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三国:曹烁篡权,貂蝉伴我卧榻谋》

  这孩子对士族狠厉,对异族更是赶尽杀绝......

  曹操暗自心惊,不由为儿子这般酷烈手段感到震撼。

  太史慈再次抱拳行礼:“末将此行不但斩杀了沙摩柯,还带回一个意外收获。”

  随即击掌示意。

  几名精锐甲士押着浑身泥泞的庞统进入大厅。

  “主公,此人正是刘备帐下谋士,有凤雏之称的庞统!”

  太史慈转身点明来人身份。

  曹操与在场众臣目光骤亮,齐刷刷投向那张其貌不扬的面容。

  曹烁眼中同样精芒闪动。

  没想到在油江城内竟能生擒这位声名显赫的谋士。

  断去刘备一臂,实乃意想不到的收获。

  “庞统,你可知罪?”

  曹烁寒声质问。

  庞统踉跄起身,拂去衣袍尘土,昂首直面曹烁。

  依旧保持着名士风范,凤雏气度。

  此刻面对曹烁,先前慌乱已被压下,强作镇定从容之态。

  “魏王韬略非凡,用兵如神,确为当世罕见的雄主。”

  “这些时日与您交手,我庞统确实心服口服。”

  “若您有意问鼎天下,开创伟业,在下愿效犬马之劳,助您成就千古帝业!”

  庞统面不改色,坦然表明归附之意。

  “与本王为敌多时,如今沦为阶下囚才想到归顺。”

  “庞统,你以为说几句奉承话,本王就会不计前嫌收留你么?”

  曹烁面露讥讽,冷声反问。

  庞统身躯微震。

  曹烁不再多言,厉声喝道:“来人,将此贼推出斩首,首级悬挂于夷陵城楼!”

  银甲卫士立刻上前。

  庞统顿时失色,先前的从容气度瞬间瓦解。

  他自恃凤雏威名,本以为主动归降必受礼遇。

  未料这位年轻霸主全然不按常理,竟要将他处决。

  仿佛在这位眼中,所谓凤雏连垂死挣扎的落水鸡都不如。

  夷陵城下,血染青石。

  魏王,我能助你成就帝业,你不能杀我——庞统额前青筋暴起,嘶吼声回荡在厅堂间。

  曹烁负手而立,眼神如冰。

  白甲侍卫一拥而上,将这位凤雏先生拖出大殿,在青石板上拖出长长的血痕。

  曹烁!

  诛杀贤士,谁还敢为你效力!

  凄厉的呐喊渐渐消散在风中。

  未几,夷陵城门悬起一颗血首。

  城西蜀营,酒香正浓。

  刘备与刘璋对坐畅饮,案上烛火欢快地跳跃着。

  沙摩柯两万蛮兵已动,此战必胜!刘备举盏的手微微发颤。

  诸葛亮轻摇羽扇:待蛮兵切断江陵粮道,魏军自溃。

  正说话间,吴兰跌撞入帐,面如土色:城头...城头挂着庞军师的首级!

  玉杯坠地,酒浆四溅。

  刘备惊得手一颤,杯中酒洒在桌案上。

  荒唐!

  诸葛亮猛地合上羽扇,沉声道:士元此刻应当与沙摩柯 ** 油江,怎会首级悬于夷陵?简直荒谬!

  刘璋拧眉望向吴兰:吴将军,会不会看错了?

  末将绝无看错。吴兰满脸苦涩,主公不信可亲自查看。

  刘璋与刘备对视一眼,急忙起身赶往寨墙。诸葛亮心中不安,连忙推着木轮车同往。

  登上望楼远眺,果然见夷陵城头悬着一颗首级。庞统的相貌极有特点,即便隔着距离,仍能辨认几分相似。

  士元...那真是士元?

  孔明先生,士元怎会遭曹贼毒手?这不可能——刘备面如白纸,话音发颤。

  虽形似士元,但他此刻理应在油江相助沙摩柯。诸葛亮强自镇定,许是曹贼伪造首级,乱我军心。

  刘备闻言稍安:军师所言极是,士元断不会...

