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魁地奇谈判(上)-《赫奇帕奇女王爆杀魁地奇论坛》

  新学期的第一天过得并不轻松,至少科拉是这样的。

  变形术课上麦格教授布置了长达三卷羊皮纸的论文,魔药课上斯内普用他特有的低沉嗓音扣了赫奇帕奇十分,只因有人搅拌的方向反了。

  但越当时间走向下课,走向傍晚,走向一天的结束,科拉越兴奋。

  她手中的羽毛笔在指尖转了一圈,墨水差点溅到邻座的袍子上。

  原因无他——按照霍格沃茨的传统,在新学期第一天的傍晚,四个学院的魁地奇球队队长需要共同协商并敲定本学期各队的训练时间表。

  这对科拉来说,远比任何一门课程的开篇第一章都更令人期待。

  作为拿到魁地奇杯队伍的队长,她肩上的担子比谁都重。

  整整一个暑假,她都在脑海中模拟这场谈判:如何利用冠军特权争取到最多晴朗的周末早晨,如何避开那些阴雨连绵的下午,又如何确保在重要比赛前能有充足的训练时间。

  当下课钟声终于敲响,科拉几乎是第一个收拾好书包冲出教室的。脚步快得让身后喊她一起吃晚饭的同学只能望见她远去的背影。

  夕阳的余晖将城堡的石壁染成温暖的金色,今天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日落。

  走廊窗户外,黑湖水面闪烁着橙红交织的波光,几只猫头鹰划过天际,飞向远处的禁林。

  但科拉无暇欣赏,心里盘算着的全是时间分配的方案、如何为赫奇帕奇保住最好的球场时段,以及……即将到来的,与另外三位队长的交锋。

  她摸了摸口袋里那份已经揉皱的时间安排草案,深吸一口气。

  教室离会议室比较远,尽管科拉已经小跑过来,但当她推开那间用作队长会议室的小型教室的门时,里面已经有人了。

  斯莱特林的队长依旧是马库斯·弗林特,这真是让人失望。

  他抱着手臂站在房间中央,脸上神情十分倨傲与不屑一顾,仿佛这间屋子和他身上的绿银相间的队服都是他的领地——尽管斯莱特林去年垫底。

  科拉注意到他已经换上了魁地奇训练服,仿佛随时准备冲进球场。

  拉文克劳的队长——今年刚换上的罗杰·戴维斯靠在窗边,看着窗外,似乎若有所思,姿态比弗林特放松得多。

  “哟,戴维斯,怎么是你?”

  科拉的语气里带着若隐若现的调侃,还有毫不掩饰的意料之外。

  “沃顿·夏普毕业了,当然是我。”

  罗杰·戴维斯阴着脸,但还是颇有耐心地解释。

  他转过身来,目光在科拉和弗林特之间游移,“看来我们还得等伍德。”

  “格兰芬多总是迟到,”弗林特嗤之以鼻,粗声粗气地说,“以为拿了学院杯就能摆架子了?”

  科拉拉开椅子坐下,从书包里掏出一卷写满时间安排的羊皮纸,慢条斯理地在桌上铺开。

  “也许他只是想给我们更多时间交流感情,弗林特。你看,我和戴维斯正在重温去年那场精彩的比赛呢。”

  她特意加重了“精彩”二字。

  戴维斯的脸色更难看了:“今年会不一样。”

  “每年都这么说。”马库斯讥讽道,踱步到桌边,俯视科拉摊开的时间表,“赫奇帕奇又准备仗着冠军身份霸占最好的时段了?”

  科拉毫不退缩地迎上他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从容的弧度:“我们更倾向于‘合理运用冠军特权’,弗林特。毕竟去年我们确实用实力证明了自己——

  尤其是在狂风天对阵某些队伍时,我们的找球手还是在野蛮人的冲撞下抓住了金色飞贼,你还记得那场比赛吗?”

