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红楼:退婚秦可卿?反手截胡贾珍》

  整个荣禧堂霎时炸开锅!

  五万两!

  整整五万两啊!

  仅是聘礼?

  简直难以置信!

  众人七嘴八舌,乱作一团。

  尤氏想起自己的聘礼,喃喃道:当初不过几百两银,全家都已欢天喜地......

  可如今......

  几百两?

  顿觉索然无味!

  ......

  李纨此刻心绪难平。当初贾珠娶她时,三千两聘礼已令亲朋艳羡。可今日一比——

  堂堂荣国府长媳,竟不及一个新晋子爵夫人?

  她只觉天旋地转,胸闷气短。

  最重颜面的凤姐,此刻头戴的珠钗都在轻颤。

  那双惯会察言观色的凤眼瞪得滚圆,听闻五万两三字时,瞳孔骤然紧缩!

  这数字如千钧重担,压得她透不过气。忆及当年贾琏迎娶时的风光,聘礼不过数千两——

  已是京中罕有的排场了!

  凤姐儿在尤氏跟前向来颇为自得,可如今这份得意生生被五万两银子砸得粉碎!她在贾铭面前仅存的那点儿体面,此刻更是溃不成军。

  原以为贾铭年纪尚轻,根基浅薄,虽说爵位官职压贾琏一头,但想着自家夫君将来能分得偌大家业——纵是与贾政那房分了家,即便老太太偏疼宝玉,到底也能落下不少。谁曾想这五万两聘礼一出,竟将自家那点子倚仗衬得黯淡无光!须知这数目抵得过贾府大半现银,却是要动用阖族公中的积蓄。

  两相一比,自己的聘礼顿时被碾作齑粉。她与贾琏在贾铭跟前最后那点儿底气,此刻也碎得拼不起来了。凤姐儿唰地白了脸,捏着帕子尖声道:胡吣!定是你这丫头在外头听来的浑话!

  忽听得一声响,众人惊得回头,只见素日菩萨似的王夫人竟将茶盏掼在案上。她浑身发颤地盯着探春,声音都变了调:你必是听岔了,可是?

  这何止是压过了她当年的聘礼?若单如此倒罢了,偏她想起心尖上的宝玉——日后宝玉成婚时,堂堂荣国府的嫡子,在她心里原该比贾琏更体面。这府里基业合该是宝玉的,如今......

  王夫人心里明镜似的,她绝对无法容忍外姓之人在才干和声望上全面压制自己的亲生骨肉。

  最多只能给宝玉几千两银子,这已是她的极限。

  除非回娘家要钱!

  可这叫她如何张得了口?

  那样只会颜面尽失!

  因此她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

  探春对这位嫡母始终心怀敬畏。

  虽然并非亲生母亲,

  但礼法森严,

  身为正室夫人,

  探春必须尊称她为母亲,而自己的生身母亲赵姨娘反而只能唤作姨娘。

  可她说得句句属实。

  轻轻点头道:母亲,此事千真万确!

  贾铭带着声势浩大的迎亲队伍,十余辆装满聘礼的车马招摇过市。

  许多人都亲眼目睹。

  他还在秦府门前当众清点聘礼,众人有目共睹,绝无虚言!

  说着说着,探春眼中不禁流露出艳羡之色。

  要是...

  要是这些聘礼是送给自己的该多好!

  她眼底泛起深深的渴望。

  可惜世事难料。

  想到此处,

  探春神色黯然,对那个素未谋面的秦可卿生出无限向往。

  甚至夹杂着几分酸涩!

  ......

  得到证实后,

  王夫人顿时无言以对。

  面色阴沉!

  沉默不语!

  此刻她对贾铭的憎恶已达顶点!

  此生从未如此厌恶过一个人!

  简直就是宝玉的灾星!

  这种人怎么不早点消失!

  为什么还不消失!

  明明她的宝玉才是最出众、最尊贵的存在!

  可因为他的缘故,

  最近这段时间,

  宝玉彻底黯然失色。

  人人都在谈论贾铭。

  如今连林黛玉等人都对宝玉视而不见。

  方才宝玉的举止简直像个跳梁小丑。

  虽然无人说破。

  王夫人在丫鬟们的眼神中清楚捕捉到讥讽与蔑视。

  这令她内心愈发阴沉。

  可即便绞尽脑汁,她也想不出对付贾铭的计策。

  如今的贾铭,莫说荣宁二府,就连四王八公一脉都奈何不得。她一介内宅妇人,又能如何?

  倘若贾铭仍是两府子弟,尚能以身份施压。偏生他早已不受约束,连贾母的颜面也压不住他。

  越想越恼,王夫人猛地起身向贾母告退:老太太,容我先回佛堂。

  贾母面色疲惫,挥了挥手:去吧。

  待王夫人离去,贾母也索然无味,扶着鸳鸯回房歇息。

  二人一走,荣禧堂反而喧闹更甚。

  众人肆无忌惮热议贾铭,丫鬟们更是对袭人、晴雯艳羡不已。

  早知今日,当初就该主动争取!不少人悔青了肠子。在她们看来,跟随贾铭分明是场造化——说不定转眼就能当上姨娘。

  迎春身后的司棋暗自攥紧了帕子。这个秦姓丫鬟生得品貌非凡,体格丰壮,却因火爆脾气闻名。前日为碗鸡蛋羹,她竟砸了整个小厨房。

  这般烈性,与怯懦的迎春截然相反。

  可即便如此,她的处境仍不遂心。毕竟连探春想吃道枸杞芽,还得另掏五百钱打点厨房。

  迎春身边的下人们都不得宠,做事也是得过且过。

  前不久司棋要份豆腐,厨房柳嫂子竟给了一碗变质的。

  她心里别提多渴望能跟个得势的主子了。

  司棋这人也是个精明现实的......

