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春耕保卫战!特高课的粮种投毒迷雾-《烽火神忆破敌》

  精彩回顾:上一章,阜平县城战斗结束后,陈宇因功晋升,而日军留下的种种谜团仍待解开。

  此刻,阜平根据地的春天,本该是一片生机勃勃准备春耕的景象,然而危机却悄然降临。

  青灰天光就裹着春寒钻进了阜平军区的窑洞。

  陈宇攥着那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指腹反复蹭过边角——那是他改了五遍的入党申请书,纸页边缘被枪茧磨得起了毛。

  军区政委的窑洞总飘着两股味:煤油灯的焦气,和墙角纺车轴上的蜡黄棉线味。

  钱副政委正弯腰给纺车换线,顶针磕在车轴上,一声撞碎了晨静,突然他听到了有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钱副政委头没抬,手指勾了勾纺车摇把。

  陈宇跨进门,军靴碾过地上的炭渣,留下两道浅痕。

  他把申请书递过去,掌心沁出的汗洇湿了纸角:政委,这是我的入党申请。

  钱副政委直起身,军大衣下摆扫过炕沿的搪瓷缸,一响。

  他展开纸,灯光在字缝里跳,去年青纱帐伏击,你说想跟着队伍干到底,现在想通了?

  不是想通,是看见。陈宇喉结滚了滚,右手不自觉摸向腰侧——那里曾中过一枪,是赵刚背着他爬过三道山梁。

  翠儿她哥为了护粮车没了,李家庄的人饿着肚子还把存粮往部队送...咱共产党,是真把老百姓揣心窝里。

  钱副政委指尖点在为人民服务五个字上,墨痕被按出个浅坑:入党不是光喊口号。

  春耕到了,鬼子眼睛盯着粮种呢,这就是你的考场。他把申请书折好塞进怀兜,军扣磕在肋骨上闷响,记住,党考验的不是嘴,是骨头。

  窗外的风卷着杨树叶打在窗纸上,像敲鼓。陈宇立正敬礼,袖口磨出的毛边扫过枪套,保证通过!

  回到保卫科窑洞时,赵刚正把军大衣往墙上摔,木钩晃悠。

  桌上摊着三份情报,最底下那张是林悦昨天用米汤写的密信,烘干后显出5.8,北平四个淡痕。

  盯着这俩数字三天了,赵刚一脚踹开凳腿,铁皮凳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响,北平那边就没动静。

  陈宇弯腰捡起因震动滑到地上的油灯,灯芯爆出个火星:5月8号,离春耕下种还有十二天。

  他突然按住太阳穴,眼前闪过前晚的梦——去年在北平潜伏时,特高课仓库里堆着的麻袋,标签上印着模糊的日期。

  头一阵晕,他扶着桌沿缓了缓,鬼子要动粮种。

  你咋断定?赵刚抓过搪瓷缸灌了口凉水,水花溅在衣襟上。

  春耕是边区的命根子。陈宇指尖戳着地图上的,纸被戳得发皱,北平是特高课华北总部,他们想从根上掐断咱的收成。

  他抬头时,青灰天光从窗棂漏进来,在脸上割出明暗,得查全县的粮种仓库,一个不漏。

  赵刚突然拍桌,木桌跳了跳:城南李家庄离鬼子据点最近,昨天还有商贩往那送稻种,说是农科所的新良种。他拽过军大衣往身上披,纽扣蹭着下巴,现在就去!

  李家庄的粮仓在村西头,土坯墙被雨水泡得发乌,墙根长着半尺高的苦菜。

  村长李老实蹲在门槛上抽烟,烟杆磕着鞋底响,见陈宇一行人来,慌忙掐了烟:陈同志,这是...

  看看新到的稻种。陈宇掀开粮仓的木锁,铁锈渣子掉在手心。

  粮仓里弥漫着麦秸的霉味,靠墙堆着二十来个麻袋,麻袋角印着晋察冀农科所,针脚歪歪扭扭。

  赵刚扯过一个麻袋,粗麻绳勒得手心发红,倒出半瓢稻种。米粒圆滚滚的,泛着不正常的油光。

  他捏起一粒凑到鼻尖,眉头猛地拧成疙瘩:有股怪味,像...像去年鬼子扔的催泪弹味。

  李老实脸白了,抓着裤腰蹲下去:这是前天来的商贩送的,说农科所推广新种,亩产多三成...

