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携众北归寻旧地 夜来情扰起波澜-《谋杀三国精编版》

  且说李虺故作愠色,面沉曰:“沙摩柯,若敢私下山,吾归必知,届时休再回!”

  “啊?师父……”

  “勿称吾师!汝未正式拜师,若谨守规矩,吾或带汝见汝父,议收徒之事;若违吾令,咱俩缘分尽矣!”

  沙摩柯闻恐失拜师之机,急跪地叩首:“师父,弟子不敢再犯!唯愿随师父、师兄、师弟同行,观中原风貌。久居山中,不知外界好坏,故……”

  “罢了,无需多言。今允汝同行,然途中若违令生事,便遣回五溪蛮地!”

  “是,师父!”

  “起行吧。” 李虺见沙摩柯安分,令其起身同行。

  此次出行,红军核心首领多随往,唯李虺、戏志才为首要。二人既去,关羽暂掌山寨,率留守诸将相送。行二十余里,李虺勒马谓关羽:“云长,送至此处足矣,再前便抵舞阳。山中军务繁杂,莫因吾出行误事,可回矣。”

  “主公,途中慎行!待正事毕,还望速归 —— 此处无主公坐镇,关某恐误大事。”

  “云长过谦。今山中无急务,只需操练兵马。若近有小股流寇,可自行剿灭收编,壮我实力。”

  “主公放心,关某自会酌情处置。”

  “云长,若需征剿,当令新一团与骑兵团一部协同,独立团及骑兵团余部守石猿山 —— 既练队伍,又保根基,切记!”

  “主公,关某记下了。”

  “既如此,诸将请回。” 李虺拱手别诸将,调转马头,率队沿大道北行。经昆阳、父城、郏县、阳城,绕颍川治所阳翟,直趋轘辕关。

  昔年李虺率警卫营南下颍川时,轘辕关守将为高顺;今黄巾已灭,高顺调往荥阳升校尉,守将易为何进亲信,新擢未及半年。然守将是谁,李虺不甚在意 —— 此行众人皆作商人装束,备两辆马车,载戏志才、陈到母子及行囊,李虺、管亥兵器藏于车中暗格;李虺唯于马鞍下藏金刚杵,管亥携环首刀。

  管亥所领一排骑兵,皆扮作护卫,兵器换为缴获的环首刀与长枪。自颍川之战始,李虺屡获官军、黄巾之兵器盔甲,后汝南之战、袭士家夺粮亦有斩获。虽此等装备不合红军体系,然优质者储之,或扮官军探信、嫁祸士家;质次者则回炉,再造红军制式装备。此次护卫,尽着官军皮甲,携长枪、环首刀,唯无官军头盔,装备颇精良。

  时咸亨商行已不止商贸,凭 “云中仙” 厚利,裴元绍于各地开酒楼、馆驿 —— 既获利润,又为情报搜集、传递作掩护。然李虺为赶在黄忠前抵上北邙村,未投自家产业,昼夜兼程,夜多扎营歇息。虽时下流寇遍地,然李虺一行五十余人,皆精锐,纵遇数百流寇,亦无惧。

  过轘辕关,入河南尹境,经缑氏、偃师,折西便近雒阳。时已八月,李虺至汉末已三载,今重归上北邙村,感慨万千。所谓 “近乡情怯”,素来面无波澜的郭靖,见当年李虺倡议修建的抗旱引水渠,竟泪下如雨。

  遥见道旁孤院,李虺倍觉亲切。归阔别年余之宅,虽野草半人高,陈设依旧;土坡下马厩及临时所建地窝子尚存,唯为野草覆蔽。

  管亥初至上北邙里,见此废弃设施,惊叹问:“主公,此即昔年屯兵五百之所?”

  “正是。师兄请看 ——” 李虺引管亥至后院空地,“此处乃闻生、伯伟、郭靖等习武之地。”

  “主公,那可是马厩?”

  “然。但此处难容数十战马,可于马厩旁暂筑围栏。” 管亥深以为然:“善,当先收拾。”

  李虺亦叹:“久无人居,是该整治。” 二人议定,即令骑兵下马分组,收拾院落、屋舍、地窝子及马厩。

  众人各执其事:戏志才率数人及仆妇归己家;郭靖亦带人数收拾,沙摩柯念及兄弟情,随其同往,且言夜宿郭家;管亥留四五人予李虺,自率余众清理土坡下地窝子。王洁携陈到入屋洒扫,李虺则指挥五名将士除院中杂草、挑满水缸,复从储藏间取出积尘之脚踏鼓风机与磨刀机,渐复旧貌。

