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兄友弟恭的假象-《听见太子心声后,废柴良娣杀疯了》

  思绪翻涌,萧瑾衍歇了拒绝的心思,不动声色收起宴请帖:“福全,替本宫备一份薄礼,本宫去赴宴。”

  【本宫正好去瞧瞧,这些个跳梁小丑,还有什么把戏供本宫取乐。】

  福全听不到萧瑾衍的心声,可薄礼二字,他特意咬得重了些,福全顿时了然,应下后便退了出去。

  从东宫库房角落里,挑出一件落了灰的残破夜明珠,再用上好的礼盒装上。

  提上礼盒,萧瑾衍便带着姜琬一同前往齐王府。

  在路上,姜琬也得知了来龙去脉,忍不住嘀咕:“齐王好生奇怪,莫名邀约,难道又想给殿下使绊子?”

  “瞧瞧就知道了,刚好近来无趣得紧。”萧瑾衍勾了勾唇,眼中满是算计,让姜琬心间一颤。

  她怎地就忘了,论起腹黑程度,萧瑾瑜只会是萧瑾衍的手下败将。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没过多久,两人就到了齐王府。

  许是早有准备,此刻,萧瑾瑜和姜玥都站在门口,满脸笑意,翘首以盼。

  瞧见马车,两人眼里闪过一丝兴奋,在他们下车后,也规规矩矩行礼。

  “给皇兄皇嫂请安。”

  眸光触及萧瑾瑜和姜玥那张笑出皱纹的脸,姜琬身子一僵,心中默默吐槽。

  笑得像朵菊花似的,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她默默跟在萧瑾衍身后,时不时露出一抹笑意。

  王府管家将两人带来的礼物拿走。

  萧瑾瑜瞧着那精美的盒子,眼中尽是讥讽,嘴上却客气道:“皇兄来便来了,还带什么礼。”

  “毕竟是赴约,这点规矩本宫还是愿意守的。”萧瑾衍淡淡瞥他一眼,不紧不慢道:“你不是叫本宫来看稀世古籍吗?”

  他声音里满是傲慢,压根不把萧瑾瑜放在眼里。

  这可把萧瑾瑜气得不轻,暗自咬了咬牙,朝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匆匆离开,萧瑾瑜才坐在萧瑾衍身旁,面上笑意不减:“皇兄放心,本王这就让人去取。”

  话刚说完,姜琬本来也想留下,却被姜玥挽住手腕:“姐姐,想必太子殿下与殿下要相谈许久,咱们姐妹也好久不见了,不如一起逛逛,说些体己话。”

  她姿态亲昵,若是不知情的,只怕会以为她们姐妹之间是多么情深义重。

  “可是…”姜琬求助般看向萧瑾衍,没曾想却被萧瑾瑜打断:“皇嫂,阿玥早便与本王说挂念你,你就随了她意吧。”

  此话一出,萧瑾衍也点点头,示意她先出去。

  姜琬自然是听萧瑾衍的,轻声应下,便被姜玥亲热地拉着,前往府中花园赏花。

  齐王府书房内。

  萧瑾瑜拿出那本古籍,态度谦和:“皇兄,你瞧,这可是本王废了好大劲搜罗来的。”

  眨眼间,只见手中多了一本泛黄的书。

  萧瑾衍将书页翻开,看着上面的诗句,语气平静:“皇弟好雅兴。”

  萧瑾瑜没听出他语气里的嘲讽,依旧自顾自说得起劲。

  与其谈论诗书,写下词句,就这样谈天说地一整个下午。

  却绝口不提朝政,让萧瑾衍都有些看不透他了。

  与此同时,在王府花园一处水榭。

  姜玥突然屏退众人,随即松开了姜琬的手,神态也冷淡下来。

  在姜琬还没反应过来时,她猝不及防开口:“姐姐,你可知道,青鸾并非指一个人,而是一个代号。”

  话落,姜琬手指僵硬,心中翻起惊涛骇浪。

  但她还是强撑着,没在姜玥面前露出破绽。

  只故作不解:“妹妹,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姜琬,你装什么糊涂,你们明明就发现了青鸾。”姜玥猛地捏紧她的手,眸光阴沉:“同为侯府女儿,我不想看着你死。”

  她上下打量了姜琬一番,眼中浮现出不屑,冷不丁笑出声:“姜琬,之前那枚玉佩你可收好了?”

  听她提起玉佩,姜琬心中更是警铃大作。

  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一步:“玉佩入宫后便丢了,我也不知在何处,还有你说的青鸾,我从未听过。”

  姜琬硬着头皮扯谎,想糊弄过去,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姜玥心里简直恨极了。

  一双美目恶狠狠瞪着姜琬,却没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纵然再生气,她也无可奈何,只能冷着脸留下一句:“姜琬,我奉劝你一句,莫要引火上身。”

  “你死了不要紧,连累侯府和我,爹娘是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她便不再和姜琬周旋,转身直接离开。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

  姜琬沉默片刻,因着姜玥的话,心中依旧慌张难安。

  估摸着萧瑾衍也该谈完了,姜琬循着记忆往书房走去。

  回东宫的马车上。

  她神情呆滞,始终心神不宁,坐立难安。

  这副模样被萧瑾衍看在眼里,他皱了皱眉,一只手握住她的手:“齐王妃与你说了什么,让你这般心不在焉。”

  听到这话,姜琬猛然回过神来,嘴唇嗫嚅几下。

  可又及时止住话头,犹豫片刻,她还是决定隐瞒。

  便半真半假地回:“也没说什么,只不过姜玥与妾身说,玉佩是祸根,很多人都在找,若真如此,殿下,妾身该如何是好?”

  “竟有此事…”

  萧瑾衍微微眯起眼睛,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看来有人坐不住了。】

  心声落下,他板着脸看向姜琬,语气冰冷:“姜琬,本宫警告你,把东西保护好,别给本宫惹麻烦。”

  “是,妾身知道了。”

  姜琬低着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心里却是在想,玉佩已经被人盯上,她该把东西藏在哪里,才不会被人发现。

  一路颠簸。

  等回到东宫,姜琬不顾礼节,便迫不及待回了房间。

  一整夜她辗转难眠,最终还是起身,将玉佩藏在香囊夹层里,贴身存放。

  “只要将它随身携带,应当能更加妥当些。”

  她嘟囔一句,重新躺回床上,捏紧了香囊,不知不觉陷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

  福安风尘仆仆赶回来,却见姜琬脸色苍白,尽显疲惫,当即有些惊讶:“良娣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无妨。”姜琬摆了摆手:“福安,你怎地回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见姜琬没什么事,福安一颗心也放下,汇报起手头的事。

  “娘娘,奴才已经找到了能认出此物的匠人,那人说,这玉佩纹路像是指向某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