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九重龙殇焚天阙??,七尾狐火葬昆仑-《五姑娘的狼将军》

  帐外红鬃马的嘶鸣撕裂了边关的寂静,帐内却传来拓跋玉银铃般的笑声,像晨露滴在剑刃上,清泠又危险。

  白战用沾着茉莉花香的锦帕慢条斯理地擦过妻子唇角,指尖在瓷白肌肤上多停留了半刻。莫寒正欲避开那道灼人的目光,却见将军忽然俯身,将拓跋玉整个人裹进玄色大氅里。

  “玉儿,为夫去练武场了。”白战声音低得像在念阵前密令,拇指却顺着妻子耳后滑到颈侧,“记得让念儿把新得的蜜饯藏好,别让那群馋嘴丫头偷了去。”

  拓跋玉仰着脸笑得像只餍足的猫,刚吐出“知道了”三个字,就被白战扣着后颈压向自己。玄色战袍铺散在锦垫上,盖住交叠的身影。

  莫寒猛地转身,却听见避厄剑在鞘中嗡鸣,白战连吻别都带着排兵布阵的架势。

  拓跋玉的睫毛颤了颤。下一秒,他的唇已经落在她微凉的额头上。

  没有剑鸣,没有异象,只有帐外夜风掠过枯草的声音。

  白战的拇指还残留着她发丝的触感,拓跋玉已经背对着他端起陶碗。

  “咳...粥凉了。”她转身去盛粥,声音却比粥更烫。

  白战望着她微红的耳廓,那抹嫣色正顺着脖颈往下漫,在烛光里洇开一片暖意。

  他突然想起新婚夜,也是这样看着她耳尖发红地数更漏。

  “我这就喝。”

  温热的陶碗被递到手里时,拓跋玉终于别开眼睛。白战低头啜饮,甜粥的热度从指尖一直暖到心口。

  ?原来最动人的不是刀光剑影,而是每个寻常夜晚,她耳尖那抹永不褪色的红。

  “将军...”莫寒刚开口就被自己呛到,这厢白念玉已经捂着眼睛,却被白战一把拎住后领:“看什么看?去把为父的战甲擦了,午膳前若发现一丝锈迹,今日就别想用膳。”

  白战训完儿子后,转身对莫寒冷言冷语:“西营那头红鬃马发了狂,三日内若调教不好,本将就把它炖了给念儿补身子。”

  玄色披风扫过门槛时,帐内传来拓跋玉带着笑意的嗔怪:“谁要喝马肉汤!”

  西营马厩中,红鬃马双目赤红,鬃毛如血,蹄铁踏碎青石板,震得四周战马齐声哀鸣。

  莫寒刚靠近,那畜生便扬起前蹄,竟在空中凝出一团黑雾,直扑他面门!

  “小心!”白战低喝一声,袖中飞出一柄蜜色短刃,刃身嗡鸣着划破黑雾,竟在半空凝成一只蜂形虚影,将邪气尽数吞噬。

  莫寒瞪大眼睛:“将军,这莫非是...”

  “幽冥蜂。”白战收刃入袖,指尖划过马颈,“此马被魔物附体,三日内若不能驱邪,它就会化作妖物。”

  余音未了?,红鬃马突然口吐人言:“白阎王...你护不住她...”

  白战眼神陡然一寒,一掌拍在马额,喝道:“聒噪!”

  马厩中狂风大作,莫寒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天灵盖,眼前景象骤然扭曲,他竟看见红鬃马眼中映出的,是拓跋玉被铁链锁在祭坛上的模样!

  “将军!”他猛地惊醒,发现白战已单膝跪地,掌心按在马额,额间青筋暴起。

  “是...是幻象...”白战喘息着抬头,眼底泛起一层金芒,“有人在用禁术。”

  当夜,莫寒被白战召入中军帐。

  帐内烛火摇曳,拓跋玉正倚在榻上剥蜜饯,白念玉趴在她膝头睡得香甜。白战负手而立,玄铁战甲上还沾着马厩的草屑。

  “将军,那马说的是...”莫寒咽了咽口水。

  白战冷笑:“拓跋族禁术·血饲。以活人精血喂养妖马,可令其通晓人言,更可窥见饲主最恐惧之事。”

  他五指一紧,铜铃瞬间粉碎,碎片竟化作血色蝴蝶,扑棱着翅膀消失在夜色中,“看来有些人不长记性,十年前就该被本将斩尽杀绝。”

  帐内烛火陡然转绿,映得拓跋玉面色苍白。她忽然捂住心口,蜜饯盘“哐当”坠地,玻璃珠似的蜜饯滚落一地,每颗都映出扭曲人脸。

  “娘亲!”

