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心善浇灌恶之花 壮士决腕为止损-《重生之风起微澜》

  心善难拒,换来他恶相向;优柔不决,催生得寸进尺;怜悯衷肠,只不过是变本又加厉。

  此非善恶定论断,皆是放任灌恶花。遇人不淑因人异,及时止损可自行。

  路遥不放心妈妈,将妈妈带回了和肖默住的小院,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妈妈感到自己无比委屈。

  “呜呜呜呜!我对不起你遥遥,都是我不好,我的错!”

  妈妈哭得一塌糊涂,梨花带雨、妆容顿减。

  “妈妈!你没有对不起我!你生了我,你的所有事情我都会给你解决。

  钱没了可以在赚,赚钱对遥遥来说是最简单的事了,妈妈是最重要的人了。

  有什么事,我们慢慢地解决好了。”

  路遥首先安抚妈妈情绪,生怕妈妈想不开。

  “我~我~我~ 呜呜呜呜~~~!”

  妈妈听路遥如此乖巧,又想想魏涛这个人,简直是悔恨交加、羞愤难当,恨不得哭死当场。

  “妈妈,女人嘛,有些小心思很正常。

  魏涛那个人靠不住,事实也证明了。

  当初我跟你说过的,我小学同学说‘魏涛是我邻居,整日里喝酒赌博,花天酒地的’。

  你觉得我小孩子,不相信我的话!

  你是看上他哪点好了,这样对他好!”

  路遥像个老闺蜜一样对妈妈说,倒是让妈妈很快稳定了下来,慢慢的哭声小了下来。

  “上次我看到烟灰缸,还以为你找到疼你的男人了,还替你高兴。

  我们这都搬到了城里来,魏涛怎么还这样魂不散的?这些钱怎么回事?你要跟我说一下,我们来想办法,你要相信遥遥,我现在都高中了,快成年了,啥都懂。”

  “呜呜呜,我跟你说。

  你到城里上初中那会,我跟他好上的。

  后来我也发现他不是太靠谱,我跟着你一起到了城里来了,就和他断了一两年。

  前两年他喝酒赌博欠了钱,四处借钱,哭着来找我帮忙。

  我看他可怜,更何况相识一场,就心软了,就帮他在借款担保上签了字,他借钱还了账。

  前段时间他又找到我,说痛改前非了,要我原谅他,就和他住在了一起。

  谁知道他托词帮忙打理生意,说是帮我进货,用送货单坑我,把借条混进去让我签了字。

  我看他改了,就没防备,出于对他的信任,就稀里糊涂签了字。”

  妈妈一边小声哭,一边对着路遥说。

  哎,这个傻女人,上辈子,一家母女出了两个傻女人,都被人坑死,也是没谁了。

  这种渣男骗人的戏码,不就是一点点的利用信任来蚕食别人的血肉。

  骗子,是这个世上最可耻的人,利用的是人们心里最基本的人性善光,骗钱的同时也更新了别人的三观。

  花言巧语的哄骗,甚至于是装成弱者博得怜悯,泯灭了别人的善念和怜悯。

  这个世界上善良和怜悯是人类最闪光的品质,到头来落得却尸骨无存的下场,可悲又可叹,但是一点也不可笑。

  路遥也是一脸的无语,心理难受的翻江倒海,心疼的死了。

  心疼妈妈为了爱和善良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心痛妈妈这一路走来的不容易。

  人世间没有设身处地的感同身受,而此时的路遥,却是个例外,她明白妈妈的苦、妈妈的哭、妈妈的悲、妈妈的痛、甚至那滴血伤口的悸痛!

  “妈妈!不怕的,一共多少钱?我们来想办法。”

  “一共十五万。”

  妈妈说这话时心都要碎了。

  “不怕,妈妈。我们有的,还得起!

  你接下来正常上班,把店看好,以后遇到什么事多和我商量。

  就是再谈了叔叔,也可以告诉我,不用把我当闺女,当姐妹,给你参谋参谋,掌掌眼。”

  妈妈没再说话,只是抱着路遥。或许是感到安全,或许是欣慰,或许是委屈,也或许庆幸自己拥有路遥,这个天使一样的女儿!

