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亚那燃烧着最后存在、裹挟着绝望与暴戾的混沌流星,悍然撞向纯白神光中的璃璟——或者说,撞向了那位刚刚苏醒、漠视万物的创世神只。
这一击,无关力量强弱,那是存在本质的激烈对抗,是混沌对秩序发起的、源自本能的、最悲壮也最绝望的反扑!
然而,面对这足以撕裂寻常世界的攻击,纯白双眸的璃璟,甚至没有转动一下视线。她只是微微抬起了那只由纯粹光能构成的手,对着奈亚冲来的方向,轻轻一拂。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能量激流的对冲。
只有……法则的否定。
就在奈亚所化的混沌流星即将触及那纯白神光的瞬间,其存在本身所依托的混沌法则,如同被无形橡皮擦抹去的字迹,寸寸瓦解、消散!构成祂形体的暗影与星点,如同暴露在绝对真空中的水滴,瞬间蒸发!那燃烧的意志,那极致的痛苦与不甘,在那绝对的秩序权能面前,脆弱得如同阳光下的朝露,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便彻底……归于虚无。
原地,只留下一片被强行“净化”过的、连混沌概念都不复存在的绝对虚空,以及一缕极其微弱、仿佛随时会彻底熄灭的、代表着奈亚最后一点核心本源的……幽蓝星火,在那虚空中无助地飘摇。
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
亲手“抹除”了奈亚的攻击,璃璟那纯白的眼眸中,依旧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只是随手拂去了一粒尘埃。她的注意力,始终集中在混沌源核深处,那道名为“执法者”的古老意志之上。
“……无谓的挣扎。”她恢弘漠然的声音响起,如同宣判着某种真理,“……混沌,终将归于秩序。”
执法者的意志传来一阵更加清晰的、带着奇异韵律的波动,那并非愤怒,反而像是一种……验证后的满足?
“……果然……依旧是……如此绝对的……‘正确’……”它的意念带着一丝嘲讽,“……这把‘钥匙’……锈蚀的……只是外表……”
“……汝口中的‘门’……何在?”璃璟直接发问,纯白的眼眸中法则流转,试图解析织法者话语中隐藏的信息。她感觉得到,这古老存在唤醒她的神核,绝非只是为了看一场戏。
“……就在……汝之脚下……汝之身后……汝所维系……又所遗忘的……每一个……角落……”织法者的意念变得飘忽而宏大,“……那隔绝了‘源’与‘衍’的……叹息之壁……那因汝等‘织法者’的恐惧……而设下的……囚笼之锁……”
叹息之壁?囚笼之锁?
璃璟的运算出现了极其微小的凝滞。这些词汇,触及了她浩瀚记忆库中某些被加密、被刻意遗忘的禁区。
就在这时,那缕代表着奈亚最后本源的幽蓝星火,在绝对的虚空中,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竟缓缓地、朝着混沌源核飘去!源核表面微光闪烁,似乎对这道同源而出、却又被秩序彻底“净化”过的微弱本源,产生了一丝……吞噬的欲望?
也就在这一刻,或许是奈亚本源濒临彻底消散的刺激,或许是织法者话语中提到的“遗忘”与“囚笼”触动了什么,璃璟那绝对理性、绝对平静的意识之海深处,一枚被宏大叙事淹没的、微小的“碎片”,骤然闪烁了一下——
那是……属于“璃璟”的记忆碎片。
是奈亚初生时,笨拙递来果实的那根银白触手;
是心象净土中,祂小心翼翼维持距离却又忍不住靠近的忧郁侧影;
是月光河畔,祂用冰冷的暗影小手紧紧握住她,说着“一起存在”时的坚定眼神;
是……就在刚才,祂燃烧一切撞向她时,那眼眸中最后碎裂的、如同星辰陨落般的……绝望与悲伤……
“咔嚓——”
一声极其细微、却仿佛来自灵魂根基处的碎裂声,在璃璟那纯白的神核内部响起!
“呃……!”
璃璟猛地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那纯白无瑕的眼眸中,竟然剧烈地闪烁起来,仿佛有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在内部疯狂争夺主导权!周身澎湃的秩序神光也随之明灭不定,变得不再稳定!
“……奈……亚……?”
一个极其微弱、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与……巨大恐慌的意念,如同溺水者最后的呼吸,从她那恢弘的神性意识深处,艰难地挤了出来!
是璃璟!是她本身的意识,在那枚记忆碎片的刺激下,竟然短暂地冲破了绝对神性的压制,重新冒头!
她“看”到了眼前那片被净化过的、奈亚几乎彻底消失的绝对虚空!“看”到了那缕正飘向混沌源核、即将被吞噬的幽蓝星火!
一股远比神核觉醒、远比执法者凝视更加汹涌澎湃的——情感海啸,瞬间将她淹没!
不是创世神的漠然,而是属于“璃璟”的、撕心裂肺的痛楚、铺天盖地的悔恨、以及……毁灭一切的暴怒!
“不——!!!!”她发出了一声不再是神明宣告、而是蕴含着极致痛苦的尖啸!
