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四合院:踹飞白玲,打爆易中海》

  白铃站在原地 ** ,过了好一阵才深吸一口气,脚步不稳地走向沙发。来到陈潇身后,她望着他的背影,突然张开双臂想从背后抱住他。

  “还没恶心够是吗?”没等她碰到,陈潇冰冷的声音响起。

  白铃身子一颤,绝望地垂下头。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绕到前面坐回原位。

  “有事快说。”陈潇不耐地摆手。

  “你说过离婚后就不计较从前了……”白铃孤零零地低声问。

  “我原以为就算离了婚,当个互相慰藉的情人也不错。毕竟你婚内的过错可大可小,离婚后你心里装着谁都无所谓——我只当是找个发泄对象。”

  “你长得漂亮,又主动投怀送抱,我没理由拒绝。甚至觉得这样保持关系也不错,虽然不敢再爱你,但至少能把你看作妻子,不让那九个月变成笑话。”

  “可惜……”

  “你对我所有的示好和亲近,都只是你和郑朝阳游戏里的一环吧!”

  “你们真是厉害!”

  “我的婚姻,你们耍了我一次!”

  “结婚之后,你们又耍我一次!”

  “厉害!”

  “我认输!我技不如人,我认了!”

  陈潇长叹一声,真心实意地说道。

  白铃听得脸色发白,嘴唇颤动。

  她好几次想开口解释。

  但陈潇始终没给她机会。

  “现在回想起来,刚离婚那天,你说什么初吻之类的话——”

  “应该也是骗我的吧?”

  “真厉害!”

  陈潇又一次对着白铃冷嘲热讽。

  “不过说到那个初吻,幸好我还是比你高明一点。”

  “我十八岁的时候,就把初吻给了我师姐。”

  “不然的话,如果我的初吻给了你那张 ** 嘴——”

  “我该有多恶心!”

  “你们在背后,又该玩得多开心!”

  “真是……想想都可怕!”

  陈潇打了个寒颤,几乎要吐出来。

  “那……那不是你的初吻?”

  白铃呆呆地望着陈潇。

  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啪地碎了。

  这些天来,她一直视若珍宝的、属于陈潇的初吻——

  竟然不是真的。

  她一次次回想那个不顾一切的吻,

  每次都幸福得颤抖。

  至少,

  至少她还拥有陈潇的一样东西——

  那个初吻。

  是她支撑到现在的力量。

  可现在……陈潇告诉她:

  那不是。

  那不是陈潇的初吻。

  陈潇的初吻,早就给了陈依……

  “怎么?没把我的初吻拿到,你心里不痛快了吧!”

  “突然觉得和郑朝阳玩的那套把戏没意思了?恼羞成怒了?”

  “白铃,你和郑朝阳未免太自以为是……”

  见白铃神情恍惚地呆立原地,陈潇发出一声冷笑。

  句句带刺,语带讥讽。

  就在这时——

  “不是这样的!”

  白铃突然嘶声喊道。

  她泪流满面,目光死死锁住陈潇。

  “那就是我的初吻!”

  “真的是我的初吻!”

  “我的嘴唇从未做过任何不堪的事!”

  “也从没吻过其他男人!”

  “只有你!”

  “真的只有你!”

  “那天我鼓足勇气,把初吻给了你!”

  “我没有说谎!”

  “我和郑朝阳之间从来都是清白的!”

  “我从未越界!”

  “真的没有!”

  白铃一遍遍地向他解释。

  “呵……你怕是忘了那天给郑朝阳喂栗子的事吧?”

  “当时你可高兴得很呢!”

  “那副急着讨好主人的模样——”

  “真是精彩极了。”

  陈潇眼神古怪地打量着她。

  从未越界?

  他忍不住“提醒”了她一句。

  “不!不是这样的!”

  白铃眼中闪过慌乱。

  “是因为……因为……”

  她想解释。

  却说不出口。

  她只是想多帮郑朝阳还些债。

  才听了他的话,给他喂栗子。

  哪会料到,这一幕竟被陈潇撞见!

  “怎么?没话讲了?”

  陈潇瞧着白铃急得额头冒汗,却半天挤不出一个字。

  他嘴角浮起讥诮的弧度。

  没再理会白铃,忽然出声:

  “还记得三个月前那个晚上吗?你出任务那次。”

  “我放心不下,跟着去了,最后替你挨了一刀。”

  陈潇定定看向白铃。

  “我……”

  白铃怎会忘记?

  这些日子,她无数次懊悔那件事,

  恨不能回到过去掐死当时的自己。

  怎么可能不记得?

  “想想那时候,我一个人躺在医院,整天只能趴着。”

  “想喝水,得等护士来了才能讨一杯。”

  “肚子饿了,还得麻烦隔壁床的家属帮忙带饭。”

  “我什么都不敢多要求。”

  “身边空无一人。”

  “什么事都得自己扛。”

  “白铃,你知道我那会儿是怎么解决上厕所的吗?”