  白念玉突然从梦中惊醒,手指死死揪住拓跋玉的衣摆。

  他惊恐地发现,母亲素白的面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出血色纹路,仿佛有千万只细小的蜂虫在皮下蠕动。

  “夫君...”拓跋玉指尖探入衣襟,竟扯出半截焦黑指骨,正是那枚铜铃残片变的!“他们...用我的生辰八字...”

  白战瞳孔骤缩,玄铁战甲突然自动扣紧,肩甲处浮现出繁复符文。

  他反手拔出背后“避厄”,剑身嗡鸣着发出蜂群般的嗡响,这是幽冥蜂在示警。

  “莫寒!”白战暴喝一声,剑尖直指帐顶,“速去禁地取三件东西:七星锁魂链?(镇压妖气)?、赤焰朱砂?(破血饲之术)?、你祖父留下的断剑?(斩妖必备)”。

  语毕之际,帐外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狼嚎。莫寒掀帘瞬间,只见整个军营被血色薄雾笼罩,战旗上的“白”字正渗出黑色血珠!

  “将军!”莫寒拔剑挡在拓跋玉身前,却见白战已单膝跪地,正将“避厄”深深插入地面。剑柄处涌出金色液体,迅速凝成蜂巢状结界。

  “记住。”白战抹去唇角溢出的金血,声音忽而变得像十六岁初上战场时那样清亮,“若我三刻钟未归,就把夫人和念儿送到后山冰窟。”

  他最后看了眼怀中脸色苍白的妻子,突然轻笑出声:“玉儿,为夫去屠个魔头。”

  说罢纵身跃入血雾,身后“避厄”剑竟化作万千蜂群,追着他撕开的空间裂缝而去。

  莫寒踩着满地碎铃冲出禁地,手中三件法宝在血雾中迸发异光。

  七星锁魂链“哗啦”展开,竟在半空结成北斗阵型,每条锁链末端都悬挂着正在融化的铜铃残片——原来那些血色蝴蝶仍在蚕食铃铛里的魂魄。

  “将军!当心身后!”莫寒的嘶吼被狂风吞没。只见白战突然僵直,避厄剑“哐当”坠地,他整张脸竟浮现出敖烈的轮廓!

  红鬃马趁机挣脱蜂群,马蹄踏碎地面时迸射出的不是泥土,而是无数婴儿拳头大的血茧。

  “血饲...进阶了?”拓跋玉忽然出现在莫寒身侧,指尖燃起幽蓝火苗。她将赤焰朱砂抹在唇上,吐出的火球却变成冰棱,“夫君中了禁术!”

  莫寒猛然醒悟,将断剑插入北斗阵眼。剑身裂纹中突然射出七道金光,直刺红鬃马眉心。

  马匹发出非人惨叫,军营的地面开始龟裂,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铜棺——每具棺材里都躺着与拓跋玉容貌相同的女子!

  白战突然睁眼,黄金瞳中闪过狼的凶光。他徒手撕裂空间裂缝,把红鬃马拽入深渊,却在最后一刻被马尾扫中——那截马尾竟化作拓跋族秘纹,烙在他左臂。

  “以血还血。”白战抹去嘴角金血,将避厄剑插进自己心口。剑身嗡鸣着化作蜂群,每一只都在啃食他体内的禁术符文。

  当莫寒抱着昏迷的夫人冲出军营时,听见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晨光中,整个祭坛正在塌陷成血色旋涡,而旋涡中心,白战化作的蜂群正拼成四个大字:?“等我回家。”

  爆炸声撕裂晨雾,整个军营被惊动。拓跋野翻身上马,玄铁甲胄在朝阳下泛着冷光,他劈开涌动的士兵,一眼便看见昏迷的妹妹拓跋玉被一个陌生男子抱在怀中。

  “莫寒?”他勒住缰绳,声音压着暴怒,“我妹妹为何昏迷?你们将军呢?”

