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风雷砺剑破瓶颈,心剑通明开新境-《万层珠》

  兽陨三息风雷寂,剑分多锋意自明。

  心通天地融剑意,从此青锋伴道行。

  风雷峡谷深处,四阶风雷兽的怒吼刚起便戛然而止。这头覆着紫黑鳞片、周身缠绕雷弧的妖兽,在通脉境八层修士眼中已是棘手强敌,可在对标五阶巅峰妖兽的何生面前,不过是剑下亡魂。

  “吼!” 风雷兽察觉威胁,粗壮的尾巴如钢鞭横扫,碎石裹挟着狂暴罡风砸向何生。苏柔刚要催动木系藤蔓防御,却见何生身形微侧,右手轻抬 —— 淡青色的 “无影?寂灭” 剑气悄然射出,如同清风拂过,精准斩在风雷兽后腿关节处。鳞片碎裂声清脆入耳,鲜血喷涌间,风雷兽踉跄倒地,眼中满是惊骇。

  不等它挣扎起身,何生已踏风而至,《飘渺决》第二层身法催动到极致,身影如同淡青色残影。他右手握拳,混沌霸体五层圆满的力量凝于拳峰,淡金色拳光一闪,重重砸在风雷兽头颅上。“砰!” 脑骨碎裂的闷响回荡在峡谷,风雷兽庞大的身躯瞬间僵直,气息彻底消散。从出手到斩杀,不过三息。

  何生俯身剖开妖兽腹部,取出一枚拳头大小的淡紫色内丹 —— 内丹上萦绕着精纯的风雷之力,正是修炼所需的四阶风雷内丹。他将内丹递给苏柔,语气平静:“接下来三阶妖兽全由你应对,权当磨砺术法;四阶及以上的交给我,若是遇到四阶初级妖兽,你也可尝试出手,我在旁为你掠阵。”

  苏柔接过内丹,眼中满是惊叹。自落凤山脉对战王家修士后,她便知晓何生实力强横,却没想到已强到这般地步 —— 斩杀四阶妖兽如同碾死蝼蚁,这份战力,恐怕已远超普通通脉境九层修士。她用力点头:“好!我定好好磨练,争取早日跟上你的脚步。”

  接下来的十日,风雷峡谷成了两人的修炼场。每日天刚蒙蒙亮,苏柔便主动寻找三阶妖兽对战:初遇 “雾隐豹”,她需借助风尾草粉末与水箭配合,十余招才能制服;三日后,已能凭借藤蔓缠绕妖兽四肢,五招内击溃;到第七日,就算遇上三阶后期的 “青风狼”,也能利用地形设伏,轻松拿捏。偶尔挑战四阶初级的 “赤焰狐”,虽需二十余招才能获胜,却让木系术法的衔接愈发流畅,灵气掌控也更精准。

  何生则全程充当 “后盾” 与 “导师”:遇四阶 “岩甲熊”,一剑破其防御;逢四阶 “雷纹蟒”,剑气直穿七寸;就算撞上四阶后期的 “金刚猿”,也只需三招便取其内丹。闲暇时,他便在旁观察苏柔对战,偶尔提点:“藤蔓可借风势调整缠绕角度,无需硬抗妖兽冲击”“水箭瞄准妖兽眼睛、咽喉等薄弱处,能事半功倍”。这些细节指点,让苏柔的进步一日千里。

  身法与修为的提升也水到渠成。风雷峡谷的罡风与雷电之力,本就与《飘渺决》的风系属性契合,加上何生早已达到第二层圆满,不过五日便顺利突破至第三层 “化风无形”。突破瞬间,他周身风旋萦绕,身形仿佛融入天地间,只需心念一动,便能借风隐匿,连通脉境九层修士的神识都难以察觉。修为也在每日炼化四阶内丹、服用万层珠空间灵草丹药的加持下,从通脉境八层中期稳步攀升,第十日便触及通脉境八层巅峰的壁垒。

  第十一日清晨,何生在峡谷深处找到一处隐蔽山洞 —— 洞外藤蔓密布,洞口仅容一人通过,极为隐蔽。他取出五阶阵旗,以《万阵图》阵法知识快速布下 “隐匿阵” 与 “防御阵”:前者可遮蔽洞内气息与动静,后者能抵挡通神境修士的全力一击,为闭关提供绝对安全的环境。

  进入山洞,何生取出炼丹炉,将四阶 “凝脉草”“风纹草” 与风雷内丹能量融入炉中。混沌灵气催动淡金色火焰,火焰温度精准控制在 “灵草不焦、能量不散” 的程度。不过一个时辰,十二枚泛着淡紫色灵光的 “风雷凝脉丹” 便已炼成 —— 这四阶上品丹药,对通脉境突破极有助益,能大幅提升突破成功率。