  那商贩呢?陈宇的手按在枪套上,皮质枪套被体温焐得发潮。

  说是去下一个村了...李老实话音未落,院外传来马蹄声。

  赵刚掀开门帘,见两个穿着短褂的汉子正把麻袋搬上驴车,车辕上还挂着个酒葫芦——那葫芦上刻着的二字,被泥糊了一半。

  站住!赵刚拔枪的瞬间,驴车地往前冲。

  陈宇一个箭步扑过去,抓住车辕,木辕硌得掌心生疼。

  驴受惊扬起前蹄,汉子掏出短刀就刺,陈宇侧身躲开,刀柄砸在汉子手腕上,一声刀掉了。

  跑得了吗?赵刚的枪顶住另一个汉子的后脑勺,枪身冰凉,说,稻种哪来的?

  农科所的窑洞亮着橙黄的灯,刘教授戴着老花镜,镊子夹着稻种在酒精灯上烤。火苗舔着玻璃皿,稻种烤出的烟在灯光里扭成细蛇。

  慢性毒药。刘教授把玻璃皿往桌上一放,声音发颤,潜伏期刚好到扬花期,到时候穗子全瘪,能减产九成。

  他指着显微镜下的切片,这药叫枯穗灵,特高课去年在北平试验过,咱这边的土壤最敏感。

  陈宇捏着那片标着农科所的麻袋布,指腹摸到个凸起的针脚:假包装,真投毒。

  他回头时,见赵刚正给那两个商贩松绑——其中一个手腕被刀柄砸青了,正龇牙咧嘴揉着。

  说吧,陈宇把搪瓷缸推过去,缸沿还留着赵刚的牙印,特高课让你们换多少村的种?

  瘦商贩咽了口唾沫,喉结动得像吞石子:山本课长...特高课的山本,说要换遍阜平周边十个村。他瞥了眼胖商贩,我们从北平运过来,每袋给五块大洋...

  运输路线呢?赵刚把枪往桌上一拍,震得油灯晃了晃。

  经保定...过三个哨卡,每个哨卡都有穿黑褂子的接货。胖商贩突然哭了,俺们就是想赚点钱,不知道是毒药啊!

  陈宇站起身,油灯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忽长忽短:现在知道也不晚。帮咱个忙,戴罪立功。

  青灰天光转成墨色时,农科所的窑洞挤了七八个人。

  林悦刚从情报处回来,军裤膝盖沾着泥——她是跑着回来的,裤脚还在滴水。

  得让各村认出毒稻种。林悦把湿透的情报往桌上铺,刘教授,咋区分?

  刘教授抓过两瓢稻种,一瓢放清水里,沉底的多;另一瓢漂着的占一半。比重!他嗓门突然高了,毒稻种泡过药,比正常种轻。还有气味,搓热了闻,带点杏仁味的就是毒的!

  印手册!陈宇扯过草纸,铅笔在纸上划过响,小李,你字好,抄!

  小李摸着后脑勺笑,手指在草纸上顿了顿:保证清楚。他写得快,笔尖戳破了三张纸,每破一张就吐吐舌头,对不住,手劲没控制住。

  林悦把晾干的情报叠成三角,塞进竹筒:我去通知各村联络员,让他们来取手册。

  她往外走时,衣角扫过纺车,缠了根线头,对了,北平到保定的联络点,我让情报处的同志盯着了,估计后半夜有信。

  赵刚正往麻袋里塞写好的手册,粗麻蹭得他手发红:陈宇,你带俩人去李家庄蹲守,说不定还有商贩来送种。他把枪往腰后挪了挪,我在这等着,册子印好就送走。

  油灯突然地爆了个灯花,照亮满桌的草纸,上面比重鉴别法气味区分要点的字迹,在橙黄灯火里格外清楚。

  天快亮时,小李带着三个战士出发了。驴车装着五十本手册,车轴抹了油,声很轻。晨雾裹着露水,打在军帽上,凉丝丝的。

  李家庄第一站,小李勒了勒驴缰绳,驴打了个响鼻,王大哥,你去过张家庄不?听说那边的路被雨水冲了个沟。

  王战士往手心哈了口气,白气在雾里散得快:绕后山走,有座石板桥,就是桥板松,得下来推。

  他突然停住,见路边蹲着个老大娘,正抹眼泪——她的筐掉在地上,野菜撒了一地。

  大娘,咋了?小李跳下车,军靴踩在泥里陷了半寸。

  脚崴了...老大娘指着脚踝,肿得像个馒头,想送点野菜去给八路军,这下...

  王战士往四周看了看,晨雾里没动静:李班长,咱先送大娘回家吧?

