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人渣-《在时空中流浪的军队》

  少尉带着五个女孩走进临时布置的审讯室——房间特意撤掉了冰冷的金属桌椅,换了张铺着浅蓝碎花布的木桌,桌上摆着温好的牛奶和包装完好的面包。

  墙角还放着三个从超市搜救来的布娃娃:粉色小熊抱着爱心、白色兔子系着蝴蝶结、棕色小鹿耷拉着长耳朵,柔和的台灯照着这些玩偶,勉强冲淡了末日的压抑。

  “来,先坐。”少尉拉过几把垫着棉垫的椅子,又给每个女孩递了杯热牛奶,声音放得极轻,“不用怕,慢慢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人会逼你们。”

  年纪最大、约莫十七岁的林晓攥着牛奶杯,指尖还在微微发抖,她看了眼身旁缩着肩膀的妹妹林悦,深吸一口气开口:“6个月前,我们学校组织女生去市里看演唱会,一共18个人,都是同班同学……结果刚到体育馆门口,街上就突然乱了,有人咬人,到处都是尖叫……”

  坐在她旁边的女孩陈雪抱着布娃娃,眼泪突然掉了下来:“我们跑了整整一天,躲进垃圾桶、钻过下水道,最后跟着几个大人逃到了城郊的自来水厂——那里有围墙,还有储水罐,刚开始挺安全的,第一个月还能收到地方军的广播,说会来救我们,大家都抱着希望等……”

  “后来广播就断了,网也没了,粮食也快吃完了。”林晓的声音发颤,眼神里满是恐惧,“水厂的老王说厂长私藏了压缩饼干,半夜带着几个人闯进厂长办公室,直接用扳手把厂长砍死了!从那天起,他们就变了,把我们18个女生锁进仓库,谁反抗就用皮带抽,还说‘末日了,女人就是用来玩的’……”

  说到这儿,林悦突然哭出声,死死抓着姐姐的衣角:“他们……他们每天都抓我们出去,有的姐姐反抗得厉害,就被打得浑身是伤……后来……后来小雅和玲玲就没回来……”

  “是被他们玩死的。”林晓咬着嘴唇,眼泪砸在牛奶杯里,“小雅不从,被他们拖到院子里打,第二天就没气了;玲玲是被折磨得太厉害,咳血咳了好几天,他们也不给治,最后也没了……他们还把她俩的尸体拖去喂外面的丧尸,说‘省得浪费粮食’……”

  女孩们的哭声越来越大,有的抱着布娃娃发抖,有的埋着头擦眼泪。少尉站在一旁,拳头攥得死紧,指节泛白,却没打断她们——他知道,这些积压了半年的恐惧和痛苦,只有说出来,才能真正开始愈合。

  等女孩们情绪稍微平复些,他才拿出笔记本,一字一句地确认:“老王和其他施暴者,你们还记得他们的样子吗?比如高矮、有没有疤痕之类的特征?”

  林晓抹了把眼泪,用力点头:“记得!老王左手缺了根小指,还有个叫虎子的,脸上有个刀疤……我们都记得!”

  少尉认真记录下每一个细节,然后合上笔记本,语气坚定:“谢谢你们,这些信息很重要。我向你们保证,我们一定会找到那些人,让他们为小雅和玲玲偿命,绝不会再让他们伤害任何人。”

  临时审讯室外,两名士兵押着沈标往前走,他双手被反铐在身后,脚步踉跄,眼神里满是惊恐,还在试图挣扎:“我没做错什么!那些女的本来就是……”话没说完,士兵一把将他按在审讯椅上,铁链“哗啦”一声锁死了他的手腕和脚踝。

  负责审讯的士兵从铁盒里拿出一支透明针管,里面装着淡黄色的吐真剂,动作熟练得像是在完成日常任务——这是部队里审讯顽固分子的常用手段,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失去意识防御,如实说出真相。

  “别……别用这东西!我都说!我什么都跟你们说!”沈标看着针管,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声音都变了调,拼命扭动着试图躲开,但手脚被牢牢锁住,根本动弹不得。

  士兵没理会他的求饶,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撸起他的袖子,露出细瘦的胳膊。沈标看着针尖越来越近,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呜咽,还在嘶吼:“我只是跟着老王干的!杀人、欺负那些女的,都是他逼我的!我也是受害者!”

