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白羽毛的告别与旧相册里的线索-《盗墓笔记之养老生活》

  一、晨光里的羽毛与小满哥的新玩具

  雨村的清晨总带着水汽,吴邪推开窗时,正看见小满哥蹲在院墙上,嘴里叼着片白羽毛,对着初升的太阳甩头。羽毛被晨露打湿,沾在它鼻尖,逗得它“呜呜”直晃脑袋,活像个玩疯了的孩子。

  “还玩?昨天的伤忘了?”吴邪笑着扔下去块肉干。小满哥立刻松嘴去接,白羽毛飘落在地,被风卷着滚到篱笆根,沾了些细碎的野菊花瓣。

  胖子端着搪瓷碗出来,碗里是刚熬好的玉米粥,香气混着泥土味漫开来:“小天真,你看胖爷发现了啥。”他从怀里掏出个牛皮本,封面磨得发亮,“昨天从山宅封条底下摸的,王秀莲藏在梁上的,里面全是照片。”

  吴邪接过牛皮本,翻开第一页,泛黄的照片上,年轻的王秀莲抱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站在李军医的碉堡前。女孩脖子上的狗牌闪着光,和小满哥祖宗的那枚一模一样,旁边还蹲着条黑狗,正是小黄。

  “这是她女儿?”吴邪指着照片,“狗牌是李军医给的,说明李军医确实救了她。”

  张起灵从柴房出来,手里拿着把镰刀,要去后山割些喂鸡的青草。他扫了眼照片,突然指着女孩的鞋子——是双虎头鞋,鞋面上绣着朵莲花,针脚和那片碎瓦上的纹路如出一辙。

  “莲花是记号。”他说,“王秀莲的名字带‘莲’,碎瓦的纹路是莲,这鞋上也是莲。”

  小满哥突然对着篱笆根狂吠,叼起那片白羽毛跑过来,把羽毛按在照片上女孩的脸旁,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儿,像是在提醒什么。

  吴邪把羽毛和照片并在一起,羽毛的边缘竟和女孩的轮廓重合了。“这羽毛……不是普通的鸟羽。”他捏着羽毛对着光看,羽管里隐隐有暗红色的纹路,像极了缩小的血管,“是羽煞的羽毛,但没了戾气,反而透着点暖意。”

  二、后山的“莲”与老槐树的树洞

  按小满哥的指引,三人往后山走。它不再像以前那样疯跑,而是走走停停,时不时用爪子扒拉路边的野草,露出些开着白色小花的植物——是野莲,长在潮湿的土坡上,花瓣纤薄,和照片里的虎头鞋绣样几乎一样。

  “这地方怎么会有野莲?”胖子蹲下来摘了朵,“这玩意儿不是该长在水里吗?”

  张起灵拨开野莲丛,底下露出块青石板,刻着个模糊的“莲”字,和王秀莲戒指上的字如出一辙。“有人种的。”他用镰刀撬开石板,下面是个土坑,埋着个青花瓷罐,罐口用红布封着。

  打开瓷罐,里面没有金银,只有件小小的百家衣,布料磨损得厉害,领口绣着朵褪色的莲花,还有半块啃得坑坑洼洼的狗骨头,上面沾着点干涸的血迹,像年代久远的旧物。

  “是那女孩的衣服。”吴邪摸着百家衣上的补丁,“这骨头……是小黄的?”

  小满哥突然对着老槐树狂叫,树洞里露出个黑布包。胖子伸手掏出来,是本更旧的相册,纸页都脆了,里面贴着些黑白照片,大多是李军医和小黄的合影,最后一页却贴着张剪报,标题是《战地医生李建国与救孤女童》,配着张模糊的照片——李军医抱着个女孩,登上了去北平的火车,女孩怀里抱着条小黑狗,脖子上的狗牌闪着光。

  “她去北平了!”吴邪指着剪报日期,“1946年,正好是抗战结束后。”

  剪报背面有行铅笔字,是李军医的笔迹:“莲丫头认了我做爹,带她去北平读书,小黄生了崽,留了只给她作伴。”

  三、邮局的旧档案与“莲”的地址

  “去北平了?那现在人在哪?”胖子把相册揣进怀里,“总不能让胖爷跑到北平挨家挨户问吧?”

  张起灵却指着剪报角落的邮戳:“有地址。”

  三人立刻往镇上跑,邮局的老档案堆在地下室,积着厚厚的灰。管理员是个戴老花镜的老头,听说他们要查1946年的邮件记录,翻了半天,找出个布满铜绿的铁柜,里面的牛皮纸袋都粘在了一起。

  “找姓李的,寄往北平的。”吴邪一边拆纸袋一边咳嗽,灰尘呛得他直皱眉。

  终于,在一个标着“1947.3”的纸袋里,找到封没寄出的信,收信人是“雨村王秀莲”,寄信人是“北平李莲”,信封上写着地址:北平西城区棉花胡同32号。

  “李莲!”吴邪捏着信纸,手都在抖,“她改随李军医的姓了,叫李莲!”

