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大战前夜的谈心-《玉启仙途:砚欢双剑斩魔劫》

  大战前夜的福临山,连风都带着几分凝重。白日里忙碌的身影渐渐散去,只有山门处巡逻弟子的火把还在夜色中晃动,护山阵的金色光芒笼罩着整座山头,将星夜下的望星崖映照得格外清晰。

  林砚处理完最后一批陷阱符的检查工作,刚走到前山广场,便看到苏清欢的身影站在望星崖的边缘。她披着一件淡青色的外衫,望着山下安全谷的点点灯火,身形在夜风里显得有些单薄。林砚放缓脚步,轻轻走到她身边,能看到她眼下尚未消退的青色 —— 这几日炼制物资,她几乎没合过眼。

  “还没休息?” 林砚轻声开口,怕惊扰了这份难得的安静。苏清欢回过头,眼中带着一丝疲惫,却还是弯了弯嘴角:“你不也没歇着?刚从山门过来?” 她指着山下的灯火,声音轻得像被风吹散,“你看,安全谷的灯还亮着,镇民们肯定也没睡,都在等着明天。”

  林砚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安全谷的灯火星星点点,如同散落的星辰,映在漆黑的山脚下,透着几分安稳。可这份安稳下,藏着所有人对明天的忐忑。苏清欢沉默片刻,忽然轻声说道:“不知道明天战后,咱们还能不能一起站在这里看星星。”

  夜风拂过,吹起她耳边的碎发。林砚心中一紧,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 —— 她的指尖带着炼丹留下的薄茧,还有几分凉意。“一定能,” 他的声音坚定,目光落在她眼底,“我会保护好你,保护好福临山,等明天打退了魔修,咱们还来这里看星星,看安全谷的灯一直亮着。”

  苏清欢望着他认真的眼神,心中泛起暖意,紧绷的情绪渐渐松弛下来。她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放着两枚小巧的玉符,符身上刻着缠绕的纹路,泛着淡淡的莹白光芒。“这是我白天抽空炼制的‘双生护符’,” 她拿起一枚递给林砚,指尖轻轻碰了碰符身,“用我的灵力温养了三个时辰,戴上它,咱们能感知到彼此的安危,哪怕隔着战场,只要对方还平安,符就会一直亮着。”

  林砚接过护符,触手温润,能感受到其中流动的微弱灵力,与苏清欢的气息格外相似。他将护符系在腰间,又抬手解开胸口的引气玉 —— 玉身还带着他的体温,温润如初。他轻轻握住苏清欢的手腕,将引气玉系在她的腕间,玉绳贴合着她的肌肤,刚好绕一圈。

  “这玉跟着我多年,能预判魔气动向,还能形成防护罩,” 林砚看着她腕间的引气玉,眼中满是郑重,“明天我要冲在前面,没法时刻护着你,这玉比我在你身边更靠谱,能替我守着你。”

  苏清欢低头看着腕间的引气玉,玉身泛着淡淡的光晕,与她指间的双生护符相互呼应。她忽然笑了,抬手轻轻碰了碰林砚腰间的护符,符身瞬间亮起一丝微光,她腕间的引气玉也跟着暖了暖。“这样就好,” 她抬头望着林砚,夜色中,她的眼睛亮得像星星,“你在前面冲,我能感知到你平安;我在后面护着大家,你也能知道我没事。”

  林砚看着她的笑容,心中的忐忑渐渐消散。他轻轻抬手,替她拂去肩上的落叶,夜风里,两人的身影依偎在一起,望星崖下的灯火与头顶的星辰相互映照,竟让人暂时忘了即将到来的大战。

  “其实我有点怕,” 苏清欢忽然轻声说,声音里带着几分坦诚,“怕护山阵挡不住魔修的器械,怕弟子们受伤,怕…… 再也见不到你。” 林砚握紧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我也怕,但我更怕辜负你,辜负大家的信任。不过你看,咱们有护山阵,有足够的物资,还有彼此,一定能赢。”

  苏清欢点头,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夜风里,能听到远处山门处巡逻弟子的脚步声,能感受到护山阵的灵力在空气中流动,还能感受到彼此掌心的温度。她抬手摸了摸腕间的引气玉,又碰了碰林砚腰间的护符,忽然觉得,哪怕明天的战斗再艰难,只要能感知到对方的安危,就有了坚持下去的勇气。

  “该回去休息了,明天还要早起。” 林砚轻声说,扶着苏清欢的肩,两人并肩朝着前山走去。望星崖的风还在吹,山下的灯火依旧亮着,头顶的星辰铺满夜空。苏清欢回头望了一眼望星崖,心中默默祈祷 —— 明天之后,他们还能一起回到这里,看同样的星星,守同样的家园。

  回到前山时,弟子们大多已经休息,只有丹房还亮着一盏灯,是负责看管药材的弟子在值守。林砚送苏清欢到丹房门口,看着她腕间的引气玉,又叮嘱了一句:“夜里别再琢磨符箓了,好好睡一觉,明天才有精神。” 苏清欢点头,从怀中掏出一瓶安神丹塞给他:“你也一样,别想太多,吃了这个能睡安稳些。”

  两人道别后,各自回房。林砚躺在床上,摸着腰间的双生护符,符身的微光透过衣料映出来,能隐约感受到苏清欢那边传来的安稳气息。他闭上眼,脑海中闪过明天的战斗部署,闪过护山阵的金光,闪过苏清欢的笑容,心中渐渐安定下来。

  夜色渐深,福临山陷入沉睡,只有护山阵的光芒与引气玉的温润,在寂静中守护着彼此的牵挂。所有人都在等待着黎明的到来,等待着那场决定命运的大战,而望星崖上的那番谈心,与彼此交换的信物,成了大战前夜最温暖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