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去莞州把金子换成钱-《魂穿七零后,我把黑五类媳妇宠坏》

  林卫东的话让堂屋里的人都愣住了。

  陈淑莲嘴唇动了动,重复道:“金……金钱鳌?”

  她活了大半辈子,知道人参鹿茸,却从没见过眼前这个发亮的东西。

  苏棉一下子愣住了,脑子里嗡嗡响。她只觉得这东西金贵,贵得让人心慌,气都喘不上来。

  林解放吸了口气,对她们说:

  “这就是老人常说的‘鱼胶之王’。”

  “早年间,这么一片能换一栋楼,能救人命的。”

  “咱们手上这个,比传说里的更大、更好。”

  “卫东没说错,这确实是一座金山。”

  这话让陈淑莲和苏棉都说不出话来。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深切的惧惮。

  这不是什么喜事,是祸事。

  怀璧其罪的道理,她们这般寻常人家,心里最清楚。

  “他爹!卫东!”

  陈淑莲声调都变了,猛地后退半步,一把攥住那油布包,就要往外扔。

  “这玩意留不得!要招祸的!”

  “叫村里知道,叫张大柱他们晓得,咱一家还活不活?非得叫人生吞活剥了不可!”

  苏棉也吓得脸上没了血色,紧紧抓着林卫东的胳膊,连声说:

  “娘说得对,卫东,这东西太吓人了,咱……咱扔回海里去吧!安安稳稳过日子,不图那金山银山……”

  林卫东看着慌了神的娘和媳妇,心里又疼又想笑。

  【唉,穷了一辈子,胆子都穷小了。】

  【这可是移动的印钞机,几辈子的荣华富贵,说扔就扔?】

  【看来思想教育工作,任重而道远啊。】

  他赶紧扶住母亲,握住苏棉的手,低声劝道:

  “娘,媳妇,别慌。”

  “这事,天知地知,就咱四人知。咱们不说,谁也摸不着风。”

  “再说,这宝贝能扔吗?是我跟爹拼了命才弄回来的!”

  提到“拼命”,两个女人稍微定了定神。

  是啊,家里的男人为这个,差点把命搭上。

  林解放敲了敲桌角,语气沉了下来:

  “卫东说得在理,现在不是发怵的时候,得想办法。”

  “这玩意儿留在家里终归不稳当。得尽快换成钱,攥进手里,心才踏实。”

  问题又转了回来。

  怎么换成钱?

  苏棉攥着林卫东的衣角,声音低低地问:

  “那……要不还去找省城那位乔主任?可这东西,他瞧见了会不会害怕?回头再把咱们捅出去咋办……”

  林卫东和林解放对看了一眼,都摇了摇头。

  “不行。”

  林卫东先开口,

  “乔主任那儿的人情,之前那条龙趸鱼已经顶到头了。”

  “这玩意比龙趸值钱太多,他一个国营饭店采购主任,吞不下。”

  “就算能吞,他敢吗?”

  林卫东眼色沉了下来,

  “这东西一露面,动静肯定小不了。”

  “准得被人说是‘华夏财产’,上交。”

  “到那时,我们钱拿不着,还得惹麻烦。”

  林解放点了点头。

  “卫东分析得对,省城,去不得。”

  “那地方人多眼杂,咱们容易暴露。”

  屋子里没人说话。

  一个现成的宝藏摆在面前,却找不到稳妥的出手路子。这滋味,比穷的时候更难熬。

  一直没吭声的林解放忽然抬起了头,像是记起什么事。

  他猛地一拍大腿。

  “有了!我知道有个地方,一准能出手!”

  “哪儿?”林卫东赶紧问。

  “莞州!”

  林解放说得干脆,报出个更远、也更让人心动的地名。

  “莞州?”

  林卫东怔了怔。

  那可是南边头一号大城市,离这儿上千公里。

  “对,就去莞州!”

  林解放眼神定了定,回想起一些事。

  “我年轻那会儿,还没解放,跟个远房亲戚跑船去过一趟莞州。”

  “那时候,那就是全国最热闹的码头,什么稀奇货都有。”

  “我亲眼见过,一个南洋来的老板,穿绸褂子,戴翡翠戒指,掏了几十根‘大黄鱼’,就为买一块巴掌大的老鱼胶,一点没犹豫!”

  “那帮有钱人就信这个,说能养生治病。”

  “咱们手上这东西,要是能弄到那儿去,指定能卖出个想都想不到的大价钱!”

  林解放一番话,给大伙儿指了条新路。

  莞州!那地方市场大,门路也多。

  “可……那也太远了。”

  陈淑莲心里不踏实,

  “人生地不熟的,揣着这么个东西,路上万一有个闪失……”

  “怕什么,闯一闯!”

  林卫东站起身,语气很坚决。

  “爹说得在理!只有去莞州,这东西才值钱。不能怕风险,就守着它过穷日子。”

  “定了。”

  他看着屋里的人,最后拍板,

  “就去莞州,把这东西换成钱,让家里日子好过点。”

  接下来,就是谁去的问题。

  林卫东肯定得去。

  但他一个人去,家里都不放心。

  “我跟你一道。”

  林解放往前站了站。

  林卫东没同意,

  “爹,您年纪大了,腿脚又不好,跑远路您扛不住。”

  陈淑莲提议让卫国去。

  林卫东立刻摇头。

  “不行,卫国年纪轻,沉不住气,带他去准要添乱。”

  一时间没人说话,大家都皱着眉。

  这时,一直没出声的苏文山扶着膝盖,慢慢站了起来。

  他看向林卫东,眼神和以往不同,很清醒。

  “卫东,我跟你去。”

  其他人都怔住了。

  林卫东有些错愕:

  “岳父,您这是……”

  苏文山语气平静但清楚:

  “我身子是不大利索,但脑子还清楚。”

  “早年我在莞州的中山大学教过书,城里城外都熟。”

  他停了一下,说出最要紧的理由:

  “再说了,这种大买卖,里头的讲究多了去了,不是光靠胆子大就成。”

  “人家要是看你从北边来,什么都不懂,肯定往死里压价,弄不好还要做局坑你。”

  “一句话不对,这事就全砸了。”

  “生意经我不太明白,但我看得出人什么样,知道怎么应付那帮面上一套心里一套的。”

  他望着林卫东,目光很实在,也很迫切。

  “你,是家里出力的人,负责保全,扫清麻烦。”

  “我,能帮你看情况,听风声,给你拿主意。”

  “咱爷俩一起干,这事才能办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