  第二天,路遥将妈妈送去店里,然后去上学。

  店里一胖一瘦两个师傅在忙着,可能瘦显高,也可能胖显矮,瘦的高一些,胖的矮一些,像是店里的招牌一样明显。

  路遥买了一个大大的玻璃鱼缸,算是给妈妈逗逗闷子。

  “师傅!你们辛苦啦!”

  路遥近前打起招呼。

  “奥,是小老板来啦,听说你在市一中上学,真的是有出息!”胖师傅说。

  “就是老板有福气的,生这好的闺女。福气大的!”

  “两位师傅,最近我家有点事,店里你们多操操心,有什么事多盯着点。”

  路遥说出了此来的目的。

  “好的!”

  “放心好了!”

  安置好妈妈,路遥才去学校读书去了。

  过了两天,妈妈告诉路遥,魏涛和债主约好时间了,周六在约在店里谈欠债的事情。

  “你们都到啦?”

  路遥和肖默到店里 ,看到店门口停了一辆黑色普桑。

  店里多了四个彪形大汉,围在桌子上坐着,魏涛畏畏缩缩的站着,脸上还有被打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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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老板闺女?”

  其中一个男人问。

  “对的,我是,你们哪个是债主?债主留下就好了,其他人可以暂时回避下。”

  路遥淡定的说。

  “小丫头好大的气场呀,你不害怕我们么?”

  男人问。

  “怕你什么?你来是要钱的,又不是打架的,我过来也是为了解决问题。

  如果问题解决不了,怕不怕你都没有什么意义。”

  此话一出,妈妈和魏涛都对路遥侧目而视,不由得佩服起路遥的胆量。

  “你们三个先去,外面车里坐会吧,有事在再喊你们。”

  听到吩咐,其余人也出去。

  “我们谈吧,一共多少钱?谁借的?字据带来了没?”

  “小姑娘,是这样的!钱不是你妈妈借的,是你叔叔魏涛借的,后来你妈妈在借条上签了字,属于共同借贷人,连本带利现在是十五万。”

  男人幽幽的说道。

  “我声明下,魏涛不是我叔叔,这样骗女人的男人,人都不配做。我妈妈现在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属于陌生人。”

  路遥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讲话说。白了一眼魏涛,魏涛倒是始终站着,完全没了当街打骂妈妈的“气概”。

  “这个欺软怕硬,没有种气的男人!我妈真是被猪油蒙了心,哎·······”

  路遥心里不住地咒骂。

  “嗯。这个钱要怎么还,需要我们还多少?”

  “是各样的,这个钱对你妈妈和魏涛不分彼此,他们都要还。

  我们可以随便问是谁要,可以全要,明白了么?”

  “我不明白!钱是他借的,不是我妈妈借的。他为啥借的钱你们应该知道,我妈妈是无辜的。”路遥斩钉截铁的讲道。

  “另外,我需要知道这个钱本金多少,利息多少?”

  “我们可不管谁借的,也不管本金,我们现在要的是你们偿还本息。

  你妈妈和魏涛,谁有钱我们问谁要。至于谁还多少,是你们自己的事。

  如果再不还,我们要采取措施了。”

  男人看了众人一眼,恶狠狠的说。

  “我看你们就是高利贷!这个是违法的!”

  肖默闻言,气愤起来。

  “你是谁,有你说话的份?”男人斜着眼看了一眼肖默。

  “他是我哥哥,我哥可以说话,我哥说的没错,你们就是高利贷。”

  路遥接过话,也硬气起来,回怼道。

  “魏涛,那还算不算人,自己吃喝嫖赌欠的钱,让我们孤儿寡母还。

  你不把账讲清楚,你看看谁要替你还一分,到时候自有他们收拾你。”

  “你个死丫头,乱说什么。你们要是不还,他们也会把你们店砸了。”

  魏涛突然目露凶光,狠狠的说。

  “你发狠对我没用,人家要的是钱,不是要命,要钱是他们的营生。要账就要把账讲清楚,还账要把账还清楚。

  稀里糊涂的账,你觉得我会还么,大不了鱼死网破,看能要到啥。

  大不了惊官动府的打官司,看警察和法院怎么说!