  弗林特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他攥紧拳头,指节发白:“那只是运气,”他咬牙切齿地说,“今年可不会再有这种好事了。”

  “运气?”科拉故作惊讶地挑眉,“我以为那叫‘实力差距’呢。”

  门再次被推开,奥利弗·伍德大步走进来,袍子随风鼓动。

  “抱歉来晚了,温室离这里有点远,”他戛然而止,敏锐地察觉到屋内紧绷的气氛,“看来我错过了什么。”

  “只是卫冕冠军在享受她的特权时刻,”弗林特阴阳怪气地说,“一如既往的卡佩式谦虚。”

  科拉得意一笑,“能这样谦虚是我的本事,不能让你这样谦虚,也是我的本事。”

  她拍了拍身边的座位:“来吧,伍德,我们正要开始这场愉快的协商。”

  奥利弗坐下时瞥见了科拉的时间表,眉毛微微一挑:“你已经规划好了整个学期?”

  “总得有人做好充分准备,”科拉回道,意味深长地看了弗林特一眼,“特别是当你是卫冕冠军的时候。”

  弗林特冷哼一声,也从口袋里掏出一卷羊皮纸——它看上去被揉捏过多次,边缘已经起毛。

  “斯莱特林需要周末上午的三个时段,还有周三、周五的日落前两小时。”

  “真是谦虚的要求,”戴维斯干巴巴地说,“拉文克劳要求周一、周三的早晨和周四下午。”

  奥利弗已经摊开了自己的战术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训练计划和天气预测。

  “格兰芬多必须保证在比赛前有连续的训练日,所以我要求——”

  “每个人都‘要求’,”科拉打断他,终于站起身,双手撑在桌上,“但球场只有一座。我提议我们按照传统,抽签决定优先选择权。”

  一阵沉默。

  弗林特眯起眼睛,戴维斯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奥利弗则皱眉看着自己的计划,仿佛在计算各种排列组合的可能性。

  “可以,”一阵沉默后,居然是弗林特先表态,“但斯莱特林必须先抽。”

  好吧,科拉本就不该指望这人能说出来什么好话。

  “为什么?”戴维斯立刻反问。

  “因为斯莱特林需要最好的条件来...重整旗鼓。”

  “那赫奇帕奇作为冠军应该先选,”科拉说,“按这个逻辑,我应该在所有人前面。”

  奥利弗抬起头:“如果我们按照去年学院杯排名——”

  “绝不!”三人异口同声拒绝。

  “其实谁先抽概率都一样,所以不如别浪费时间纠结在顺序上。”戴维斯总算说了句公道话。

  科拉从袍子里掏出四根长短不一的小木条,握在手中只露出相等的顶端。

  “最简单的办法。最长棍的先选,每轮依次。公平公正。”

  弗林特咕哝着什么听起来像“愚蠢的公平”,但还是第一个上前抽了一支。

  当他抽出最短的一根时,科拉努力压制住嘴角的笑意。

  戴维斯抽到了第二长,奥利弗则是第三。

  科拉亮出手中最后一根——最长的那段,笑容终于绽放。

  “你是不是作弊啊?”弗林特恼怒道。

  “我可是抽着你们剩下的那根,你自己手气不好。”科拉可不惯着他。

  弗林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张张口却没再反驳了。

  “看来赫奇帕奇先选。”

  科拉说着,目光扫过墙上那幅魁地奇球场的油画,想象着清晨的阳光洒在鲜绿草坪上的样子,“我们要周六和周日的早晨时段。”

  弗林特几乎要拍桌而起:“那是整个星期最好的时间!”

  “所以我才先选,”科拉平静地说,挥动羽毛笔,优雅地在时间表上写下赫奇帕奇的名字,笔尖划过羊皮纸的沙沙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该你了,戴维斯。”

  弗林特气得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重重地坐回椅子,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但被其他三人狠狠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