  “现在说这些,晚了。”士兵语气冰冷,手腕微沉,针尖“噗”地扎进沈标的静脉,淡黄色的药液顺着针管缓缓推入。沈标还想挣扎,可没过几秒,眼神就开始涣散,身体软了下来,原本紧绷的肌肉也渐渐放松——吐真剂开始起效了。

  士兵拔出针管,拿出笔记本,俯身问道:“6个月前,自来水厂的厂长是谁杀的?”

  沈标眼神空洞,嘴巴无意识地张开,声音沙哑却清晰:“是……是老王,他说厂长藏了压缩饼干,用扳手砸在厂长头上,砸了好几下……”

  “小雅和玲玲是怎么死的?”

  “小雅……小雅反抗,老王让我们按住她,用皮带抽,抽断了三根皮带,第二天早上就没气了……玲玲是被虎子他们折腾得太狠,咳血,老王不让治,扔在仓库里,第三天就死了……我们把她们拖去城外,喂了丧尸……”

  随着问题一个个抛出,沈标毫无保留地说出了所有真相,每一个字都透着残忍。

  负责记录的士兵眉头越皱越紧,笔下的字迹也带着几分用力——这些人渣的罪行,比女孩们描述的还要恶劣,根本不值得任何同情。

  天刚蒙蒙亮,两架米-8直升机就轰鸣着掠过城区上空,螺旋桨卷起的气流吹得地面尘土飞扬,最终稳稳降落在127师的临时基地空地上。舱门打开,一群穿着蓝色数码迷彩服的奥摩士兵鱼贯而下,每人手中都握着AK-12步枪,枪托抵在肩窝,动作干练利落,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环境。

  “托卡列夫!一路辛苦!”中校郑晨宇快步跑过去,隔着几步远就伸出手。领头的奥摩军官托卡列夫握住他的手,用力晃了晃,脸上带着硬朗的笑容:“郑,你们的效率比我想象中还快。”

  “早就等着你们了。”郑晨宇侧身让开道路,朝着基地角落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那些人渣已经用束缚带捆结实了,双手反铐,嘴巴也堵上了,防止他们在路上乱喊。另外,按你们的要求,还准备了两只活着的丧尸——都是昨天清理战场时特意留的,还在笼子里关着,状态很稳定。”

  托卡列夫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几名士兵正押着五个被捆得严严实实的男人往这边走,每人背后都贴着编号;不远处的铁笼里,两只丧尸正烦躁地撞着栏杆,喉咙里发出“嗬嗬”的闷响。

  “很好,辛苦你们了。”托卡列夫朝身后的奥摩士兵递了个眼色,两名士兵立刻上前,接过押解人渣的任务,另外三人则提着特制的金属网笼,将装着丧尸的笼子固定在直升机舱门旁。

  郑晨宇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补充道:“人渣的审讯记录和女孩们的证词都整理好了,等会儿让参谋给你送过去。这些人手上沾了两条人命,还有十几个女孩被他们折磨,你们那边处理的时候,可别让他们太痛快。”

  托卡列夫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冷了下来:“放心,白月魁博士的实验室,最不缺‘招待’他们的方法。我们会让他们为自己做的事,付出该有的代价。”

  说话间,所有押解和装载工作都已完成。托卡列夫登上直升机,朝郑晨宇挥手:“后续有消息,我会及时跟你联系!”随着螺旋桨再次转动,两架米-8直升机缓缓升空,朝着海岛总部的方向飞去——那些作恶多端的人渣,即将迎来属于他们的最终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