  小李咬了咬唇——他想起翠儿说的不能看老百姓难,弯腰把大娘背起来:走,先送您回去。手册晚到半小时没事,大娘的脚耽误不得。

  驴车掉头时,车轴碾过野菜,发出的轻响。老大娘在背上直抹泪:你们真是好人...跟俺家柱子一样。

  林悦蹲在保定城外的破庙里,手指叩着供桌——三下轻,两下重,这是和情报员约好的暗号。供桌积着灰,叩声里混着的回音。

  来了七个点。情报员老张从梁上跳下来,衣襟沾着蛛网,北平到保定,一共十二个联络点,三个在城里,九个在路边的磨坊、茶馆。

  他往庙外指,刚才看见三个穿黑褂子的进了西边的老马家磨坊,扛着麻袋,估计是新到的毒种。

  林悦摸出怀表,表盖地弹开:现在三更,等他们换岗时动手。她往腰间摸了摸,摸到个硬东西——是陈宇塞给她的陶罐地雷,这玩意儿好用,扔进去不用管。

  三更的梆子声从远处传来时,磨坊的灯还亮着。

  林悦带着五个战士摸到后窗,窗纸破了个洞,能看见三个黑褂子正围着桌子喝酒,桌上摆着膏药旗,酒气混着膏药味飘出来。

  左边灶台后有枪。老张压低声音,往林悦手里塞了根火柴。

  林悦点头,突然踹开后窗,喊了声动手!。战士们鱼贯而入,陶罐地雷扔在地上,没等黑褂子反应,一声炸了——不是炸,是罐子里的石灰粉炸开了,迷得人睁不开眼。

  抓活的!林悦的枪挑飞一个黑褂子的短刀,刀柄磕在磨盘上,说,还有多少联络点?

  一个黑褂子被按在磨盘上,脸蹭着磨齿,疼得直叫:全...全说了...还有东边的茶馆...

  硝烟味混着石灰粉的呛味,在晨雾里漫开时,林悦已经让战士们押着俘虏往回走。

  她回头望了眼磨坊,灯还亮着,只是那面膏药旗,已经被踩在泥里。

  保卫科的牢房的铁栏杆锈得发红,宫本坐在草堆上,手指在膝盖上敲着——两轻三重,是摩斯密码。看守王二柱端着饭盆进来,铁盆撞在栏杆上。

  太君,吃饭。王二柱的声音发虚,他是清乡党漏网的,脸上还有块被枪托砸的疤。

  宫本没抬头,指尖突然停在膝盖上:我有封信,送出去,给你五块大洋。

  他从草堆里摸出片碎瓷,在墙上划了个符号——像个地窖的入口,交给保定的佐藤。

  王二柱手抖了抖,饭粒撒在地上:俺...俺不敢...

  不敢?宫本突然站起来,铁镣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响,你以为八路不知道你是清乡队的?他凑近栏杆,呼吸带着烧酒味,送了信,我保你活命。

  王二柱咬了咬牙,把信塞进袖管——信是用烟纸写的,字挤得像蚂蚁。

  他往外走时,宫本突然喊:记住,毒粮种是前奏,5月8号,樱花四号要去兵工厂。

  王二柱没回头,脚步快得像被狗追。他没看见,宫本正用碎瓷片在墙上划第二个符号——和陈宇手里那片麻袋布上的凸起,一模一样。

  陈宇蹲在粮仓里,手里捏着那片麻袋布。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在布角的针脚上——那针脚不是歪,是故意绣成个符号:一个圆圈,底下三条竖线,像地窖的门。

  这是啥?赵刚凑过来,军大衣扫过地上的稻种,跟你上次从北平带回来的樱花四号地图上的符号,是不是一样?

  陈宇突然头晕,眼前闪过北平特高课的仓库:墙角的地窖门,铁锁上就刻着这个符号。

  他扶住额头,冷汗滴在麻袋布上:是毒气弹。他声音发紧,特高课把新毒气弹藏在北平的地窖里,樱花四号不是人,是弹。

  林悦掀开门帘走进来,手里攥着王二柱被抓时搜出的碎瓷片——上面的符号和麻袋布上的,不差分毫。

  宫本的信里说樱花四号要炸兵工厂,她把碎瓷片放在麻袋布旁,但这符号,明明是地窖。

  赵刚突然踹了脚粮仓的土墙,土渣簌簌往下掉:不管是人是弹,5月8号,咱等着他!

  陈宇看着包装纸上的符号,陷入了沉思,“看来,这‘樱花四号’背后的秘密还不少,我们必须尽快搞清楚,绝不能让日军的阴谋再次得逞。”

  窗外的风卷着杨树叶,又开始敲窗,像在催着春耕,又像在警告着什么。

  【互动提问】

  你认为“樱花四号”究竟是不是藏在北平的新型毒气弹?

  A. 是,各种线索指向这个结论

  B. 不是,可能是其他危险物品

  C. 不确定,需要更多线索判断

  你的看法是?请在评论区留言吧。

  【悬疑彩蛋】

  宫本传递出密信,看守中的清乡党漏网之鱼是否还有其他同谋?下章为你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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