  说直白些就是性子泼辣,做事利落,很会过日子。

  听着司棋这番话,

  懦弱的迎春只是低头不语,

  ........

  ........

  但司棋对迎春倒是忠心耿耿,

  虽有羡慕,

  却也不曾动什么歪心思。

  其余丫头们可就不安分了,

  尤其宝玉房里的几个。

  秋纹最是势利,满脑子都在懊恼昨日宝玉想拿她和晴雯、袭人调换的事。

  若当时主动些,

  说不定现在就是贾爵爷屋里人了?

  光是当个大丫鬟收的赏银起码几十两,

  要能做上姨奶奶......

  那不得几百两银钱?几千两都未必不可能!

  跟着宝玉哪有这等好事?

  越是比较,

  秋纹肠子都悔青了。

  连麝月都忍不住心猿意马。

  这个未曾踏足荣国府的贾铭,

  偏能搅得阖府上下议论纷纷。

  真真是:

  人未至,名已震!

  探春与黛玉相视一笑,都暗自钦佩铭哥哥的本事。

  领着侍书、雪雁、紫鹃等丫鬟离去时,

  探春望着暮色轻叹:林姐姐,你说铭哥哥此刻在做什么呢?

  黛玉微微摇头:难猜。

  探春突然涌起强烈的相见冲动,

  却知女儿家不宜贸然私会。

  转念想到待他娶亲后,

  只要夫人在府,往来倒不必过分避忌。

  这念头刚起,

  心里又莫名烦闷起来。

  黛玉瞧着探春,掩嘴轻笑:“三妹妹这般惦记铭哥哥,莫不是心里有他?”

  探春闻言双颊绯红,慌忙摆手:休要胡说!

  她转身拢了拢衣袖:天光不早,我且去更衣用膳。

  说罢匆匆离去,裙角生风。

  见这慌张情状,黛玉若有所思。

  莫非当真?可铭哥哥吉期将至...她轻蹙娥眉,这缘分来得实在不巧。

  又自轻叹:都怪那人太招人疼。

  此时被念叨的铭哥哥,正与众姊妹嬉戏。

  欧阳旭,你可真够差劲的!

  红袖招门前,灯火通明。

  彩袖翩翩如蝶舞,正是韦庄笔下满楼红袖招的景象。

  贾铭掀帘而望,笑道:古人诚不我欺。

  赵盼儿坐在车内,见那些倚门卖笑的女子,俏脸含霜。

  欧阳旭竟堕落至此!

  孙三娘怒道:负心薄幸之徒!

  宋引章冷哼:天下男子皆薄情!忽瞥见贾铭神色,慌忙补救:当然铭哥哥除外...

  贾铭不以为意,朗声道:走,与欧阳旭当面对质。

  三女紧随其后迈进青楼,引得龟公们纷纷侧目——这公子哥怎还带着女眷来 ** ?

  谁见过带姑娘逛窑子的?

  龟公们立刻上前阻拦。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

  直接把人扇趴在地!

  在场的龟公们脸色大变!

  “什么人胆大包天,知不知道红袖招是谁的地盘?”

  一个龟公怒喝道。

  仗着见惯了权贵,

  背后又有誉王李景桓撑腰,

  平日里压根没人敢在这儿撒野。

  所以他们根本不怵寻常的富贵人物。

  ……

  话音刚落,

  几个打手抄起棍棒就冲了出来!

  “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来红袖招 ** ?”

  见这架势,

  赵盼儿、孙三娘、宋引章三人面色微变,

  齐刷刷看向贾铭。

  贾铭笑了。

  你们这帮龟公不怕我,

  难道我这大乾战神、超品子爵、双正三品 ** 反倒要怕你们?

  至于幕后东家,他当然知道是誉王李景桓。

  可什么 ** 皇子,

  他会在乎?

  连他老子我都懒得放在眼里!

  逼急了,老子直接杀进金銮殿,砍了那颗狗头当夜壶!

  大丈夫顶天立地,岂能窝窝囊囊受气?

  他这人向来软硬不吃,

  这帮杂碎纯属找死!

  不过贾铭嫌脏了手,

  懒得亲自收拾。

  十名并州狼骑瞬间暴起!

  主辱臣死!

  铁拳如雨点般砸落,

  打得这群人骨断筋折,鬼哭狼嚎!

  “别打了!爷爷饶命!”

  “小的狗眼不识泰山!”

  “哎哟……腿折了啊!”

  街面上顿时乱作一团,

  引得路人纷纷驻足围观。

  红袖招内原本欢声笑语,突然被异响打断,瞬间安静下来。

  众人心中都充满疑问:谁这么大胆子敢在红袖招 ** ?

  此时,秦般若正坐在账房里核算账目。这位红袖招的老板娘身边站着一位身着淡紫色纹饰衣裙的绝色女子——她的师姐隽娘。这位滑族后裔有着北方女子的大气与南方佳人的温婉,在江湖 ** 榜上名列前茅,最擅长用美貌周旋于男子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