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周学军发出凄厉地叫声，抓着孙大花头发的手终于舍得松开了。手哆嗦地指向孙小花，这小贱人是想废了他啊，好狠毒的女人。
围观的众人：……有的大爷顿时夹紧了屁股，看着好痛！
张卫华看得头皮发麻，好狠的娘们！
孙大花惊慌失措地看向自家的妹妹，“小花，你怎么来了，走，你快走。”她怕周老婆子待会儿回来，妹妹会吃亏。
“大姐，他们是不是天天都欺负你。”孙小花满脸怒意地瞪着周学军，果然她妈嘴里没一句实话，什么嫁到城里享福。
“小花，听话，姐姐见到你很开心，但是你不懂，快走。”
“大姐。”
“怎么全围在院子门口，你们闲得慌就回家多看看自家儿媳妇是不是在家偷懒，一个个的没事做，看什么看。”
周老婆的手上还挎着一个菜篮子，里面放着一块豆腐，一把青菜。见到胡同里的人全堵在大门处，肯定是儿子在打那烂货，有什么好看的，没有见过男人打媳妇啊。
大伙儿还是没出声，默契地让路，周家老婆子回来了。
孙大花听到婆婆的声音身子一僵，完了，妹妹走不掉了，“你怎么不听话。”她护不住妹妹啊。
她一脸绝望，眼光有些呆滞地看向弓着身子捂裤裆的周学军。
孙小花直直地望向人群，她倒要会会死老婆子敢欺负她姐姐。
“杵着在院子里做什么，天天就知道叫，男人打你忍忍不就过去了，真当自己金贵的很，晦气的东西。”
周老婆子一想到孙大花生了一个姑娘，儿子还丢了工作，狠狠地剜了一眼孙大花，一点用处都没有。
孙小花当即就站在姐姐的面前挡住了周老婆子的目光，“死老婆子你瞪什么瞪，看你老掉牙的样子再瞪眼珠子就掉出来了，一开口就像喝了粪水似的，臭得不行。鼓什么鼓，不知道还以为你是癞蛤蟆呢，四条腿的蛤蟆经常见，这两条腿的老蛤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噗嗤。”
有人笑出了声，这周家媳妇的妹妹也太会形容老婆子了。天天瞪着一双眼睛，不是挑拨这个家里就是挑拨那个家里的，真的讨厌死了。
“牙尖嘴利的烂货，就你长嘴了，信不信我叫我儿子打你。”周老婆子凶狠地瞪着孙小花，一时之间竟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儿子痛得话都说不出。
“妈~”周学军虚弱地喊了好几声，周老婆子扭头看去，吓了一跳。儿子这是怎么了？
“学军，挨千刀的，是谁打我儿子？儿子你倒是说话啊。”
周老婆子小跑过去扶着儿子，听到他说是孙小花干得。
嗷的一声，丢下菜篮子就冲过去，想要把孙小花那张脸抓花。
孙小花毫不畏惧，直接迎了上去，两人大打出手。众人一看打了起来了，赶忙跑过去拉，张卫华见有人去街道喊人。
得了，今天的热闹也看到头了。
老二骑着他的三轮车离开，前往下一个胡同。
……
中午许文秀在厂里和关系好的同事打了饭坐在食堂里，开始聊起前些年一些被人丢弃的女婴。
“谁说不是呢，别说以前了，现在丢女婴的也不少，总想着生儿子。
狠心点的人，把刚出生的孩子直接丢到山里，好一点呢就送到乡里亲戚家养着，再每个月送点粗粮之类的，等回头若是生了儿子就接先前的孩子回去带儿子。
就去年夏天，我娘家嫂子路过一块玉米地，听到孩子的哭声。当时还以为听错了，那么大太阳，谁家会把孩子带地里，我们乡里都是把孩子丢家里，大孩子看着。
那孩子就丢在玉米地前，光着身子晒得全身都是通红，蚂蚁还在上边爬来爬去，身上连块布都没有。太造孽了，也是个女孩子。”夏英感慨道。
许文秀听得像人都浸泡在腊月的冰水里，浑身都冷得不行。
她的女儿……当年是不是也如这般，该死的张海林他怎么如此狠心，那也是他的亲骨肉啊！
