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寒梅的笔迹(1945 年 11 月 5 日,情报处档案室)-《烽火神忆破敌》

  精彩回顾:上一章,沈啸离奇“自杀”留下诸多谜团,而此时,王秀兰在整理遗物时发现了新线索。

  1945 年 11 月 5 日,沈啸的尸体还没凉透,情报处档案室的油灯已连烧了三个通宵。

  王秀兰蹲在地上整理张诚的遗物,指尖沾着唾液捻开泛黄的日记,霉味混着墨香飘出——第37页的字迹突然变了。

  娟秀得像女人写的,“寒梅已就位,静待时机”几个字,笔尖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陈局,您看这个。”王秀兰的蓝布褂子沾着纸灰,往陈宇手里递日记时,袖口的补丁蹭过他的手背。

  陈宇的指尖刚触到纸页,左肩旧伤突然像被冰锥扎——疼得他猛地按住肩膀,冷汗瞬间浸湿了衬衫。

  1943年的医院爆炸案现场,硝烟裹着血腥味。

  一个穿护士服的女人正往墙上写“梅”字,白大褂的袖口滑下来,露出块梅花玉佩,玉上的红绳被血浸得发黑。

  她的钢笔尖在断墙上划得“沙沙”响,突然回头,口罩上方的眼睛亮得像星子。

  “这‘梅’字的起笔,”陈宇的声音发哑,指尖在日记上划了道痕,“和医院爆炸案现场的一模一样。”

  他往林悦瞥,她正用镊子夹起沈啸衣领里的碎布,梅花刺绣的针脚,和记忆里的玉佩红绳纹路重叠。

  林悦突然想起什么,往档案柜跑时,军靴在地面磕出急促的响。

  她抽出白敬之的卷宗,照片上的女秘书苏梅正给白敬之递文件,左手腕上晃着块东西——是梅花玉佩,玉色泛着经年累月的温润。

  “苏梅,白敬之的秘书,”林悦的指尖点在照片上,“上个月查户口时,老张说她祖籍北平,三年前突然出现在保定,没人知道她以前做什么的。”

  她往墙上的《公民登记暂行条例》瞥,仿宋字体的“来历不明者需备案”被红笔圈着,像个警告。

  (未时·白敬之公馆)苏梅的办公室飘着香水味,与档案里记录的“从不使用香料”完全不符。

  林悦踹开门时,她正往痰盂里扔燃烧的文件,灰烬中残留着“配合国军接收”的字样,火舌舔着纸边,发出“噼啪”的响。

  “苏秘书挺忙啊。”林悦的枪指着她的胸口,镊子夹起片未烧完的纸,“这‘国军’二字,写得可比沈啸工整多了。”

  她往梳妆台瞥,梅花玉佩正躺在胭脂盒旁,玉上的红绳换了条新的,却在末端打了个和旧绳一样的结。

  苏梅突然笑了,旗袍开叉处的白腿往林悦面前晃:“林科长别误会,我只是烧些旧账。”

  她往门口退,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节奏——三长两短,是军统行动队的求救暗号。

  林悦的军靴踹在门上,军大衣扫落桌上的香水瓶:“别耍花样!跟我们走一趟!”她的手铐“咔哒”锁上苏梅的手腕,碰到玉佩时,玉面冰凉,像块捂不热的石头。

  (申时·审讯室)苏梅的旗袍领口开得很低,往陈宇面前凑时,香水味呛得他皱眉。

  “陈副局长,”她的指甲在他手背上划了划,“三年前在医院,是我给您包扎的枪伤啊。”

  她往他左肩瞥,“当时子弹卡在骨缝里,您疼得直冒汗,还记得吗?”

  陈宇的左肩又开始疼,眼前晃过护士服、梅花玉佩、血浸的红绳——记忆像被搅混的水,模糊又真切。

  他正要开口,林悦突然把卷宗摔在桌上:“苏梅,你撒谎!”她的镊子夹起张病历,“1943年,陈局住院时,你正在北平登记结婚,有户籍记录为证!”