  莫寒单膝跪地,肩头还沾着拓跋玉发间的血迹。他抬眼时,拓跋野的佩刀已横在他颈侧三寸。

  “殿下息怒。”莫寒喉结滚动,掌心护住怀中人腰侧,“将军……将军他……”

  拓跋野的刀锋陡然下压半寸:“说。”

  莫寒低头,将染血的披风铺在地上,小心托住拓跋玉的后颈:“末将带夫人出来时,祭坛自毁……将军他……”

  话音未落,拓跋野的刀已砍进他脚边冻土。

  拓跋野小心地将妹妹抱进军帐,将她平放在软榻上。

  他蹲下身检查妹妹的脉搏,确认只是昏迷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莫寒,”他站起身,声音低沉,“小公子人呢?”

  “回殿下,”莫寒拱手答道,“末将当时只顾着保护夫人,没注意小公子去向。”

  “立刻派人去找。”

  莫寒刚要领命,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瘦小的身影从门外冲进来,正是白念玉。

  “舅舅!”少年扑过来,抓住拓跋野的衣袖,“爹爹他...爹爹他不见了!”

  拓跋野轻轻拍了拍外甥的肩膀:“别急,念玉。你爹是西海三太子,不会有事的。”

  白念玉抬起头,眼眶微红:“可是...”

  “先喝点水。”拓跋野吩咐侍卫端来茶盏,舅舅这就派人去找。”

  少年点点头,接过茶杯喝了两口,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翌日,拓跋玉猛然从梦中惊醒,指腹还残留着白战身上的气息,拓跋野的玄铁剑斜倚在柱旁,剑穗上缀着的狼牙在光影里泛着冷光。

  她赤足踏上冰凉的地砖,匆忙穿上绣鞋,鞋尖沾了昨夜未干的露水。

  “夫人!”莫寒的甲胄碰撞声从帐外传来,他单膝跪在门槛处,“您终于醒了——”

  不等莫寒从地上起身,拓跋玉已经掀起帐帘。晨风灌入,吹动她未绾的长发,发丝间还缠着一缕破晓的天光。

  她急匆匆地?朝马厩奔去?,绣鞋踩过青石板的声响被风声吞没。

  马蹄踏碎薄霜,莫寒纵身跃上另一匹马,始终保持着三步距离。黑鬃马昂首长嘶,鬃毛在风中炸开,惊起一群寒鸦。

  五里外的断崖边,莫寒看着夫人单薄的身影在残旗间翻找。晨雾中,白战的银甲碎片嵌在焦土里,他忽然想起将军最后一句话:“若我三刻钟未归,就把夫人和念儿送到后山冰窟。”

  “找到了!”拓跋玉从尸堆里扒出一枚带血的玉佩,正是三日前的晨间她亲手替白战系上的。

  ?“不能走水路。”莫寒拦住要乘舟的夫人,“敌军在渡口布了重兵。”

  拓跋玉突然笑了,眼角却渗出泪来:“白战说过,他若战死,就把骨灰撒在狼渊。”

  三天三夜,拓跋玉抱着丈夫的遗物策马疾驰。莫寒发现夫人不再喊“念儿”,却在每个驿站都要问:“见过穿银甲的人吗?”

  雁门关上,拓跋玉终于站不住,栽倒在莫寒怀里。她手里还攥着半块玉佩,突然用尽力气推开他:“去找……找白战的……”

  莫寒在三十里处发现白战的坐骑,汗血宝马上系着染血的信笺:“吾妻玉儿亲启”。

  天空突然降下金雨。每一滴金雨落地都化作蜂群,在他掌心拼出北斗图案。

  蜂群忽然集体振翅,发出尖锐的嗡鸣——这是白战独创的“金蜂密语”,指引他前往昆仑虚。

  拓跋玉策马赶到时,莫寒正跪在冰封的断桥边。桥下本应流水处,此刻竟悬浮着千万根冰针——那正是白战当年斩落叛龙时留下的“龙殇禁”法术残迹。

  拓跋玉刚要下马,她的赤焰狐裘无风自动,将坠落的雪片熔成金汤。

  而在蒸汽升腾的瞬间,白战的身影从虚空中跨出——他藏蓝色战甲的左袖是龙鳞锻造,右袖却是漆黑狐皮,腰间悬着的正是“避厄”剑。

  白战身后,十尊等身冰雕在日光下熠熠生辉。细看之下,雕像是他在历次大战中错过的亲人:第一尊是他新婚夜手雕的玉像,冰心处插着家书中提到的“石狐”——原是他当年从拓跋神社偷来的姻缘石!