那纯白的眼眸中,神性的光芒与属于“璃璟”的绝望激烈交战,使得那双眸子呈现出一种极其诡异而痛苦的、如同碎裂琉璃般的状态!
执法者的意志传来一丝明显的讶异波动:“……哦?竟然还能……挣扎?真是……意外的收获……”
而璃璟,或者说正在与创世神格争夺控制权的璃璟,根本无暇理会执法者!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缕即将被源核吞噬的幽蓝星火上!
那是奈亚!是那个因她而新生、因她而痛苦、又因她而……几乎彻底消散的奈亚!
她不能失去他!绝不!
在极致的情感驱动下,璃璟做出了一个疯狂的举动!
她不再试图压制那苏醒的创世神格,而是……反向燃烧自己的神魂本源,如同最狂暴的燃料,强行驱动那浩瀚无边的秩序神力!
目标,不是攻击,不是防御,而是——逆转法则!在这片原初混沌之中,强行定义一条全新的、独属于她此刻意志的规则!
“以吾璃璟之名!以创世与毁灭之权柄!定义——此缕混沌之源,亘古不灭,与此光……永世共存!”
她伸出手,不再是漠然的拂拭,而是带着撕裂灵魂般的痛苦与不容置疑的决绝,抓向了那缕幽蓝星火,以及……其后方那蠢蠢欲动的混沌源核!
纯白的神光与古老的混沌源核猛烈碰撞!这一次,不再是无声的抹除,而是两种宇宙根源力量的激烈对抗!整个原初之海为之沸腾、咆哮!法则的碎片如同玻璃般四溅飞射!
执法者的意志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带着震惊与一丝……兴奋的波动!
璃璟感觉自己的神魂在这疯狂的对抗中正在寸寸碎裂,但她死死咬着牙,纯白与痛苦交织的眼眸中,只有那缕微弱的幽蓝星火!
她要将奈亚抢回来!哪怕颠覆法则,哪怕燃尽自身!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缕星火,秩序与混沌的对抗达到顶点的瞬间——
被她抓在手中的混沌源核,因其力量被强行引动对抗璃璟的秩序神力,其核心深处,某个被亿万载混沌尘埃掩埋的、与执法者同源却又似乎有所不同的……印记,骤然被激活了!
一道比执法者更加古老、更加沉寂、仿佛代表着混沌本身“静止”概念的意志,如同冰封了无数纪元的太古冰川,缓缓地……苏醒了!
这道新苏醒的意志,似乎对璃璟的秩序神光毫无反应,却对正在与璃璟对抗的执法者意志,流露出了一丝清晰的……不悦与……压制!
局势,再次失控!
一道源自混沌内部的、更加古老的分歧,因璃璟这不顾一切的举动,被意外地……引爆了!
这一击,无关力量强弱,那是存在本质的激烈对抗,是混沌对秩序发起的、源自本能的、最悲壮也最绝望的反扑!
然而,面对这足以撕裂寻常世界的攻击,纯白双眸的璃璟,甚至没有转动一下视线。她只是微微抬起了那只由纯粹光能构成的手,对着奈亚冲来的方向,轻轻一拂。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能量激流的对冲。
只有……法则的否定。
就在奈亚所化的混沌流星即将触及那纯白神光的瞬间,其存在本身所依托的混沌法则,如同被无形橡皮擦抹去的字迹,寸寸瓦解、消散!构成祂形体的暗影与星点,如同暴露在绝对真空中的水滴,瞬间蒸发!那燃烧的意志,那极致的痛苦与不甘,在那绝对的秩序权能面前,脆弱得如同阳光下的朝露,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便彻底……归于虚无。
原地,只留下一片被强行“净化”过的、连混沌概念都不复存在的绝对虚空,以及一缕极其微弱、仿佛随时会彻底熄灭的、代表着奈亚最后一点核心本源的……幽蓝星火,在那虚空中无助地飘摇。
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
亲手“抹除”了奈亚的攻击,璃璟那纯白的眼眸中,依旧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只是随手拂去了一粒尘埃。她的注意力,始终集中在混沌源核深处,那道名为“执法者”的古老意志之上。
“……无谓的挣扎。”她恢弘漠然的声音响起,如同宣判着某种真理,“……混沌,终将归于秩序。”
执法者的意志传来一阵更加清晰的、带着奇异韵律的波动,那并非愤怒,反而像是一种……验证后的满足?
“……果然……依旧是……如此绝对的……‘正确’……”它的意念带着一丝嘲讽,“……这把‘钥匙’……锈蚀的……只是外表……”
“……汝口中的‘门’……何在?”璃璟直接发问,纯白的眼眸中法则流转,试图解析织法者话语中隐藏的信息。她感觉得到,这古老存在唤醒她的神核,绝非只是为了看一场戏。
“……就在……汝之脚下……汝之身后……汝所维系……又所遗忘的……每一个……角落……”织法者的意念变得飘忽而宏大,“……那隔绝了‘源’与‘衍’的……叹息之壁……那因汝等‘织法者’的恐惧……而设下的……囚笼之锁……”
叹息之壁?囚笼之锁?