  苏梅的脸白了白,突然往陈宇怀里扑:“陈副局长,我也是身不由己!”她的眼泪往他衬衫上蹭,“白敬之拿我家人要挟,我不得不做他的秘书……”

  林悦的拳头在背后攥得发白,指节“咔咔”响。

  陈宇突然推开她,往林悦递了个赞许的眼神:“继续审。”他的目光落在苏梅的钢笔上,笔杆刻着朵梅花,笔尖的磨损程度,与日记上的“梅”字完全吻合。

  (易县小巷)张干事(张长生)的酒气混着劣质烟草味,往宁亚川肩上拍时,军帽差点掉在地上。

  “宁老弟,还是你懂我!”他的舌头打卷,手里的密码本往怀里塞了塞,“那八路军,连结婚都管,老子受够了!”

  宁亚川的手在袖子里扣紧八音子手枪,指腹蹭过冰冷的扳机。

  “刘科长说得是,”他往城南的破庙瞥,墙角的黑影是赵刚带的人,“前面有个酒馆,咱再喝两杯?”他的小调哼得走了音,和小时候在村里唱的完全不同。

  张长生的脚在石板路上磕绊:“喝!必须喝!到了北平,老子让军统给你谋个好差事!”

  他没看见,宁亚川的指尖在他背后划了个“捕”字——这是锄奸科的暗号,意思是“可以动手”。

  “刘科长,这易县的风光不错吧,”宁亚川突然停下,声音平淡得像水,“可惜,你怕是没机会多看了。”

  他的枪从袖子里滑出来,枪管抵着张长生的后腰,“司令让我给你带个话,队伍里容不下叛徒。”

  张长生的酒瞬间醒了,腿一软跪在地上,密码本从怀里滚出来。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的脸往地上磕,“是吴特莲骗我!她说能给我荣华富贵……”

  宁亚川的手往他怀里摸,密码本的封皮烫着“机密”二字,边角已被汗水浸得发皱。

  (戌时·易县外小树林)赵刚的马在树林里刨蹄子,军大衣被夜露打湿。

  宁亚川押着张长生出现时,他的军靴上沾着泥,八音子的枪口还冒着热气。

  “密码本没丢。”宁亚川往他手里递本子,指尖的茧子蹭过赵刚的掌心——这是老乡之间才有的粗糙。

  张长生的头垂得像蔫了的瓜,被推上马背时,嘴里还在嘟囔:“吴特莲……她跑了……往北平跑了……”赵刚的马鞭往马屁股抽,马蹄声惊起一群夜鸟,翅膀扑棱的声音在林子里回荡。

  三天后的公审大会上,张长生的供词被用毛笔抄在红纸上,贴满了保定城的大街小巷。

  “吴特莲已逃离北平”的情报穿插在审判词里,陈宇念到这句时,目光往台下扫——人群里有个戴草帽的女人,正往翠花巷的方向挤,背影像极了苏梅。

  (亥时·审讯室)苏梅的梅花玉佩被放在桌上,玉面映着审讯灯,像只窥视的眼。

  “我就是寒梅。”她突然抬起头,金丝眼镜后的眼睛亮得吓人,“白敬之是我的上线,我们受北平特高课和军统双重指挥。”

  林悦突然笑了,往她面前推了推沈啸的审讯记录残页:“苏秘书,你这谎撒得不够圆。”她的镊子夹起片纸,“沈啸的记录里写着‘寒梅非一人’,你怎么解释?”

  苏梅的脸瞬间没了血色,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陈宇往窗外望,月光在档案柜上投下斑驳的影,像无数个藏在暗处的“寒梅”。

  他突然想起沈啸枕头下的半张地图,石门接应点的标注旁,有个极小的“等”字——笔迹和日记上的“寒梅”,一模一样。

  【互动投票环节】

  “寒梅”的真实身份更可能是?

  A. 一个特务组织的代号

  B. 吴特莲的真实姓名

  C. 潜伏在高层的单个特务

  【彩蛋】

  王秀兰在整理张诚日记的夹页时,发现张纸条,上面画着三个梅花图案,每个图案旁都标着日期——分别是陈宇受伤、沈啸自杀、张干事叛逃的日子。

  【追更引导】

  下章剧情更加精彩,速追更新,看下章精彩剧情剿匪中的幽灵电台(1945年12月20日,狼牙山匪窝),公安干警如何在剿匪行动中,揪出与“寒梅”勾结的匪首,揭开幽灵电台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