  他将其中六枚递给苏柔:“你如今已是通脉境六层顶峰,服下丹药闭关,突破至七层并非难事。” 苏柔接过丹药,感激地点头,盘膝坐在山洞角落开始调息;何生也服下一枚,混沌灵气在丹田内翻腾,八层巅峰的壁垒隐隐松动,突破契机已然降临。

  可就在此时,他脑海中突然闪过落凤山脉对战王家修士的画面 —— 当时面对十余名通神境修士围攻,“无影?寂灭” 虽能斩杀敌人,却因每次只能发出一道剑气,需不断借助《飘渺决》身法闪避才能避免被围堵。“若能将剑气分股,同时攻击多个目标,岂不是能破解围攻困局?” 这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让他瞬间放弃突破,转而琢磨剑招改进。

  苏柔察觉他气息变化,睁眼问道:“师弟,突破遇阻了?”

  “不是,” 何生眼中满是兴奋,“我想尝试改进‘无影?寂灭’,让剑气能分股射出,你安心闭关,我在旁参悟即可,不会打扰你。” 苏柔点头继续修炼,何生则走到山洞另一侧,轻风剑横放膝上,开始钻研剑招。

  “无影?寂灭” 的核心是 “混沌灵气 神魂之力 圆满剑意” 的融合 —— 混沌灵气提供能量,神魂之力掌控轨迹,圆满剑意赋予其 “无影无形” 的特性。要实现分股,需将这三种力量同时分割成多股,且每一股都要保持足够的强度与隐蔽性,这对神魂的精准度要求极高,稍有差池便可能导致神魂紊乱,甚至伤及自身。

  何生先尝试分两股:闭眼凝神,将混沌灵气与神魂之力引导至指尖,以意念为刃,缓缓分割。起初,两股力量如同脱缰的野马,刚分开便溃散,还让他的经脉隐隐作痛。他没有气馁,反复调整神魂输出的节奏,将三种力量如同 “拧绳” 般紧密缠绕,再以均匀的力度匀速拆分。

  第三次尝试时,两股淡青色的力量终于稳定下来。何生指尖一动,两道剑气同时射出,分别击中山洞两侧的岩壁,留下两个大小、深度完全一致的孔洞 —— 剑气的隐蔽性未减,仅威力比单道 “无影?寂灭” 弱了三成。“有效果!” 他心中一喜,继续向三股发起挑战。

  分三股的难度陡增,神魂消耗也随之翻倍。何生取出一枚三阶上品 “凝神丹” 服下,清凉的能量涌入识海,让他的意念愈发集中。他先将力量凝成三股细流,再用神魂之力逐一包裹、稳定,如同呵护易碎的琉璃。半个时辰后,三道剑气精准射出,分别命中岩壁上的三个点位,威力仅比单道弱两成。

  接下来的几日,何生日夜钻研:分四股时,因意念波动导致一股失控,击碎洞顶碎石;分五股时,反复调整力量配比,才避免溃散;分六股时,更是耗光神魂之力,需连续服下三枚 “凝神丹” 才能恢复。可每一次失败,都让他对力量的掌控更精准,对神魂与剑意的融合理解也更深一层。

  第七日午后,当他尝试分八股时,指尖的八股力量突然同时稳定,如同八道细弱却坚韧的青色丝线。何生心念一动,八股剑气射出,精准击中岩壁上的八个小孔。就在此时,他的识海突然传来一阵轰鸣,一股前所未有的明悟涌上心头 —— 他发现,分股的关键并非 “数量”,而是 “心剑合一”:只要让剑意与神魂彻底融合,形成 “剑心”,便能做到 “心之所向,剑之所至”,不仅能分多股剑气,还能让每一道剑气随心意改变轨迹!

  这一顿悟如同醍醐灌顶,他周身的剑意瞬间暴涨,淡青色的剑气在身前环绕,却不再是杂乱的风暴,而是如同有了生命般,随着他的意念流转。何生闭上眼睛,识海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明,混沌灵气、神魂之力与圆满剑意彻底融合,形成了一种全新的状态 —— 他能清晰 “感知” 到每一道剑气的轨迹,如同操控自己的手臂般灵活。

  “无影?寂灭 —— 分锋!” 他低喝一声,指尖轻点,先是五道剑气射向岩壁,眼看即将击中同一处,却在中途突然分流,分别拐向五个不同的孔洞;紧接着,他又凝出三道剑气,故意让其射向空处,却在掠过岩壁时猛地折返,精准钻入之前遗漏的细小缝隙。更让他惊喜的是,此前分股会导致威力衰减,可此刻,每一道分锋剑气的威力竟与单道 “无影?寂灭” 相差无几!