许文秀想着想着眼泪就砸了下来，老三肯定恨死她这个当妈的了，生了她却没管过她。
“文秀，你怎么了？”夏英见她一直不说话，抬头一看她怎么哭了。
“同样是有孩子的人，听着太心痛了。”许文秀赶忙擦掉眼泪，挑起一筷子米饭塞嘴里，这会儿的她什么味道都尝不出来。
“那孩子，我娘家嫂子捡回去了，隔壁家的邻居成婚几年了没孩子，他们抱过去养了，今年都一岁多了。上次我回家还听到在喊爸妈了，邻居两口子高兴得合不拢嘴。”
夏英还以为她担心那孩子，又把后面的结果给她说了。
许文秀挤出一抹笑意说：“那就好，那就好。”她的心里也期盼着老三能像这孩子一样被好心人捡回家。
她低下头吃饭，没有再吭声。
两人吃饱很快又回到工位上，继续手头上的活。
许文秀下班在胡同口子上就遇到吴姐，这个点吴姐同日里都是在家做饭，难道是特意等她？
“文秀，你托我办的事，我找着了。”吴姐一见许文秀，笑着走上去。
许文秀面上一喜，推着车子跟着吴姐走向隔壁胡同，“吴姐我就知道找你准没错。我早上说的，下午你就找到了，太速度了。”
“也是赶巧了，我今天去隔壁胡同和交好的老姐妹聊天，想起你说的事，就顺便问了一下她。
是她亲戚的房子，我带你去她那里，让她带你去看房子，我待会儿还要回家做饭。”吴姐抿了抿嘴，也是赶巧了。
许文秀兜里揣着些水果糖，连忙在兜里抓了塞到吴姐的口袋里。
“文秀，干嘛。”
“快拿着，我还扶着车呢，待会儿就砸我们两个身上了。”许文秀假装生气地说道。
吴姐见她来真的也就不客气的收下了，家里还有小孙孙呢，拿回去给他们吃。
俩人很快就走到吴姐的老姐妹院子，许文秀没进去等在外边，吴姐进去没一会儿就有一个和她差不多大年龄的女人推着自行车一起走了出去。
“我姓白和吴玉兰是朋友的，你喊我白姐就是，走吧，去看房子。”白姐打量了一下许文秀，租房子也要挑合眼缘的。
“我叫许文秀，白姐叫我名字就行。”
周学军发出凄厉地叫声，抓着孙大花头发的手终于舍得松开了。手哆嗦地指向孙小花，这小贱人是想废了他啊，好狠毒的女人。
围观的众人：……有的大爷顿时夹紧了屁股，看着好痛！
张卫华看得头皮发麻，好狠的娘们！
孙大花惊慌失措地看向自家的妹妹，“小花，你怎么来了，走，你快走。”她怕周老婆子待会儿回来，妹妹会吃亏。
“大姐，他们是不是天天都欺负你。”孙小花满脸怒意地瞪着周学军，果然她妈嘴里没一句实话，什么嫁到城里享福。
“小花，听话，姐姐见到你很开心，但是你不懂，快走。”
“大姐。”
“怎么全围在院子门口，你们闲得慌就回家多看看自家儿媳妇是不是在家偷懒，一个个的没事做，看什么看。”
周老婆的手上还挎着一个菜篮子，里面放着一块豆腐，一把青菜。见到胡同里的人全堵在大门处，肯定是儿子在打那烂货，有什么好看的，没有见过男人打媳妇啊。
大伙儿还是没出声，默契地让路，周家老婆子回来了。
孙大花听到婆婆的声音身子一僵，完了，妹妹走不掉了，“你怎么不听话。”她护不住妹妹啊。
她一脸绝望，眼光有些呆滞地看向弓着身子捂裤裆的周学军。
孙小花直直地望向人群，她倒要会会死老婆子敢欺负她姐姐。
“杵着在院子里做什么，天天就知道叫，男人打你忍忍不就过去了，真当自己金贵的很，晦气的东西。”
周老婆子一想到孙大花生了一个姑娘，儿子还丢了工作，狠狠地剜了一眼孙大花，一点用处都没有。
孙小花当即就站在姐姐的面前挡住了周老婆子的目光，“死老婆子你瞪什么瞪，看你老掉牙的样子再瞪眼珠子就掉出来了，一开口就像喝了粪水似的，臭得不行。鼓什么鼓，不知道还以为你是癞蛤蟆呢，四条腿的蛤蟆经常见，这两条腿的老蛤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噗嗤。”
