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紫府编年史:扶桑神木·暴怒金乌·二郎兄长-《无限西游提瓦特:一人之下战封神》

  徐三的声音平稳依旧,仿佛在讲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物流变迁史:“这扶桑树在变,作为创世之初二木之一的建木,自是不遑多让。祂的名字,从沟通天地的‘建木’,变为了更具统治与秩序意味的——帝俊。”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仓库的钢铁穹顶,望向了某个高渺的存在:“是的,就是那个在古老神话中极具神秘色彩的天帝神只,日月之父,宇宙秩序的缔造者——帝俊。传说其妻羲和生十日,常羲生十二月,共同构建了时间流转的体系框架,是规则与秩序的化身。”

  徐三话锋一转,将时空的维度骤然拉开:“我们所在的宇宙,名为‘紫府’。而归墟之境,并非简单的异世界,它与我们的紫府宇宙,是镜像对立却又相互依存的关系。如同光与影,生与死,秩序与混乱的两面。”

  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历史的沉重感,开始描绘紫府宇宙中一段惨烈的历史:

  “紫府之内,唐朝末年,煌煌盛世的余晖散尽,中央权威荡然无存。各地拥兵自重的节度使,早已非朝廷股肱,反成割据一方的枭雄。他们私蓄甲兵,自署官吏,截留赋税,俨然国中之国。朝廷诏令不出长安百里,天子威严尽丧于骄兵悍将之手。”

  “藩镇之间,为争地盘,夺财赋,常启衅端。烽烟四起,兵连祸结。骄兵悍将视征战为利薮,动辄兴兵,攻城略地如家常便饭。铁蹄所至,城垣倾颓,良田化为焦土。强征暴敛之下,百姓膏血几被榨尽,十室九空,饿殍载道,竟至‘人相啖食’之惨剧频现。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昔日繁华锦绣之地,已成修罗炼狱。”

  “此乃王朝崩解之际,纲常沦丧,礼乐崩坏,唯余赤裸裸的兵戈与权欲在肆意横行,旧秩序彻底崩塌,天下如沸鼎,再无宁日。”

  徐三的声音陡然变得更加冰冷,仿佛带着来自归墟的寒意:“然,归墟之境,对此镜像的对应更为深刻,亦更为可怖!紫府宇宙之乱象,于归墟之中,非仅人间兵戈,乃是本源之恶的具象,天地法则崩坏的显形!”

  “那藩镇割据的枭雄野心,在归墟映射下,非是凡人之欲,而是深渊巨魔的咆哮!节度使的帅府化作蠕动血肉与嶙峋骨刺构筑的魔巢,旌旗招展处,弥漫的是蚀骨销魂的秽气浓雾。其麾下骄兵悍将,早已非人身——”

  “嗜战如狂者,筋肉虬结,骨刺破体,双目赤红如血月,化作只知杀戮、吞噬生魂的血煞战鬼!”

  “贪婪敛财者,身躯膨胀臃肿,皮肉流淌着铜臭脓液,口器裂开至耳根,利齿咀嚼着金石与血肉,成为盘踞府库之上的饕餮孽物!”

  “奸猾弄权者,则褪去人形,化为千面百舌的影魅,穿梭于阴谋暗影之中,挑拨离间,吸食恐惧与背叛滋养己身!”

  “那‘十室九空,饿殍载道’的惨景,在归墟则化为活尸遍野、怨气冲霄的死域!饿毙的尸骸受戾气侵染,化为啃噬生者、传播疫病的行尸!绝望的怨魂凝结不散,化作哀嚎不止、拖人同坠的伥鬼幽潮!‘人相啖食’的极致之恶,更催生出以同类血肉为盛宴、以痛苦绝望为力量的食人魔窟,其中盘踞着诞生于人性至暗的孽主!”

  “昔日锦绣河山,今为魔域乐土!焦土之上,游荡着由兵戈煞气凝聚的无形刀兵煞,所过之处,生灵血肉自解!白骨露于野处,则滋生出汲取死怨精华的白骨妖花,吐纳间散播致幻毒瘴!”

  徐三的声音带着一种揭示终极恐怖的沉重:“此非人间战乱,乃是天道失序、人伦尽丧后,孽气滋生、群魔乱舞的末世图景!归墟之镜,照出的非是皮相,乃是紫府乱世之下,那沸腾涌动、足以腐化天地的本源之恶!”

  就在这妖魔横行、末世降临的图景中,徐三抛出了一个更令人心悸的名字:“然后,在群魔乱舞的顶点,群魔之首——丁隐,出现了!”

  他随即揭示了丁隐那令人发指的身份:“他本非魔!他本是掌天律,惩妖魔的天道化身,名唤姬衡枢!”

  徐三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愤怒与控诉:“然,作为天道化身,他的职责应当是哪里有妖邪,他去哪里清除!如悬顶之剑,只斩已落之恶果;如定海之针,只镇已兴之波澜!命运长河自有其奔涌轨迹,天道之责,在于涤荡侵染河水的污秽,而非干涉水滴如何选择前路,更非替众生预设彼岸的方向!”