  信里没写什么大事,只说自己在上学,养的小黑狗生了崽,取名叫“小莲”,还说李军医带她去逛了颐和园,拍了照片,等放假就寄回来。信纸末尾画着个简笔画,女孩抱着小狗,旁边是朵歪歪扭扭的莲花。

  “这地址……现在估计早拆了。”胖子叹气,“北平都改叫北京了。”

  小满哥突然对着邮局门口的邮筒狂吠,尾巴指着邮筒投信口。吴邪探头一看,里面塞着个没贴邮票的信封,收信人写着“雨村吴邪收”,寄信人处画着朵莲花。

  他心跳瞬间加速,拆开信封,里面只有片白羽毛,和小满哥叼的那片一模一样,羽毛根部用红绳系着个小铜片,刻着个“莲”字。

  “是她寄的!”吴邪指着信封上的邮戳,是昨天的,“她知道我们在找她!”

  四、白羽毛的引路与老院里的等待

  白羽毛系着的铜片在阳光下泛着光,小满哥叼着羽毛往镇外跑,速度快得像阵风。三人跟着它跑过石板路,穿过稻田,最终停在镇东头的老院外——院门是朱漆的,上面挂着块褪色的木牌,写着“莲园”。

  院里传来狗叫声,和小满哥的声音很像。吴邪推开门,只见个白发老太太坐在葡萄架下,手里摸着只和小满哥长得极像的黄狗,狗脖子上挂着个褪色的狗牌,刻着“小莲”。

  看到他们,老太太手里的毛线团掉在地上,眼睛慢慢红了:“你们……是从雨村来的?”

  “您是……李莲奶奶?”吴邪的声音都在发紧。

  老太太点点头,指着葡萄架下的照片:“那是我爹,李建国。”照片里的李军医头发白了,抱着个中年女人,正是李莲。

  她拿起脚边的白羽毛,笑了:“是‘老羽’告诉我的,说雨村来了客人,带着小满哥,还找到了我的旧东西。”

  “老羽?”

  “就是你们放走的那只黑鸟。”老太太摸着黄狗的头,“它是羽煞的后代,我养了它快三十年了,它通人性,知道我在等娘的消息,也知道你们在找我。”

  她指着墙上的相框,里面摆满了照片,最显眼的是张全家福:李莲抱着个男孩,旁边站着个男人,怀里抱着只黄狗,照片下面写着“1978年,儿李军,狗小满”。

  “我儿子叫李军,当年养的狗也叫小满,跟你们家这只一样,爱拆家。”老太太笑得眼角堆起皱纹,“它是‘小莲’的后代,‘小莲’是小黄的后代,算起来,跟你们家小满哥是远房亲戚呢。”

  五、未寄出的照片与夕阳下的和解

  老太太留他们吃饭,炒了盘野莲,说这是当年从雨村带的种子,在院里种了几十年。饭桌上,她拿出个铁皮盒,里面装着当年没寄回雨村的照片——李莲穿着校服,抱着小黑狗;李军医在课堂上讲课;颐和园的十七孔桥,照片背面写着“等娘来”。

  “我娘……王秀莲,她后来没来找过我吗?”老太太的声音低了些,“我爹说她疯了,被羽煞迷了心,我一直不敢回来。”

  吴邪把王秀莲的事告诉了她,没说太详细,只说她很想她,后来住到了山宅里,守着那些旧物过了一辈子。

  老太太沉默了很久,拿起那片白羽毛,轻轻放在桌上:“老羽说,她最后很清醒,让它把这片羽毛带给我,说不怪我当年走得急。”

  夕阳透过葡萄架照进来,落在小满哥和“小莲”身上,两条狗正趴在地上抢骨头,尾巴摇得一样欢。李莲奶奶看着它们,突然笑了:“你看,狗比人懂事儿,不管隔了多少代,见了面还是亲。”

  临走时,她送给吴邪一个布包,里面是本新相册,贴着李莲一家的照片,最后一页留着空白,写着“留给雨村的朋友”。“以后常来,”她说,“带小满哥来跟‘小莲’玩,也让它认认亲戚。”

  车开出镇子时,吴邪从后视镜看,李莲奶奶站在院门口,手里挥着那片白羽毛,老羽在她头顶盘旋,翅膀上的白羽在夕阳下闪着光,像无数个未说出口的再见,终于找到了归宿。

  小满哥趴在车窗上,对着天空“汪汪”叫了两声,嘴里叼着老太太给的狗骨头,尾巴上沾着片野莲花瓣,在风里轻轻晃。

  吴邪摸着那本新相册,突然觉得,所谓的结局,不一定非要大团圆。有些人错过了,有些事做错了,但只要还有人记得,还有痕迹可寻,就能在时光里找到和解的方式,像这白羽毛的告别,像这跨越了几代人的狗牌,温柔得让人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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