅热气,澄澈的茶汤色泽深浓,如同冷却凝固的血珀。

  白战伸手端过那温热的茶盏,低头轻嗅了一下茶香,然后凑近怀中人纤细脆弱的脖颈,灼热的呼吸拂过那些昨夜留下的、鲜艳欲滴的吮痕。

  “醒了?”他的嗓音低沉沙哑,带着饕足后的慵懒,却也蕴含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如同刚刚巡视完自己领地的雄狮。

  拓跋玉没有睁眼,只是在他怀里极其轻微地瑟缩了一下,仿佛被那贴近的热度烫到。

  清晨那场带着惩罚意味的“教导”太过深刻,从灵魂到身体都烙印着被彻底征服的记忆,让她潜意识里依旧残留着恐惧的战栗。

  那“军法森严”的冷酷警告,那撕裂衣帛的刺耳声响,那帐外铁靴踏地的冰冷节奏……种种感官的冲击与精神的压迫,早已将她碾成了齑粉。

  白战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沉默。他垂眸,看着怀中那张紧闭双眼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的小脸,眼底墨色翻涌,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暗沉。

  他含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没有咽下,而是俯身,精准地攫获了她微微红肿、还带着细小齿痕的唇瓣。

  这不是亲吻,更像是一种强制性的哺喂,宣告新一轮的占有。

  “唔……”拓跋玉被迫启唇,温热的、略带苦涩的茶汤瞬间涌入她的口腔。

  男人没有丝毫温情,只有一种掌控一切的霸道。仿佛在告诉她,连她吞咽的权力,也掌握在他手中。

  茶水顺着唇角蜿蜒溢出。他修长的手指虚虚托着她的后颈,并不施力,却让她不得不仰起脸,茶液顺着交缠的呼吸滑落。

  一滴,一滴,如断线珠玉,滴落在衣襟上,晕开一片深色。

  那温热的触感,与她昨夜被泪水浸透、又被汗水濡湿的记忆重叠,刺激得她纤弱的肩头又是一阵难以自抑的轻颤。

  更多的茶水沿着她优美的下颌线条滑落,流过昨夜被他吮吻啃噬得尤其厉害的锁骨凹窝。

  最终,?茶水沿着锁骨滑落,停驻在她肩头凹陷处——昨夜被他拇指反复“刑罚”的位置,此刻仍泛着淡淡的潮红,碎布边缘在肌肤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那片湿透的、仅存的薄薄丝缕瞬间变得透明,紧紧贴覆其上。

  冰冷的湿意与残留的滚烫情欲记忆交织,形成一种冰火交织的奇异刺激。

  拓跋玉猛地吸了一口气,身体像离弦的箭般绷紧,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

  被迫睁开的眸子里水光潋滟,满是惊惶与未散的迷离。她想抬手遮掩,却被他一只铁臂牢牢箍住腰肢,动弹不得。

  白战并未退开,他的唇依旧停留在她唇边极近之处,灼热的鼻息喷拂在她敏感的肌肤上。

  他垂着眼睑,浓密的睫毛掩盖了眸底翻腾的情绪,目光沉沉地锁住那被茶水浸透、若隐若现的诱人锁骨凹陷处,以及周遭被他烙印下的、深浅不一的印记。

  “玉儿,”他低沉的声音带着砂纸磨砺般的质感,每一个字都像羽毛搔刮在她紧绷的神经上,又带着军令般的重量,“这茶汤的滋味,可还入得了口?”

  他的指腹,带着薄茧的粗糙感,极其缓慢地、带着极强的压迫感,隔着那层湿透的、形同虚设的破碎布料,精准地按压上那被茶水浸得冰凉、却又因他的触碰而瞬间灼热起来的微妙轮廓。

  拓跋玉的身体如同被投入烈焰的枯枝,剧烈地颤抖弓起,却又被他钢铁般的怀抱死死压制。所有的挣扎与呜咽,都被他再次覆下的唇舌彻底吞噬。

  帐内,只剩下压抑的喘息、暧昧的水泽声,和他低沉沙哑、如同最终判决般的宣告:“看来,还需夫君……亲自教会玉儿品茗之道。”

  那滴晶莹的茶珠,在他指尖的揉碾下,终于彻底洇开,如同一个新鲜的、带着茶香的烙印,覆盖在昨夜肆虐的痕迹之上,宣告着这场清晨温存,不过是昨夜狂风骤雨另一种形式的延续。

  灼热的唇舌刚撤离,拓跋玉还未来得及从那缠绵缱绻的“品茗”中平复紊乱的心跳,一阵清晰而绵长的?空鸣?便猝不及防地从她腹中深处传来。

  ?“咕噜噜——”?

