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那混账真没出息去酿酒?-《警报!赘婿出山!》

  “几位,跟了这么远,有何贵干?”

  林澈将篮子轻轻放在脚边,挑眉看着这四人,脸上不见半分慌张。

  “有何贵干?”

  为首的是个脸上带条狰狞刀疤的壮汉,他狞笑着上前一步,抱着胳膊,肌肉虬结:

  “小子,认得你刀爷我吗?”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拿那劳什子破酒在那儿招摇,我们兄弟辛苦打来的野味儿,今儿个一份都没卖出去!”

  “你说说,这笔账该怎么算?”

  林澈差点气笑了:

  “诸位,这做生意各凭本事,你们卖不出去野味,与我何干?”

  “难不成这前门大街是你们家开的,只准你们卖,不准别人卖?”

  刀疤脸冷哼一声,唾沫星子差点喷到林澈脸上:

  “刀爷我说怪你,就怪你!”

  “少他妈废话!现在给你两条路选。”

  “一,乖乖掏出五千钱,给我们兄弟赔罪。”

  “二,把爷几个今天没卖出去的野味全包圆了!你自己挑!”

  林澈眼神冷了下来:

  “我要是都不选呢?”

  “不选?”

  刀疤脸脸上的横肉抖了抖,笑容越发狰狞:

  “小子,看你是新来的,不懂规矩,刀爷我就发发善心,给你讲讲这前门大街的规矩!”

  “想在这儿摆摊卖货,第一,得我们兄弟点头。”

  “第二,所得利润,得拿出五成,孝敬给我们当做保护费!”

  “懂了没?”

  林澈这下明白了,原来就是一群欺行霸市,敲诈勒索的街头泼皮无赖。

  “呵呵。”

  林澈轻笑一声:

  “我既不赔钱,也不买你们的野味,更不会交什么保护费。”

  “你们又能如何?”

  “如何?”

  刀疤脸勃然大怒,脸上的刀疤都气得发红:

  “敬酒不吃吃罚酒!”

  “在这条街上,没我刀爷点头,你就别想混下去!”

  “兄弟们,给我上!”

  “把他那什么狗屁天山雪莲酒,砸了!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四人摩拳擦掌,面露凶光,朝着林澈步步紧逼。

  林澈却是不慌不忙,甚至还有闲心整理了一下衣袖,轻蔑道:

  “哦?”

  “这就要动手了?”

  “那就好办了……”

  “嗯?”

  刀疤脸几人一愣,没明白这小白脸说的“好办”是什么意思。

  然而,还没等他们想明白,林澈已然动了!

  动若脱兔,迅如疾风!

  只见他身形一晃,避开正面扑来的一个汉子,一记毫无花哨的直拳,如同出膛的炮弹,精准地轰在另一名侧面汉子的鼻梁上!

  “砰!”

  “哎呦喂!”

  那汉子只觉得眼前一黑,酸楚剧痛瞬间从鼻子蔓延到整个脑袋,惨叫一声,仰面便倒,直接挺地摔在地上,哼唧着爬不起来了。

  这干净利落的一击,直接把刀疤脸和剩下两个同伙给打懵了。

  他们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同伴,又看看收回拳头,气定神闲仿佛刚才只是拍死只蚊子的林澈。

  这……这他妈还是小白脸?

  谁家小白脸一拳能撂倒一个壮汉?

  他们哪里知道塞外苦寒,林澈这一身武艺不输当朝将军。

  对付这几个只会欺软怕硬的街头混混?

  简直比吃饭喝水还要简单!

  就在刀疤脸几人愣神的工夫,林澈可没闲着。

  他身形再动,如同虎入羊群,侧身一记肘击,狠狠撞在另一名汉子的肋部。

  那汉子顿觉肋骨欲裂,疼得弓成了虾米,倒在地上直抽冷气。

  转眼之间,四个泼皮就只剩刀疤脸一个还站着。

  刀疤脸看着倒地呻吟的三个兄弟,又看看一步步逼近的林澈,脸上的凶狠早已被惊惧取代,额头上冷汗涔涔。

  他色厉内荏地吼道:

  “你……你别过来!”