有人笑出了声，这周家媳妇的妹妹也太会形容老婆子了。天天瞪着一双眼睛，不是挑拨这个家里就是挑拨那个家里的，真的讨厌死了。
“牙尖嘴利的烂货，就你长嘴了，信不信我叫我儿子打你。”周老婆子凶狠地瞪着孙小花，一时之间竟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儿子痛得话都说不出。
“妈~”周学军虚弱地喊了好几声，周老婆子扭头看去，吓了一跳。儿子这是怎么了？
“学军，挨千刀的，是谁打我儿子？儿子你倒是说话啊。”
周老婆子小跑过去扶着儿子，听到他说是孙小花干得。
嗷的一声，丢下菜篮子就冲过去，想要把孙小花那张脸抓花。
孙小花毫不畏惧，直接迎了上去，两人大打出手。众人一看打了起来了，赶忙跑过去拉，张卫华见有人去街道喊人。
得了，今天的热闹也看到头了。
老二骑着他的三轮车离开，前往下一个胡同。
……
中午许文秀在厂里和关系好的同事打了饭坐在食堂里，开始聊起前些年一些被人丢弃的女婴。
“谁说不是呢，别说以前了，现在丢女婴的也不少，总想着生儿子。
狠心点的人，把刚出生的孩子直接丢到山里，好一点呢就送到乡里亲戚家养着，再每个月送点粗粮之类的，等回头若是生了儿子就接先前的孩子回去带儿子。
就去年夏天，我娘家嫂子路过一块玉米地，听到孩子的哭声。当时还以为听错了，那么大太阳，谁家会把孩子带地里，我们乡里都是把孩子丢家里，大孩子看着。
那孩子就丢在玉米地前，光着身子晒得全身都是通红，蚂蚁还在上边爬来爬去，身上连块布都没有。太造孽了，也是个女孩子。”夏英感慨道。
许文秀听得像人都浸泡在腊月的冰水里，浑身都冷得不行。
她的女儿……当年是不是也如这般，该死的张海林他怎么如此狠心，那也是他的亲骨肉啊！
许文秀想着想着眼泪就砸了下来，老三肯定恨死她这个当妈的了，生了她却没管过她。
“文秀，你怎么了？”夏英见她一直不说话，抬头一看她怎么哭了。
“同样是有孩子的人，听着太心痛了。”许文秀赶忙擦掉眼泪，挑起一筷子米饭塞嘴里，这会儿的她什么味道都尝不出来。
“那孩子，我娘家嫂子捡回去了，隔壁家的邻居成婚几年了没孩子，他们抱过去养了，今年都一岁多了。上次我回家还听到在喊爸妈了，邻居两口子高兴得合不拢嘴。”
夏英还以为她担心那孩子，又把后面的结果给她说了。
许文秀挤出一抹笑意说：“那就好，那就好。”她的心里也期盼着老三能像这孩子一样被好心人捡回家。
她低下头吃饭，没有再吭声。
两人吃饱很快又回到工位上，继续手头上的活。
许文秀下班在胡同口子上就遇到吴姐，这个点吴姐同日里都是在家做饭，难道是特意等她？
“文秀，你托我办的事，我找着了。”吴姐一见许文秀，笑着走上去。
许文秀面上一喜，推着车子跟着吴姐走向隔壁胡同，“吴姐我就知道找你准没错。我早上说的，下午你就找到了，太速度了。”
“也是赶巧了，我今天去隔壁胡同和交好的老姐妹聊天，想起你说的事，就顺便问了一下她。
是她亲戚的房子，我带你去她那里，让她带你去看房子，我待会儿还要回家做饭。”吴姐抿了抿嘴，也是赶巧了。
许文秀兜里揣着些水果糖，连忙在兜里抓了塞到吴姐的口袋里。
“文秀，干嘛。”
“快拿着，我还扶着车呢，待会儿就砸我们两个身上了。”许文秀假装生气地说道。
吴姐见她来真的也就不客气的收下了，家里还有小孙孙呢，拿回去给他们吃。
俩人很快就走到吴姐的老姐妹院子，许文秀没进去等在外边，吴姐进去没一会儿就有一个和她差不多大年龄的女人推着自行车一起走了出去。
“我姓白和吴玉兰是朋友的，你喊我白姐就是，走吧，去看房子。”白姐打量了一下许文秀，租房子也要挑合眼缘的。
“我叫许文秀，白姐叫我名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