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神秘组织-《末世:全公司否认18楼存在》

  那两个符号,翻译之后是两个字:“破镜”。

  破镜!

  楚言心中一紧。他看着手中的两个手镯,将它们的信息在脑中串联起来。

  时囚……破镜……

  时间的囚……犯,必须打破镜子?

  这不再是简单的名词,而似乎是一句带着指令性的话语。

  打破什么镜子?血月组织的目的,难道不是单纯的追杀,而是在执行某个诡异的“程序”?

  无数疑问缠绕心头,带来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感和压迫感。

  他抬头四顾,扫过加油站周围废弃的车辆、残破的顶棚、远处荒芜的田野。正午的阳光炽烈,将一切暴露无遗。

  然而,在这片废墟之上,楚言却感到一种无处不在的的窥视感,仿佛真有无数双眼睛,藏在某个不可知的维度,冷冷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那残月手镯在阳光下泛着幽冷的光,像一只不闭的眼。

  楚言将手镯放入帆布包,准备找机会再慢慢研究。

  【耳边又响起剑士临死前的话:“……你不过是只老鼠而已,翻不了天的……”

  还有何天那痛苦的呻吟:“都失败了……所有志愿者都失败了……”

  ……】

  他腰背挺直,转身走向皮卡车:

  “所有志愿者……还有其他志愿者……老鼠?老子这只老鼠偏能咬死猫!能揭开这片天!你们等着!”

  此时的副驾驶室内,夏栀语握着92式的手抖得像风中的枯叶,枪口袅袅的青烟模糊了她的视线,枪声的余韵还在耳膜上震动。

  第二个了。不是丧尸,是人。

  胃里一阵翻搅,喉咙发紧,她死死咬着下唇。

  一双手臂从旁边环了过来,带着硝烟、柴油和汗的味道,有些生硬,却很稳。

  “没事了。”楚言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让人安稳。

  夏栀语的脸埋进他肩窝的防护服纤维里,布料粗粝,带着他身体的温热。

  那股强撑着的劲儿一下子泄了,肩膀控制不住地抽动,喉咙里溢出压抑不住的呜咽。

  眼泪很快浸湿了他肩头一小片。

  “你刚才好勇敢……怎么打得中的?”楚言找话分散注意力。

  他确实也很纳闷,不管是新兵打靶记录,还是他前世的经验,新手用手枪打中十米外的移动靶极难。

  夏栀语哭声就渐弱,她抬起头,胡乱抹了把脸,鼻尖眼睛通红。

  “我……不知道,枪一响,手腕就乱跳……后面几枪都是凭直觉……”

  夏栀语的声音里还带着鼻音,却努力挺直背:“快……快装油,离开这。”

  楚言点头,你的直觉一直不错。

  夏栀语深吸口气,强迫自己镇定,手忙脚乱地抓起手动泵的压杆,开始帮楚言继续压油。动作生涩,却坚定。

  楚言重新装满两个完好的200升柴油桶。之前一个已被剑气划开大口子,柴油淌了一地,无法再用。

  仓库里其他都是20升小桶。他挑了三个完好的,装满汽油。

  算上之前抢吴老大的两桶30升柴油,现在车斗里柴油和汽油总量接近了500升。

  这款加长款的皮卡车后斗,即便装上了钢筋笼框增大了空间,也被塞得满满当当。柴油特有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成了此刻最踏实的保障。

  “车装不下了。”楚言拍拍车斗边缘,看了看狼藉的加油站。

  破碎的泵杆、倒伏的油桶、黑衣人的尸体、满地流淌的油污,还有那柄静静躺在油污里的古朴长剑,剑身隐有云纹,寒光慑人。

  他走过去,弯腰拾起长剑。

  入手沉重冰冷,剑柄的缠绳被血和油浸透。好东西!能斩断实心钢泵,这可是现代冶金科技的杰作。

  他顺手收进车斗。

  在加油站背阴处,黑衣人那辆越野摩托车停在那里。

  雅马哈XT500,老款的拉力赛车型,单缸风冷发动机,化油器供油,机械点火,脚踹启动杆。

  这玩意儿在电磁脉冲之后,比黄金还稀罕。

  楚言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嘴角咧开。他抓住车把,沉腰发力,将这铁疙瘩硬生生扛起,塞进了皮卡后斗,和油桶挤在一起。

  “走了。”楚言跳上驾驶座,发动引擎。夏栀语默默坐上副驾,关好车门。

  后视镜里,楚言点燃了一团浸透柴油的破布,随手扔向那滩最大的油泊。

  轰!

  炽烈的火焰猛地腾起,贪婪地舔舐着一切,毁灭着一切追踪的痕迹。

  钢铁、尸体、残留的油污,连同那个沾满污血的头盔,都在橘红色的火焰中扭曲变形。

  浓烟滚滚,遮蔽了后视镜里的景象。

  海拉克斯发出一声低吼,冲出了这片燃烧的修罗场,将冲天的火光和浓烟远远甩在身后。

  皮卡车开始转向省道,路况更差。

  废弃的车辆像被随手丢弃的玩具,横七竖八地堵死了路面。

  楚言只能靠着手机里提前下载的离线地图和指南针,在丘陵地带蜿蜒的县道X058上艰难跋涉。

  远远看见有成群丧尸盘踞的路段,立刻绕行。

  绕不开的废弃车堆,只能掉头另寻他路。

  时间在颠簸和警惕中一点点流逝。

  这几天,夏栀语取出从翠竹园农家乐搜刮来的中药材。当归、蜈蚣干、全蝎……她在空荡的村屋里用小铝锅熬煮。

  药味苦涩弥漫。

  “喝完这个,治肺经受创的。”

  她把一碗黑褐药汁递给楚言,眼神带着期待。

  楚言皱眉,一饮而尽。

  那日两处剑伤由于大部分被防护服抵挡,受的只是浅层皮肉外伤,以他第一境身体的恢复能力,已无大碍。

  反倒是肺部被那一记重腿踹出了内伤,时常咳嗽,呼吸不畅。

  出乎意料的,夏栀语熬的这中药,似乎有点效果,连续几天喝下来,肺部的隐隐闷痛,竟然真的消散了大半,呼吸顺畅许多。

  “药效不错。你懂这个?”楚言惊讶地问,擦拭着锰钢刀。

  夏栀语低头整理药材,声音有些黯然:

  “嗯。大学学的……中医。本来,想回家开……”她顿了顿,没再说下去。

  “家在北方?”

  “嗯。冰城。灾后……电话一直不通。”她声音很低。

  楚言沉默片刻。“北方冷。病毒……在低温下活性可能低些。爆发会慢。极寒的地方……听说情况好些。”

  他想起前世零星的传闻。但他自己从未踏足过冰封的北方,温暖的南方才是末世流浪者的首选。

  夏栀语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又轻轻“嗯”了一声。

  希望渺茫,但总归是一点念想。墩墩探出头,蹭了蹭她的手背。

  楚言岔开话题:“你刚才说原本想回家开个什么?”

  夏栀语眼睛弯弯,憧憬道:“原本,我妈让我回家开个小诊所……其实,我想开个咖啡馆!”

  “那就叫‘时之沙’咖啡馆吧。”楚言信口胡诌。

  “好耶好耶,这个名字好!上次听你说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