  “可他!竟开启了‘天道实验’!悍然插手他人命运!”徐三的语气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愤怒与鄙夷,“他抹去慕容部公主慕容无痕的记忆,将其炼为画皮妖!他亦抹去拓跋部的二皇子拓跋文德的记忆,让其成为‘王生’!何其悖逆!何其残忍!”

  “他掌天律之权柄,本为涤荡妖氛,护佑苍生,如今却行那妖魔所不为之事!以天道之身,操弄魂魄,篡改因果,生生将明珠碾作尘泥,将龙驹困为傀儡!”

  “那慕容无痕,本为草原明珠,命运纵有坎坷,亦是她生命之痕!拓跋文德,本乃雷霆之子,亦有其担当与轨迹!姬衡枢却视之为蝼蚁,抹其过往,断其本真,强赋其‘王生’之皮囊,预设其‘画皮掏心’之终局——此非惩恶扬善,乃是彻头彻尾的亵渎!”

  “他将活生生的灵魂贬作实验的柴薪,将命运长河扭曲成验证其妄念的沟渠!最终,那掏心惨剧,非是天道昭彰,非是命运无常,不过是他这‘执棋者’冷眼旁观、亲手导演的一场卑劣闹剧!”

  徐三的声音如同最后的审判:“其行径,已与那画皮妖无异,甚至更为可怖——因他披着‘天道’的神圣外衣,行着比妖魔更甚的诛心灭性之举!这,便是他‘天道实验’的真相:一场以苍生为祭品,以践踏天道本意为代价的,彻头彻尾的堕落与疯狂!”

  “我艹他姥姥的姬衡枢!!!”

  一声炸雷般的怒吼,瞬间撕裂了仓库的嗡鸣!赵公明听得浑身血液都冲到了头顶,一股滔天的怒火和难以言喻的忿恨如同火山般喷发出来!他双眼赤红,额角青筋暴跳,指着虚空破口大骂,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徐三的眼镜片上:

  “这他娘的是人干的事?!啊呸!他本来就不是人,是天道!天道就能这么糟践人?!好好一个大活人,草原上的明珠啊!说抹就抹了?还给炼成那人不人鬼不鬼的画皮妖?!还有那拓跋家的二皇子,招他惹他了?硬生生给整成个‘王生’,最后心都让人给掏了?!这他娘的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赵公明越骂越气,仿佛感同身受,把自己代入成了那被玩弄的棋子:“老子一个有志青年,重点本科的大学生,最恨的就是这种仗着本事大就随便拿捏别人命数的腌臜泼才!这比那些拦路抢劫的土匪、杀人放火的魔头还下作!土匪魔头坏在明处,这狗屁天道坏在骨子里,还披着张‘替天行道’的皮!”

  他狠狠啐了一口:“呸!还他娘的‘天道实验’?我呸!拿活人当玩意儿耍,看着人家夫妻相残,心肝被掏,就为了验证他那点狗屁不通的歪理?!这他娘的跟杀猪的看猪崽子互咬取乐有啥区别?!不,猪崽子还能卖钱,他这纯粹是损人不利己的王八蛋!”

  赵公明怒发冲冠,几乎要跳起来:“老子管他什么天道化身!干出这种生孩子没屁眼儿、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缺德事儿,就该天打五雷轰!不,天雷劈他都算便宜了!就该让玲玲老婆的伏魔棒,把他那身狗皮天道外衣抽个稀巴烂,再让烛龙老爷子睁眼瞪死他!马勒戈壁的,气死老子了!”

  就在赵公明骂得酣畅淋漓、恨不能亲手撕了那姬衡枢(丁隐)时,异变陡生!

  马小玲的灵台深处,原本被神农以“无限月读”强行催眠的烛龙意念,不知是感应到了赵公明那强烈无比、指名道姓的“召唤”(要它睁眼瞪死丁隐),还是单纯被这股滔天的怒火和共鸣所刺激——

  “咔嚓!” 仿佛有无形的封印被强行冲破!

  一道古老、威严、带着戏谑与无尽沧桑感的意念,如同苏醒的巨龙,猛然在马小玲的灵台中炸响:

  “哈哈哈哈哈哈!赵小子说得好呀!骂得痛快!深得我心!”

  烛龙的声音带着一种大仇得报般的快意:“我当年的确是用眼睛瞪死了他!当年本大人直接七连道诛心!此道彼道,正道魔道,仙道妖道,黑道白道,人道剑道,天道地道,乃至黄道赤道,道道道道道道道!道尽丁老魔对得位不正之惧!此乃不战而屈人之兵,亦是我诸葛孔明的空城计也!哈哈哈哈!”