  “这是…… 剑心通明!” 何生睁开眼,眼中满是明悟的光芒。他想起万层珠空间中《混沌剑经》的记载:“剑意至极,心剑合一,是为剑心;心明则剑明,心通则剑通,是为通明。” 原来,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中突破至剑道第三境 —— 剑心通明!

  为了验证剑气的拐弯能力,他取出一块玄级中品盾牌放在身前,凝神聚气,一道淡青色剑气射向盾牌中心。就在剑气即将撞上盾牌时,他心念一动,剑气突然向下一沉,贴着盾牌边缘绕过,转而向上,精准击中盾牌后方岩壁上的一个小孔。他又换了种方式:两道剑气同时射出,一道直扑盾牌,另一道则射向天花板,前者在盾牌左侧拐弯,后者从天花板折射而下,两道剑气最终在盾牌后方交汇,击中同一点位。

  “还能这样!” 何生心中狂喜,又尝试更复杂的轨迹 —— 一道剑气先射向左侧岩壁,撞击后反弹,再拐向右侧,最后从后方绕回,如同灵活的游蛇般,在山洞内穿梭数圈,才缓缓消散。他甚至能让剑气贴着苏柔的发丝掠过,却不伤及她分毫 —— 剑心通明状态下,他对剑气的掌控已达到 “毫厘不差” 的地步。

  “以前用剑气,敌人还能靠盾牌硬挡,现在……” 何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试想若对战时,剑气看似射向敌人眉心,却在中途突然拐弯,从后脑刺入;或是看似攻击正面,实则绕到侧面,从耳际穿过 —— 这般神出鬼没的轨迹,根本无从防御,真正能做到 “杀人无形”。

  一旁的苏柔被剑气的动静惊醒,看着在山洞内灵活穿梭的淡青色剑气,眼中满是惊叹:“师弟,你的剑气…… 怎么能拐弯?这也太神奇了!”

  “是剑心通明。” 何生笑着收起剑气,指尖凝聚出一道淡青色剑气,让它在掌心盘旋,“之前我的剑意只是‘意志’,现在剑意与神魂、道心融合,形成了‘剑心’,不仅能分多道剑气,还能让每一道都随心意改变轨迹。以后对战,就算敌人祭出盾牌,剑气也能绕开防御,从意想不到的角度攻击,根本防不住。”

  苏柔听得眼中满是震撼:“剑心通明…… 这可是传说中的剑道境界啊!就算是中州大宗门的核心弟子,能在通脉境达到剑意圆满已是天才,你竟能突破剑心通明,还能让剑气拐弯,这等天赋太罕见了!”

  何生没有骄傲,只是平静地说道:“这还要多谢‘分锋’剑招的顿悟,若不是分割剑气对神魂与剑意的极致考验,我也不会触发剑心通明。你突破得如何了?”,“已经突破到通脉境七层初期, 何生点头,取出一枚 “凝神丹” 服下,开始恢复神魂之力:“我们再巩固一日,明日一早就回落凤城,准备进入青雾秘境。” 接下来的一天,他反复练习剑气的分股与拐弯:从最初的三道、五道,逐渐增加到十道、十五道;从简单的直线拐弯,到复杂的反弹、折射,甚至能让多道剑气交织成网,覆盖山洞的每一个角落。苏柔偶尔睁眼,看到的便是淡青色剑气在洞内穿梭的景象,心中对何生的实力又多了几分敬佩。

  次日清晨,两人撤去阵法,向落凤山脉外走去。何生周身的剑意已彻底收敛,可每一步迈出,都仿佛与周围的风融为一体 —— 《飘渺决》第三层 “化风无形” 与剑心通明相互加持,让他的气息愈发内敛,却也愈发深不可测。苏柔跟在他身边,能清晰感受到他周身那若有若无的剑感,仿佛只要他心念一动,无数道能拐弯的剑气便会瞬间射出,将周围的威胁尽数清除。

  风雷峡谷的风渐渐远去,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山道尽头。这场历练,不仅让何生突破至通脉境八层巅峰、《飘渺决》第三层与剑心通明,掌握了分股拐弯的剑气,也让苏柔迈入通脉境七层。他们的实力,已足以在青雾秘境的纷争中,占据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