  陈潇盯着她,像是提起什么趣事。

  “……”

  白铃怔怔抬起眼。

  望着陈潇,眼神几乎破碎。

  “我不敢去。”

  “所以喝水只敢沾湿嘴唇。”

  “吃饭也只扒拉几口。”

  “硬生生憋了三天。”

  “等到能勉强下地,才跑去厕所解放。”

  “那种憋着的滋味,真难受。”

  “头一天,只是小腹发胀。”

  “第二天,疼得像针扎。”

  “第三天,整夜没合眼——不敢睡,也睡不着。”

  “就怕一放松,就失控了。”

  “那会儿我身上的伤才刚好一点,我就硬撑着去上厕所了!”

  “护士还笑话我,说是不是憋得快不行了!”

  “可她哪知道……真的就差那么一点……”

  “小便的时候,疼得我直抽气。”

  陈潇低声说着。

  每次想起那件事,他都忍不住想笑——

  是嘲笑。

  笑自己,也笑从前的自己。

  “……”

  白铃整个人缩在沙发里,止不住地发抖。

  她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腿,眼泪汹涌而出。

  浑身颤得停不下来。

  “更好笑的是,你知道我那三天憋着尿,想得最多的是什么吗?”

  陈潇又看向白铃,声音幽幽的。

  白铃用力摇头。

  她心疼地望着他,目光里全是痛苦,几乎承受不住。

  “我当时还在想,你这么久没来看我——”

  “一定是局里太忙了。”

  “我不在,你有没有好好吃饭?”

  “我没给你准备药茶,你晚上加班会不会出事?”

  “要是遇到危险,你该怎么办?”

  “呵……哈哈哈,我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说到最后,陈潇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笑声里的自嘲,让白铃浑身发冷。

  她不敢抬头,不敢看他一眼。

  她像躲在阴暗角落里的鬼魅,

  而陈潇,是那灼人的阳光。

  她爱光,

  也渴望光,

  可那光却照得她灵魂都在疼。

  “你看,我多傻。”

  “自己都快没命了,还满心惦记着你。”

  “瞧瞧郑朝阳!他生病住进医院!”

  “他说想吃徐老头家的栗子,你就花三个小时专程去买!”

  “还亲手剥好,一颗颗喂到他嘴里!”

  “人和人真是没法比!”

  “我这个陪衬,终究不如你心爱的郑朝阳!”

  “不过也对,他是你心头的明月光,我又算什么呢?”

  “不过是个从乡野走出来的粗人罢了!”

  陈潇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萧索。

  他随即抬起眼,讥诮地望向白铃。

  “现在回想起来,我受伤时对你那份傻乎乎的关心——”

  “在你和郑朝阳看来,怕是最好笑的笑料吧?”

  “玩弄我这个前夫的感情,多有意思!”

  “你们是不是觉得特别 ** ?”

  “呵……从前的我……真是傻得可以……”

  陈潇短促地笑了一声,又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

  “不是的!你不傻!”

  “你是最聪慧的人!”

  “你是这世上最温柔的人!”

  “你……呜呜…………”

  白铃慌乱地辩驳着。

  她拼命否定陈潇的每一句话。

  可话到最后,却只剩崩溃的哭喊。

  在失去陈潇信任的那一刻起,

  她所有言语都失去了分量。

  此刻唯有撕心裂肺的痛哭,

  才能宣泄心中翻江倒海的悔恨。

  但那锥心之痛,并未减轻分毫。

  她多想拥抱近在咫尺的陈潇,

  却连张开双臂的勇气都已失去。

  “我实在想不明白”

  陈潇望着痛哭失声的白铃,忽然出声打断:

  “既然你和郑朝阳已经得偿所愿——”

  “现在又为何哭得这般伤心?”

  “你们成功戏耍了我这个乡巴佬的婚事!”

  “也把我这老实人的感情当儿戏!”

  “你哭什么?”

  “难道还在为那个初吻难过?”

  “白铃,人要懂得知足!”

  “你们赢了那么多次,也该让我赢一回吧!”

  “不然我岂不是傻得可笑?”

  陈潇满脸困惑地望着白铃。

  起初他被白铃的哭声震动,但转念一想,觉得这不过是鳄鱼的眼泪。

  肯定又在盘算着什么新把戏。

  哭得越凶,所图谋的就越不堪。

  “不是的...真的不是...”白铃泣不成声。

  看着陈潇全然不信的模样,她陷入更深的绝望。

  若说从前的错误让陈潇失去信任,让她无法传递真心;那么现在,她彻底失去了靠近陈潇的资格。

  陈潇会用最深的恶意揣测她的动机,竭力避开接触,甚至下意识认为她所有举动都是精心设计的算计。

  就像此刻。

  这认知让她绝望至极,却无从辩解。

  “我知错了...再不会那样对你了...”

  “从未玩弄过你的感情...”

  “我和郑朝阳真的毫无瓜葛...”

  白铃哭得撕心裂肺,语无伦次地重复着。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想拉住陈潇的胳膊——

  却被陈潇侧身避开。

  那姿态,就像当初她陪了郑朝阳一天回来之后,陈潇对待她的样子。

  他几乎是本能地躲开她的触碰。

  那种刻进骨子里的厌弃,又一次出现在陈潇身上。

  “我一开始就说了,”

  陈潇皱着眉,语气冰冷,“这事和我无关。”

  “有关!真的有关!”

  “我爱你,你是我丈夫,我最爱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