  这笑声狂放不羁,震得马小玲灵台嗡鸣。然而,笑声未歇,烛龙的意念却陡然一转,抛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真相”:

  “不过嘛,赵小子……” 烛龙的声音带着一丝极其恶劣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戏谑,“你可知,你骂得如此痛快淋漓、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的那个‘丁隐’、‘姬衡枢’……”

  “——就是你自己啊!”

  “哈哈哈哈!我骂我自己?有趣!有趣!实在是妙不可言!哈哈哈哈哈哈!”

  此时,另一个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和否定,猛地从马小玲灵台的另一侧炸开:

  “不是!bro!烛龙!你TM是眼睛瞎了吗?だってばよ!” 只见灵台意识海中,顶着漩涡鸣人外貌的东皇太一叉腰出现,指着烛龙的虚影,“赵小子之前明明在我扶桑树那儿打工!他能是那个搞天道实验把自己搞成丁隐的姬衡枢?你这老糊涂虫是不是睡太久把脑子睡萎缩了?八嘎呀路!”

  烛龙那狂放的笑声戛然而止,仿佛被掐住了脖子。祂的意念明显停顿了一下,带着被强行打断的不爽和一丝……恍然?

  “对哦……” 烛龙的意念嘀咕着,带着点被点醒后的讪讪(但极其微小),“这小子身上……嗯,是帝俊那傻逼的血脉味儿。帝俊那老小子自己没事儿也爱在小玲的灵台里cosplay姬衡枢玩深沉,搞得老子有点串味儿了……”

  说着,烛龙的意念——那双虽未显形却仿佛能洞穿万古、照彻虚无的眼睛——猛地聚焦在了“漩涡鸣人”身上。左眼恍若羲和巡天,炽白神光能焚尽世间虚妄;右眼如同常羲临世,永夜暗影可吞没一切伪装。

  这目光太过锐利,瞬间穿透了那层金发碧眼的忍者皮囊,直抵东皇太一那复杂无比、流转不休的灵魂本质,甚至窥见其在无穷宇宙、万千时空中的无数身份烙印。

  烛龙的意念如同最高效的超级计算机,在亿万分之一秒内从那浩如烟海的角色碎片中捕捉到了几个闪烁不定却又至关重要的名号,祂无意识地喃喃念出,像是在梳理线索:

  “拓跋文德……王生……座空……法海……安禄山……七夜圣君……赵佶……”

  突然,烛龙的意念猛地一滞!一个极其离谱、却又在逻辑链上莫名自洽的猜想如同毒蛇般窜入祂古老的思维核心!(此段心念剧烈波动,却仅限烛龙自身知晓,东皇太一并未察觉):

  “等等!东皇太一!你小子代表的……是八部众里那个最滑不溜秋、最能千变万化的‘玄尘’——震雷·P木·勾陈诗佛·东华长生荡魔帝君·九天应元太乙救苦重整化群之主!没错,最能变的就TM是你!那么这样说的话……”

  烛龙的意念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度惊悚又滑稽的事情,连无形的“身体”都似乎震动了一下:

  “你就是那个倒霉催的、被弟弟掀下台的李建成???”

  “那那那……帝俊是李渊?合情合理,一家之主嘛!赵小子也是帝俊的儿子,那他也是李渊的儿子……但是他在你(东皇太一/李建成)那里打工……他是李元吉?还是李世民?”

  “李世民很明显没有在你那里打工啊!你什么超绝低配、什么草台班子,人家天策上将、贞观天子什么超绝高配能看得上你?是李元吉?不,不可能是李元吉,赵小子那一身欠揍的嘚瑟劲儿和偶尔冒出来的金贵样,分明就是太子之姿!李元吉又没有被封太子……”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 烛龙的意念几乎在咆哮(内心),“赵小子他妈的也是李建成?!是了是了!他是帝俊血脉,又是‘太子’……所以……赵小子前世也是金乌?金乌在扶桑(这里代指东皇太一/李建成)那里打工,就等于是……李建成在李建成自己那里打工?”

  “这????我吊TM的!我TM也猪脑过载了!这都什么跟什么乱七八糟的伦理悖论和时空错位?不想了不想了!再想下去老子这双眼真要瞎了!”

  仿佛是为了逃避这足以让任何古老神只CPU烧毁的复杂关系,烛龙的意念没有丝毫犹豫,“嗖”地一声,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瞬间从马小玲的灵台中彻底消失无踪,溜得比祂瞪死丁隐时还快。

  留下原地一脸懵逼的“漩涡鸣人”东皇太一。他完全没搞懂那条疯龙最后那复杂无比、仿佛看穿了万古八卦又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

  东皇太一挠了挠他那头金发(漩涡鸣人皮肤),看着烛龙消失的地方,撇了撇嘴,用他那混合了口癖的腔调吐槽道:

  “看那只疯龙刚刚的眼神,脑子里绝对又开始进行他那套毫无逻辑、狗屁不通的莫名联想了,真TM是个不可救药的神经病だってばよ!”

  说完,他也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免得那条疯龙又杀回来发神经,“嘭”地一声,也化作一团烟雾,从马小玲的灵台中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