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给天下女子一个家-《大明:朱标的双胞胎弟弟》

  朱槿拉着王敏敏的手腕,脚步匆匆,一路穿过抄手游廊,奔回二人居住的院落。

  直到“吱呀”一声合上院门,他才松开手,胸膛微微起伏,长舒了一口气——方才在大哥院外的插曲,可真是让他捏了把汗,再待下去,指不定要被常婉静追着“算账”。

  王敏敏站在一旁,揉了揉被攥得微热泛红的手腕。

  她仰头望向朱槿,一双杏眼在月光下亮闪闪的,满是未褪去的好奇,声音带着几分软糯:“公子,我等这便不再回去窥看了么?敏敏长这么大,尚未见过旁人亲吻之态,还想留在那里,一观究竟呢。”

  朱槿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抬右手轻轻敲了敲她的额角,指尖触到她光洁的额头,带着几分轻柔的力道。

  他语气里裹着几分宠溺,又掺着些许好笑:“你这丫头,好歹曾是王保保麾下的暗探之首,往日里查探军情、应对险境时,何等沉稳干练,怎的今日对这般儿女私事,反倒好奇成了这般模样?”

  王敏敏被敲得吃痛,下意识地捂着额头后退半步,眉头轻轻蹙起,眼眶微微泛红,像是受了委屈,可那模样却娇憨得紧——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鼻尖微微翘起,倒像是只被轻斥的小兽。

  她瘪了瘪嘴,声音带着几分辩解:“公子!正因敏敏先前掌暗探之事,日日见的都是刀光剑影、人心算计,这般温柔缱绻的儿女情长光景,反倒从未亲眼见过,才会这般好奇嘛。”

  朱槿望着她这副又委屈又倔强的模样,心中忽然一动——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映得她肌肤莹白,那双泛红的眼眸里满是纯粹的好奇,没有半分世俗的杂质。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揽住她的腰肢,将她带入怀中。

  王敏敏身上带着淡淡的熏香,混着夜露的清新,萦绕在鼻尖。

  朱槿低头,看着她微微仰起的脸庞,唇瓣轻轻覆了上去。

  王敏敏虽比朱槿年长两岁,却也只是十多岁的年纪,尚未及笄,从未与男子有过这般亲密的接触。

  骤逢此举,她顿时瞪大了双眼,瞳孔微微收缩,满脸的不可置信,身体僵直得像块木头,连呼吸都忘了,只觉得唇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陌生却又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悸动。

  朱槿本以为这般唐突的举动,定会让这位昔日的草原郡主羞恼不已,或是惊慌地推开自己,收敛那份过分的好奇,转身快步跑开。

  可他万万没想到,片刻之后,王敏敏僵直的身体竟缓缓放松下来,她微微闭上双眼,睫毛轻轻颤动,试探着抬起手,环住朱槿的脖颈,用极轻的力道,回应着他的亲吻。

  月光如水,静静洒落在庭院中,映着二人相拥的身影,将地上的影子叠在一起,温柔得不像话。

  庭院里静得厉害,只余下彼此交织的呼吸声,带着几分急促,又满是青涩的甜蜜,画面缱绻得让人心头发软。

  未过许久,王敏敏轻轻推了推朱槿的胸膛,气息微促,脸颊像是染上了胭脂,从耳尖红到了脖颈。

  她顺势依偎在朱槿怀中,额头抵着他的衣襟,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几分羞赧:“公子,奴家……奴家喘不过气了。”

  朱槿抬手轻轻拥着她,掌心贴着她的后背,感受着她微微颤抖的身体。

  他指尖拂过她鬓边被风吹乱的碎发,将其别到耳后,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易碎的珍宝。

  他低头,在她耳边柔声道:“往后,若是你想知晓,我慢慢教你便是。”

  他心中暗自思忖:敏敏年纪尚小,男女之间逾矩的事情,断断不可为,可这般亲吻,不过是情到深处的自然流露,倒也无妨。这般想着,朱槿生平第一次,迫切地期盼自己能早些长大——等他再年长些,便能名正言顺地护着她,为她撑起一片安稳的天地,不必再像如今这般,只能在月下悄悄流露心意。

  王敏敏听着朱槿温柔的话语,脸颊依旧滚烫,她抬起手,轻轻捶了一下朱槿的胸口,力道轻得像羽毛拂过,带着几分娇嗔:“公子,你讨厌,总爱逗敏敏。”

