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她拆的不是线,是第八个人的命-《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

  凌晨三点的雨,像是要把整座小镇都泡进一潭深不见底的墨汁里。

  我蹲在偏屋的窗边,指尖下怀表投射出的幽蓝光幕上,八名女孩的档案静静陈列,像一排冰冷的墓碑。

  窗外,殡仪馆的方向,一声沉闷的巨响穿透雨幕,砸在我紧绷的神经上——那声音我太熟悉了,是金属柜门被蛮力撞开的声音。

  我的金手指,那与我神经相连的微型处理器,几乎是在瞬间做出了反应。

  一道电力波动曲线图在女孩们的档案之上浮现,数据流如瀑布般刷新。

  那是昨夜殡仪馆供电系统短路前后的记录。

  我死死盯着那条在午夜后趋于平缓的曲线,强行命令系统进行微观信号的深度比对。

  结果令人头皮发麻。

  从标注着“第七号”的冰柜停止供冷那一刻起,每隔二十三分钟,就有一条极其微弱的生物电信号短暂回升。

  一次,又一次,精准得如同节拍器。

  这根本不是设备故障的残留杂音,这是被压抑到极限的生命体征,是刻意为之的信号。

  像摩斯电码。

  我的呼吸猛然顿住。

  一个荒谬而恐怖的念头攫住了我。

  她们……她们在用自己的脉搏,在敲击冰柜的内壁!

  她们还活着!

  在用生命最后的余温,向外界发出求救的讯息!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翻出工具箱,找到了那个从社区档案室借来的老式听诊器。

  金属的听头冰冷,像一块从坟墓里挖出的铁,触感粗糙而沉重,压得我掌心发麻。

  我披上雨衣,以“检查屋顶漏雨是否影响到后巷线路”这个蹩脚的借口,再次潜入那片被死亡气息笼罩的区域。

  殡仪馆后巷,直通地下冷藏区的通风口被一道生锈的铁栅栏封死。

  雨水顺着栅栏的缝隙流淌,带着泥土和腐叶的腥气,混着铁锈的酸涩,在鼻腔里凝成一股令人作呕的湿冷。

  我顾不上那么多,将自己死死贴在冰冷的铁栅上,把听诊器的听头塞了进去,另一端紧紧按在耳廓。

  起初,只有雨声和风的呜咽,淅沥敲打铁皮屋顶,像无数细小的指甲在刮擦。

  我的心跳得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耳膜嗡鸣,指尖微微颤抖。

  我强迫自己冷静,过滤掉所有杂音。

  然后,我听到了。

  极其微弱,断断续续,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节奏。

  笃,笃,笃。

  笃笃笃——

  三短,三长,三短。是国际通用的求救信号,SOS。

  然而,真正让我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的,是这敲击的节拍。

  它不是机械的、等长的敲击,而是带着一种熟悉的韵律。

  我的金手指在瞬间调出了记忆库中的音频资料,那是李婶在描述小芸时无意中提到的细节。

  “那丫头啊,就是爱吹那支《送别》的口哨,吹得可好听了。她说,她哥答应了,总有一天会带她走,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金手指自动将捕捉到的敲击节奏与《送别》的曲谱进行比对。

  结果,完美重合。

  是她们。

  是她们所有人。

  她们不仅活着,她们还记得彼此,记得小芸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