  现在要我们孤儿寡母还钱,稀里糊涂的,你们明抢好了。”

  路遥激动的义愤填膺,话说的言之凿凿。

  “小丫头,真有胆量,你不怕我收拾你们?”

  “你也别说这话,你是要钱的,就是收拾我们也是要把账讲清楚才还。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借的清楚,还的明白,也是应该的,不管你们是谁,也要经一个了“理”字。

  你就是黑社会,出来混,也要讲江湖义气的。”

  路遥一点也不含糊,机关枪一样,枪枪命中。

  “魏涛,你自己说吧,既然丫头要搞清楚,那你自己讲。”

  男人说。

  “嗯,当时借了十万块,三个月利息,五万块,现在一共十五万块。”

  魏涛畏畏缩缩的讲。

  “钱怎么花的?”

  “一部分花了,另一部分输掉了。”

  “我现在要看一下字据!”

  男人慢慢的从桌上皮包里拿出一个借条,下面借款人签着

  魏涛 蒋丽芳

  “我现在都清楚了,魏涛的为人你们也是知道的,这个字条是魏涛手写的,结尾却有我妈妈的签字。

  想必你们也明白,也能看出其中原因。这个钱我们还,但是不能全还,我们孤儿寡母的,我们家没那么多钱。”

  路遥一板一眼的讲,像一名战士在读檄文。

  “你们打算怎么还?”

  “如果只要我们还五万块,我们去借钱也要一次还清;如果超过这个数,我们只能分期慢慢还,但是利息不能再生了;如果都让我们还,门都没有!”

  “小丫头会算账呀。我考虑下。”

  男人点燃一支烟,抽起来。一会,男人将手里的烟灰一弹

  “你们还十万块本金,不过要一次还,我们两清,利息五万让魏涛自己还。”

  可能看到路遥鱼死网破的架势,也可能是看到了魏涛的猥琐无赖,或者是魏涛压根就没有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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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最终报出了这个数字。

  “魏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我说句人话,你回头找我妈,是不是就是要让她给你还钱?还有你要跪下来给我妈妈道歉,不然我们不还,让他们修理你!”

  “你妈又不是啥好女人,玩玩的,她非要当真给我钱。

  算了,无所谓了,你们还了钱,以后我不来找你们。”

  说着,魏涛跪在地上,对着路遥妈妈磕了个头。

  “对不起!”

  “妈妈,看到了吧,这就是魏涛,今天你看清这个人的嘴脸了。”

  路遥看着妈妈脸上气的青一块紫一块的,不过却平静的看也不看一眼魏涛。

  “好!就这么说,我们现在写字据,一周后给你们钱!”

  “最多给你们三天。”

  路遥想了想答应了下来。

  “遥遥,我们哪来的十万块钱?你就答应了?”妈妈心疼的说。

  “妈,钱不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摆脱了魏涛这个杂碎,摆脱了要债的。

  接下来好好生活,好好赚钱就行了,吃一堑长一智,钱没了可以赚。

  有遥遥在,怕什么!

  前一段时间买的股票,赚了不少,我去取出来,足够还了。”

  路遥像哄哄小孩子一样,安抚着妈妈。

  “嗯!”

  妈妈也释然了,看清了魏涛的真面目,也获得了魏涛的下跪道歉。

  女人,特别是心善优柔的女人,陷入一件事往往容易背负内耗。对物质舍不得,觉得可惜,或者是觉得不够;对人还心存幻想,恨意难消或者恋恋不舍。

  话一定要说开,说开了便就没了再废话的必要;事一定要完成,完成了也就没了抑郁愁思的陷入感;人一定要看透,看透了也就不指望了。

  “妈妈,店里两个师傅咋样,干活还行么?”

  “一个嘴巴甜,一个闷声,目前没啥好不好,看起来也是本本分分的。”

  言不由衷心仓惶,事不顺心增纠结。爱也罢,恨也罢,但无相知不知心。

  无牵无挂心无碍,事不关己高高挂。留也好,去也好,轻松愉悦获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