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氧气危机:猫狗救星-《手术预演之医圣崛起》

  齐砚舟的手指还扣在通风管边缘,金属片卡在接头缝隙里发出轻微的震颤。前方铁网已经被撬松,他用肩膀顶开一个缺口,护住岑晚秋的头让她先过。气流越来越强,管道像要被撕裂一样抖动。

  “快!”他喊。

  岑晚秋爬进去了,他也跟着钻过去。刚一离开卡点,身后传来一声闷响,金属片飞了出去,接头崩开,高压氧气轰然冲出,把他们往前推。

  齐砚舟闭眼,预演启动。

  三秒。

  画面闪现:前面是分叉口,右边通主供氧阀,左边连负压室。走左边会瞬间失压,肺部炸裂。必须右转。

  他猛地睁开眼,拽住岑晚秋手腕,用力一扯。

  两人拐进右侧管道。齐砚舟抽出听诊器链条,缠住支架稳住身体。岑晚秋贴着他,呼吸急促但没乱动。

  管道尽头焊着一块圆形金属盖。齐砚舟摸出手术刀,沿着焊点划开一圈。高压气体在后面积聚,他退后半步,抬脚猛踹。

  砰!

  金属盖炸飞,两人被气浪推出,摔在一间昏暗的房间里。灰尘扬起,头顶灯管闪了几下才亮。四周堆满器械架,地上散落着输液瓶和胶手套。

  “宠物医院器材间。”岑晚秋撑着地站起来,袖子蹭到水泥灰。

  齐砚舟检查胸口绑的防水袋,手机还在。他没说话,伸手把她拉起来。

  外面传来狗叫声,很弱,断断续续。

  两人对视一眼,往门口走。

  推开铁门,走廊灯光忽明忽暗。两侧是笼舍,猫狗趴在垫子上,有的抽搐,有的呼吸微弱。一只橘猫眼睛翻白,爪子轻轻抽动。

  岑晚秋蹲下看最近的金毛犬。脖子后面有针孔,皮肤发紫。她掰开嘴看牙龈,已经发青。

  “耐药菌株感染。”她说,“急性败血症,再不处理,撑不过半小时。”

  齐砚舟扫了一圈。药品柜锁着,急救仪插着电源但屏幕黑的。

  “没电。”他说。

  岑晚秋从腰间解下发簪,倒出一点残留的弱酸液,又撕下衣角。她打开随身包,拿出一小瓶永生花浓缩液——这是上次配制成功后留下的最后一点。

  滴了一滴在布上,敷在金毛鼻腔下方。

  等了十秒,狗耳朵动了一下。

  心跳监测仪还没法用,但她把手搭在颈动脉,点头:“回来了。”

  齐砚舟立刻拆开营养膏,挤进注射器。岑晚秋调好比例,两人轮流给其他动物灌注混合液。一只布偶猫吐了口泡沫,接着开始舔爪子。笼子里的小泰迪挣扎着站了起来。

  “有效。”齐砚舟说。

  岑晚秋去翻药品柜,想找保温箱。齐砚舟继续查看每只动物的注射痕迹。位置都一样,颈后偏左,手法专业。

  这不是随机投毒。

  是批量操作。

  他走到刚才那只金毛身边。狗已经能抬起头,眼神恢复清明。项圈是黑色皮质的,金属牌刻着名字:阿福。

  他取下来细看。背面反光,像是刻了东西。

  拿手术刀刮掉表面氧化层,露出一组微型二维码。

  “你有扫码工具吗?”他问。

  岑晚秋掏出备用机,电量只剩百分之十二。她扫了一下。

  屏幕上跳出一行字:

  【深海一号 锚定坐标:13°42′N 144°06′E】

  下面是时间戳:昨天凌晨三点十七分。

  齐砚舟盯着那串数字。远洋固定点,不在常规航线。能停靠这种坐标位置的,只有大型科研船或私人游轮。

  财团的船。

  他把信息截屏,存进防水袋里的手机。抬头时,看见金毛正望着他,尾巴轻轻摇了两下。

  “它活下来了。”岑晚秋走过来,手背沾着血迹和药渍,“不是白救的。”

  齐砚舟点头。“这个坐标是钥匙。”

  “我们现在就走?”