  她顿了顿,仰头望着朱槿的眼睛,眼神里满是认真与依赖,声音虽轻却无比坚定,“不过敏敏这辈子都是公子的,只要公子日后不要丢下奴家就好。”

  朱槿心中一暖,将王敏敏抱得更紧,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感受着怀中人温热的体温与平稳的呼吸。

  可就在这温馨的瞬间,他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历史上关于王敏敏的记载 —— 那个名为观音奴的女子,本该嫁给朱樉,最终落得个悲惨结局。他清楚记得,朱元璋当初让朱樉娶王敏敏,绝非出于儿女情长,而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政治联姻。

  王敏敏的兄长王保保,虽与明军多次交战,却凭借卓越的军事才能,成为北方草原势力的核心人物。

  朱元璋深知,王保保麾下的兵力与影响力,是稳定北方边境的关键。即便王保保始终未归降明朝,朱元璋仍想通过联姻,拉拢其家族势力,同时向外界展现 “招抚贤才” 的姿态,瓦解北方残余反抗力量的斗志。

  更重要的是,当时明朝初立,宗室藩王的婚姻皆是维系政权稳定的纽带。朱樉作为朱元璋的次子,被封为秦王,镇守关中要地,肩负着防御西北、震慑地方的重任。将王敏敏(观音奴)指婚给朱樉,既能借助王保保家族的潜在影响力巩固西北边防,又能通过这桩婚事,向天下人证明明朝对 “降将家属” 的优待,以此吸引更多元末旧部归附,堪称一举多得的政治布局。

  可在这场布局里,王敏敏的意愿,从未被朱元璋纳入考量。

  而历史上的王敏敏,婚后的生活更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

  朱樉本就性情残暴乖张,对这桩政治联姻毫无好感,加之他宠信侧妃邓氏,对正妃王敏敏百般冷落与苛待。

  史料记载,朱樉不仅将王敏敏安置在偏僻的宫殿,不让她参与王府事务,还纵容邓氏对其百般欺凌。

  邓氏凭借朱樉的宠爱,私自制作皇后服饰,挪用王府财物,甚至与朱樉一同虐待下人,而王敏敏只能在孤寂与恐惧中苦苦支撑。

  更令人痛心的是,朱元璋虽知晓朱樉的恶行,却因 “宗室颜面” 与 “政治利益”,始终未对朱樉严加惩处,仅在晚年的《御制纪非录》中斥责朱樉 “听信妇人言,疏远正妃”,却从未真正为受委屈的王敏敏主持公道。

  最终,王敏敏在秦王王府中郁郁寡欢,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连具体的去世年份都未被详细记载,仿佛从未在那段历史中留下过深刻痕迹,只成了政治联姻的牺牲品,悲惨得让人心疼。想到这里,朱槿收紧双臂,将怀中的王敏敏抱得更紧。

  朱槿低头看着怀中眼眶仍带微红的王敏敏,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发梢,心中满是怜惜与坚定。

  他深吸一口气,斟酌着开口,声音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温柔却又无比郑重:“敏敏,有件事,我需如实与你说。”

  王敏敏闻言,微微抬头,一双杏眼带着几分疑惑望向他,小手下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襟。

  朱槿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抚,目光真挚地迎上她的视线:“我知晓世间有情人皆盼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我身处皇家,未来前路难料,或许无法给你这般纯粹的唯一。但我向你保证,此生此世,我对你的心绝不会有半分虚假,往后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全心待你,护你周全,不让你受半分委屈。”

  他顿了顿,指尖拂过她脸颊上的红晕,语气中满是对未来的期许:“眼下朝堂尚有诸多事务待办,北边边防需固,天下百姓仍有流离失所、忍饥挨饿之人。待日后,我助大哥稳定朝局,让天下百姓都能吃饱穿暖,安居乐业,再无战乱之苦、饥寒之忧,届时我便带你离开这纷争之地。”

  “我带你去看江南的烟雨杏花,去赏塞北的大漠孤烟;带你回你心心念念的草原,骑上最快的骏马,迎着风驰骋,看那无边无际的青草与漫天繁星;带你去你从未去过的东海之滨,看日出时海面染成金红,听海浪拍岸的声响;还要带你去西蜀的青山,看云雾缭绕的栈道,尝遍各地的特色吃食。”

