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真相撕裂:私生女的致命证词-《手术预演之医圣崛起》

  齐砚舟站在地下车库的柱子后面,看着清洁车的尾灯消失在拐角。他低头看了看手,颤抖还没完全停。他把听诊器重新挂好,转身朝电梯走去。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林夏发来的消息:“U盘已上传,备份三份,分别存进医院内网、周律师服务器和李薇记者的云端。”

  他回了个“好”,没再打字。电梯上升的过程中,他闭上眼,脑子里闪过几个画面——冷链箱编号204、赵德柱办公室的监控日志、王德发被抓时说的那句“郑天豪在等你们”。这些线索像拼图一样慢慢靠拢,但还差一块。

  他知道那块拼图在哪儿。

  法庭外已经围满了人。摄像机架成排,记者举着话筒往前挤,警察拉起警戒线。李薇穿着深灰色西装,拎着文件袋走进大门,身后跟着一个穿米色风衣的女人。她低着头,脸色苍白,手指紧紧攥着包带。

  庭审开始前十五分钟,旁听席坐满了。市一院的几名护士来了,还有几个曾被赵德柱开除的医生。角落里坐着岑晚秋,她没穿旗袍,只套了件黑色外套,发髻松了一圈。她看了眼手机,收到一条未署名短信:“证人到了,准备开机。”

  法官敲了下法槌,宣布开庭。

  公诉人先发言,列举赵德柱涉嫌掩盖医疗事故、篡改病历、收受回扣等多项指控。赵德柱坐在被告席上,西装笔挺,脸上带着一丝冷笑。他的律师站起来,要求排除一份关键证据——dNA鉴定报告,理由是“来源非法,未经当事人同意采集样本”。

  就在这时,李薇站了起来。

  “我申请传唤证人,林小满。”

  全场安静下来。

  门被推开,那个穿米色风衣的女人走了进来。她走到证人席前,双手扶住栏杆,声音不大但很稳:“我叫林小满,是我父亲林国强的女儿,也是赵德柱的亲生女儿。”

  旁听席一阵骚动。

  赵德柱猛地抬头,眼神变了。

  李薇打开平板,播放一段录音。里面传来赵德柱的声音:“必须让齐砚舟彻底翻不了身,不然这事儿迟早爆出来。”录音结束,她转向林小满:“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身份的?”

  “我妈临终前交给我的b超单。”林小满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纸,“上面写着‘胎儿性别女,亲子匹配度99.8%’。她说,当年手术失败后,赵德柱怕我知道真相,把我送人,还逼她改嫁。”

  律师立刻反驳:“这是孤证!没有官方认证,不能作为亲子关系依据!”

  李薇不慌不忙,又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司法鉴定中心出具的dNA比对报告,样本来自林小满血液与赵德柱十年前留存的体检档案。匹配率99.76%。”

  法官接过文件,看了一眼,点头认可。

  律师还想争辩,李薇突然问了一句:“林女士,你揭发亲生父亲,是因为想争夺财产吗?”

  林小满摇头:“我没有户口,没有身份证,二十年来用别人的名字打工、租房、看病。我要的不是钱,是他说一句‘对不起’。”

  全场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赵德柱忽然笑了,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狂笑。他指着林小满,嘴里吐出一句话:“继承?她连户口本都上不了!谁认她?啊?谁认她是赵家的人?”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劈开空气。

  林小满的脸色一下子白了。她站直身体,解开风衣扣子,又扯开内搭衬衫的领口。锁骨下方,一道扭曲的疤痕露了出来,像是被烙铁烫过。

  “他说这是消毒。”她的声音发抖,“每次我去见他,他都说要‘净化’我。把我按在厨房炉子上,说这样就不会生病……不会传染给别人。”

  旁听席有人捂住了嘴。

  李薇举起另一份材料:“这是市一院档案室调出的手术记录。赵德柱曾在三十岁那年接受过双侧输精管结扎术,术后诊断为‘生殖系统功能障碍’。而他对外宣称妻子不孕,实则自己无法生育。”

  她盯着赵德柱:“你打压年轻医生,操控晋升名单,逼走知情护士,是不是因为你知道自己做不了父亲,所以才要用权力去控制别人的人生?”

  赵德柱猛地站起来,脸涨成紫红色:“你们串通好了!这是阴谋!我要求精神病鉴定!她根本就是疯子!”

  法警上前制止,林小满被两名女警护着离开证人席。她走过被告席时,回头看了一眼。

  赵德柱坐下了,但手在抖。

  法官宣布休庭十分钟。

  外面雨下起来了,很大。闪光灯噼里啪啦闪个不停,记者们冲着林小满喊问题,她一句话没说,低头上了车。

  李薇留在法庭门口,打开手机。热搜第一是#赵德柱私生女当庭控诉#,第二是#二十年前医疗事故真相#。她点开后台,看到一条新消息:“证据链完整了,下一步交给你。”

  她笑了笑,抬头看向远处。

  市一院的楼顶在雨中若隐若现。

  复庭铃响了。

  公诉人提交了一份新证据——一封遗书复印件。写信人是当年那名知情护士,她在信里说:“我知道是谁动了刀,但我女儿不能没有未来。请别让她长大后知道,她的母亲是因为说出真相而死的。”

  赵德柱低着头,一动不动。汗水顺着太阳穴滑下来,滴在西装袖口上。他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法官问他是否陈述。

  他没抬头。

  法警示意他起身,他还是不动。最后两个人架着他胳膊,才把他拉起来。

  林小满在法院后门上了出租车。司机是个中年男人,后视镜上挂着一朵干枯的玫瑰花。她系好安全带,轻声说:“去江城西站。”

  车子启动,雨刷左右摆动。

  她摸了摸锁骨上的疤,闭上眼。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岑晚秋发来的消息:“小心点,路上有辆黑车跟了你两个路口。”

  她睁开眼,往后窗看去。

  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色轿车正缓缓驶出法院地下停车场,车灯没开,像一头潜行的兽。

  出租车司机察觉到异样,踩了脚油门。轮胎压过积水,溅起一片水雾。

  后视镜里,那辆车加速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