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禁地血池·双魂共生-《掌中剑印:开局觉醒九重命格》

  叶焚歌一脚踹开最后一道石门,碎石飞溅,砸在墙上又弹回地面,发出几声闷响。她没回头,也没停,火剑扛在肩上,剑尖拖地,划出一串火星。

  萧寒跟在后面,脚步比刚才更沉。他左手按着右臂伤口,寒气从指缝里渗出来,把血冻成黑紫色的冰碴。那截残剑还握在手里,刃口崩了三处,像被咬过。

  “你确定要进去?”他问。

  “都走到这儿了,你说呢?”她头也不回,“难不成回去种地?”

  “里面不是机关,是活的东西。”

  “活的?”她冷笑,“那正好,我最近火气旺,缺个出气筒。”

  通道尽头是个圆形大殿,穹顶高得看不见顶,四壁嵌着青铜灯盏,油没点着,但池子里泛着红光。正中央是个血池,直径十几丈,水面如胶,缓缓蠕动,像是底下有东西在呼吸。

  池中央浮着两具躯体,一男一女,赤身裸体,背靠背漂着。男人面容是圣上,女人是楚红袖。可下一秒,两张脸又变了——男人成了楚红袖的父亲,女人成了药王谷主的年轻模样。五官不断切换,像被人随意涂抹的画。

  “这算什么?”叶焚歌皱眉,“相亲大会翻车现场?”

  萧寒眯起唯一能视物的右眼:“他们在共用一个命格循环。南宫烈把他们的魂炼成了‘双生容器’,用来稳定血池能量。”

  “所以楚红袖……”

  “她不是第一个被抽血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叶焚歌盯着那张熟悉的脸,喉咙动了动。她没说话,只是把手伸进怀里,摸了摸那张皱巴巴的纸条。梦里“自己”写的那句“北边记得穿秋裤”还在,墨迹都快磨没了。

  她忽然笑了:“行吧,这次我不穿秋裤,看你能不能从梦里蹦出来打我。”

  话音刚落,脚下的地面突然泛起血纹,从四面八方朝她蔓延。每一道纹路都像脉搏一样跳动,和她的心跳同步。

  “来了。”萧寒低声道。

  血纹爬到她脚边,突然上涌,像藤蔓一样缠住小腿。一股吸力从地底传来,直冲天灵盖——她的命格之力正在被抽取。

  “操!”她猛地挥剑,火光炸开,可血纹只是焦黑一瞬,立刻再生。

  萧寒咬破手掌,鲜血滴落,瞬间凝成冰霜,在地面画出一道弧线。寒气蔓延,血纹被冻住三息,裂开细缝。

  “走!”他低吼。

  叶焚歌借力前冲,一脚踩进冰缝,借势跃出。落地时膝盖一软,差点跪下,硬是撑住了。

  “你撑不了几次。”她喘着气说。

  “我知道。”他抹了把脸,“但三息够你干点事。”

  她盯着血池,掌心剑印开始发烫,金红交错的光纹顺着经脉往上爬。眼前一闪,幻象浮现——楚红袖被铁链锁在池底,嘴里被迫灌入血浆,双眼睁着,却无神。她想喊,可喉咙里只有血泡冒出。

  “你看见了?”萧寒问。

  “嗯。”她声音冷得像铁,“他们把她当饲料。”

  “这池子是‘人皇丹’的温床,需要三重命格的血做引子。你来了,仪式就能完成。”

  “所以我是最后一味药?”

  “准确说,是点火的人。”

  她咧了咧嘴:“那我可得好好表现。”

  她往前走了一步。

  地面血纹再次躁动,可这次她没躲。她闭上眼,脑子里全是梦里的那句纸条:“这届宿主废了,饭都不会做!”

  她忽然笑出声。

  “你笑什么?”萧寒皱眉。

  “我在想,要是我梦见自己做饭糊了锅,她会不会从梦里跳出来骂我祖宗十八代。”

  “现在不是讲冷笑话的时候。”

  “可我觉得,这时候才该讲。”她睁开眼,眸光一金一银,“越是荒唐,越能打断恐惧。你信不信?”

  话没说完,她猛地抬手,掌心剑印对准血池。

  嗡——

  金光炸裂,池水剧烈翻腾。那两具躯体猛然抽搐,脸上的切换速度加快,最后定格在圣上与楚红袖的面孔上,双眼同时睁开,漆黑如墨。

  “容器归位……”两人口中同时吐出这句话,声音重叠,像从地底传来,“鼎炉将成……”

  萧寒二话不说,抬手将残剑刺入池中。

  剑尖刚触水,整片血池轰然炸开!

  血浪冲天而起,凝成一张巨脸——南宫烈的模样,双目是血月,嘴角咧到耳根。

  “三百年了。”他声音如雷,震得石壁簌簌掉渣,“你们终究逃不出这盘棋。”

  血水化作触手,缠住萧寒手腕,猛地一拽。他整个人被拖向池边,寒气疯狂外溢,可根本冻不住那股力量。

  “叶焚歌!”他咬牙,“别管我——破阵!”

  她没动。

  她看着那张脸,看着池中楚红袖的幻影,看着自己掌心不断跳动的剑印。

  然后,她笑了。

  “你是不是忘了件事?”她轻声说。

  南宫烈的巨脸皱眉。

  她抬起手,指尖划过剑印边缘,低声念:“梦里那个嘴贱的自己说过——‘变量已激活,轮回偏移’。”

  下一秒,她不再压制体内力量。

  十年梦中修炼的火御之力,如江河倒灌,直冲剑印!

  金光从她掌心爆发,化作火柱轰入血池。池水瞬间沸腾,蒸发出大片血雾。南宫烈的面孔扭曲,发出怒吼:“不可能!你还没到觉醒时刻——!”

  “谁说觉醒要等你们批准?”她冷笑,一脚踏上池边,“我这人最讨厌——被人当药引。”

  金光暴涨,血池剧烈震荡。那两具躯体开始崩解,皮肤裂开,血水倒流回池中。南宫烈的巨脸被撕成两半,嘶吼戛然而止。

  “你……你以为……这就完了?”他的声音从池底传来,断断续续,“血引已种,命格已连……她就算死,也逃不脱……”

  叶焚歌没理他。

  她盯着池底,忽然伸手,从沸腾的血水中抓出一块玉片——半块,边缘焦黑,上面刻着“并蒂莲”三字。

  她捏紧。

  “你说对了。”她低声说,“她逃不脱。”

  她抬眼,目光如火:“所以我替她——斩了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