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红楼:退婚秦可卿?反手截胡贾珍》

  贾母眉间沟壑骤现——昨日刚下令严禁府中议论那孽障。可听得贾铭即将获罪,皱纹又倏地舒展。

  极是妥当。老太太抚掌轻笑,这无法无天的祸害若不严惩,迟早要连累满门。革爵罢官才算痛快!

  王夫人指间佛珠转得飞快,菩萨般的眉眼挂着慈悲,吐出的话却淬着毒:早该如此。这小子狂妄无知,竟不知咱们贾家的厉害。这回八公联名举发,铁证如山,任他插翅难逃。说罢唇角微翘,总算出了口恶气。

  虽不能立取性命——毕竟贾珍父子尚在,朝廷也不会为这事处死三品子爵——可若能将其贬作末流小官,甚至褫夺爵位......横竖有的是法子料理一介布衣。

  这番话听得林黛玉与三春心头惴惴。才归府的黛玉与探春四目相接,俱从对方眸中看出忧色。许是日间相谈甚欢之故。

  (

  黛玉心中对贾铭颇有好感,自是不愿看到他遭遇不测。

  探春对贾铭的心思更深。

  她对他怀有敬慕之意。

  因此更加忧心如焚!

  只能暗自等候朝会结果。

  贾赦却嚣张嚷道:待那贾铭狼狈而归,我定命人再他过来,好生羞辱一番!看他此次还敢推拒,还敢在我们贾家摆架子不成!

  刚不知从何处鬼混回来的贾琏听闻此事。

  立即笑嘻嘻凑上前:叔父,不如让我跑这一趟!且由我去他来!

  他那点心思。

  凤姐等人都瞧得分明。

  分明是想借机当众折辱贾铭,

  以求挽回他那可怜的自尊与颜面。

  罢了,随他去吧。

  凤姐思量片刻,终是摇头。

  她认定贾铭此番必会遭殃,

  不值得为一个外人开罪自家丈夫。

  即便二人已有嫌隙。

  于是。

  贾琏匆匆离去。

  随行者还有那个曾被贾铭痛打、缺牙肿脸的龚鸭,以及一帮同样挨过揍的小厮。

  贾母等人静候消息。

  ......

  约莫两刻钟后,

  贾琏方才赶至皇宫。

  同行的还有贾蓉。

  这等践踏贾铭颜面的大好时机,

  他岂肯错过。

  此刻。

  文武官员正疲惫地陆续走出午门。

  有的三三两两,

  有的前呼后拥。

  鲜有独行者。

  虽官员众多,

  贾琏与龚鸭等人却立时瞧见了贾铭——

  皆因他实在卓尔不群!

  身长近两米,

  傲视群臣,

  教人想不注目都难!

  贾琏远远望见贾铭超凡脱俗的气质,不禁暗自咬牙。

  贾铭!

  宫门外,贾琏和贾慌见到百官行列时先是一惊,待发现贾珍等四王八公 ** 在场,这才重新挺直腰板。

  贾蓉顾不得场合,扯着破锣嗓子嚷道:贾铭!你也有今天!看你还敢不敢动手打人!

  那张浮肿的脸上缺了门牙,笑起来非但不显凶狠,反倒像戏台上的丑角。贾琏虽然与贾铭无深仇,但见这旁支出身的竟比自己出色,心头难免酸涩。

  他正盘算着如何嘲讽,却瞥见贾珍等人神色不对。

  贾铭轻轻叹息的模样落在二人眼中,贾蓉顿时亢奋起来:我就说你这种货色猖狂不了几天!贾琏虽也暗喜,却隐约觉得事有蹊跷。

  贾琏阴阳怪气地冷笑:贾铭,离了我们贾家你算什么玩意儿!赶紧给珍二哥赔罪,再去荣国府给老祖宗磕头认错!

  龚鸭那几个狗腿子立刻跟着瞎起哄。

  活脱脱落井下石的架势。

  周围大臣们都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这边。

  不少人停下脚步看热闹。

  贾蓉几个还没反应过来。

  贾珍倒是快步冲上前。

  哎哟!

  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贾蓉肿起的脸上。

  疼得贾蓉嗷嗷直叫。

  这动静吓得贾琏一哆嗦。

  龚鸭那群人顿时哑火了。

  ......

  珍哥儿,你这是?贾琏一脸懵。

  贾珍脸色铁青,被问得脸上挂不住。

  混账东西!没用的废物!给老子闭嘴!

  还嫌不够丢人吗?

  对着儿子就是一顿臭骂。

  毕竟是管教儿子。

  旁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贾琏完全摸不着头脑。

  这时柳开阴沉着脸走过来:贾铭根本没被贬职,爵位也保住了,屁事都没有!

  什么?!

  贾琏惊得瞪圆了眼。

  这不可能!

  他慌里慌张地看看柳开,又瞅瞅旁边气定神闲的贾铭。

  那...那他刚才叹什么气?

  贾铭用看 ** 的眼神怜悯地看着他。

  闻言淡淡道:就是觉得世上蠢货怎么这么多。挨过一次打总该学乖,偏偏有人上赶着讨打,贱得让我都心疼。

  贾琏表情瞬间凝固:......

  回过味的贾蓉听到这话。

  又气又恨,憋得满脸通红却说不出话。

  新

  事情又一次重演!

  他完全奈何不了贾铭。

  每当自认为胜券在握,准备以势压人时;

  总被贾铭轻易化解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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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倒要承受加倍的教训!

  贾蓉心中憋闷至极!