  管亥所领人多,行事迅捷。地窝子虽有塌陷,然容一排骑兵住宿足矣,除尽杂草打扫后便可居。继而拆残破地窝子,取木材于马厩外筑可容五十马之围栏 —— 李虺与管亥力冠全军,拆料、运木、打桩皆远快于寻常骑兵。

  黑王归熟悉之河湾,率马群横扫灌木丛。此处有水有草,有浆果野果,俨然其乐园,任其奔跃、打滚、戏水降温。围栏既成,马群被赶入,黑王自入马厩专属隔间,待添草料。

  时近傍晚,李虺令骑兵套车:一车北往北芒山溪割草,一车南行至平乐集咸亨商行购粮肉酒。王洁收拾毕屋舍,始备晚膳;陈到则跪坐矮桌前读书。李虺见其专注,竟生错觉:此子似有文臣潜质,史书所载 “统时选士,猛将之烈” 莫非有误?

  黄昏时分,管亥、戏志才、郭靖、沙摩柯先后至李虺宅中蹭饭 —— 幸李虺早令购回粮肉,方足供给。王洁循男女不同席之礼,饭后入典母旧居;外屋则为众男子及二幼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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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志才食间感慨:“忆昔初至上北邙里,屋舍乃主公相助所建。”

  管亥奇问:“军师之屋竟为公所建?主公本是铁匠,善铸兵器不足奇,怎还会盖房?”

  “原请张顺承建,然主公闲时来助,且在忠家蹭饭数日。”

  “啊?主公还蹭过军师饭?”

  李虺恐戏志才揭底,急驳:“志才,汝亦久居我家,屋成后仍常来蹭饭,郭靖可为证。”

  郭靖应曰:“主公所言是。后师叔母子至,继而叶师父来,人渐增多。我等今日之成,皆源于此屋。”

  戏志才未饮酒却语带煽情,李虺忙转气氛:“志才,何必感怀往昔?我等大业方始,日后当建更大功业。”

  管亥深认同李虺之言 —— 自为其师兄,二人益亲,李虺亦告以规划愿景,令其敬佩愈深,追随建功之心愈坚:“军师,我等虽地盘不广,然兵马多于太守、刺史,且训练有素、装备精良,若得时机,必能称霸一方,甚至一统天下!”

  闻管亥豪言,李虺忽念及青州假管亥 —— 管戌,问:“仲严,令兄可有消息?”

  “书信已发,至今未复。”

  李虺颔首,复问戏志才:“志才,曹操那边有何动静?”

  “主公,前日途得裴元绍报:泰山郡东南、南武阳一带蒙山,现一股劲贼,已吞并周遭十余股黄巾,多则千人、少则百余,所并已达数千之众。”

  管亥因兄长故,对曹操甚敏感:“军师,曹操初有多少人马?”

  “据报,其起家时仅六七千家族私兵;剿灭入沛之青州黄巾后,得万余人;转进青州时,恐已逾两万。今又并数千,实力日增。”

  “军师,其最多不过三万,青州黄巾、山贼逾百万,我兄虽未全控,亦能聚数十万,曹操必难掀起大浪。”

  李虺见管亥轻敌,正色道:“师兄此言差矣!曹操乃天下枭雄,虽兵不足三万,然深通韬略,纵十万之众亦未必能胜。吾忧令兄不知其能,恐将吃亏。” 管亥闻之,将信将疑。

  管亥仍疑,问:“主公,曹操果有此能?十万人亦非其敌?”

  戏志才释曰:“仲严勿忘颍川旧事 —— 我等仅六七百兵,却俘黄巾六七万、败官军万余,且险些射杀曹操。胜败岂在兵力多寡?”

  “莫非曹操胜主公一筹?”

  李虺见其渐悟,道:“曹操之才不逊于我。昔年设伏欲除之,未料其诈死隐匿,今得机于青州立足。假以时日,恐全青州落其手。”

  管亥此番信之,急曰:“主公,某再致书兄长,令其统大军灭此贼!”

  “不可。曹操兵虽不甚多,然凭地势之险,可当百万雄师;且麾下大将皆武艺不凡,贸然征讨,反遭其害。”

  管亥忧然:“主公,难道坐视其壮大?”

