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结拜成异父异母的亲姐妹也行-《姐姐们要老婆不要》

  “那什么....”

  她盯着手中的毛巾,眼观鼻、鼻观心的架势端得十足,

  说话的语速倒是快得像竹筒倒豆子似得,“大家都是女生,你有的我也有....我知道你们古人最重名节,要不这样 ——”

  手将毛巾绞出水痕,将怀里人的长发拢至一侧,露出泛着潮红的耳后肌肤,用毛巾轻轻的擦拭着

  擦过耳垂时,对方因凉意轻颤了一下,她的动作也随之顿住,手腕僵硬的悬在半空

  深吸口长气,话到嘴边又有些泄气,她搞不懂自己到底在紧张什么?

  给救命恩人擦擦身子什么的也算是她的责任,她的手在一直抖个什么劲儿?

  “那...大不了咱们结拜成异父异母的亲姐妹也行!妹妹给姐姐擦身天经地义,总比烧傻了强吧?”

  她觉得明明是正儿八经的急救逻辑,为什么说出口的时候就莫名的觉得心虚了呢?

  大概是觉得古代女生的名节比命还重要的,要是这人醒过来后知道自己不仅被看了个遍,还被摸了一个遍,

  万一要悬梁刺腕,还有那青绫绕颈的惨状,嘶——光是想想就觉得好可怕,

  鬼使神差的补了句:“你....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吧?”

  这时怀里的人无意识的嘤咛了一声,阮苡初立刻将这声呢喃当作默许,紧绷的肩头松垮下来,手中的毛巾也跟着加快了擦拭的节奏。

  湿冷的布面掠过锁骨、颈侧,带起一阵阵细微的水痕,随着擦拭的动作渐渐蒸发

  直到对方身体的温度渐渐正常,阮苡初悬着的心终于归回了原处,

  念及对方后背的伤处,换了温毛巾轻拭伤口周遭,血痂与汗渍遇水渐软,

  怀里的人本能的瑟缩了下,她连忙收力,嘴里说着安抚的话,将药又重新上了一遍,直到药完全渗入伤口缝隙

  特意避开了最敏感的创面,贴好纱布,重新找了身合适的衣服给换上后

  才如蒙大赦的将人轻轻放回床榻,拉过锦被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张仍泛着薄红的睡颜。

  一切妥当,阮苡初才感觉到自己后背都被汗浸湿了

  扶着床沿刚想撑起身,胃囊就感觉像是有一种被掏空的坠感,还伴随着一些钝痛。

  手攥紧床沿的锦缎,一阵黑翳突然漫过眼底,整个人都往前晃了两晃,

  强忍着眩晕感,往床头挪了挪,蹙眉把额角抵在冰凉的床柱上,听着腹中传来的鼓声’,有些不满的嘟囔:好饿啊 ——

  宿主想吃什么? 系统的电子音冷不丁响起。

  你还能点外卖?

  不能。 系统顿了顿,阮府地窖里倒是存着些面粉和糙米。

  你就不能给我做好吗? 阮苡初垮下肩膀,有些失望。

  抱歉,烹饪模块尚未激活,无法提供成品餐食服务。 系统的回答毫无温度。

  行吧行吧。 她揉着发瘪的肚子,转头瞥了眼床上沉睡的人,果然还是要自力更生

  请问是否需要生成临时灶房?当前环境检测到无建筑模块。 系统的声音依旧公式化。

  先给我整出来吧。 阮苡初拖着虚浮的步子走到门前,扶着门框直喘气,饿得连说话都有气无力。

  基础燃料包已投放至院角,包含干柴二十斤、引火绒草一束。

  是否立即生成烹饪操作区?

  你看着办吧,我得留点力气熬粥... 阮苡初盯着院角凭空出现的厨房用品,眉头微微蹙起。

  这系统... 怎么突然跟换了个芯儿似的?就连说话腔调都变得一板一眼的,活像被什么正经东西附了体的既视感?还透着一股莫名的官方味儿

  这还是她那个不靠谱的统子吗?

  晃了晃因饥饿而昏沉的脑袋,决定先放一放,系统突然的成熟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总不能跟五脏庙过不去

  打定主意后,跟着系统导航的幽蓝光点小心翼翼的摸进地窖,

  刚一踏入,一股潮湿的气息裹挟着朽木与霉味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这眼前的地窖,似乎和她想象中的有些不大一样?系统那意思不是说这地窖基本都是用来收纳粮食的吗?

  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倒像是藏尸的绝佳好地方?

  满心狐疑,又紧张到了极点的她,警惕的环顾着四周,

  头顶上方,拱顶石梁的角落里,密密麻麻的挂满了蛛网

  暗处还时不时的传来“吱吱吱” 尖锐的老鼠叫声,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地窖里就显得格外惊悚

  阮苡初缩紧脖子,双手紧紧环抱着自己的手臂搓着

  目光扫过地上堆叠着的破陶罐,那些罐口黑黢黢的,更像一张张张着大口的恐怖怪嘴,似乎正等待着猎物靠近。

  这诡异的场景让她的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浮现出各种可怕的念头:下一秒,会不会突然有什么浑身黏糊糊的不明生物 “噗” 的从罐子里弹射出来?想到这儿,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满心哀怨,她只是饿了想来找点吃的而已,要不要这样对她啊?!

  系统!这地方该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她声音发颤,刚问完,就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滴落在额头上。

  忍着想要尖叫出声的冲动,猛的弹跳了开来,抬手一抹额头,入手湿漉漉的,借着幽蓝的光点一看,只见指尖沾着点深褐色的液体,还带着股淡淡的土腥味。

  抬头往上瞧,只见石梁上挂着个裂开的陶罐,罐口正往下滴着些不明液体,在她刚才站的地方积了一小滩。

  一阵突如其来的恶心感冲上喉头,阮苡初踉跄后退了半步,胃里有了一种翻江倒海的绞动,直犯恶心。

  虚浮着步子,贴着湿冷的石壁靠着,眼前阵阵发黑,双手紧握,指甲掐进掌心才勉强压下呕意,

  系统 ——陪我说说话行不行?我怕黑 ——

  回应她的只有地窖深处传来嗒... 嗒...的滴水声,

  阮苡初一想到刚才手上的黏腻感,扶住一旁冰冷的石壁,“哇” 的一声,干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