  竟比在贾珍那个老东西跟前还要难堪!

  此刻他对贾铭已生出畏惧之心!

  这时贾珍突然停住动作!

  许是怒极攻心!

  他对贾铭束手无策。

  难道我还治不了你这叛逆之子?

  他怒气冲冲地继续痛打贾蓉。

  打得贾蓉哀嚎求饶,仓皇逃窜。

  贾珍实在无颜停留。

  索性装作失去理智。

  追打着对方。

  只想尽快逃离此地。

  半刻都不愿多待。

  方才在朝堂上颜面尽失!

  更不仅仅是丢脸那么简单!

  这番情景令贾琏震惊不已!

  他完全不明白其中缘由!

  满怀疑虑地瞥了眼贾铭。

  却不敢直接询问。

  急忙转向柳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柳开面色铁青,紧盯着贾铭:适才朝会上我等确实联名弹劾他,但这厮伶牙俐齿,驳倒了所有言官。尽管众人群起攻之,偏偏...偏偏陛下采信了这厮的诡辩。

  认定贾铭无罪。

  更甚者,贾铭反咬一口,诬告贾珍父子率众逞凶,欺凌百姓,藐视朝廷命官。

  还将双方积怨悉数禀明圣上。

  害得贾珍当众出丑,沦为朝堂笑柄!

  最终贾铭毫发无损,反倒是贾珍被冠以横行霸道、目无法纪、以下犯上、滋事生非等罪名,遭到降爵处罚!

  降爵?!

  听闻此言,贾琏等人如遭雷击!

  爵位对如今贾家而言,既是仅存的荣耀,更是唯一倚仗。

  历经数代传承,爵位本就不算显赫。

  连超品都不入流!

  如今竟遭进一步贬黜!?

  ......

  贾琏喉头滚动,额角青筋暴起,连声追问道:贬为何爵?

  如今已降为骑都尉。

  听闻此言,贾琏如遭雷击,身形晃了几晃。

  这骑都尉不过正四品的虚衔罢了!

  纵然后头还有正五品的云骑尉与七品恩骑尉。

  皆是不入流的微末爵位。

  于寻常百姓或可光耀门楣。

  但于簪缨世族而言。

  不过形同草芥。

  四品以上的朝官连眼角都不愿扫过。

  实在难堪!

  颜面尽失!

  自此以后。

  宁国府一脉的威仪彻底跌落泥淖。

  怕是五品官吏都可对其 ** !

  较之贾铭那超品的子爵尊位。

  差距愈发悬殊。

  宛若云泥之别!

  怎会如此...怎会...

  贾琏面如死灰,心神俱震。

  宁荣二府向来休戚相关。

  唇亡齿寒!

  此番对贾氏全族的打击堪称致命。

  日后在朝堂的声望必然大损!

  这教他如何能甘心?

  还是几位世交老臣联名上书。

  圣上才格外开恩保留爵位。

  原本盛怒之下是要夺爵的!

  已是给足了体面。

  柳开捻须叹息。

  贾琏愈发颓唐。

  徒让贾铭平添谈资。

  偏生天意弄人。

  竟似嫌他打击不够。

  贾子爵。

  本王特来道贺。

  誉王李景桓对贾琏等人视若无睹。

  径自向贾铭拱手致意。

  贾琏蓦然回首。

  双目赤红地瞪着二人。

  诧异?

  喜从何来?

  是庆贺洗脱嫌疑?还是在庆贺对手 ** ?

  望着誉王,贾琏眼中敬畏之色更浓。

  他心底对贾铭的妒火愈发炽烈!

  在誉王眼中,他仿佛透明人一般,毫无存在感!

  连正眼都不愿施舍一个!

  却对贾铭格外看重,主动寒暄攀谈。

  这对原本等着看笑话、准备奚落对方的贾琏来说,简直难以忍受!

  确实,贾子爵,炎彬在此恭贺您荣任五城兵马司总指挥使!

  可更让他瞠目结舌的是——

  此刻。

  才华横溢的八皇子曹王李炎彬竟也主动前来向贾铭道贺。

  但这些都已无关紧要!

  贾琏霎时惊愕万分:五城兵马司总指挥使?

  作为常在城中走动的人。

  他深知这个官职的分量。

  五城兵马司分为中、东、西、南、北五区。

  各设指挥一员,正六品。

  官阶看似不高。

  而贾铭这个总指挥使却是统领五区兵马司的最高长官!

  位列正三品。

  与他现有的正三品参将衔同级!

  且实权不小!

  在某些方面甚至超越正三品参将。

  关键这可是个油水丰厚的肥差!

  掌管整个京城的缉捕盗匪、羁押囚犯、消防治安等事务。

  职权范围极广!

  敛财机会数不胜数!

  比如抓捕人犯。

  富户总会设法打点吧?

  这就是一笔进项。

  平民百姓更得殷勤孝敬。

  即便只是一个分区的指挥使,每月至少也能捞取数百两银子。

  而贾铭可是总指挥使!

  以京城每户五口计算,当前京城常住人口约六十八万,这还不包括驻军和宫廷侍从。

  如今。

  京城人口恐已突破八十万。

  八十余万百姓!

  人口即意味着财富,意味着利益!

  手握权柄,何愁无财可敛?

  区区三年清知府,便能搜刮十万雪花银。

  须知,此乃廉洁之官!

  故贾铭此职,月入数千两轻如鸿毛。

  尚属保守之数。

  若手段再狠些,横征暴敛亦非难事。

  实则,较之贾铭那正三品参将,油水丰厚何止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