  “师兄无忧,令兄谨守防备即可,暂任其在山中折腾。待其离山失地利,我等便有机会除之。”

  戏志才颔首:“主公所言极是,今唯能限其发展。待曹操无由壮大,必外出求存,届时再图之不迟。”

  三人边食边议,天色渐暗。食毕,戏志才、管亥、郭靖、沙摩柯辞归 —— 戏志才与管亥往戏宅,郭靖与沙摩柯回郭家老宅,屋中唯剩李虺 “一家三口”。李虺与王洁虽非真夫妻,却同为陈到 “父母”,关系微妙,遂酌酒盘算三人相处之策。

  王洁闻众人去,出里屋令陈到归寝,自收拾残席。李虺先时多言少食,腹犹未饱,忙道:“夫人自去歇息,吾尚未食毕,待吾自收。” 言罢饮尽碗酒,将剩菜倒碗中,复添半盆菜汤,连汤带饭狼吞虎咽。王洁跪于侧,静收碗筷待其食毕。

  李虺尽食一盆菜汤泡饭,放盆揉腹打嗝。王洁掩口偷笑,携碗筷入厨房。李虺起曰:“夫人勿劳,待吾稍歇自收,可往照看叔至。”

  王洁回眸浅笑道:“主公稍歇,妾身速毕。” 言毕入厨。

  李虺见其回眸一笑,心旌摇曳,竟生冲动,然念及陈到在屋,只得强压,取酒坛猛灌两口以平心绪。王洁速理厨房,入里屋。李虺偷瞄其娇小身形,刚平之心复起亢奋,遂起身往后院空地,欲以练棍耗力。

  虽三式棍法变化未学,然李虺早令管亥授全招式,遂持百斤金箍棒,将十三式棍法反复狂舞。练逾一时辰,体力大耗,亢奋稍减,方拖着疲惫身躯回院,于水缸边脱衣冷水浴。

  月光下,李虺拭身之际,房门忽开,王洁披衣而出 —— 其起甚急,外衣未裹,仅着亵衣,娇小身躯尽露。二人四目相对,皆愣当场。李虺惊觉赤身,急转身提裤;王洁欲惊呼,忙以手捂嘴,转身奔出院外。

  李虺着衣出院,四顾不见王洁,疑道:“此女三更半夜何往外奔?” 遂寻之,未几,见王洁自土坡下急归。

  李虺迎上欲释:“夫人,吾适才无眠,练了片刻……”

  “妾知晓,不怪主公。妾身来月事,故……”

  “啊?” 李虺一愣。

  “妾先回了。” 王洁紧裹外衣,快步返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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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虺呆立原地,先前心绪尽散,自语:“原是如此,但愿无碍,否则今夜难眠矣。” 归屋见里门紧闭,无奈躺下,然闭目即忆院中情景,王洁娇小身形历历在目。先前练棍耗力皆白费,辗转难眠,苦不堪言。

  逾一时辰,里门复开。李虺闭目不支,伪作熟睡。此夜几无合眼,至天欲明方迷糊睡去。

  因夜中煎熬,李虺睡至正午方醒,哈欠伸腰,揉眼起身。屋中无人,出户至土坡,见将士于瀍水畔洗马,却不见管亥、戏志才、郭靖及陈到母子。问将士:“汝等团长何在?”

  “回主公,团长等人皆往军师家去了。”

  李虺悟 “等人” 之意,知众皆聚于戏宅,又问:“吾马何在?”

  “主公,马往北去了。军师言无妨,入夜自归。”

  “知晓了。” 李虺摆手,缓步进村。村民见之,皆热情招呼,李虺一一还礼,径往戏志才家。

  至戏宅,推院而入:“志才,汝等聚此怎不唤我?” 边喊边往轩室去。

  戏志才迎出笑曰:“主公,昨夜辛苦了?”

  李虺白之:“久未归此宿,不惯故难眠。” 戏志才笑而不语,李虺知其不信,却难辩解,憋闷随其入轩室。

  轩中除王洁外皆在:陈到持简阅读,沙摩柯在侧指点嘀咕。管亥见李虺入,欲笑言,被其厉目瞪回。戏志才延李虺坐,倒茶禀:“主公,侯勇遣人报,黄忠一家三日后午间至。我等正议接待之事。”

  “此事军师定夺即可。三日后远出十里相迎,其余皆听军师安排。” 李虺漫应。

  “主公,迎候人员如何安排?”

  “妇孺留,其余皆往。” 李虺啜茶言。

  沙摩柯闻 “妇孺留”,急起请:“师父,带弟子去!”

  李虺瞪眼:“汝欲回武陵山耶?” 沙摩柯惧,默退角落。戏志才、管亥见状大笑。

  未几,王洁与戏家仆妇端上饭菜,众于戏宅共食,闲谈重归上北邙里之见闻。

  正是:

  北邙重聚忆烽烟,

  共议曹贼忧未阑。

  偶起风波情暗涌,

  静待黄忠展远猷。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