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苏牧阳未知危机,每日苦练不停息-《穿越神雕:我拜杨过为师》

  叮——

  铃声又响了一次,比刚才更近。

  苏牧阳没动,手指却已搭上剑柄。神雕羽翼一展,喉间滚出低沉的鸣叫,像在警告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山道尽头空无一人,只有风卷着枯叶打转。那铃声却像是贴着地面爬过来的,不急不缓,一声接一声,听着不像人挂的铃,倒像是某种节拍器,在给谁打信号。

  他缓缓松开手,深吸一口气。

  “练剑。”他对自己说,“管它什么铃不铃。”

  话音落,玄铁重剑已斜挑而出。

  “引!”

  指尖划弧,内力如丝线般探出,空气中仿佛有无形之物被轻轻勾动。树梢微颤,落叶飘然下坠,轨迹竟似被这股劲风牵引。

  “化!”

  手腕翻转,剑势未尽而意先折,九阴真气顺着经脉逆旋三圈,将方才外放之力尽数缠回,如同渔夫收网,寸寸收紧。

  “发!”

  最后一击猛然爆发,掌缘虚劈,焦黑痕迹自树干蔓延而上,裂开一道细缝。

  三式连贯,气息比昨夜稳了许多。但他额角青筋跳了两下,肩头旧伤像是被人拿钝刀慢慢剜着,疼得不烈,却绵延不断。

  他盘膝坐下,闭眼调息。九阴真经的心法在体内缓缓流转,温润如春水,一圈圈冲刷着滞涩的经络。

  “剑由心生,气随念行……”他默念杨过曾说过的话,“可我现在是心急,气乱,念崩。”

  睁开眼时,目光落在潭面。水波轻荡,映出他略显憔悴的脸。眼底有血丝,嘴唇发白,连握剑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这不是状态,这是透支。

  但他不能停。

  昨夜乌鸦遮天,铃声突现,神雕警觉,这一切都说明——有人盯上了静潭。而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变强,快点强到哪怕来十个“影鸦”也能一剑扫光。

  他站起身,重新摆出起手式。

  这一次,他不再追求速度,而是每出一招,便停顿三息,像在泥沼中行走,步步沉重,却步步扎实。

  “引……”

  慢得几乎静止,但内力却如溪流汇海,悄然凝聚。

  “化……”

  身体微倾,重心下沉,不再是硬接硬转,而是借地势、借风向、借心跳的节奏,让劲力自然流转。

  “发!”

  轰!

  掌风落地,石板炸开蛛网状裂痕,尘土飞扬。

  成了!三式闭环,劲不泄,气不断!

  他嘴角刚扬起一丝笑意,胸口猛地一闷,喉头泛甜,硬生生把那口血咽了回去。

  “行了。”一个声音从松林传来,清淡如雾。

  小龙女不知何时已站在屋前,手中托着一只青瓷碗,热气袅袅。

  “再这么练下去,你不是把敌人累死,是把自己练废。”

  她走过来,将药膳放在石台上。汤色乳白,浮着几缕金丝般的草叶,香气清冽,闻一口便觉神魂一震。

  “千年雪莲配龙须草,专治经脉损耗。”她说,“喝完再练。”

  苏牧阳苦笑:“师母,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你师父当年也这么说。”小龙女看着他,眼神平静,“结果右臂废了三个月,靠神雕叼着药草才捡回一条命。你以为拼命就是守护?真正的守护,是活得久一点,看得远一点。”

  苏牧阳低头不语。

  他知道她说的是真的。他也知道,自己最近太拼了。

  可他更知道,那种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的感觉,不会无缘无故出现。金霸天不会放过他,猎阳堂也不会只是个名字。

  他端起碗,一口气喝尽。汤入腹中,暖流四散,像是给干涸的河床重新注水。

  “谢谢师母。”他放下碗,“我歇一刻,接着练。”

  小龙女没拦他,只轻轻抚过他昨日练功服上的裂痕——那道从肩头撕到腰侧的破口,边缘已发黑,显然是内力暴走所致。

  她没说话,转身回屋。

  苏牧阳活动肩胛,疼痛减轻了些。他正要抬剑,忽听松林深处传来三声轻叩,像是竹枝敲树,节奏分明:哒、哒、哒。

  他心头一震。

  这是杨过教他的暗号——“缓则达”。

  意思是:慢一点,才能到。

  他抬头望向声源,松林幽深,不见人影。

  片刻后,一枚玉片从枝叶间飘落,正好落在石台上。正面刻着三个小字:“缓则达”,背面却是一道浅浅的剑痕,深浅恰好与他昨夜留下的那道焦印一致。

  他明白了。

  师父在看他,一直在看。

  而且,不止一次。

  他攥紧玉片,深吸一口气,忽然笑了。

  “好,那我就慢点。”

  他不再急着出招,反而将玄铁重剑插进石缝,盘坐在地,闭目养神。

  半个时辰后,他睁眼起身,动作轻缓,却格外沉稳。

  “引。”

  “化。”

  “发。”

  三式再度使出,这次如行云流水,毫无滞涩。剑意虽未大成,但已初具雏形,连神雕都收拢翅膀,安静地看着他。

  日头渐高,阳光洒在潭面,波光粼粼。

  苏牧阳连续演练七遍,终于能做到气息绵长、劲力收放自如。他额角汗如雨下,衣衫湿透,肩伤隐隐作痛,身体早已超负荷运转。

  但他站得笔直。

  他知道,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可至少,他现在能扛住杨过的半夜偷袭了。

  他拔出重剑,斜指地面,静静伫立。

  远处松林,杨过收回目光,低声对身旁神雕道:“再给他三天。”

  说完,转身离去。

  小龙女收拾完碗具,悄然退回屋内。临走前,她看了眼挂在檐下的旧衣——那是苏牧阳第一次练功时穿的,如今袖口磨破,腰带断裂,像极了某个曾经拼命的少年。

  神雕展翅掠过潭面,最后一次盘旋后落于巨岩,双目紧盯南方山道。

  苏牧阳独立潭畔,白衣被风吹动,手中玄铁重剑斜指地面,身影坚定却不免疲惫。

  他不知猎杀令已下达,只知——更强,才能守护。

  午后的阳光照在他脸上,汗水顺着下巴滴落。

  第一滴,砸在剑刃上,滑出一道细长水痕。

  第二滴,落在地上,裂开一小片深色印记。

  第三滴——

  一只黑色飞蚁突然从草丛窜出,扑向他眼角。他本能挥手驱赶,却发现那只虫子在空中猛地调头,朝着南方山道飞去,飞行轨迹竟是一个歪斜的“轮”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