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三国:曹烁篡权,貂蝉伴我卧榻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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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芷茵双手被缚悬于梁下,惊慌大喊。侍从到底留了情面,让她双脚尚能着地。

  见**携凶器入内又紧闭房门,她边退边威胁。

  王姑娘此言差矣。

  **笑着近前,字篆文,又亮出鞭柄所刻的字。

  本官既承诺要以德服人,以理服人。

  现在请姑娘选择——

  你...**!

  衣冠禽兽!

  放开我,堂堂正正比试!

  王芷茵此刻悔之晚矣。

  她若早知那人会这般行事,定不会乖乖就范。

  此刻双手被缚悬于梁下,动弹不得,逃也无处可逃。

  “想单挑?”

  “那本官便奉陪到底。”

  王芷茵脸色骤变。

  世上竟有如此厚颜 ** 之徒?

  没瞧见她还被捆着吗?

  “我姐夫已责罚过了,你凭什么动手?”

  她扭身闪躲,虚张声势地嚷道。

  “他罚他的,我打我的。”

  那人猛地欺身上前,一把扣住她手腕。

  “既要缘由,便说与你听。”

  “今日跟你来的,可是市井那群无赖?”

  王芷茵奋力挣扎:“他们是咸阳义士,随我除恶扬善!有事冲我来,放了他们!”

  “果然如此。”

  那人冷笑:“王姑娘总该读过‘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你与这群混混终日 ** 生事,可曾做过半件利国利民之事?”

  “可知八百将士每日耗粮几何?又将奔赴何处为朝廷建功立业?”

  “你一无所知!”

  “只会仗着将门之女的身份胡闹,连累家人蒙羞!”

  啪!

  王芷茵吃痛前扑,猛地回头瞪大眼睛——

  他竟真敢下手!

  她虽莽撞却非不明理,此刻咬牙道:“打也打了,该放人了吧?”

  “第二条罪状。”

  那人肃然道:“王翦老将军年迈,王贲将军久病,你兄长王离不过蒙恬麾下裨将。”

  “王蒙两家本是朝廷栋梁。”

  “如今王家日渐式微,你身为子女不思进取,反给家族惹祸!”

  啪!

  “这棍可冤?”

  那人厉声喝问。

  王芷茵垂首不语,泪珠在眼底打转。

  那人原想再训诫几句……

  王芷茵抽抽搭搭的哭声搅得人心烦意乱,她不停地用衣袖擦拭泪水,眼泪像决堤的洪水般止不住。

  算了算了。

  跟你这种纨绔子弟讲道理,简直是对牛弹琴。

  ** 轻哼一声,解开了绑在她手腕上的绳子。

  你走吧。

  想告状尽管去告,想动手,本官随时奉陪。

  王芷茵揉着发疼的手腕,抬头瞪着他,含泪的双眼满是委屈与愤恨。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她跌跌撞撞冲出屋子,直奔水井而去。

  王姑娘。

  ** 喊她时,王芷茵已经扶住了井边的辘轳。

  现在知道害怕了?

  本姑娘就算有错,也轮不到你这样羞辱!

  她将双脚探进井口,悲愤地喊道。

  先别急。

  ** 抬手示意,朝院门走去。

  本姑娘死意已决,你说什么都没用!

  王芷茵的身体慢慢向井中滑去。

  我又没拦着你死。

  ** 边说边拉开院门,闪身出去:王姑娘,现在可以跳了。

  王芷茵顿时呆住。

  他居然不拦我?

  还催我跳?

  等你跳下去后,本官就去禀报殿下:令妻妹心胸狭窄,我不过说她年近二十还未出嫁,连个提亲的人都没有。她竟羞愤难当,投井自尽了!

  唉……真是荒唐可笑!

  本官也没料到会有这种人,一时疏忽,没来得及救。

  王芷茵瘪着嘴,哭得更凶了:你胡说什么!

  跳吧跳吧。

  王姑娘这一跳,正好给天下女子当个反面例子。

  像你这样蛮横无理、为非作歹的女子,最终就是这种下场。

  咸阳城王公贵族数以万计,青年才俊多如牛毛。

  可没一个看得上你啊!

  王姑娘无颜面对世人,只好投井自尽。

  唉……不知后人会怎么记载这桩奇闻。

  说不定千百年后,王姑娘还能名留青史呢!

  ** 背着手站在门外,嘴角挂着坏笑,一脸得意。

  王芷茵地从井里爬出来。

  她抹着眼泪,悲愤交加地吼道:**,我跟你拼了!

  哐!

  大门重重关上,王芷茵差点撞得鼻青脸肿。

  砰砰砰!

  **,开门!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王芷茵攥紧拳头狠狠砸向门板,嗓音嘶哑地哭嚷着。

  不是说要去跳井么?

  井台就在院角,怎么还不去?

  不跳下去,休想我开门。

  **倚着门框懒洋洋地讥讽。

  做鬼也要拖你垫背!

  把门打开!

  木门被捶得嗡嗡震颤,少女指节渗出鲜血仍不停手。

  **数着拍门声渐弱,这才慢悠悠转身。

  门轴发出刺耳的 ** ——

  陈...