  这声音在骤然安静下来的帐内,像一颗投入蜜糖的小石子,漾开了一圈圈羞赧的涟漪。

  拓跋玉原本因情动而染满红霞的脸颊,瞬间更是红得像初夏熟透的樱桃,一直蔓延到小巧的耳垂。

  她羞得“呀”了一声,下意识地想往他怀里更深的地方钻,仿佛那只淘气的小鸟不是来自她的腹中,而是窗外飞进来捣乱的精灵。

  身体的疲惫与昨夜至今的亲密欢愉,终于让这具备受怜爱的娇躯发出了最诚实的撒娇信号。

  白战箍在她腰间的手臂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收得更紧了些。

  他低下头,看着怀中人儿羞得不敢抬眼的可爱模样,那双深邃的眸子瞬间漾满了温柔的笑意,如同春风吹皱了一池深潭。

  方才情动时的霸道强势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纯粹的宠溺与怜爱。

  他甚至发出了一声极低、极愉悦的轻笑,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递给她。

  “看来,”他浑厚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下巴轻轻蹭了蹭她柔软的发顶,像安抚一只害羞的小动物,“我的玉儿,是被夫君‘教导’得太过投入,连肚子都在抗议了?”

  这带着浓浓调侃意味的贴心话,让拓跋玉更羞了,忍不住在他怀里蹭了蹭以示小小的抗议,却引来他更开怀的低笑。

  随即一声简短有力的命令穿透帐内的旖旎,清晰地掷向帐外:?“摆膳。”

  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如同金铁交鸣,瞬间驱散了最后一丝缠绵的余韵。

  几乎是命令落下的瞬间,厚重的帐帘被无声地掀开一角。早已在外屏息恭候、训练有素的侍女们,如同敛翅的寒鸦,低垂着眉眼,步履轻盈却迅捷地鱼贯而入。

  她们手中捧着精致的漆盒食案,动作整齐划一,没有一丝多余的声响,更无人敢抬眼窥探榻边纠缠的两人一眼。

  此刻阳光正盛,透过高窗洒下几道炽白的光柱,照亮了空气中缓缓飘浮的微尘。

  帐内温情脉脉,午后慵懒的阳光透过高窗洒下斑驳光柱,空气里仿佛还浮动着未散的亲昵气息。

  精致琳琅的食案瞬间占据了桌面的主导,?清蒸鲈鱼的鲜香、翡翠羹汤的醇厚、精致小炒的镬气、甚至是几丝莲蓉糕点的甜糯,再夹杂着那缕必不可少的清苦药膳气息。

  这些丰盛而复杂的气味强势闯入,如同暖潮般迅速充盈了空间?,将帐内残余的最后一丝缠绵气息卷入其中,彻底置换为温暖日常的午后时光。

  侍女们放下食案后悄然退去,留下满室馨香。

  白战抱着拓跋玉坐到桌旁,让她舒舒服服地侧坐在自己坚实的腿上,依旧用臂膀稳稳地圈抱着她,仿佛她是世间最珍贵的易碎品。

  他扫了一眼面前色彩纷呈的佳肴,目光落在她微微闪烁、带着点好奇和馋意偷瞄那碟晶莹虾饺的眼睛上。

  “饿坏了?”他眼中带着笑意,柔声问,指尖轻轻点了点几样她偏爱的菜式,“是先尝尝你最惦记的虾饺,还是这碗温热的翡翠羹?”

  拓跋玉被看穿了心思,脸颊微红,羞涩地指了指那碟在阳光下显得愈发剔透的虾饺。

  白战立刻用银箸夹起一只饱满的虾饺,小心地吹了吹,确认温热适口,才稳稳地送到她唇边。

  她没有丝毫抗拒,微启樱口,温柔地含住,小口小口地吃着,腮帮子微微鼓起,像只满足地在午后阳光下进食的小松鼠。

  他看着她专注进食的可爱模样,眼底的笑意如同窗外正午的阳光,温暖而明亮。

  他自己也随意地夹起一块她刚刚尝过的莲蓉水晶糕,自然地送入口中。

  这举动没有丝毫占有或审视的意味,更像是分享她此刻品尝到的甜蜜滋味,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亲昵。

  “嗯,这虾饺确实鲜美,玉儿眼光好。”他笑着赞道,又舀起一勺温润的翡翠羹,仔细搅动散开热气,才喂到她嘴边,“怕腻?再喝点羹汤解解腻。”

  夫妻俩就这样享受着静谧的午膳时光。

  他喂得耐心细致,不时询问她的喜好,用温热的软巾轻轻擦拭她唇角沾上的一点油光。

  她也渐渐放松下来,午后的倦意被美食驱散,偶尔会小声地指着某个碟子说“再要一点点那个”。

  或者在他特意喂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