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谣言四起扰人心,金霸天阴谋再起-《穿越神雕:我拜杨过为师》

  清晨的阳光斜照在案上,那页《太虚剑典》的空白处还留着昨夜画下的神秘符号。笔尖悬在纸面,墨汁将滴未滴。

  屋外传来孩童嬉闹声,清脆却跑调:“白衣公子假仁义,背地拜了金轮帝,郭大侠被他骗,黄帮主也中计——”

  苏牧阳手腕一僵,笔尖落下,黑墨如溃堤般蔓延开去,正好盖住了那个“卍”形印记。

  他没抬头,也没动怒,只是慢慢把笔搁下,合上书册,起身推门。

  门外雪已停,村道上行人多了起来。几个背着行囊的江湖客围在茶摊旁,热气腾腾的粗瓷碗里浮着几片姜片,话头却比汤还烫。

  “听说了吗?昨儿夜里,有人看见一个穿白袍的进了西岭三寨方向。”

  “不是吧?那可是邪派地盘!”

  “可不是嘛,偏偏那人腰间挂着一把重剑,走路姿势跟苏牧阳一模一样。”

  “哎哟,该不会真是他吧?前脚刚跟郭大侠称兄道弟,后脚就去投靠金霸天?”

  “啧,年轻人啊,野心藏不住。你看他得秘籍、获奇药,哪件不是踩着别人上位?现在又搭上郭靖黄蓉,下一步是不是要自立门户当盟主了?”

  “我听说丐帮那边都在传,说他暗中收编散兵游勇,准备另起炉灶。”

  “嗐,你说他要是真为江湖好,干嘛不直接加入义盟?非得搞个什么‘信使团’,听着就像私建势力。”

  议论声此起彼伏,有人冷笑,有人摇头,还有人压低声音说:“反正我是不敢跟他合作了,谁知道哪天就被扣个通敌的帽子。”

  苏牧阳站在三丈之外,不动如松。风吹过耳畔,每一句流言都像钉子,一颗颗往骨缝里敲。

  但他脸上没有半分波澜,眼神反倒越来越沉,像是井底深水,不起涟漪,却能吞下整片天光。

  片刻后,他转身离去,脚步不疾不徐,仿佛刚才那些话不过是风里的尘。

  回到屋内,他没有点火,也没有翻书,而是从抽屉深处取出一张新纸,铺平,提笔写下三行字:

  **流言始于暗处,必有源头。**

  **信者盲,疑者惧,唯察者明。**

  **谣言杀人不用刀,但刀可斩根。**

  写罢,他盯着桌上原先写下的“信·联·破”三个字,略一思索,在下方重重添了一个字——

  “察”。

  这一笔用力极深,几乎划破纸背,墨迹如血痕渗入纤维。

  窗外,一只灰羽信鸽扑棱棱落在檐角,抖了抖翅膀,腿上绑着的红绳悄然断裂,纸条滚落窗台。

  苏牧阳走过去拾起,展开一看,字迹细密工整,是黄蓉惯用的蝇头小楷:

  “西岭三寨‘醉虎楼’酒肆,昨夜丑时,三人聚议‘白衣叛徒事’,言语刻意张扬,引多路耳目。经查,其中一人系‘铁线蜂’旧部,早年曾为金轮法王传递密令。现该地已被天轮教渗透,百姓噤声如寒蝉。

  谣言首出此地,非偶然。

  有人要你众叛亲离。

  ——蓉”

  他看完,静静将纸条凑近烛火。

  火苗舔上纸角,字迹迅速蜷缩变黑,最终化作一片轻灰,随风飘出窗外。

  他闭眼,脑海中闪过昨日郭靖拍肩大笑的模样,黄蓉巧笑嫣然的眼神,还有他们离开时雪地上并肩的脚印。

  如今这些画面,竟被一句句荒唐流言裹挟着,扭曲成阴谋的注脚。

  “你想让我孤立无援?”他低声开口,声音不高,却像冰层裂开的第一道响,“你想让我急着辩解,慌着反击,乱了阵脚?”

  他睁开眼,目光落在墙角的地图上。

  那是他亲手绘制的江湖局势图,红线标注着失守据点,蓝点代表尚存的义士联络站,而西岭三寨的位置,正被一圈浓墨圈住——那是昨夜才加上的标记。

  他走过去,取笔蘸朱砂,将西岭三寨圈得更红,然后拉出一条线,直指清河驿,再折向少林外围。

  三点一线。

  所有失守之地,所有异动之源,所有被策反的小门派……全都沿着这条隐秘轨迹分布。

  而起点,正是这则谣言最先传出的地方。

  “这不是随便泼脏水。”他喃喃,“这是精准打击。”

  他忽然想起郭靖临走时喊的那一嗓子:“下次带点牛肉干!”

  当时只当是玩笑,现在想来,会不会也是一种试探?江湖险恶,连善意都可能被曲解成结党营私的证据。

  他嘴角扯了扯,不是笑,是冷。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轻轻两叩。

  不是之前的三声节奏,也不是寻常叩门。

  他警觉地看向门扉。

  来人并未闯入,而是将一封信塞进门缝,转身便走。

  苏牧阳捡起信,拆开,里面只有八个字,墨色浓重:

  “孤狼无伴,方易猎杀。”

  字下无署名,但笔锋凌厉,透着一股熟悉的阴鸷。

  他盯着那八个字,良久不动。

  然后缓缓走到桌前,提起朱砂笔,在地图上的西岭三寨旁边,写下两个小字:

  “饵。”

  他知道,这是陷阱。

  也知道,自己已经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但他更清楚——

  真正的较量,从来不在擂台上,而在人心之间。

  他坐回炉火旁,手中握笔未落,目光却已穿透墙壁,落在千里之外的群山之中。

  那片被雪覆盖的西岭,此刻正静静等着他踏入。

  屋外,一片枯叶打着旋儿落下,卡在窗缝里,正好压住了昨夜神雕留下的那根羽毛。

  苏牧阳低头,重新铺开一张纸,开始誊抄丐帮密报中的关键词:醉虎楼、铁线蜂、丑时聚议、刻意扬声……

  他一笔一划写得极慢,像是在雕刻某种仪式。

  写到“三人中有两人佩戴蛇形铜戒”时,他忽然停住。

  蛇形铜戒?

  他记得,在清河驿悦来客栈的地契纠纷案里,有个打手戴的就是这种戒指,后来被他顺手缴了,交给当地捕快登记入库。

  可那枚戒指,明明写着“赵记铁铺”四字铭文。

  而现在,它成了金霸天爪牙的身份象征?

  他猛地抬头,望向墙上悬挂的玄铁重剑。

  剑柄冰冷,映不出人脸,却照得见人心。

  他站起身,走到剑前,伸手抚过剑脊。

  不是为了拔剑,而是为了确认一件事——

  他还握得住它。

  手指收紧,掌心传来熟悉的纹路感。

  他低声说:“你想我孤身奋战,我偏要步步为营。”

  话音未落,屋外忽有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踏碎雪地寂静。

  紧接着,一个沙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苏少侠可在?在下奉丐帮八袋长老之命,有紧急消息呈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