  王芷茵喘着粗气扬起手臂,猝不及防扑了个空。

  踉跄间撞进坚实的胸膛,两只大手钳住了她的肩膀。

  ** 伤风败俗。

  王姑娘这般急不可待?

  本官两袖清风,岂会...

  我跟你拼了!

  少女十指如钩掐住男人咽喉。

  再放肆就别怪本官了。

  **垂眼瞥见对方衣襟微乱,忽然勾起嘴角。

  芷茵!

  太子妃的惊叫吓得王芷茵弹开三步远。

  **摸着脖子咳嗽:令妹方才要投井...

  多亏下官及时拦阻。

  您看这哭红的眼睛...

  他胡说!王芷茵急得跺脚。

  太子妃目光在二人间游移——妹妹鬓发散乱,男子衣领歪斜,地上还落着半截撕破的袖角。

  太子妃冷冷地凝视着她。

  那人背对着自己,却明显没有退让的意思。

  反倒是王芷茵踮起脚尖,身子微微前倾,倒像是她主动凑近。

  “我……”

  王芷茵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总不能告诉姐姐,她刚才差点对那人下死手吧?

  “王姑娘,何必遮遮掩掩。”

  “知错能改,便是好事。”

  “太子殿下素来严明,能饶你一次已是宽宏大量。”

  “你总不会想让太子妃为难吧?”

  那人的话里藏着若有若无的威胁。

  王芷茵猛地抬头,发现姐姐眼眶泛红,显然哭过。

  想到自己闯祸连累姐姐被扶苏责骂,她心头一酸。

  “姐姐,我知错了。”她哽咽道。

  太子妃没料到妹妹竟会低头,一时悲喜交加:“傻丫头,往后可别再胡闹了。爹爹身子弱,经不起你折腾。”

  姐妹俩相拥而泣。

  “微臣告退。”

  那人轻声说完,拱手一礼,转身离开。

  王芷茵泪眼模糊,死死盯着那道背影。

  君子 ** ,十年不晚。

  今日之耻,她记下了。

  来日方长!

  ——

  “这王姑娘该不会是个受虐狂吧?”

  “否则怎么解释她三番五次招惹我?”

  马车缓缓前行,那人摸着下巴沉思。

  “这毛病得治啊!”

  “大秦医术落后,还不懂心理疾病的厉害。”

  “要不匿名给王翦老将军递个信,让他抽孙女几顿?”

  他一本正经地嘀咕着。

  马车驶离咸阳,直奔西安。

  他答应过相里菱,要替她的师兄弟们解决吏籍问题。

  此外,以外族奴隶替换刑徒和民夫的方案,也得亲自与章邯商议。

  车夫挥鞭疾驰,车轮碾过黄土,扬起一路尘埃。

  黄昏时分,六驾马车抵达皇陵营地。

  前方数百人的队伍缓慢挪动,堵住了去路。

  士兵们挥鞭抽打,用剑鞘猛砸,呵斥新来的刑徒让道。

  “军爷饶命!这就让路!”

  “别打了!小的马上躲开!”

  哀嚎声中,道路终于被清开。

  车辇上的身影微微侧目,那些刑徒的乡音似曾相识。

  放眼望去,这些人的处境比后世的乞丐更为凄惨——褴褛二字已不足以形容他们的衣着。有人裹着残破的麻布,更多人只能用草藤编成遮羞的围裙, ** 的上身沾满污垢,仅靠纠结的乱发勉强抵御深秋的寒风。

  六御马车上的男子身着七章朝服,赤舄絧履,通天冠的流苏随风轻晃。当车队与刑徒队伍交错时,那道威严的身影引得众人抬头张望,又在触及他目光的瞬间惶恐低头。

  陈东家!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划破寂静,您可是代郡铜铁铺的陈东家?

  我们给您挖过矿啊!

  陈东家救命!

  囚徒们突然躁动起来,追着马车哭喊。守卫立即拔刀呵斥:找死吗!

  且慢。

  马车停下,朝服男子转身跃下。那些脏污的面孔逐渐与记忆重合——正是当年在代郡深山,与他共事的矿工们。

  诸位认得本官?他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

  怎会不认得!您教过我们造风箱呢!

  自您被官府带走,我们就......

  上百名刑徒怔忡地望着这个昔日的阶下囚,如今竟成了朝廷重臣。

  原是故人。他轻抚腰间玉带,来人,松绑。

  (

  守卒犹豫道:陈大人,这批囚徒皆是新解到的,若有闪失,下官难以向上峰复命。

  **干脆利落道:本官自会与章邯分说,你只管松绑便是。

  遵命。

  兵卒不敢怠慢,急忙上前割断绳索。

  谢过陈掌柜。

  陈掌柜再生之恩,没齿难忘。

  多谢大人活命之恩。

  众人齐刷刷跪倒,朝**连连叩首。

  本官尚有公务,尔等速速散去。

  **蹙眉抓住车轼,正欲登车。

  陈掌柜且慢!

  众人见状大急,纷纷围住车驾跪求。

  辕马不安地喷着响鼻,前蹄不停刨土。

  陈掌柜,您这般相救,与害我等何异?

  求您好事做到底吧。

  我等皆是黑户,纵使脱身,不出十里必被擒回。

  求大人收容,愿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