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在逃阴影:郑天豪的致命反扑-《手术预演之医圣崛起》

  齐砚舟的手机在掌心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那条没有署名的消息:“你以为逃出来了?”他盯着字看了两秒,抬眼看向身旁的岑晚秋。她正低头检查推车底部裸露的电线接口,手指动作利落。

  “不回家。”她说,抬头时已经把推车电源关了,“先找地方避一避。”

  他们没打车,也没走主路。齐砚舟把防水手机塞进内袋,两人沿着废弃厂房后巷往南走。天快黑了,街边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来。走到第三个路口,岑晚秋停下,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号干扰器,打开开关。

  “试试能不能挡住追踪。”她说。

  齐砚舟点头,掏出手机连上家中智能电表后台。页面加载出来,夜间用电记录显示有异常波动——凌晨两点十五分到三十七分,电路被远程接入过。

  “有人动过我家线路。”他说。

  “不是普通维修。”岑晚秋说,“是装东西的人。”

  他们绕到小区外五十米处停住。齐砚舟蹲下,用听诊器贴在地面,耳朵紧贴金属外壳。电流声很轻,但节奏不对。他站起身,望向自己住的那栋楼六楼窗口。窗帘拉着,可窗框边缘有一道细微反光。

  “夹层里有感应器。”他说。

  岑晚秋眯眼看了一会儿,忽然从花束里抽出一根钢刺,轻轻划过鼻尖。她闻到了一点味道。

  “苦杏仁味。”她说,“虽然很淡,但和三年前医院爆炸案用的tNt混合物一样。”

  齐砚舟立刻明白情况有多危险。他没再往前走,而是掏出手机,拨通自己的号码。铃声在屋内响起,门禁摄像头自动启动。几乎同时,岑晚秋冲到楼下配电箱前,用花艺剪短接电源线。

  “跳闸!”她喊。

  电灯瞬间全灭,整栋楼陷入黑暗。三秒后,备用电源启动,走廊灯重新亮起。

  就是这三秒。齐砚舟闭上眼。

  眼前画面闪现:卧室床头柜夹层,一块塑性炸药嵌在里面,红色LEd灯每秒闪两次,引信连接心跳监测模块,只要他踏入房间超过十秒,倒计时就会激活。

  拆解步骤浮现:逆时针旋转底座三圈,拔出铜芯,切断主回路。

  他睁开眼,戴上随身携带的医用手套,从背包取出工具包。两人悄悄摸到六楼楼梯口,齐砚舟贴着墙靠近自家房门。门锁没有被动过,但他知道真正的陷阱不在门口。

  他轻推开门,屋里安静。他一步步走向卧室,脚步放得很慢。床头柜就在手边。他伸手握住底座,开始旋转。

  一圈。两圈。三圈。

  咔的一声,铜芯松动。他迅速拔出,红色灯光熄灭。

  倒计时停止在47秒。

  他靠在墙上喘了口气,手心全是汗。

  “解决了?”岑晚秋站在门口问。

  “暂时。”他说,“但这不是全部。”

  他们开始彻底检查房间。空调外机背面,一颗螺丝形状奇怪。齐砚舟用扳手拧下来,里面是个微型追踪信标,还在发信号。

  “装这个的人,想让我们以为炸弹是唯一威胁。”他说。

  岑晚秋接过信标看了看,“这种型号,一般用于跨境监控。谁会用这种东西?”

  齐砚舟没回答。他知道是谁。

  当天晚上,本地新闻台播出一条快讯:“市一院齐医生住宅发现可疑装置,警方已介入调查。”配图是他家门口拉起警戒线的照片。

  评论区炸了。

  “天啊,这是要杀他吗?”

  “上次手术救人,这次差点被人炸死,太惨了。”

  “英雄不该这样对待!”

  热度迅速冲上热搜前十。

  齐砚舟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手机,眉头越皱越紧。岑晚秋端来一杯热茶放在桌上。

  “你在想什么?”她问。

  “这场曝光不对劲。”他说,“如果是郑天豪想杀我,不会让全世界都知道。他是在等我出错。”

  “你是说,这是个局?”

  “对。他希望我因为被关注而放松警惕,或者做出反击动作。只要我动,他就知道下一步怎么打。”

  岑晚秋坐到他旁边,“那你打算怎么办?”

  “反过来做。”他说,“我们放出假消息。”

  第二天上午,一家自媒体发布独家报道:“知情人士透露,齐医生将前往城东康复中心参加闭门会议,时间定于今晚七点。”文章还附了一张模糊的行程截图。

  齐砚舟看了眼就笑了。“够像真的。”

  “他们会信。”岑晚秋说,“因为你最近确实在联系康复中心的事。”

  他们没去城东。而是留在家里,把所有电子设备断电,只留一台老式收音机开着本地频道。齐砚舟把那个追踪信标放进液氮罐封存,摆在书架最里面。

  夜里九点,手机响了。陌生号码。

  他按下录音键,接通。

  “齐医生,”电话那头是经过处理的声音,“你家的空气不错吧?”

  齐砚舟没说话。

  “我以为你会逃。”对方笑了一声,“结果你还敢睡在家里。佩服。”

  “你要什么?”齐砚舟终于开口。

  “我要你停下。”声音冷下来,“停下你查的一切。否则下次,就不只是警告了。”

  电话挂断。

  齐砚舟放下手机,看了眼液氮罐。罐体表面结了一层霜。

  岑晚秋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把新钥匙扣。她把原来的取下来,换上新的。

  “里面有屏蔽器。”她说,“能阻断大部分信号追踪。”

  齐砚舟看着她,“你怎么会有这个?”

  “以前修过几台旧设备。”她说,“顺手做的。”

  他没再问。

  凌晨两点,他一个人坐在客厅,没开灯。窗外雨开始下,打在玻璃上发出细碎声响。他反复回想预演时看到的画面——那块炸药的位置太精准,像是专门为他设计的陷阱。

  不是随便找个地方装就行。是了解他生活习惯的人才能布置的局。

  他站起来,走到书房,打开电脑。登录医院系统,调出最近三个月的排班表。他在纸上写下几个名字,画了几条线。

  有人帮他。

  内部有人泄露了他的作息规律。

  他正准备继续查,手机又震了一下。

  新消息来了。

  他点开。

  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他的白大褂,挂在医院更衣室,袖口露出半截听诊器。

  拍摄时间显示是十分钟前。

  他猛地站起身,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岑晚秋追到门口,“怎么了?”

  “衣服还在医院。”他说,“但我今天根本没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