  话音未落,黄权匆匆登上城楼,喘息道:

  主公急报!沙摩柯偷袭油江中伏,两万大军覆没,沙摩柯被太史慈斩杀...

  庞士元,亦被太史慈生擒!

  刘璋脚下不稳,急忙抓住护栏,面上惊恐万分。

  刘备顿时脸色大变,如同被冻僵般呆立原地。

  诸葛亮的鹤羽扇脱手坠落,随着黄权的紧急军报一同飘下。

  君臣二人颤抖着望向夷陵城头悬挂的头颅。

  五溪蛮全军覆灭,凤雏遭擒!

  城楼悬挂的,必是庞统之首级!

  卧龙之辅,殒命于此!

  命丧曹烁之手!

  士元先生,士元先生啊——

  刘备猛然惊醒,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诸葛亮眼含热泪,如同游魂般低语:

  士元啊,你算无遗策,怎会被曹贼看破,为何如此......

  刘备用拳头重击护栏,叹息道:夷陵久攻不下,如今连五溪蛮都全军覆没,这仗还怎么打?

  酷暑当前,将士们中暑者众多。

  再这样下去,恐怕不战自溃了。

  黄权忧心忡忡地暗示退兵之意。

  刘备警觉地抹去泪水,看向诸葛亮。

  诸葛亮强忍悲痛提议:可将营寨迁至山林避暑,待秋凉再回。

  也只好这样了。刘璋无奈下令迁营。

  数日内,四十里联军营寨尽数迁入山麓丛林。

  当荆益联军躲入山林避暑时,

  八万魏军仍在烈日下坚守。

  夷陵城内的魏军尚能借房舍遮阳,处境稍好。

  烈日炙烤下,魏军将士仍在坚持驻守。

  连营内士兵们的斗志随温度持续下降。

  夷陵城内

  曹操正在议事厅禀报:主公,刘备军已全部躲入林中避暑。

  我军却要继续忍受暴晒,再这样下去,士气差距会越来越大。

  德纲此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反击时机吗?

  就是此刻。

  德纲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曹操猛然想起先前德纲说过的话。

  但他仍有顾虑:敌军在平地时更易进攻。

  如今他们倚靠山林,前有树林作为屏障,这时候出击是否违背兵法?

  德纲突然起身,周身散发着凛冽杀气。

  众将听令!

  议事厅内所有将领立即肃立。

  明日水军运载各部溯江而上!

  拂晓登陆后,全军手持火把进攻!

  我要让这片山林变成火海!

  刘氏兄弟率军退入山林,无异于将数万联军亲手推入绝境!

  原来主公迟迟按兵不动,竟是为等候天火之机!

  主公运筹帷幄之能,实非凡人可及,我等望尘莫及!

  曹孟德满面敬服,向世子郑重行礼。

  众将领闻言顿悟,厅内尽是叹服之声。

  若要火攻奏效,须借风势之威。

  倘若明日天时不顺,岂非反噬己身?

  郭奉孝仍存顾虑。

  曹烁眸中寒光乍现:奉孝莫非忘了濡须口之战?

  郭嘉猛然警醒。

  主公通晓星象,莫非已推知明日必起东南风?

  曹烁笑而不答。

  郭嘉与曹操相视,皆见彼此眼中震撼。

  主公竟连风云变幻都尽在掌握。

  郭嘉肃然拱手:如此我等再无后顾之忧,明日必可大破敌军!

  三军士气如虹,战意直冲霄汉。

  众将立即分头传令,返回各部备战。

  蛰伏月余的八万魏军早已摩拳擦掌。

  得知决战在即,全军上下热血沸腾。

  暮色渐沉。

  将士们饱食整装。

  子夜时分,各路兵马悄然开拔。

  战船首尾相连,在夜幕掩护下逆流疾进。

  曹烁负手立于城楼,目送大军隐入黑暗。

  蜀军被迫沿峡扎营,四十里连寨首尾难顾。

  我军以火攻截断要道,六万荆蜀之众顷刻间便将灰飞烟灭!

