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璇霄共建神仙府-《广寒遇仙记》

  《簪引月华:文波的广寒梦》

  璇霄共建神仙府

  江城子·琼宇新成

  璇霄新筑小洞天,桂为梁,月作椽。

  星汉浮槎,来去自翩跹。

  双影每从花底过,惊起处,露华溅。

  夜阑犹倚水晶栏,语轻轻,笑浅浅。

  欲问仙缘,何处最缠绵?

  指看银河清浅处,星作证,月为鉴。

  这日文波正在沁玉园照料七色月昙,忽见月痕佩闪烁不止。佩中传来嫦娥带着笑意的声音:“快随司晨来,有惊喜给你。”

  星辉舟才降落在月宫新建的“迎仙台”,文波便察觉不同。原先的流光廊已拓展成九曲十八转的“璇玑廊”,廊柱上嵌着会随步生辉的“明月珠”。司晨今日特意换了身绣着流云纹的橘色衣裙,发间别着新采的“金蕊簪”。

  “这是...”文波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琉璃顶惊讶道。

  司晨抿唇一笑:“月主说既成佳偶,当有属于二人的天地。”

  穿过开满“醉蝶花”的芳径,眼前豁然开朗。但见碧波荡漾的“瑶光湖”畔,矗立着座精巧别致的府邸。门楣悬着“星月同辉”匾额,竟是西王母亲笔所题。最妙的是整座建筑似真似幻,时而如水晶剔透,时而似云雾缭绕。

  嫦娥正在门前的“栖凤梧”下等候。今日她换了利落的“流云劲装”,长发用盟戒化作的“同心簪”高高束起,见文波到来,眉眼弯成新月:“来看看我们的新家。”

  推开沉香木雕花门,文波不由得惊叹。前院设着会奏乐的“清音泉”,泉边立着可映出心意的“玲珑镜”。穿过月洞门,主殿“相知堂”宽敞明亮,穹顶缀着可按心意变换的“幻星辰”,地面铺着暖玉雕成的“并蒂莲”。

  “这里最好。”嫦娥引他来到东厢“倚星阁”。推开轩窗,正见瑶光湖上成对的“比目鱼”跃出水面,溅起的水珠在空中凝成小小彩虹。窗下摆着张特制的“连理案”,案面天然生着相依的木纹。

  文波心念微动,从怀中取出在人间定制的“同心砚”。这方砚台以太极图为底,恰好能嵌在连理案的阴阳鱼位置。嫦娥惊喜地发现,当砚台归位,整张书案顿时流动起温润光华。

  “往后你在此作画,我就在旁边抚琴。”她轻抚案上素弦,琴弦自动流淌出《月圆曲》的旋律。

  二人正说着,望舒捧着礼单前来:“月老送来了‘三生枕’,素娥姑娘献上‘相思棋’。”最特别的当属瑶光送来的“比翼鸟”——这对灵鸟栖在殿前的连理枝上,每当二人靠近便会唱起动人的情歌。

  为添情趣,文波特意在瑶光湖畔建了座“赏星亭”。亭顶悬着会降下花雨的“飞英铃”,亭周种着夜间会发光的“明月草”。这夜二人正在亭中对弈,忽见湖心升起盏盏莲灯,每盏灯上都写着他们的名字。

  “是司晨她们...”嫦娥倚着文波轻笑。原来三位仙子悄悄放了九十九盏莲灯,取“天长地久”之意。

  文波心念一动,执起嫦娥的手来到清音泉边。他以指为笔,以月华为墨,在水面写下“愿我如星卿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字迹入水不散,反而化作星光升空,与满天星辰交相辉映。

  次日,文波突发奇想,要在瑶光湖心建座“浮月屿”。他借来吴刚的“斫玉斧”,采月魄晶为基;嫦娥以云霞为帛,织就可随心情变换颜色的“霓虹帐”。当浮月屿建成时,整座小岛如新月般浮在湖面,岛上遍植会报时的“更漏花”。

  这夜恰逢流星雨,二人相携登岛。坐在霓虹帐下,但见万千流星划过天际,最亮的那颗正落在浮月屿前,化作块晶莹的“许愿石”。嫦娥对着石头轻吹口气,石面上便显现出“生生世世”的篆文。

  为谢众仙,文波在相知堂设宴。他亲自下厨烹制人间佳肴,嫦娥则以月华露调制成“合欢酿”。酒至半酣,素娥弹起新谱的《神仙眷》,望舒和着曲子起舞,司晨则用留影珠记下这温馨时刻。

  宴散后,文波携嫦娥登上府中最高的“望仙楼”。从此处望去,但见月宫灯火与漫天星河连成一片,而他们的星月府恰如项链最璀璨的明珠。夜风拂过,檐角的“知心铃”发出清脆声响,似在诉说永不分离的誓言。

  嫦娥忽然指向人间:“你看那里。”文波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见人间万家灯火中,有一处特别明亮——正是他种着传音花的小院。院中花朵感应到主人目光,齐齐转向月宫方向,在夜色中绽出温柔光晕。

  “明日,我教你种人间花草可好?”文波将下巴轻抵在她发间。

  “还要学煮你爱喝的茶。”嫦娥转身环住他,盟戒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要把你故乡的春夏秋冬,都搬来月宫。”

  子夜时分,当太阴星升到中天,整座星月府忽然笼罩在七彩光晕中。原是西王母送来的贺礼“虹霞罩”开始发挥功效,从此府中永远温暖如春,再不必受月宫清寒之苦。

  文波在府门前种下从人间带来的相思树苗,嫦娥以月华浇灌。树苗见风即长,顷刻开出并蒂双花,一如他们初遇时月皇昙盛放的景象。

  (第四章 完)