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系统再度响起-《综武:绝世天骄,开局拜入雪月城》

  系统之声骤然停歇,祁长治却怔在原地,万没料到竟有如此重赏降临。

  褚赢?那位传说中的南梁棋圣!

  三岁执子,二十八岁登顶国手,冠绝天下!

  一生对弈无数,从未败北,棋艺通神,堪称当世无敌!

  原本祁长治前来此地,不过是想凑个热闹,广交豪杰,顺便积些阅历。

  却不曾想,竟得此机缘!

  实属意外之喜。

  看来,原本属于虚竹的那一份造化,如今该归他所有了……

  “叮,请问是否接受褚赢棋道传承?”

  系统再度响起。

  “接受!”祁长治脱口而出,毫无迟疑。

  话音方落,一股浩瀚如海的棋道感悟瞬间涌入脑海。

  他对棋理的理解刹那间跃至巅峰,仿佛贯通天地。

  棋之一道,在乎诡变,贵在无穷演化;

  掌方寸格局,藏万千机谋,至精至微,莫测其形。

  待至返璞归真,随心而动,落子无痕,即可通达天人之境。

  棋,不只是胜负之争。

  艺之高下,品之清浊,理之深浅,规之严疏,礼之存废,皆在其内。

  越是深入,祁长治越觉棋道浩渺无边,深邃难测,心生敬意。

  待他回过神来,只见函谷八友已完成开场言辞,珍珑棋局已然开启!

  康广陵等人早已备好十余副棋盘,尽数刻于峭壁之上,气势恢宏。

  此刻,入场参局者已有:北凉王府二郡主徐渭熊、大唐书院五先生宋濂、攻墓派楼满风;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姑苏慕容复、少林高僧玄难大师、段延庆、丁春秋、任千行,以及诸多江湖能人异士。

  “尚有欲入局者否?”康广陵朗声发问。

  四下环顾,众人纷纷摇头。

  虽有不少人懂棋,但真正具备实力者寥寥。

  多数连鸣州境界都未踏入,仅略知皮毛而已。

  要破此珍珑奇局,至少需鸣州之上修为。

  若想夺魁,恐怕得有国手之力!

  康广陵见状轻叹一声。

  眼下空余棋盘仍多,却无人敢应。

  可惜的是,来者虽众,真正敢登台应战的却寥寥无几。

  但就在这寂静之际,

  祁长治却在众人注视之下,缓步走入场中,声音清朗:

  “在下才疏学浅,愿试此局。”

  康广陵一见是祁少侠现身,脸上顿时浮现喜色,急忙拱手迎上:

  “原来是祁少侠驾到!”

  “请!”

  与此同时,

  天聋地哑谷一方,众人面面相觑,神色各异。

  “雪月城向来崇尚武艺,这位酒仙师弟竟也懂棋道?不知深浅如何?”

  “纵使聪慧过人,年纪轻轻,又能有多少火候?”

  “怕是比不上书院五先生与北凉王府二郡主……”

  “这两人最有可能夺魁。”

  “荒唐!我家长老于棋艺早已登峰造极,若论胜算,自然非段老大莫属!”

  “……”

  随着祁长治登场,围观之人议论纷纷,评点不断。

  更有甚者开始暗中下注,赌谁可破局,一时喧闹非凡。

  “怎么回事?”

  “怎么棋盘上已经有子了?”

  不久,有人凝神细看,皱眉发问。

  “这正是珍珑棋局。

  所谓珍珑,便是人为设下的围棋死局,专为难人而布。”

  一位精通棋艺的老者出言解释。

  话音未落,他抬头望向山壁间陈列的十几盘棋谱,忽然瞳孔一缩——

  其中一局竟已布下两百余子!

  片刻怔然,这才缓缓吐出一句感慨:

  “设此局者,手段实在惊人,至少也是国手级别。”

  “寻常珍珑,多则四五十子,少则十余,如今竟达二百有余!”

  此言一出,

  人群再度骚动。

  两百多子的死局,如何破解?

  ……

  此时,徐渭熊、五先生宋镰、楼满风等人皆凝神静气,紧盯棋盘。

  只见那棋势错综复杂,劫中有劫,局里藏局;既有共活之形,亦含长生之变;或暗藏反杀,或示弱诱敌,五花聚六,千头万绪,深不可测。

  在场之人,无不是弈林高手。

  一见此局,精神为之一振,

  放眼全局,默运心机,试图寻得白子一线生机。

  然而,

  不过十息光景,便有一人额上冷汗直冒。

  体内真气紊乱,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当着众人之面,他又不愿率先退场,

  只得强撑心神,苦苦思索解法。

  可这般支撑,未及半盏茶时分,

  忽觉脑中一沉,喉头一热,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随即昏倒在地。

  “这……这是怎么了?”

  “他为何突然倒下?”