  朱槿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将王敏敏搂得更紧,仿佛要将这份承诺刻进彼此的心里:“往后余生,我会陪你走遍天下山水,看遍世间风景,让你再也不必像从前那般,只能在暗探的刀光剑影中谋生,只愿你日日都能笑得这般无忧。”

  王敏敏听着他的话,眼中渐渐泛起泪光,却不是因为委屈,而是满心的感动。她将脸埋进朱槿的怀中,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却满是欢喜:“公子,敏敏信你。即便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只要能陪在公子身边,敏敏就心满意足了。”

  朱槿感受着怀中温软的身躯与真挚的话语,心中思绪翻涌:我虽带着新时代的灵魂,深知平等与专情的意义,可毕竟穿越到了这大明朝,成了朱家的子嗣。

  这身份、这时代,本就容不得我像前世普通人那般,只守着一人过活。

  再说,我好歹是穿越而来,又将是未来王爷,身边若真只有敏敏一人,反倒显得不合时宜,也辜负了这一世的机遇。

  我并非贪慕美色,只是见多了这乱世中女子的悲惨境遇 —— 她们或因战乱失去家园,或因身世被迫漂泊,空有一副好容貌与才情,却无处安身。

  我若有能力,便想给这些美丽女子一个栖息的港湾,让她们不必再颠沛流离,不必再仰人鼻息。这样既不算违背本心,也算是尽我所能,给这乱世中的女子一份安稳,也算不负这穿越一场,

  朱槿紧抱着怀中的王敏敏,感受着她温热的呼吸轻拂衣襟,心中忽生遐思 —— 竟不由自主念起各地佳人的独特风姿,那些鲜活模样在脑海中渐渐清晰,便在心中暗自描摹起来。

  他想着江南女子,尽是温婉之态。肌肤莹白如凝脂,常着浅粉、淡绿襦裙,裙绣荷兰,行如弱柳扶风。眉眼含秋水,语软似莺啼,持扇捻线间,清雅如墨画仙子,见之忘俗。

  又念及西域新疆女子,自有明艳风情。蜜色肌肤透着活力,深目高鼻,眼眸亮如蓝宝石,笑时眼尾含光。衣饰浓烈,金线绣纹缀宝石,环佩叮当,发辫缀珠玉,性子热烈如日光,烂漫动人。

  再思及苗疆女子,带着神秘灵动。肌肤白皙含山野灵气,眉眼神韵藏野趣与纯真。蜡染衣裙印图腾,银饰满头,行时脆响,歌舞轻盈如精灵,身带草药香,引人探寻。

  念及此,朱槿心中却暗自否认:我并非贪恋美色的渣男。不过是见这乱世女子多苦,想凭己力给她们一处安身之所,且对敏敏的心意始终最真,绝非滥情之辈。

  朱槿与王敏敏相拥着静立庭院中,月光洒在二人身上,勾勒出柔和的剪影。

  这般相拥片刻,朱槿低头看了看怀中人,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发顶,柔声道:“时辰不早了,夜露渐重,你先回房休息吧。”

  王敏敏闻言,从他怀中抬起头,眼中还带着几分未散的雀跃,小声嘀咕道:“公子,咱们…… 咱们不再去大哥院外瞧瞧吗?说不定还能看到些热闹呢。”

  方才撞见朱标与常婉静的场景,让她这颗好奇的心仍未平息,还想着再探探动静。

  朱槿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语气带着几分好笑:“傻丫头,别总惦记着看热闹了。大哥这会儿怕是早已在返程的马车上了。今日早朝需他主导,接下来几日他定是忙得脚不沾地,哪还有功夫留在这儿?”

  他顿了顿,握着王敏敏的手紧了紧,继续道:“你今日跟着我奔波,也累了一天,快回房好好睡一觉,不必早起。等你睡到自然醒,咱们再慢悠悠回城,届时也能让你养足精神,省得路上犯困。”

  王敏敏听他说得在理,又瞧着朱槿眼中的关切,便点了点头,乖巧应道:“好,那敏敏听公子的,先回房休息了。公子也早些歇息,别太劳累。”

  说罢,她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朱槿的手,转身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走几步还回头望一眼,直到身影消失在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