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想起个屁-《姐姐们要老婆不要》

  抬眼瞪向那只鬼爪,“啧”了一声

  “你先想办法离开这里”

  “这东西是冲我来的!你现在的状态护不住我的!”

  阮苡柔却只是摇头,胸腔一阵翻涌,咳出的血珠滴落在祭台砖瓦上,瞬间被黑气吞噬

  “护不住也得护。” 她抬眼看向阮苡初,“当年能护你一次,现在也能。”

  “当年?” 阮苡初愣住,脑海中突然闪过一片白茫茫的雾。

  雾中有个浑身是伤的模糊身影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染血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一遍遍说着

  “初初不怕,阿姐来了...阿姐在。”

  心口一阵憋闷,脱口而出的话带着压抑多年的委屈与质问

  “那你这次想再一次自己承受吗?”

  话音落,两人都愣住了。

  鬼爪趁着两人这瞬间的分神,加大力道,“咔嚓” 一声脆响,

  两人身前的结界碎裂成蛛网,裂纹迅速蔓延至整个屏障。

  阮苡柔闷哼着跪倒在地,膝盖砸在地上发出轻响,左手死死撑在结界碎片上,试图延缓结界崩塌的速度

  右手凝聚的长剑在黑气侵蚀下忽明忽暗,血腥味混着怨气钻入鼻腔

  抬起布满冷汗的脸,看向飘在身前的妹妹,眼底露出一丝期待,

  “想起什么了?”

  阮苡初侧身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还有那嘴角不断溢出的血迹,又气又急

  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惦记着她想没想起什么,怕不是真的有个什么毛病!

  心头的火气翻涌着,连声音都不自觉的提高了一个度

  “想起个屁!要死啊你!”

  看着再次发动攻击的黑雾,指尖一弹,最后一张皱巴巴的治疗符贴在阮苡柔肩头,

  迅速摆出防备姿态,挡在阮苡柔的身前,怨气顺着结界破碎的缝隙攀上了阮苡初的手腕,

  咬紧牙关强忍着魂体被怨气侵蚀的刺痛,

  “我是魂体!这些黑雾根本伤不到我!你这平白挨打的,非要逞这个能,你是不是傻!”

  就她刚说完,又一波黑气撞在她魂体上,阮苡初闷哼一声,飘在空中的身形都晃了晃

  咬着牙退了半步,余光瞥见阮苡柔正挣扎着想要起身,立刻厉声道:“不准动!你先把治疗符融合了!”

  可身后的人像是没听见,一只带着血迹的手轻轻搭在了她的魂体上。明明是穿过魂体的触碰,却带着温度,让阮苡初浑身一僵。

  “以前总是你和大姐姐护着我,”

  阮苡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虚弱却温柔

  “现在也该让我护护你了。” 说话的间隙,她的气息愈发微弱,“你逞什么能...别乱来。”

  阮苡初回头,看着她强撑着站起,膝盖都还在微微打颤,嘴角的血迹顺着下巴往下淌,染红了衣襟,心头的火气突然就泄了,眼眶莫名发涩,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嘴硬:“要你管!我乐意!”

  话虽如此,她悄悄往旁边挪了挪,让阮苡柔躲得更严实些,自己则主动迎向那些翻涌的黑气

  反正她是魂体,总比看着伤员本就虚弱的身子再伤上加伤的好。

  “狗系统你说的想办法是什么办法?!都半个小时了!!!”

  脑海里的系统,带着浓浓的不耐烦,夹杂着电流的滋滋声

  “在想了在想了!催命啊?这祭坛的怨气不对劲,像是和你有关系...”

  “什么意思?!” 阮苡初眼看又一波黑气如巨浪般拍过来,魂体迎了上去,冲着脑海里的声音吼道,“说话就说话,别大喘气的行不行!”

  黑气撞上魂体的瞬间,她疼得眼前发黑,恍惚间好像听见系统的声音拔高了几分

  “黑爪中间那只赤红色的眼睛,你想办法...”

  系统的声音突然像被掐断的电线,彻底消失在脑海里,只留下一片死寂。

  阮苡初气的咬牙抗住黑气的冲击,感觉自己的魂识都在震颤,连骂人的力气都快没了。

  妈的,狗系统,说一半留一半是想急死谁?!

  强撑着剧痛抬眼,眯着眼睛盯住那只在黑气中翻腾的鬼爪

  果然,在无数倒刺缠绕的爪心,藏着一只拳头大的赤红色眼睛,正幽幽的盯着她

  那眼睛转动的瞬间,周围的怨气突然变得狂躁,

  阮苡初心头一凛 ,系统的意思,难道是要毁掉这只眼睛?

  回头看了一眼脸色苍白如纸的阮苡柔,握着剑的手都在发颤

  这样的状态,若让她冲到前面攻击,怕是不等碰到黑气,就反手给对方送上一个人头

  收回视线,一边抵挡一边想怎么才能接近时,忽然感觉有什么冰凉滑腻的东西顺着胸口往上游走。

  低头一看,一条指节粗的小黑蛇正慢悠悠缠绕上她的脖子,蛇眼泛着幽蓝,吐着分叉的信子亲昵的蹭了蹭她的下颌

  “.....”

  阮苡初的脸 “腾” 的红了,连魂体都泛起淡淡的粉色。

  沈乐舒这个流氓!

  一路上,这蛇安安静静的没半点动静,要是她现在不出来,她都把这茬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就不得不说,刚醒过来发生的事情了

  因为疲劳,睡了一觉后,在她刚睁眼就看见那女人靠在石头边,手指漫不经心的缠着小黑蛇的尾巴,蛇身被她捻得左右摇晃,倒像是在把玩什么有趣的玩意儿。

  听见她动了动身子的动静,沈乐舒像是被按了开关,瞬间收敛了那副闲散神态。

  缓缓抬起眼,睫毛上还沾着点未干的水汽,顺着眼睑往下滑,也不是说话就那么可怜巴巴的望着她,活像只受了委屈的大型犬。

  阮苡初看着她这副模样,张了张嘴,想问 “你怎么样”,想问 “刚才是不是你在叫我”,问题全都咽了下去,最终两人就变成了两两遥望

  她刚坐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沈乐舒缓慢站起身,踉跄了一下才站稳,快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视线与她平齐,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刚才你突然就晕过去了,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我....”

  她的语速很快,带着点语无伦次的急切,指尖甚至微微发颤,想去碰她,又像是怕碰碎了什么,犹豫着悬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