璃璟的运算出现了极其微小的凝滞。这些词汇,触及了她浩瀚记忆库中某些被加密、被刻意遗忘的禁区。
就在这时,那缕代表着奈亚最后本源的幽蓝星火,在绝对的虚空中,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竟缓缓地、朝着混沌源核飘去!源核表面微光闪烁,似乎对这道同源而出、却又被秩序彻底“净化”过的微弱本源,产生了一丝……吞噬的欲望?
也就在这一刻,或许是奈亚本源濒临彻底消散的刺激,或许是织法者话语中提到的“遗忘”与“囚笼”触动了什么,璃璟那绝对理性、绝对平静的意识之海深处,一枚被宏大叙事淹没的、微小的“碎片”,骤然闪烁了一下——
那是……属于“璃璟”的记忆碎片。
是奈亚初生时,笨拙递来果实的那根银白触手;
是心象净土中,祂小心翼翼维持距离却又忍不住靠近的忧郁侧影;
是月光河畔,祂用冰冷的暗影小手紧紧握住她,说着“一起存在”时的坚定眼神;
是……就在刚才,祂燃烧一切撞向她时,那眼眸中最后碎裂的、如同星辰陨落般的……绝望与悲伤……
“咔嚓——”
一声极其细微、却仿佛来自灵魂根基处的碎裂声,在璃璟那纯白的神核内部响起!
“呃……!”
璃璟猛地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那纯白无瑕的眼眸中,竟然剧烈地闪烁起来,仿佛有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在内部疯狂争夺主导权!周身澎湃的秩序神光也随之明灭不定,变得不再稳定!
“……奈……亚……?”
一个极其微弱、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与……巨大恐慌的意念,如同溺水者最后的呼吸,从她那恢弘的神性意识深处,艰难地挤了出来!
是璃璟!是她本身的意识,在那枚记忆碎片的刺激下,竟然短暂地冲破了绝对神性的压制,重新冒头!
她“看”到了眼前那片被净化过的、奈亚几乎彻底消失的绝对虚空!“看”到了那缕正飘向混沌源核、即将被吞噬的幽蓝星火!
一股远比神核觉醒、远比执法者凝视更加汹涌澎湃的——情感海啸,瞬间将她淹没!
不是创世神的漠然,而是属于“璃璟”的、撕心裂肺的痛楚、铺天盖地的悔恨、以及……毁灭一切的暴怒!
“不——!!!!”她发出了一声不再是神明宣告、而是蕴含着极致痛苦的尖啸!
那纯白的眼眸中,神性的光芒与属于“璃璟”的绝望激烈交战,使得那双眸子呈现出一种极其诡异而痛苦的、如同碎裂琉璃般的状态!
执法者的意志传来一丝明显的讶异波动:“……哦?竟然还能……挣扎?真是……意外的收获……”
而璃璟,或者说正在与创世神格争夺控制权的璃璟,根本无暇理会执法者!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缕即将被源核吞噬的幽蓝星火上!
那是奈亚!是那个因她而新生、因她而痛苦、又因她而……几乎彻底消散的奈亚!
她不能失去他!绝不!
在极致的情感驱动下,璃璟做出了一个疯狂的举动!
她不再试图压制那苏醒的创世神格,而是……反向燃烧自己的神魂本源,如同最狂暴的燃料,强行驱动那浩瀚无边的秩序神力!
目标,不是攻击,不是防御,而是——逆转法则!在这片原初混沌之中,强行定义一条全新的、独属于她此刻意志的规则!
“以吾璃璟之名!以创世与毁灭之权柄!定义——此缕混沌之源,亘古不灭,与此光……永世共存!”
她伸出手,不再是漠然的拂拭,而是带着撕裂灵魂般的痛苦与不容置疑的决绝,抓向了那缕幽蓝星火,以及……其后方那蠢蠢欲动的混沌源核!
纯白的神光与古老的混沌源核猛烈碰撞!这一次,不再是无声的抹除,而是两种宇宙根源力量的激烈对抗!整个原初之海为之沸腾、咆哮!法则的碎片如同玻璃般四溅飞射!
执法者的意志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带着震惊与一丝……兴奋的波动!
璃璟感觉自己的神魂在这疯狂的对抗中正在寸寸碎裂,但她死死咬着牙,纯白与痛苦交织的眼眸中,只有那缕微弱的幽蓝星火!
她要将奈亚抢回来!哪怕颠覆法则,哪怕燃尽自身!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缕星火,秩序与混沌的对抗达到顶点的瞬间——
被她抓在手中的混沌源核,因其力量被强行引动对抗璃璟的秩序神力,其核心深处,某个被亿万载混沌尘埃掩埋的、与执法者同源却又似乎有所不同的……印记,骤然被激活了!
一道比执法者更加古老、更加沉寂、仿佛代表着混沌本身“静止”概念的意志,如同冰封了无数纪元的太古冰川,缓缓地……苏醒了!
这道新苏醒的意志,似乎对璃璟的秩序神光毫无反应,却对正在与璃璟对抗的执法者意志,流露出了一丝清晰的……不悦与……压制!
局势,再次失控!
一道源自混沌内部的、更加古老的分歧,因璃璟这不顾一切的举动,被意外地……引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