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卷土重来-《穿越神雕:我拜杨过为师》

  苏牧阳走出茶馆,天已经黑了。风从街口吹过来,带着点凉意。他没急着走,站在门口看了眼北方山路的方向。刚才陈堂主那个手下走得匆忙,像是有事要报。他摸了摸怀里的纸条,上面写着“西线集市,铜牌再现”。这八个字让他心里一沉。

  铜牌不是普通信物。之前几次和邪派交手,对方都用这种刻着扭曲莲花纹的铜牌联络同伙。那会儿他还以为那些人已经被清得差不多了,现在看来,只是藏得更深了。

  他正想着,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江湖侠客甲从巷子拐出来,跑得有点喘,脸上全是汗。他一看到苏牧阳就压低声音:“找到了。”

  苏牧阳不动声色:“说。”

  “我在西线集市盯了一下午。”甲抹了把脸,“三个穿灰袍的人在摊位后头碰头,手里都拿着铜牌。我悄悄跟了一个,进了废弃驿站。里面至少十几个人,全蒙着脸,正在分发任务。”

  “谁带头?”

  “看不清脸,声音沙哑,说话像刀刮石头。他说‘时机已到,重燃圣火’,其他人立刻跪下磕头。”

  苏牧阳眼神一冷。这话听着耳熟。当年金轮法王败退前,也说过类似的话。难道真是他转世归来?可杨过师父说过,那种大恶之人就算重生,也需要时间恢复功力。现在冒头,是不是太早了?

  但不管是不是金轮法王本人,有人打着他的旗号重新集结势力,这事本身就很危险。尤其是现在——各门派刚签了共管协议,人心松动,正是最容易被钻空子的时候。

  “他们有没有提下一步动作?”苏牧阳问。

  “没明说。”甲摇头,“但有人提到‘先乱其心,再夺其地’,还写了张名单,我远远看了一眼,松林门、竹溪派都在上面。”

  苏牧阳明白了。这不是单纯的报复,是想把刚刚建立起来的合作体系彻底打碎。一旦两派因为谣言再起冲突,之前的五年共管就成了笑话,其他门派也会跟着动摇。

  他抬眼看向甲:“你确定没人发现你?”

  “我绕了三圈才脱身,还换了衣服。”甲拍胸脯,“放心,我没露馅。”

  “好。”苏牧阳点头,“你现在回去,继续盯着那个驿站。别靠太近,每天傍晚来一趟,告诉我人数有没有增加,有没有新面孔。如果有人离开,记下方向。”

  “明白。”甲转身就要走。

  “等等。”苏牧阳叫住他,“带个信鸽去。万一情况紧急,直接飞书给我。”

  甲应了一声,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苏牧阳站在原地没动。街上没什么人,只有几盏灯笼挂在屋檐下晃。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尖还在微微发紧。不是怕,是清醒。他知道,从今天起,不能再当什么调解人了。有些人根本不想讲理,他们只想烧光一切,然后在废墟上重建属于他们的秩序。

  他抬脚往前走。这条路通向襄阳方向。黄蓉在那里,她一向脑子快,能看透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这事不能一个人扛,得找个懂阴谋的人商量。

  走着走着,他忽然想起白天签协议时的一个细节。徐长老写字的时候,墨迹有点晕开,因为他手抖。陈堂主也是,签字前反复确认条款,生怕出错。他们都怕失败,怕辜负门派信任。可正因为他们在意,才愿意坐下来谈。

  而那些躲在暗处的人呢?他们不怕失败,因为他们根本不打算赢在明面上。他们只等一个机会,放一把火,然后躲在后面看热闹。

  这才是最麻烦的对手。

  他加快脚步。月亮升起来了,照在路上像铺了层霜。他没抬头看,只盯着前方。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甲说的话。“重燃圣火”……这口号不只是煽动情绪,更像是某种仪式的开始。邪派以前就有类似的规矩,每十年举行一次“焚心祭”,选出新的首领。

  如果这次真是为了选主事人,那接下来的动作不会只是造谣那么简单。他们需要制造足够大的混乱,让所有人都觉得旧秩序不行了,必须换人来管。

  所以他不能等。

  但他也不能乱动。现在他是新规的推动者,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要是他突然调集人手、封锁消息,反而会被说成是害怕权力被挑战,搞独裁。

  必须稳住。

  可也必须动手。

  他想到黄蓉那天说的话:“规则能不能活,不看你多正义,看你能不能让人有利可图。”这话当时让他醒悟,但现在想来,敌人也在学这一套。他们给那些失意的门派、被排挤的小帮派画饼,许诺将来掌权后的利益分配。

  这场仗,不止在武功高低,更在人心怎么走。

  他伸手摸了摸剑柄。玄铁重剑一直背在身后,冰凉的触感让他脑子更清楚。杨过师父说过一句话,他一直记得:“真正的剑修,不是等到敌人砍过来才出剑,而是知道他要砍,提前把路堵死。”

  现在,就是该堵路的时候了。

  他继续往前走。离襄阳还有两天路程,路上得想好怎么说。不能只带问题去,得带着线索、推测、应对思路。黄蓉帮人从来不是白帮,她要看值不值得帮。

  快到岔路口时,他停下。从怀里掏出一张小纸片,是下午收到的密报原件。他撕成碎片,撒进风里。这种东西不能留,万一被人捡到,又是一场风波。

  他转身朝官道走去。

  夜越来越深。

  前方十里外,一座破旧驿站静静立在荒野中。屋顶塌了一角,门板歪斜。屋内烛火微弱,十几个黑衣人围坐一圈。中间站着一人,身穿黑袍,手里握着一枚金色铜牌。

  他举起牌子,低声说:“第一枚信物已送出。”

  底下有人问:“他收到了吗?”

  “收到了。”那人嘴角扬起,“而且,已经开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