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算他走运-《穿越之太子王爷为我争宠》

  谢承渊立于案前,指尖按着的奏报上,密密麻麻列满曹府罪证 .

  私铸兵器、豢养死士、勾结边将,每一条都足以诛连九族。

  御史躬身禀报:“若非有人提前递上密报,曹府后院地下的兵器库,恐怕至今都难察觉。”

  他双手递上一份染着血迹的证词,“曹丞相已被押入死牢,只待殿下亲审定罪。”

  谢承渊缓缓合上奏折。

  “备马。”

  “孤亲自去问问他,究竟哪来的胆子,敢在京城腹地私藏兵器。”

  谢承渊坐在马车内,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那份泛黄的密信,眸色阴沉如墨。

  曹家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渗透朝堂的。

  他闭了闭眼,胸口翻涌着冰冷的怒意 。

  曹云逸竟敢私自囚禁林星瑶,把她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曹府后院那棵老槐树下,四具尸体早已腐烂得只剩白骨。

  若不是林姑娘说出,那些冤魂怕是永远都见不到天日。

  忽然,一个更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 。

  若曹云逸对林星瑶没有那份扭曲的执念,只是把她当成碍眼的 “棋子”,那树下埋着的,会不会就是她。

  这个念头像一把刀,狠狠剜进肺腑,让他呼吸都带着疼。

  他猛地攥紧拳头,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冷笑。

  “呵,倒是该谢谢他的‘痴心’?若不是这份执念,林姑娘早就没了。”

  谢承渊靠在马车内,闭目回忆起当年选太子时的场景 。

  金銮殿上,群臣为立储之事争执不休,吵得面红耳赤。

  曹丞相站在殿中,慷慨激昂地力荐他。

  “三殿下仁德宽厚,心怀天下,乃明君之相。

  二皇子暴戾嗜杀,若让他登了大位,必致生灵涂炭,百姓遭殃。”

  谢承渊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仁德宽厚?

  不过是他们怕谢承霄的疯劲罢了。

  谢承霄发起疯来,连自己都能伤,那些朝臣哪里敢惹?

  他想起幼时的谢承霄 。

  那双眼睛里确实满是嗜血的戾气,可那又如何。

  他们真的了解谢承霄吗。

  表面疯癫,内心却比谁都心软,连他那位师父都看得出来。

  这群只会趋炎附势的蠢货,却只会以貌取人。

  在这深宫高墙里,谁的手是干净的。

  谢承霄的 “疯”,不过是他保护自己的铠甲。

  而他的 “仁”,又何尝不是伪装。

  若不装得温和宽厚,早就成了宫斗的牺牲品。

  谢承渊一袭浅色锦袍踏入暗室,衣摆拂过染血的地砖,那抹干净的白,像一抹月光误入了地狱。

  曹丞相被粗重的铁链锁在刑架上,手腕脚踝都磨出了血,一见来人是谢承渊,立刻挣扎着喊冤。

  “殿下,老臣冤枉啊!老臣对陛下、对大渝忠心耿耿,绝不敢做私藏兵器的事!”

  谢承渊慢条斯理展开一卷罪证清单,指尖轻点某行朱批,声音平静却带着压迫感。

  “私铸弓弩三千,豢养死士五百,还与北境的反叛边将有书信往来。”

  他忽然抬眸,目光如刀,“丞相要说,这些你都不知情?”

  曹丞相喉头滚动,冷汗瞬间浸透了囚衣,声音都在发颤。

  “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老臣冤枉,还请殿下明察!”

  话未说完,谢承渊突然将清单狠狠拍在他胸口,力道之大让曹丞相闷哼一声。

  “砰!”

  “那曹府后院树下的四具骸骨,也是栽赃?

  曹云逸囚禁林姑娘的地牢,也是栽赃?”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满是戾气,“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

  曹丞相被这从未见过的戾气骇住,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能张着嘴,眼神慌乱。

  曹丞相面色惨白,铁链被他挣扎得哗啦作响,突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是靖王!是靖王谢承霄逼我的!

  他拿我全家性命要挟,我才不得不从啊!”

  谢承渊忽然低笑出声,指尖轻轻抚过刑架上干涸的血迹,语气轻柔却让曹丞相浑身发冷。

  “哦?那我查抄曹府前,靖王既已知晓我的计划……”

  他猛地掐住曹丞相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嗓音轻柔如蛇信。

  “为何不提前通知你藏好罪证?还是说你父子二人,本就是他弃子,用完就扔?”

  曹丞相瞳孔骤缩,眼神里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

  谢承渊一把掐住他的喉咙。

  “这些兵器、死士,绝不是你一个人能吞下的,背后定还有人。”

  他指节渐渐收紧,“说出来,我至少留你全尸,让你走得体面些。”

  曹丞相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癫狂,突然咧嘴笑了,鲜血从他嘴角溢出。

  “殿下…… 您永远查不到了。”

  话音刚落,他猛地咬断了自己的舌头,鲜血喷溅在谢承渊雪白的衣襟上。

  谢承渊松开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抽搐着倒地,眼中没有丝毫波澜。

  死了,很好,既然你不肯说,那就让整个曹家,陪你一起烂在地狱里。

  谢承渊踏入曹云逸的牢房,浓重的血腥气混着腐臭的味道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曹云逸蜷缩在角落,浑身不停痉挛。

  血噬蛊在他皮下游走,啃噬着他的血肉,每一寸皮肤都泛着诡异的青紫,看起来触目惊心。

  谢承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父亲咬舌自尽了,就在刚才。”

  曹云逸猛地抬头,嘴角溢出血沫,却咧出一个扭曲的笑。

  “他死不死,与我何干?”

  他突然疯狂大笑起来。

  “倒是你,谢承渊!林星瑶知道你这般恶毒吗?知道你会用蛊虫折磨人吗?”

  他指甲狠狠抠进地面,划出一道道血痕,眼神怨毒。

  “若她有一天看清你的真面目,抛弃你了,你是不是也要给她下蛊,把她锁在身边?”

  谢承渊眸色一暗,指尖微微一动。

  他早已用气息控制着蛊虫,此刻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让曹云逸痛不欲生。

  果然,蛊虫瞬间在曹云逸体内翻涌得更凶,他发出凄厉的惨叫。

  “啊 ——!!!”

  曹云逸疼得在地上打滚,却仍死死盯着谢承渊,嘶声诅咒。

  “你比我更疯!更脏!你的手比我还黑!她迟早会看清你,然后像躲瘟神一样逃开!哈哈哈 ”

  谢承渊冷眼看着曹云逸癫狂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讥诮。

  “将死之人,也配浪费我的时间?”

  他转身对狱卒抬手。

  “若三日后他还活着,就凌迟处死,让他慢慢疼。”

  他顿了顿,补充道,“若活不到三日,算他走运。”

  曹云逸闻言,目眦欲裂,挣扎着爬起来扑向铁栅栏。

  “谢承渊!你不得好死 ——”

  话未说完,谢承渊已淡淡瞥向一旁的狱卒。

  狱卒立刻会意,拿起一把铁钳上前,一把撬开曹云逸的嘴,寒光闪过。

  “噗嗤!”

  半截舌头掉落在地,鲜血喷溅在牢墙上,触目惊心。

  曹云逸喉间只剩 “嗬嗬” 的气音,满眼怨毒地瞪着谢承渊,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谢承渊拂袖离去,连一个背影都懒得留给他 。

  这样的人,连让他动怒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