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门打不开-《姐姐们要老婆不要》

  被拎着后颈的阮苡初瞬间安分了些,只是小尾巴还在轻轻晃着,心里又急又气

  都怪黎溪这个 “叛徒”,不然她怎么会落到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

  叛徒!!!!黎溪个叛徒!!!!

  而此时她口中的 “叛徒” 黎溪正拉着阮苡柔站在院门口,抬手在房间四周轻轻划了一圈

  光纹瞬间散开,将整个房间罩得严严实实

  阮苡柔被她拉着走了一路,直到看见这结界才彻底反应过来,疑惑地皱了皱眉

  “你方才拉着我跑那么快,现在又特意给房间布上结界,到底是为何?”

  黎溪收回手,转头看向她,往房间的方向瞥了一眼,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

  阮苡柔听后面红耳赤的,眼神里满是惊讶与羞赧

  原因就是阮苡初在化形后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身上都会散发出一种极淡的异香。

  香味带着迷惑力,阮苡初第一次化形的时候,两人没在意,在照顾她的时候一不小心闻多了,托她的福,两人生米煮成了熟饭。

  好在那异香对阮苡初自己没太大影响,只要睡一觉就能恢复,后来掌握了妖力,也能主动控制香味不散发。

  可今晚不一样,阮苡初受伤,堇雾渡给她的妖力还没完全融合,谁也说不准那香味会不会再次不受控冒出来。

  “那你把阿舒单独放进去,会不会不太好?万一...”

  “嗯?有什么不好的,我看她不是很在意初初的吗?眼下这样,一步到位不好吗?”

  阮苡柔沉默下来,拧眉看向紧闭的房门,不是担心她妹妹会吃亏

  她是忧心,眼下两人那层窗户纸还没捅破,彼此的心意都还在试探,还是处在这样微妙的境况中。

  万一,她只是说万一,沈乐舒要是真被那不受控的异香影响,又或是借着这机会,对意识还算清醒的阮苡初做了些逾矩的事.... 那根本不是 “一步到位”,反倒会把两人的关系彻底推向僵局。

  阮苡初的性子她最清楚,看似软乎乎好哄,实则骨子里犟得很,尤其在意 “自愿” 二字。

  若是被强迫做了不喜欢的事,以她那点小脾气,到时候别说亲近,恐怕连之前的缓和都会荡然无存,甚至可能从此记恨上沈乐舒。

  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或许是想多了

  抬手按了按眉心,也不知道是担心多一点还是操心多一点了

  只能在心里默默叹气,

  算了,想再多也没用,结界已经布好,里面的人自有她们的缘分。

  有那闲心琢磨这些,还不如想想明天早上给阿初做些什么清淡又开胃的吃食,来得实在些。

  再说房间里,阮苡初被沈乐舒送回来后,几乎是立刻挣脱了对方的手,直直跳进了摆在墙角的 “摇篮” 里

  那还是堇雾特意为她的兽形做的小窝,铺着柔软的云丝棉,还放了个比她身子大不了多少的绒布小抱枕。

  一头扎进窝里,四肢紧紧夹着小抱枕,毛茸茸的脑袋在抱枕上满意地蹭了蹭,连尾巴都舒舒服服地卷了起来。

  只要回到自己的小窝,熟悉的气息裹着她,安全感瞬间满溢

  至于还站在门口的沈乐舒,她压根没心思理会

  沈乐舒也不想惹她烦,就准备转开门出去,握着门把往里拉,木门却纹丝不动,像被什么东西牢牢锁死了。

  阮苡初在窝里转了个身,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沈乐舒僵住的背影

  “怎么了?”

  “门打不开。” 沈乐舒又试了一次,门依旧没反应

  门打不开?阮苡初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从摇篮里跳出来,小爪子哒哒跑到门口,踮着脚往门板上撑了撑,爪子瞬间触到一层淡淡的灵力屏障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她顿时气鼓鼓地耷拉下耳朵,心里把黎溪骂了八百遍:她的黎溪姐姐不仅是 “叛徒”,还是个专坑妹妹的大坏蛋!她什么情况黎溪会不知道?居然还特意把两人关在一间房里!绝交,她要跟黎溪绝交!

  颓败地放下爪子,尾巴拖在地上,弯着腰慢吞吞往摇篮挪

  那模样蔫蔫的,连毛茸茸的身子都显得没精神,要是在杵个拐杖,怎么看都像个花甲小老太。

  沈乐舒看着她这副模样,觉得格外有趣,忍不住想笑,又怕惹她更生气,只能死死憋着,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往上扬,肩膀都在悄悄发抖,憋得脸颊都泛起了浅红。

  阮苡初没有注意到她,窝回摇篮里,干脆四脚朝天躺平,小肚皮露在外面

  黎溪布的结界,她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别说她现在了,就算她全盛时期加上沈乐舒,也未必能撞开。

  可一想到自己身上那不受控的异香,阮苡初从四脚朝天的姿势翻过来,侧躺在摇篮里,一只小爪子撑着脑袋,眼睛直直盯着还在憋笑的沈乐舒,语气严肃得很

  “你要么离我远点,要么就尽量把所有感官封闭了。”

  沈乐舒听见这话,连忙止住笑意,垂眸眼底掠过失落

  当阮苡初是嫌自己碍眼,找了个 “感官封闭” 的借口想把她推开

  低声应了声:“嗯,我知道了。”

  阮苡初看着她突然沉下去的情绪,莫名有些摸不着头脑

  怎么说两句就不开心了?撇了撇嘴,干脆翻了个身,毛茸茸的后背对着沈乐舒,

  “反正结界黎溪不解除,我们就都出不去,你要是不嫌弃,就用清洁符先清洁下身子,床上还能睡。晚上你尽量别离我太近,要不然... 吃亏的是你。”

  她没把 “异香” 的事说出口,一来是羞于启齿,二来也怕沈乐舒知道后更紧张,只含糊着点到为止

  沈乐舒抬步走向床边坐下,侧身目光落在阮苡初那团毛茸茸的后背上,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床沿,

  “你这里有换洗的衣服吗?”

  她身上还穿着白天的裙子,方才抱着阮苡初时沾了些绒毛,又在厨房待了许久,确实有些不太舒服。

  背对着阮苡初的方向开始解裙带,布料摩擦的窸窸窣窣声在安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