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水芹菜-《穿越七零年代小知青的平淡生活》

  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论好的坏的,都是命运赋予自己生命的一切,就当是历练了。

  那名婶子见赵园园是真心实意的想给,笑着道,“那好,我们这就去摘野芹菜,我还知道有一种果子,我们快去摘,保证不让你吃亏。”

  “那就谢谢婶子了!”

  “没事,我叫梁木,你叫我梁婶就好了。”

  一边说,一边背起背篓,带着赵园园沿着田坎向另一边的山沟走去。

  一路上,蝗虫被她们惊得不停的又飞又跳的。

  有青黑色的,有绿黑色的,有纯绿色的,还有黄褐色的,总之,这些小个小个的蝗虫,看着都差不多,但是仔细观察,却颜色各异,各有风彩。

  还有一种比较大的蝗虫,全身呈灰色还透着点粉。

  在一众青绿色的小蝗虫里格外显眼,她刚才看到那些小孩明显更喜较那种大的蝗虫,抓到一只,能高兴很久。

  这会也许是太阳比较阴了,蝗虫也许是飞累了,正躲在草丛里休息。

  被她们惊扰到,忙不迭的四处乱飞,梁婶不时的快狠准的一手一只。

  赵园园跟在她后面,也不催促。

  梁木婶子一边抓,一边注意到赵园园没抓,好奇的问道,“小赵知青你怎么不抓啊?”

  “这抓猫子用油炸一下真的挺好吃的。”

  “虽然比较费油,但是大队前不久才刚收了油菜榨了点油,正好夏收太累,可以给家里人补补。”

  “这炸抓猫子也是一道好菜,而且也只有这个时候能吃得到,平时想吃还吃不到呢。”

  “我抓不到,而且也没有装的工具。”

  看出她的好意,赵园园解释道。

  “这有什么的,抓多了就自然而然的快了,至于工具大队最不缺竹子了,去砍一根大竹子都够做好多这种竹杯了。”

  乡下人大多都会就地取材,改善生活,不论是吃的还是用的。

  虽然大队里有木匠和篾匠,但是大队里的大部分人的各种家具什么的,都是自己摸索着做的。

  像木头床,草席,竹席,竹杯子之类的各种简单的家具什么的,家里的男人都会做一点。

  虽然不如专业的人做的美观,但是却也结实耐用。

  就比如她们人手腰间挂一个的抓蝗虫的竹简,大多都是家里男人自己做的。

  有很多人喝水的杯子也是。

  在他们看来,自己做顶多费点力气,材料村里有,又不花钱,能省一分是一分。

  只有少数家庭条件比较好,而且比较讲究的人才会花钱去买。

  梁婶子的动作很麻利,一边说话,一边抓蝗虫都不影响她的走路速度。

  大概走了十多分钟,她们终于来到了刚才梁婶子指的河沟边。

  这条河流是这一片稻田的灌溉水源,也是流到大河公社去的那条大河的支流之一。

  平时旱季的水流量并不大。

  刚到成年人的小腿处。

  但是在最干旱的那几年也没断过流。

  因为前天晚上下了快一天的大雨,这会儿河流里的水大概到成年人的大腿处。

  河岸的两边,长满了郁郁葱葱的草和树。

  梁木先是带着赵园园一边走一边砍着草,去到河弯处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

  那里有一棵树干弯弯的树,根系在河岸上,大概正常盘子大的树干却悬在河面上。

  树干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果子。

  有红透了的,有半红半青的,有青的,还有一些其他的过渡色。

  梁木摘了一棵比较红,比较大的,大概有一枚硬币大小的椭圆形的果子剥皮吃了起来。

  赵园园也摘了一个红色的剥皮吃了起来。

  口感酸酸甜甜的,里面的果肉有点像无花果。

  但是比她前世见到的无花果小。

  像剥红薯一样轻轻的剥去外面的一层皮衣,里面的心也比无花果的心要实。

  梁木吃完一个,然后就手脚麻利的摘那些红到发紫的或者已经变红的往背篓里放。

  摘完靠岸边的,她直接整个人骑在那树干上,一边摘,一边往前挪。

  主树干只有一根,赵园园也不去和她挤。

  而是一直在岸边摘一些稀稀拉拉长在岸边能抅得着的树枝上的。

  直到梁木已经边摘边爬的爬到分枝处去了,赵园园才手上扶着枝枒,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这树干比较光滑,下面又是布满了石头的河,掉下去的话可不是开玩笑的。

  树上的分枝比较多,她上去了也没和梁木去挤,而是去其他的枝枒上去摘。

  不一会儿,把树上红的已经成熟的果子摘完,赵园园的背篓底部已经被铺满了,而她不小心瞄到梁婶子的背篓里,差不多是她的两三倍多。

  不过摘了这么多,赵园园也挺满足的。

  这个野果一看就是不禁放,她就一个人吃,这些够她明面上解馋了,她空间里水果不少。

  而这些婶子,大多都是当了奶奶的,虽然摘得多,但是回去一家人分下来也没多少。

  摘完,她们摘了河边的几片荷叶盖在上面,就背着背篓离开了这里。

  到了一个比较开阔的河岸边,梁木指着一片绿绿的草道,“那就是野芹菜。”

  “有的人喜欢吃叶子,有的人喜欢吃她的杆。”

  “如果不挑的话,可以直接掐成适合的长度直接炒。”

  “当然,如果有肉的话,和着炒更好吃。”

  边说着,梁木就弯下腰来,用刀去割了起来。

  赵园园看着她的样子,也不傻站着了。

  也跟着割了起来。

  不一会儿,便割了不少。

  差不多有五六斤的样子了。

  她自己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也就停下没动了。

  而看着梁木直接割了满满一大背篓,不解的问道,“梁婶,你割这么多,吃得完吗?”

  “不多,泡上水可以吃两三顿,我家人多,每天吃菜都是老大难,自留地里的菜都不够吃。”

  “里面种的能生吃的嫩豆角,黄瓜,番茄什么的,很多时候都还没长成,就都被家里的那些小崽崽们摘来吃光了。”

  “其他的老一点杆杆叶叶可以喂鸡和喂鹅。”

  一边说着,梁婶眉眼间有对家里人丁兴旺的欣喜。

  也有作为一个掌控着全家的口粮的家庭妇女对一日三餐的忧愁。

  “婶子,你家还养了鹅啊?”

  “嗯,养了五只鸡,两只鹅,有它们整天逛着,那些黄鼠狼不太敢去偷东西。”

  “还可以时不时拿点鸡蛋去换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