  当白战左手龙诀、右手狐印同时点在眉心时,冰雕突然齐声诵唱《往生咒》。

  当最后一个音节消散在风里,冰雕们开始簌簌崩裂。

  十道魂魄从冰晶中升起,像被惊散的萤火。

  白战玄色衣袖如夜潮翻涌,十道魂魄便如星子坠入墨色深渊。

  “黄泉路上,莫要回头。”白战的声音碎在风里。

  魂魄们渐行渐远,唯有最后一缕青烟徘徊不去,勾勒出当年帐中那碗放凉的甜粥。

  白战忽然垂首,一滴血泪坠入忘川,霎时冰雕基座浮现出新的铭文:?“三生石上旧精魂,明月前身照归人。”

  当晨光刺破冰层,人们发现那些冰雕的残骸里,竟都生出了小小的青芽。

  “走吧。”他的声音比北风更轻,“来世...别再遇见我了。”

  白战(敖烈)在昆仑虚降下本命龙雷时,整个西海都在战栗。

  “今日屠的魔头,是十年前就该斩的祸种!”他银甲上的龙鳞逆竖,佩剑“避厄”突然化作三尺长的龙脊剑,剑柄镶嵌的东海明珠正映出拓跋玉的倒影。

  白战踏空而立,剑尖指向北方。整片天空突然凝结成冰,冰层中浮现出十万龙影——那是他当年被贬下凡时,被玉帝斩落的逆鳞所化。

  魔头突然撕开胸膛,掏出跳动的心脏:“你以为拓跋族禁术是你们能破的?”心脏里飞出无数血蝶。

  远在千里外的白念玉突然龙瞳暴睁,额间浮现狐印。他手中把玩的蜂蜡球突然炸开,飞出九尾天狐的虚影,与父亲的龙影合二为一。

  白战将龙脊剑插入冰面时,剑柄上镶嵌的东海明珠突然爆出刺目蓝光。

  只见:冰层瞬间龟裂,裂缝中涌出西海水,在空中凝聚成九条水龙,每条龙口中都衔着一颗龙雷。

  ?水龙盘旋升空时,每片龙鳞都映出白战当年被斩落的逆鳞记忆,包括天宫之战、屠龙台受刑等场景。

  ?当九颗龙雷碰撞时,整个龙卷风中心突然坍缩成黑洞,将魔头麾下的阴兵尽数吸入,连铠甲上的铜钉都被吸成齑粉。

  龙卷风自西海之渊冲天而起,九层螺旋阶梯般的风壁如盘龙升天。每层风墙都蚀刻着《西海龙族禁咒》的残篇,字迹随风暴旋转,在月下泛着幽蓝磷光。

  风中飘散的冰晶落地即化为银甲碎片——那正是白战当年斩落叛龙时,龙鳞与剑气交融所化的战甲残骸。

  当莫寒以莫邪剑划破风眼时,九重风壁中突然传出九声龙吟,每一声都让白战左臂的龙鳞战甲脱落一片,露出底下拓跋玉当年用狐火烙下的婚契符纹。

  拓跋玉接住分裂的龙脊剑时,剑柄突然射出七道狐尾状的火线。

  火线掠过之处,积雪蒸腾成雾,雾中浮现出拓跋族历代大祭司的虚影(共七位,手持不同法器),七位拓跋大祭司的法器分别是:

  首座祭司·? ?“血铃铛”

  手持青铜六角铃,铃舌乃千年玄冰雕成。

  每摇动一次,铃声所及之处积雪瞬间凝结为血色冰凌,冰凌中封存着历代战败者的嘶吼。

  法器底部刻有《摄魂经》第一篇:“铃响三声,魂入九幽”。

  二座祭司·? ?“狐面鼓”