  “自夺取夷陵那刻起,烁儿便为今夜的火攻埋下伏笔。”

  “如此远见卓识,当真令人叹服……”

  曹操凝望着长子远去的背影,眼中泛起复杂波澜。

  “时辰将至,本王该登船了。”

  曹烁勒马回望,扬声道:“德纲,今晚莫要早歇,在城楼静观这场烈焰盛宴罢。”

  说罢朗声大笑,纵身跃下马背,踏着石阶疾步离去。

  帅旗宝船载着少主人破开江雾,逆流西进。

  “经此一役,刘璋主力尽丧,益州终将并入二公子疆域。”

  “届时天下负隅顽抗者,唯余吕布残部。”

  “二公子成就霸业,已是指日可待。”

  郭嘉望着星火点点的江面轻语。

  曹操捻动胡须,恍惚间似见玄甲大军踏遍九州。

  “主公,嘉有一言如鲠在喉……”

  谋士忽然话锋陡转。

  “奉孝但说无妨。”

  “待二公子 ** 之日,不知主公作何筹谋?”

  郭嘉垂首低问。

  “这江山既是烁儿所夺,自当由他执掌乾坤。”

  “为父岂会与亲儿争权?更遑论那时他已众望所归。”

  曹操抚剑朗笑,惊起檐下宿鸟。

  郭嘉紧绷的肩线悄然松弛。

  “至于老夫……”

  “年少时曾许愿为汉室征西,拓土万里。”

  “待吾儿南面称尊,便向他讨枚将印,率虎狼之师西出阳关——”

  “也算不负当年白马誓约。”

  夜风卷起战袍,老将的目光熔进陇西的星光里。

  星光闪烁,魏军战船如离弦之箭,载着数万将士溯流而上。

  蜀军营帐内。

  诸葛亮辗转反侧,披衣出帐。

  目光越过幽暗林梢,凝望夷陵城廓。

  他深知,那个宿敌此刻正在城中 ** 他的两位至亲。

  庞统那颗血淋淋的头颅忽在眼前浮现。

  这时他才惊觉,最后一位挚友也已命丧曹烁之手。

  天地之大,除刘备外,竟再无依托。

  彻骨孤寂如潮水般漫上心头。

  曹烁,你屠尽我至亲好友,只要我诸葛亮一息尚存,定与你不死不休!

  他攥紧拳头,在月色下立下血誓。

  待胸中郁气稍平,正欲返帐。

  忽觉身后凉意骤起,林叶沙沙作响。

  闷热尽散,诸葛亮陡然警醒。

  这阵夜风令他神思清明,却蓦然生出不祥之兆。

  回首逆风远眺。

  莫非......

  诸葛亮面色骤变,冷汗瞬间浸透衣背。

  又着了那奸贼的道!

  他跺足疾呼,踉跄奔向中军大帐。

  主公!曹贼毒计已成!

  火攻将至,速速撤离!

  诸葛亮掀帐而入,声音惊破夜空。

  刘备睡眼惺忪起身:军师何出此言?

  今夜曹贼必以火攻破我连营!

  四十里营寨依山傍林,星火便可成燎原之势!

  六万大军,恐将葬身火海!

  **烽火连营**

  羽扇猛然指向帐外,诸葛孔明声色俱厉:东南风起,火攻将至!嗓音撕裂大帐岑寂。

  玄德惊立而起,忽又踉跄跌落榻下,案几茶盏倾覆,褐渍漫卷竹简。

  **第贰佰壹拾章 虓虎吕奉先,独抗曹贼之孤焰**

  夷陵闭门不战,实乃曹贼毒计!孔明羽扇划破燥热空气,盛夏移营林间,正是自投罗网。

  江面战船星火已现!布衣文士突然揪紧衣襟,三年来处处落子,皆为此刻火焚连营!

  玄德汗透重衫,仍强自诘问:军师怎知必在今夜?

  东风!孔明扇柄猛击掌心,此等天时,焉能不用?帐帘忽被狂风吹卷,猎猎作响。

  不及束冠,玄德赤足奔出大帐。夜风裹挟焦灼气息,远处江面竟有点点渔火明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