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倒是说话啊-《姐姐们要老婆不要》

  沈乐舒听见这话的瞬间,脑海里轰然炸开一道画面

  莲池边的少女叉着腰站在青石台上,红色长裙的袖口还滴着水珠,几缕水草缠在乌发间晃荡。

  鼻尖冻得通红,瞪圆眼睛凶巴巴的数落

  沈乐舒!讨厌死了!都说了阿呆不在这里,你怎么就不信!

  那场景太过清晰,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如同发生在眼前,连少女语气中的嗔怒与焦急都仿佛能真切的感受到。

  沈乐舒被这突如其来的画面冲击得有些恍惚,一时之间,竟分不清这到底是真实的回忆,还是脑海中错乱的幻想。

  解开!

  阮苡初 单手撑着下巴,姿态慵懒的看着动弹不得的沈乐舒,另一只手轻轻晃着茶盏,盏中的茶水泛起层层涟漪

  嘴角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语气里满是戏谑:“解开哪里?”

  眼看着沈乐舒的眼神中燃起怒火,像是即将暴走,“阮苡初” 这才慢悠悠的放下茶盏。

  手指划过杯沿,动作忽然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

  起身,莲步轻移,走到沈乐舒身边,微微俯身,气息轻轻拂过沈乐舒的耳畔,低语道:“还是说....你想再一次失去初初?”

  沈乐舒一怔,心中涌起无数疑惑,脱口而出:“什么意思?”

  “阮苡初” 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就是字面意思...当初可是她亲自...” 话说到一半,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收敛神色,立刻止住了话头。

  阮苡初醒过来时,映入眼帘的便是两道紧紧贴近的身影,

  茫然眨了眨眼,喃喃问道:“我是不是醒的不是时候?”

  阮苡柔抬手,解开了沈乐舒身上的禁制。

  又悠然坐回了凳子上,伸手端起刚才那盏茶

  对着识海中的阮苡初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不,你醒的刚是时候。”

  阮苡初听了这话,满心无语。

  怎么感觉自己这处境,就像是那种老套剧情里,站在那儿说 “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 的尴尬角色似的。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状况啊!她又不是故意卡点醒的,无奈之下,决定转移话题,

  带着几分试探问道:“那你现在...是完全清醒了?”

  阮苡柔轻瞟了一眼坐在床沿边沉思的沈乐舒,漫不经心的回了句,“算是吧”

  哦 —— 阮苡初的意识光点恍然大悟般晃了晃,下一秒便僵住了。

  忽然反应过来:你能自主支配身体使用权了,那我呢?

  两人之间陡然陷入死寂。

  阮苡柔垂眸望着手中的茶盏,良久都没出声。

  阮苡初无语,她在沉默个什么劲儿?难不成要上演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吗?

  这死寂让她心慌,如果阮苡柔能自主使用身体权限,那她呢,不会变成孤魂野鬼了吧?

  你倒是说话啊! 她的意识在识海深处呐喊,光点急的团团转

  良久,阮苡柔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光,面色有一丝凝重

  你的意识... 能一直寄存在这副躯壳里。

  顿了顿,继续说道:“只是若想彻底剥离 ——”

  现实中忽有一道灵压的寒芒破窗而入,

  沈乐舒瞬移过去的刹那,阮苡初 猛的咳出一口血沫,猩红液滴溅在漆案上,

  初初,你眼下必须想办法逃出阮府!

  回到识海里的阮苡柔意识体剧烈震颤,浅海蓝瞳孔中映着阮苡初惊惶的光点点,

  又一道破窗而入的寒芒冲着阮苡初而来

  回归现实的阮苡初抬手结印,灵力与寒芒碰撞的爆响又成功的再一次把房间炸的稀碎,识海深处却传来阮苡柔最后的疾呼,

  沈乐舒...可信!

  “如何?”

  阮苡初感觉体内一阵翻江倒海,五脏六腑都感觉在被搅得移位,难受得她几近崩溃

  看着自己的血珠在案上晕开,简直欲哭无泪:这都吐血了还用问?!

  更让她气结的是

  沈乐舒冷不丁的打横将她抱起,身上传来的剧痛犹如跗骨之蛆,尚未消退半分。

  要疼死人了喂!!!

  “放我下来!”

  阮苡初虚弱又无力的挣扎着,抬起手有气无力的捶了捶沈乐舒的肩膀,带着哭腔喊道:“好痛!”

  沈乐舒垂眸看着阮苡初那毫无血色的惨白脸色,心陡然一紧,

  本想赶紧将阮苡初安置妥当,可目光扫向在风中摇摆的床,一阵无奈。

  阮苡初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瞬间心中一阵哀嚎。

  只见床幔撕裂成碎布条,床板上还嵌着迸溅的一些碎片,

  天啊,多么似曾相识的场景,怎么每次都这样,这房间就非得被炸得一片狼藉吗?

  床它到底做错了什么?

  身上的疼痛让阮苡初顾不上再多抱怨,咬牙在心中默念:“系统,复原!”

  脑海中立刻响起那冰冷的机械音:【收到】。

  几乎是瞬间,破碎的窗棂自动拼接,飞溅的木屑归位,

  待房间恢复如初,才松了口气,对着沈乐舒哑声道:“现在...可以放我到床上了。”

  沈乐舒呆愣的瞬间回神,小心翼翼的将她安置在床榻上

  阮苡初望着头顶完好无损的床幔,只觉得身心俱疲

  下次再遇上这种事,她一定要提前给房子买份 “意外险”。

  不然再这么折腾下去,怕是连床板都要申请工伤了。

  触到腕间微凉的镯子,想起识海里阮苡柔消散前那句 沈乐舒可信,索性不再纠结系统暴露的风险。

  念及此,指飞快掐出治愈符的印诀时,沈乐舒突然递来一只白玉药瓶。

  用这个。

  拔开瓶塞的刹那,清冽药香混着一丝极淡的血腥气弥漫开来,灵血混着我炼的药,愈合更快。

  阮苡初愕然抬眼,正撞进对方墨色的瞳孔里。

  那眼底翻涌的情绪太过复杂,还有某种她读不懂的执拗,下意识攥紧了掌心尚未成型的符印

  在心底默念着,不行,已经欠了她一次救命之恩。

  当沈乐舒的手即将触到她伤口时,她偏头避开,重新凝聚灵力掐诀:我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