  身背人面獠牙的夔皮鼓,鼓面以九尾狐额心皮鞣制。

  击鼓时,雾中虚影会同步起舞,鼓点越急,舞蹈者的四肢关节便渗出蜜蜡般的狐油。

  法器内侧用朱砂写着:“一鼓震八荒,再鼓裂地脉”。

  三座祭司·? ?“骨算筹”

  腰间悬着十三根人骨算筹,每根皆取自被狐火焚尽的修士。

  算筹落地时自动排成卦象,雾中浮现的虚影会突然静止,瞳孔里倒映出卦象所示的天劫时辰。

  法器顶端镶嵌着叛徒的臼齿,齿缝残留着龙族禁咒的残血。

  四座祭司·? ?“蜜刃”

  双腕缠着的蜜蜡丝线末端,系着七把透明冰刃。

  刀刃上凝结着拓跋族历代圣女的血蜜,划破雾气时会拉出金色丝线,被割裂的空间会持续渗出蜜糖状龙血。

  法器末端坠着个青铜蜂巢,巢内冻着西海龙族的眼珠。

  五座祭司·? ?“幻镜”

  颈间悬挂的青铜镜背面铸满狐首浮雕。镜面照向雾气时,虚影会瞬间重叠出三重残像,每个残像手持不同法器。

  当三重虚影同时指向同一目标时,目标衣物会自燃成灰,露出底下拓跋族的狐火胎记。

  六座祭司·? ?“锁魂幡”

  高举的幡旗以龙筋为骨,幡面绘制《血饲图》。

  幡尾缀着的银铃无风自动,每响一声,雾中虚影的法器就会互换位置。

  幡杆底部刻着:“幡动三回,魂归东岳”。

  末座祭司·? ?“烬囊”

  腰间的鲛绡囊袋里装着七种灰烬:龙鳞灰、狐尾灰、蜜蜡灰、血符灰、卦象灰、镜骨灰、幡魂灰。

  当七种灰烬同时洒向雾气时,所有虚影会融合成九尾天狐,天狐每根尾尖都燃烧着不同颜色的狐火。

  所有狐火汇聚成九尾天狐,天狐每甩动一次尾巴,就有一片战场被烧成琉璃。一名阴兵被三阶狐火灼烧后,焦黑的皮肤上竟浮现拓跋族火云图腾。

  当第七位祭司洒出烬囊时,前六位祭司的法器会同时震颤,雾中虚影齐声诵唱:“血饲成,天地崩”,声波所及之处,连月光都会凝结成冰锥坠落。

  东西两股力量相撞时,冰层轰然碎裂,岩浆中浮出一具刻着“血饲·终焉”的青铜棺。棺盖开启时,魔头(实为西海叛徒)的骨架突然裹满岩浆,化作半龙半魔的怪物。

  七柄龙脊剑悬成北斗阵,“破字剑自动刺入魔头心口,剑身被龙血岩浆染成赤金色,剑穗上拴着的玉铃突然碎裂,露出里面白战当年藏匿的一缕拓跋玉的青丝。

  ?岩浆漩涡中沉浮着白战斩落的龙角,龙角表面倒映出叛徒夺走龙族至宝的幻象——那至宝竟是拓跋玉的命格!

  ?红狐跃入熔岩时,九条狐尾蜕变为龙尾,额间龙角与狐耳同时生长。他抛出的半块玉佩嵌入魔头心脏,裂痕中迸发的白光里,浮现白战新婚夜用逆鳞刻下的血誓:“……以吾龙魂为祭,换玉儿十世平安……”

  拓跋玉狐裘上的金线活化为百兽,她掷出“术”字剑的瞬间,所有阴兵倒戈反噬魔头。

  剑刃斩落的刹那,魔头心口爆出白战当年斩落的逆鳞——冰晶中传来叛徒的遗言:“……血饲之术……本是你族……龙族禁术……”

  三昼夜后,战场化为“龙狐冢”。每逢月圆,废墟中仍会传出龙吟狐啸——那是白战与拓跋玉先祖的魂魄在熔岩与冰晶中,一遍遍重演当年的血誓与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