  “不能走。”他看了眼手机电量,“设备撑不住远程传输。而且外面不知道有没有人盯梢。得等天亮前行动。”

  岑晚秋环顾四周。“这里也不安全。监控虽然离线,但系统可能随时恢复。要是有人进来查房……”

  齐砚舟走向角落的杂物间。门虚掩着,里面堆着旧毯子和清洁桶。他推开门,确认没有摄像头。

  “先藏这儿。”

  两人进去,关上门。空间很小,只能并排坐着。齐砚舟靠墙,手指摩挲着手机边缘。岑晚秋脱下外套,把发簪和瓶子重新包好。

  “你觉得周正海真的逃了吗?”她问。

  “他按了遥控器。”齐砚舟说,“动作太顺。像是演练过的。但他最后掉下遥控器,可能是故意留的破绽。”

  “他女儿的事呢?”

  “我不知道。”齐砚舟声音低了些,“但他在说谎。如果真为了女儿,不会选在这种时候切断我们的退路。他是想让我们死,至少……不想我们活着走出地窖。”

  岑晚秋没再问。

  过了几分钟,外面传来脚步声。很轻,像是穿软底鞋的人在巡视。

  两人屏住呼吸。

  脚步停在器材间门口,顿了几秒,然后走远了。

  齐砚舟慢慢松了口气。他低头看手,指尖有点抖。刚才连续两次预演,消耗太大。额头渗汗,衣服贴在背上。

  岑晚秋察觉到了。“你还行吗?”

  “没事。”他说,“就是脑子像被锤敲过。”

  她没说话,从包里拿出一颗奶糖,塞进他嘴里。

  甜味在舌尖化开。

  “你从哪儿拿的?”他问。

  “护士站顺的。”她嘴角微动,“你说过,糖能提神。”

  他笑了下。

  外面安静下来。狗叫也停了。那些被救醒的动物陆续安静入睡。

  齐砚舟靠着墙,闭眼养神。脑子里反复回放那个坐标。深海一号。这个名字没出现在任何公开注册名单里。但它存在,而且就在运行。

  母亲的研究成果,被做成了武器。现在又用来控制活体运输链。

  他必须打断它。

  “等天亮。”他说,“我们得想办法靠近那艘船。”

  “没有船,怎么登?”岑晚秋问。

  “总有办法。”齐砚舟睁开眼,“财团要运货,就得靠岸补给。或者……换人。”

  “你是说伪装?”

  “最简单的办法,往往最有效。”

  岑晚秋想了想。“宠物医院有运输车。每天送检血液样本到合作实验室。司机固定,路线规律。”

  “你知道路线?”

  “我来过这儿。”她说,“以前给流浪猫做绝育,认识兽医。他们的车每周二、五早上七点出发,去城东检测中心。”

  齐砚舟算时间。“今天周三。明天早班车不行。后天……可以。”

  “问题是,司机有证件核验。人脸识别。”

  “我可以做假证。”齐砚舟说,“医院系统里有模板。只要能进内网十分钟。”

  “那你得先拿到权限。”

  “有办法。”他摸了摸锁骨上的听诊器项链,“上次修IcU线路时,记得后勤值班室有个备用端口。”

  岑晚秋看着他。“你总是留后路。”

  “不是留后路。”他说,“是每次做完手术,都会想——如果再来一次,哪里能更好。”

  就像预演。

  一遍遍推演生死,只为不让任何人死在本该活下来的时候。

  他低头看手机。电量剩百分之八。信号格空着。

  “等天亮。”他又说了一遍。

  岑晚秋靠在墙上,闭上眼。手边还攥着那块擦过药的布。

  金毛犬在远处笼子里动了动,趴下,尾巴卷住前爪。

  齐砚舟盯着门缝下的光影。夜还很长。

  但他知道,这一晚过去,事情就要变了。

  他握紧手机,指节发白。

  窗外风刮过树梢,影子扫过地面。

  屋内的温度慢慢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