  众人惊愕不已。

  “本已力不能及,偏要强行推演,以致心神受损,反被棋意所伤。”

  一位老棋手摇头轻叹。

  “这么说来,此局不仅烧脑,还伤身?稍有不慎,只怕性命都折一半……”

  听闻此语,众人面色顿变。

  不远处,

  聋哑门弟子连忙上前将人抬走。

  “各位务必量力而行。”

  康广陵见状,也出声提醒,“此珍珑乃师祖耗费三十载心血所设,非寻常棋士所能参透。”

  首人退场之后,

  第二人也随之离去。

  此人还算清醒,自知无力应对,苦笑一声,踉跄退出棋阵。

  另一边,

  徐渭熊、宋镰、楼满风等人却神色从容,并未陷入窘境。

  他们不动声色便为白棋觅得出路,步步紧逼,与黑方对杀往来,毫不逊色。

  尤以宋镰为首,连削数枚黑子,局势大开,俨然领先一步。

  这些执黑之人,皆出自聋哑门,由苏星河亲自调教而成的鸣州棋手。

  早在珍珑未启之前,他们便已受过密训。

  无崖子三十载潜心钻研此局,本身已是顶尖国手,倾注毕生精力,早已洞悉黑棋制胜百般变化。

  只需将这些杀招传授弟子,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再说祁长治,

  面对这盘惊世棋局,伫立良久,方才理清头绪。

  待心中明澈,方执白子,欲在绝境中劈出生路。

  转眼之间,

  一炷香燃尽。

  场上仅余徐渭熊、宋镰、楼满风、段延庆、慕容复、丁春秋、段誉、任千行与祁长治九人。

  连少林高僧玄难大师都未能挺到最后,黯然退场。

  又过了一炷香工夫。

  忽见慕容复面色一僵,神情骤变,心神顿时涣散。

  他原以为此局非己莫属,必能率先勘破机关。

  起初落子谨慎,步步紧逼,意图将黑棋围死于方寸之间。

  却不料费尽心机布局至此,竟处处破绽,谋算全盘落空。

  眼前仿佛浮现出断戟残旗,纵使拼死冲杀,左突右挡,终究徒劳无功!

  一时间,慕容复心头巨震,悲从中来,低声自语:

  “莫非我慕容一族气数已尽?一生筹谋,倾尽心力,到头不过镜花水月……”

  刹那间神志恍惚,只觉天地昏沉,心中万念俱灰。

  忍不住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身子摇晃,几乎栽倒。

  “怎会如此?!”

  “姑苏慕容吐血了?”

  “连他也解不开这棋局?”

  “快看丁春秋——他也撑不住了!”

  “他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什么叛出师门,什么逍遥绝学……”

  “这两人到底是怎么了?”

  众人目睹此景,无不骇然失色。

  原来丁春秋在苦思棋路之际,突然灵光一闪——

  大宋境内,能设此等奇局者,唯有当年师尊无崖子!

  可那老匹夫不是早被自己推下绝壁了吗?

  为何还活着?

  如今布下这般棋阵,究竟有何图谋?

  念头纷乱如麻,丁春秋再无法静心对弈。

  片刻之间,六感错乱,心神崩裂,竟开始语无伦次,状若疯癫。

  十余息后,任千行亦败下阵来,满脸不甘,愤然离座。

  再过半炷香,段誉也支撑不住。

  此时他面色惨白,眼神凄楚。

  能坚持至此,已是竭尽所能。

  朱丹臣等人急忙上前将他扶住。

  约莫一盏茶时分,段延庆忽然踉跄后退,面露颓意。

  这珍珑棋局因人而异,直指本心。

  对弈途中,他猛然忆起昔日惨事——曾是大理储君,却被奸人所害,沦为残疾之人,终生不得翻身!

  旧恨翻涌,心魔趁虚而入,哪里还能守住棋心?

  最终也只能步履蹒跚地退出战局。

  至此,场上仅剩四人——

  徐渭熊、宋镰、楼满风、祁长治!

  ……

  这般结局,令天下群雄瞠目结舌。

  尤其是楼满风与祁长治竟能留存至今,实出众人意料。

  毕竟攻墓派向来习武问道,雪月城亦非文墨之地。

  二人即便天资卓绝,涉猎广博,论及棋艺,顶多粗通一二。

  在旁人看来,能走到鸣州层次已属难得。

  谁曾想,连慕容复、段延庆这般人物皆折戟沉沙,他们反倒屹立不倒!

  至于另外二人,则不足为奇。

  徐渭熊曾在上阴学宫修习多年,年少即有才女之名,棋艺自然不俗。

  而五先生宋镰更毋庸赘言,乃是夫子亲传弟子,儒门翘楚!

  草庐之中。

  苏星河得知战况,立即禀报无崖子:

  “师尊,眼下只剩北凉王府的二郡主、五先生宋镰、攻墓派楼满风,还有雪月城祁长治。”

  “另有一事,逆徒丁春秋似已察觉这棋局出自您手,恐怕接下来会有变故。”

  无崖子听罢,神色淡然:

  “无妨。”

  “今日但有逍遥传人现世,丁春秋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