  “我告诉你,刀爷在衙门里可是有人的!”

  林澈嗤笑一声:

  “哦?”

  “衙门里的人,知道你们在这儿收保护费,砸人货物吗?”

  话音未落,林澈一个箭步上前,刀疤脸慌忙挥拳,却被林澈轻易格开,随即一脚踹在他小腿迎面骨上。

  刀疤脸“嗷”一嗓子,单膝跪地。

  林澈顺势揪住他的衣领,另一只手高高扬起,作势要打。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刀疤脸吓得魂飞魄散,连声求饶:

  “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冒犯了好汉!”

  “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钱我们不要了,保护费也不敢收了!”

  林澈看着他这副怂样,嫌恶地松开了手,冷冷道: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衙门干啥?”

  “我倒是要带你们去衙门投案,看看你背后之人有多大背景...”

  林澈说完却是在想。

  不知这几人真是地痞混混,还是背后有主使者?

  如此以来套套他的话也好。

  “好汉饶命!”

  “我刚才只是蒙骗与您,我若真有官老爷做后盾岂能干这种腌臜事!”

  “只要您肯高抬贵手,我这有个发财的门路说与您听!”

  “哦...”

  “说来听听!”

  原来城南王相爷办七十大寿,正悬赏百两银子征天下奇馐。

  林澈闻言眼睛倏地亮了...

  须知一千文钱才兑得一两雪纹银,够寻常庄户人家嚼用十年!

  林澈想也没想就朝着城南走去。

  时值王相爷七十大寿,相府张灯结彩,宾客如云。

  这位老爷子可是京城地界上响当当的人物。

  虽说年届古稀,那张挑剔的嘴却比二十岁的小伙子还难伺候。

  满厅的珍馐美馔摆得跟御膳房似的,偏生老爷子捏着象牙筷在手里转了三圈,愣是没找着下箸处。

  "啧..."

  老太爷从鼻孔里哼出个长音,花白胡子颤巍巍抖着:

  "今年这寿宴,莫不是把厨房三十年前的剩菜端来了?"

  “还有这酒,就没个新花样?”

  话音未落,侍立两侧的丫鬟们齐刷刷跪倒一片,捧着鎏金食盘的赵管事额角沁出冷汗。

  宾客席间窃窃私语如春蚕嚼桑。

  有个穿绛紫锦袍的胖子捏着翡翠扳指嘀咕:

  "连福寿楼掌勺都请来了,老爷子竟连筷子都不愿动?"

  旁边戴员外巾的瘦子掩嘴道:

  "您是不知,去年京城张大师亲自酿的酒王相都只喝了小半口,便撒出去喂狗了..."

  正当满堂愁云惨淡之际,镇北王林隐川与苏珮瑶入厅...

  一位是文官之首,一位算是武将之首。

  两人见面自然免不得寒暄一阵...

  寒暄过后,林隐川恭维道;

  "王相,本王府上新得一壶好酒..."

  话未说完就被王相用筷子敲了敲碗边:

  “老头子我嘴刁,在吃喝上从不说假话!”

  “若是因为吃喝得罪了镇北王,岂不是伤了你的面子!”

  “这酒不要也罢!”

  此言一出林隐川脸色唰一下一沉,随即又堆上笑容。

  “王相说的是!”

  镇北军在外抵抗北蛮,这粮草军械全由王相供应,真要是因为祝寿这种事得罪王相。

  属实不智!

  就在气氛尴尬的当口!

  谁都没留意王相突然抽了抽鼻子。

  老爷子那双总耷拉着的眼皮突然撑开条缝,浑浊眼珠滴溜溜转向正要撤下的食案:

  "且慢!”

  “那陶罐里装的什么?"

  赵管家忙不迭捧上个粗陶酒瓮,心里直打鼓....

  只求这东西真如那小子说的一般,若不是,只怕自己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