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征兆-《姐姐们要老婆不要》

  有些好笑的看着沈乐舒

  “就非得今晚吗?”

  沈乐舒突然没了兴致,知道她在顾忌什么,推开阮苡初,利落地下了床,弯腰捡起散落在床边的外衫,胡乱套在身上。

  “我去其他房间睡”

  阮苡初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突然涌上一阵失落,就因为今晚没顺她的意,连一起睡都不愿意了吗?

  张了张嘴想挽留,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只是对着那道快要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应了一声 “好”,

  等房门合上,她才伸手拉过锦被,把自己整个蒙在里面生起了闷气。

  爱睡不睡,不就是不一起睡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忙了一天的疲惫没等来困意,反而越想越烦躁。

  脑子里反复回放着沈乐舒瘪嘴赌气的模样,还有那句 “我去其他房间睡” 里的失落。

  猛地掀开被子,烦躁坐起身,双手抓着头发扯了扯,忍不住低低怪叫一声。

  不是,她有病吧?

  不就是没做那回事吗?干嘛啊?!

  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房间,还留着沈乐舒身上的气息,可人早就不在了。

  这份空落让她心里更闷,莫名的焦躁。

  最后,阮苡初干脆胡乱套了身衣服,就出了房门。

  院子里静悄悄的,大半夜的到处溜达也不现实。

  瞥见廊下石桌上放着一壶没开封的酒,干脆走过去拎起酒壶,脚步轻快地跳上了屋顶。

  找了块平坦的地方躺平,单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举着酒壶对着天上的月亮虚虚碰了下,这个点也没人陪她喝酒了,就委屈一下月亮了。

  辛辣的酒液入喉让她皱了皱眉头,这酒怎么这么烈?

  怪难喝的,但是她酿的酒晚上都没她们喝完了,只有先凑合了。

  仰头又喝了一口。

  心里还在反复数落沈乐舒,

  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似的闹脾气,不就是没顺她的意吗?至于躲去别的房间?

  不知是酒太烈,还是晚上本就多喝了几口,只觉得脑子晕乎乎的,视线里的月亮都晃了起来。

  她不想回房间,那里到处都是沈乐舒的气息,回去了只会更烦。

  干脆仰头一口气把剩下的酒全灌进了肚子。

  酒壶一扔,她侧过身子蜷缩成一团,脸颊贴着微凉的瓦片,昏昏沉沉地想,就在这儿睡也好。

  沈乐舒真的太讨厌了,明天睡醒才不要和她说话,不,从现在开始就不跟她说话了!

  刚硬气没几秒,就觉得浑身不得劲,瓦片硌得慌,夜风也吹得人发冷,睡势都怎么调都不舒服。

  意念起,身子动了动,周身突然泛起淡淡的微光。

  原本蜷缩的人影瞬间缩小,变成了半臂大的白貂。

  抖了抖身上的软毛,迈着小短腿在屋顶上转了圈,找了个避风又平坦的角落重新蜷成一团,

  这下舒服多了。

  沈乐舒在房间坐了半晌,越想越觉得自己刚才闹脾气有些小题大做

  阮苡初分明是在意她的伤,又不是真的冷落她。

  可是心里又憋着股气,气对方当时没伸手挽留。

  在这种又懊恼又不服气的情绪里挣扎了许久,还是拉下了脸,轻手轻脚地推开了原本的房门,想着就算不说话,至少先回房睡觉。

  房间黑漆漆的,她摸黑走到床边,摸索了半天,床榻上空空荡荡,一点温度都没有。

  她点了灯,光晕里只有些散落的衣物和锦被,哪里还有阮苡初的影子。

  心里莫名一慌,这么晚了,她能去哪里?难道又像以前那样,一声不吭就走了?

  双手攥紧,强迫自己压下慌乱,现在情况不明,她不会到处乱跑的,说不定口渴,出去找水去了,

  对,肯定还在院子里。

  刚想转身出门找,门口一只雪白的小貂跌跌撞撞晃进来,从沈乐舒身边经过,跳到床边还很讲究的掐诀给自己的爪子清洗了一下,

  这才满足的钻进被窝滚了一圈,不满抱怨着:果然还是床舒服,她真是脑子有问题才想着在屋顶睡觉,

  沈乐舒不和她睡觉,亏的是她,哼,谁稀罕和她睡似得,

  没认识她沈乐舒之前的那么多年,都是独自睡的,没有她还睡得更好呢,她最好以后都不要和自己睡!

  此时站在床边的沈乐舒:“....”

  看着被窝的“小鼓包”,上前坐在床边戳了戳,“对不起,阿初,你原谅我好不好?”

  被窝里的白貂却没半点动静。

  阮苡初此时酒意上来,又折腾了大半夜,早就没了多余精神理人,刚找了个暖和的位置,就沉沉睡了过去

  沈乐舒又等了片刻,见被窝里的 “小鼓包” 始终没动静,轻轻拉开被子一角,望着雪白的小貂蜷成一团,眼睛闭得紧紧的,无奈地笑了笑,

  脱了外衫,掀开被子一角钻进去,将那团软乎乎的白貂拢进自己怀里。

  阮苡初醒来时,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气息,暖融融的感觉裹着全身。

  迷迷糊糊动了动爪子,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正被人拢在怀里,毛茸茸的爪子还搭在人家胸口上。

  第一反应是懵圈。

  混乱的脑子才慢慢拼凑起昨晚的片段, 沈乐舒不是闹脾气不和自己睡吗?后来自己喝了酒、好像还变了貂?再之后的事,就没什么记忆了。

  慢慢挣开沈乐舒的手,想趁人没醒变回来,结果刚动了一下,怀里的人就收紧了手臂,把她抱得更紧。

  沈乐舒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在头顶响起:“醒了?”

  阮苡初瞬间不动了,“嗯”

  等沈乐舒松开手,立刻翻身下床,周身微光一闪变回人形。

  背对着沈乐舒整理衣服,“你不是不和我睡吗?”

  沈乐舒打了个哈欠,侧着身子,单手撑着头,目光落在阮苡初紧绷的背影上,似笑非笑的调侃:“所以你大半夜喝酒?还跑去屋顶待着?”

  阮苡初指尖顿了顿,没接话

  现在连多余的话都不想说。

  昨晚的酒劲还没完全散,宿醉让太阳穴隐隐作痛,

  比宿醉更难受的,是一整晚断断续续的噩梦。

  梦里反复出现的画面,是自己浑身是血地躺在沈乐舒怀里,对方的表情模糊不清,只记得那双手抱着自己时的颤抖。

  其他场景零碎又混乱,醒来后只剩一片模糊。

  她垂眸盯着自己的指尖,脸色悄悄沉了下去,

  这样的梦,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