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心机正君玩自残?女君:加大药量,给我灌!-《穿越女尊,我绑定了多子多福系统》

  碎玉轩内,死一般的寂静。

  鲜血,顺着苏清寒苍白的手指,一滴一滴,砸在地上冰冷的碎片上,晕开一小片触目惊心的红。

  那不是他的血。

  那仿佛是他被碾碎的骄傲,在做着最后,也是最无力的控诉。

  “公子!公子您这是做什么啊!快松手!会伤到自己的!”

  清风的哭喊声,终于打破了这片死寂。他扑上前,想要掰开苏清寒的手指,却发现那只手攥得死紧,如同铁铸,根本无法撼动。

  锋利的瓷片,已经深深嵌入掌心,血肉模糊。

  苏清寒却像感觉不到痛一样,只是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手,脸上是一种近乎诡异的平静。

  他就是要让她看看。

  看看她把他逼到了何种地步。

  他倒要看看,他伤了自己,她会不会心疼,会不会后悔,会不会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动容!

  他就不信,她当真能如此铁石心肠!

  “吵什么?”

  门外,传来守卫冰冷的呵斥声。

  清风吓得一哆嗦,连滚带爬地跑到门口,拍着门板,声音里带着哭腔:“两位大哥,快去禀报女君!公子他……他想不开,伤了自己!流了好多血啊!”

  门外的侍卫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迅速离去,显然是去报信了。

  另一个,则依旧像门神一样守着,声音没有半点波澜:“正君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这些贴身伺候的,一个也别想活。”

  冰冷的话语,让清风如坠冰窟。

  他瘫坐在地上,看着自家公子那孤绝而疯狂的背影,第一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

  女君……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女君了。

  公子的这些手段,真的还有用吗?

  ……

  凤鸣院。

  书房内,烛火通明。

  楚凤辞正坐在案前,手里拿着的,不是什么诗词歌赋,而是一份厚厚的名册。

  这是福伯花了一个下午的功夫,动用王府所有的人脉,紧急筛选出来的名单。

  《京中适龄未婚男子名录(甲等)》。

  楚凤辞的手指,在名册上缓缓划过。

  “温如玉,户部侍郎之子,年十九,京城第一才子,擅数算,曾着《税改策论》,主张清丈田亩,一体纳粮。”

  “秦牧,镇北将军庶子,年十七,天生神力,武道奇才,据说已是黄阶上品,有望在二十岁前突破玄阶。”

  “柳扶风,太医院院使之孙,年二十,精通药理,一手金针术出神入化,有‘小医仙’之称。”

  “沈昭,皇商沈家嫡长子,年二十二,商业奇才,十三岁便接手家族生意,将沈家产业扩大了三倍……”

  一个个名字,一项项“特长”,清晰地罗列在眼前。

  在楚凤辞眼中,这已经不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这是一个个等待评估的“项目”,是她未来扩张势力,巩固地位的“优质资源”。

  她需要一个能帮她打理财政的。

  需要一个能为她冲锋陷阵的。

  也需要一个能保证她和她后代身体康健的。

  至于情爱?那是什么东西,能换成积分吗?

  就在她盘算着该从哪个“项目”下手,进行第一轮“尽职调查”时,侍卫的通报声在门外响起。

  “启禀主上,碎玉轩急报。”

  “说。”楚凤辞头也没抬,目光依旧在那份名单上。

  “苏正君……用碎瓷片割伤了手,血流不止,似乎……情绪很不稳定。”侍卫的声音有些迟疑。

  毕竟是主君自残,这可是天大的事。

  楚凤辞翻动书页的动作,顿了一下。

  她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意外或关切,只有一丝毫不掩饰的烦躁。

  又来了。

  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

  原主或许会心疼,会惊慌失措地跑过去,抱着他哄着他。

  但她楚凤辞,前世在商场上见过的手段,比这激烈百倍。用自残来博取同情和关注,是最廉价,也是最愚蠢的一种。

  尤其是在她这种,只看重利益和结果的人面前。

  “死了吗?”她冷冷地问。

  侍卫一愣,被这三个字问得有点懵:“没……没有。”

  “那就行。”

  楚凤辞重新低下头,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派个府医过去,给他包扎。他若反抗,就给我绑起来再包。”

  “他若不肯喝安胎药,就捏开嘴给我灌下去。”

  “传我的话,一日三餐,以及所有补品,必须按时按量地吃下去。他要是敢吐出来,就让他再吃一遍,直到吃完为止。”

  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告诉碎玉轩的所有人,也告诉苏清寒。”

  “在孩子平安生下来之前,他那条命,是王府的资产,不是他自己的。他想死,可以,等生完孩子,我亲自送他上路。”

  “现在,他但凡敢再弄伤自己一根头发,我就把他身边那个叫清风的,拖出去乱棍打死。”

  侍卫听得浑身发冷,冷汗顺着脊背就流了下来。

  太狠了。

  这哪里是夫妻,分明就是仇人!

