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门派冲突-《穿越神雕:我拜杨过为师》

  苏牧阳把炭笔记事塞进怀里,门闩咔哒一声插紧。他转身就走,没再看那片青色布条一眼。

  山路湿滑,他脚步不停,鞋底踩断好几根枯枝。神雕不在身边,这次不能等援手。他刚在屋里想明白一件事——有人想用“归位”当饵,可江湖上真正的麻烦,从来不是什么秘地真解,而是人跟人打起来的时候,谁都不肯先放下刀。

  他赶到云台坪时,两拨人已经对上了。

  一边是穿灰蓝劲装的弟子,胸前绣着松纹,领头那人手里长剑斜指地面,吼得脸红脖子粗:“这地方我们清早占下的!你们竹溪派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抢?”

  对面一排人站得笔直,领头的是个年轻女弟子,腰间双短剑交叉挂着,声音清亮:“云台坪自古就是我派祖师留下的练功台,碑文还在崖壁上刻着,你们占了三天,是想赖一辈子?”

  中间十步距离,地上散着几块碎石,显然是推搡时砸出来的。有人手臂流血,有人嘴角破皮,火气全憋在胸口,就差一个动手的信号。

  江湖侠客乙站在两队中间,双刀横在胸前,额头全是汗。他刚才冲进去想拦,结果两边都拿眼睛瞪他,差点被误伤。现在只能硬撑着不让场面彻底炸开。

  “都给我住手!”他喊得嗓子发哑,“再动一下,出了人命谁负责?”

  没人听他的。

  这边有人举起铁尺,那边立刻有人抽出软剑。空气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就在这一刻,岩壁上方传来一声闷响。

  轰!

  一块半人高的石头被人掌力震裂,碎石滚落下来,正好砸在两队之间的空地上。尘土扬起,所有人下意识后退一步。

  苏牧阳从高岩跃下,白衣沾了露水,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他落地不语,只把手按在玄铁重剑的剑柄上,目光扫过全场。

  “谁再往前一步,”他声音不高,却压过了所有嘈杂,“我就当他是冲我来的。”

  人群静了一瞬。

  有人小声嘀咕:“那是……苏牧阳?”

  “真的是他!前两天刚平了金轮残部那个!”

  “别乱动,别惹他注意……”

  灰蓝衣的一群人慢慢收了半步,竹溪派那边也有人悄悄把剑收回鞘里。但双方眼神还是死死盯着对方,恨意一点没减。

  苏牧阳走到中间站定,离两边都不远。他没看侠客乙,也没急着说话,只是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

  这一下让乙差点喘出声。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你做得不错,接下来交给我。

  苏牧阳开口了:“你们两派,今天谁主事?掌门来了没有?”

  没人答话。

  他又问一遍:“没有掌门,那就谁带队的,站出来。这事要是没人担责,我现在就走,你们爱打打,打出人命别怪没人管。”

  这话一出,两边都有点慌。

  终于,灰蓝衣那边走出个中年汉子,满脸横肉,走路带风。竹溪派也走出个老妇人,拄着拐杖,眼神锐利。

  苏牧阳看着他们:“你们两个,一个是松林门执法长老?一个是竹溪派外务执事?”

  两人互相瞪了一眼,同时点头。

  “好。”苏牧阳说,“现在听我说三条规矩。第一,所有弟子退后二十步,兵器入鞘。第二,你们俩站我旁边,不准互相骂。第三,我说话的时候,谁插嘴,谁就算认输。”

  没人敢动。

  “执行。”

  灰蓝衣汉子咬牙挥手:“收兵!回列!”

  竹溪派老妇也冷声道:“退后列阵,不得喧哗。”

  两队人缓缓后撤,脚步拖沓,但到底听话了。只有几个年轻弟子还回头瞪人,被各自长辈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才老实。

  苏牧阳这才松了口气,肩背微微塌下一寸。他昨晚没睡,一路疾行赶来,体力已经见底。但他不能露出来。

  他转向两位负责人:“你们争这块地多久了?”

  “三天。”老妇人冷冷道,“他们强行占据,驱赶我派值守弟子。”

  “放屁!”汉子怒道,“你们自己不来守,荒废半年,现在倒来说是你们的地?”

  苏牧阳抬手,打断他们。

  “我知道你们都有依据。松林门有村老作证,说你们祖上租过这片地;竹溪派有崖壁碑文,写着‘云台授艺,永属竹溪’。问题是——”他顿了顿,“你们有没有坐下来谈过一次?”

  两人同时沉默。

  “没有。”苏牧阳自己回答,“你们第一时间不是找证据,不是报官,不是请第三方调停,而是带人抄家伙来抢。这不是护权,是添乱。”

  老妇人皱眉:“那你是什么意思?让我们白白让出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牧阳说,“我是说,现在最要紧的不是谁对谁错,而是能不能先把火灭了。你们继续这么闹,迟早有人受伤,甚至送命。到时候,赢的人也要蹲大牢。”

  汉子冷笑:“你倒是会做好人。那你来判啊,到底归谁?”

  苏牧阳看着他,忽然笑了。

  “我不判。”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

  “我不当裁判。”他说,“但我可以当监督。从今天起,这块地,两派共用。每天轮流使用六个时辰,由第三方记录。谁违规抢占,下次直接取消资格。你们同不同意?”

  老妇人皱眉:“凭什么信你?”

  “凭我现在站在这里。”苏牧阳说,“凭你们谁也不敢在我面前动手。这就是现实。”

  他环视一圈:“你们可以不信我,但你们得信一件事——只要我还活着,就不许江湖上因为一块地打得头破血流。你们要打,等我死了再说。”

  现场一片寂静。

  灰蓝衣汉子嘴唇动了动,最终低下头:“……先听听细则。”

  老妇人冷哼一声,却也没反对。

  苏牧阳点点头,正要开口安排具体轮值时间,忽然眼角余光瞥见远处山道上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那人穿着青色短打,身形瘦削,手里提着个木盒。

  他脚步一顿。

  那盒子……怎么像是红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