  “是!属下遵命!”侍卫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领命而去。

  书房里,又恢复了安静。

  楚凤辞仿佛完全没受影响,继续审视着她的“人才库”。

  一个不听话,还试图用低级手段威胁她的“资产”,只会让她觉得掉价。

  SSR的资质又如何?

  一个无法掌控,随时可能引爆的SSR,其价值,甚至不如一个听话的R卡。

  看来,对他的调教,还远远不够。

  ……

  碎玉轩。

  当府医提着药箱,在两名侍卫的“护送”下走进来时,苏清寒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得意和期待。

  她还是在意自己的。

  她到底还是派人来了。

  然而,下一刻,侍卫统领的话,就将他所有的幻想,击得粉碎。

  那人将楚凤辞的命令,一字不漏,语气冰冷地复述了一遍。

  “……苏正君,您是自己伸出手,还是让属下们动手?”

  苏清寒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他僵在原地,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

  绑起来?

  灌下去?

  他敢自残,就打死清风?

  她……她怎么敢!

  那不是关心,那是赤裸裸的威胁!是彻头彻尾的羞辱!

  她根本没来!她甚至连一句安抚的话都没有!她只是派人来,像对待一个不听话的牲口一样,来给他上药,来给他喂食!

  “滚!都给我滚出去!”

  苏清寒终于崩溃了,他歇斯底里地嘶吼着,将桌上所有能推的东西,都扫落在地。

  侍卫统领面无表情,对着身后两人使了个眼色。

  两人立刻上前,一左一右,以绝对的力量,将情绪激动的苏清寒死死按在了椅子上。

  “你们……放开我!你们这群狗奴才!我是王府的正君!”

  苏清寒剧烈挣扎,可他一个文弱书生,如何是两个身强力壮的侍卫的对手?

  他的手被强行抓住,府医面无表情地上前,清洗伤口,上药,包扎,动作麻利,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整个过程,苏清寒的嘶吼和咒骂,没有停过。

  可没有任何人在意。

  包扎完毕后,侍卫又端来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漆黑的安胎药。

  “苏正君,请吧。”

  苏清寒别过头,牙关紧咬。

  侍卫也不废话,一人上前,粗暴地捏住他的下颌,用力一掰。

  “唔……”

  另一人端着碗,直接将那苦涩的药汁,尽数灌进了他的嘴里。

  “咳……咳咳咳……”

  药汁呛入气管,苏清寒咳得撕心裂肺,眼泪都流了出来。

  屈辱。

  前所未有的屈辱。

  他像一个破败的木偶,任由人摆布,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他所有的骄傲,所有的自尊,在这一刻,被那个女人用最残忍,最冷酷的方式,碾成了齑粉。

  他终于明白了。

  她不是不懂得温柔,她只是把温柔给了赤焰。

  她也不是不懂得在乎,她只是在乎他肚子里的那块肉。

  至于他苏清寒本人是死是活,是喜是悲,她根本不屑一顾。

  侍卫们完成了任务,便退了出去,重新将院门锁上。

  房间里,只剩下瘫在椅子上的苏清寒,和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清风。

  苏清寒缓缓地抬起头,看向窗外漆黑的夜。

  他的眼神,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愤怒和疯狂。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寂的,如同深渊般的冰冷和仇恨。

  楚凤辞。

  你很好。

  你成功地,让我彻底死了心。

  也成功地,让我明白了,想要对付你这种人,眼泪和示弱,是这世上最没用的东西。

  你想要这个孩子,是吗?

  我偏不让你如愿。

  但你放心,我不会再做自残这种蠢事了。

  我会好好地活着,好好地吃饭,好好地喝药。

  我会把这个孩子,养得白白胖胖。

  然后,在你最期待,最得意的时候,给你送上一份,你永生难忘的“大礼”。

  他慢慢地抬起那只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手,轻轻地,覆上了自己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